第119章 哥哥只能是哥哥么26-《被我养的小可怜强吻了》

  人群散去后。

  秦书站在原地,目光与不远处的慧缘交汇。

  慧缘静静地站在那里,神色复杂,他看着秦书,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眼前的秦书明明近在咫尺,可慧缘却觉得她的面容仿佛被一层迷雾所遮掩,难以看清。

  “她死了。”

  秦书神色平静,淡淡地开口,朝着慧缘走了过去,“后面还得麻烦大师了。

  那蛇犯了杀孽,桉墨吞噬了它的力量,虽出同源,但还得麻烦大师带他多念念经去去晦气。”

  “应该的。”慧缘微微颔首,与秦书缓步同行。

  两人一边走着,慧缘一边将关于阁楼里供奉的所谓的天命的事告诉了秦书。

  在百年前,钟家先祖曾助一条黑蛇获得机缘,使其成功化蛟。

  彼时,钟家正值崛起之际,虽为新兴望族,但根基尚浅。

  为妥善处理这条黑蛇,钟家广邀各方高人前来商议对策。

  钟家人垂涎黑蛇的强大力量,而黑蛇则渴望得到人类的香火供奉,以助其修为提升。

  于是,钟家先祖以黑蛇报恩为由,与之订立了一份契约。

  钟家祈愿家族繁荣昌盛,代代昌隆;黑蛇则期望借助契约之力,增进自身修为,早日突破瓶颈。

  钟家祖上本就福泽深厚,后代子孙中多有气运恢宏之人。

  按照契约约定,黑蛇从钟家后代中挑选气运极佳者担任家主。

  它以微妙而隐秘的方式,从家主身上抽取部分气运,以此作为交换,换取钟家的昌盛前途。如此一来,这份契约得以延续百年。

  然而,随着岁月悠悠流转,黑蛇的欲望如同野草般疯狂蔓延,日益膨胀,所求也越来越多。

  每一位家主的受任仪式,也渐渐演变成了如今这般残忍的模样。

  在仪式中,黑蛇借助秘法,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逐渐转化为它的同类。

  此过程痛苦无比,黑蛇的力量在人体内缓缓渗透,吞噬血肉,催生骨骼鳞片,最终使人类沦为它的傀儡,任由其抽取他人气运供自己修炼。

  秦书静静地听着。

  黑蛇正是利用家主的名义,蒙蔽钟家人,使其“自愿”成为它的同类,并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由于契约的存在,以及钟家人“自愿”的表象,使得这一行为在规则的漏洞之下,天道竟也难以制裁。

  “听说钟闲鹤是你主动收的徒?”秦书突然问道。

  慧缘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我与他命里有师徒缘分。”

  他微微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他跟了我,换了信仰,那所谓的天命也就放弃他了。”

  只不过,黑蛇放弃了钟闲鹤后,家主的目标后来却更换成了钟坠律。

  秦书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若是当时也有人将桉墨带走就好了。

  ——

  昨夜,声势浩大的雷声仿若天神的怒号,震得人耳鼓生疼,一道道刺目的闪电,将夜空划得支离破碎。

  大家都怕天命生了什么事变。

  “它没事。”

  桉墨站在窗前下,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面对屋内的众人,薄唇轻启,声音淡淡的。

  他是家主,自然也会将钟家放在第一位,众人也都明白,不管阁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至少不会造成什么恶劣影响。

  于是,其他院的人纷纷离去,脚步声渐次消失在庭院的回廊之中。

  钟闲鹤看了看屋内相对而立的父子二人,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门,给他们留下独处的空间。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这份寂静。

  钟逸云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着开口:“你和秦书的事,钟静姝夫妻估计不会太乐意。”

  他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更合适的话题,关心的话到嘴边,又觉得太过突兀,只能将话题扯到秦书身上。

  “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桉墨冷漠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温度,那目光仿若能将空气都冻结。

  钟逸云刚想张口反驳,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嘴唇动了动,生生把话咽了回去,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只是觉得这是为你好,钟家这些年对那孩子都是不喜的态度,她此番找上你,怕是另有目的,说不定是为了报复。”

  “报复?”

  桉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挑了挑眉,“你也怕报复吗?”

  他向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钟逸云,“那十多年前,你抓着我母亲的头发,恶狠狠地跟我说,如果我不做家主就让她去死的时候,你怕不怕报复?

  我被送进阁楼时,你强硬地把在门外苦苦哀求的她拖出去关起来,导致她跳楼的时候,你怕不怕报复?”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刺向钟逸云。

  钟逸云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错愕地看着桉墨脸上那毫不掩饰的不屑神情,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他慌乱地站起身,双手下意识地挥舞着,像是要驱赶这些不堪的回忆,急忙辩解道:“你母亲的死是自杀,跟我没有关系!”

  “是么,自杀?”

  桉墨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你在房间里冷眼看着她痛苦地大叫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她求助无果,一心想去找我,想把我带出阁楼,你亲眼看着她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终于安静了,再也没人敢违抗你的意志了?”

  说完,桉墨看向窗外,庭院里的花草在风中摇曳,“而且,不要叫我那个名字,钟坠律死了,我是桉墨,天命授予我的名字,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