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苏晚晴送到她公司楼下，林凡没有立刻离开。
“晚上想吃什么？我提前去买菜。”他看着解开安全带的苏晚晴，问道。
“都行，你做的我都爱吃。”苏晚晴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脸颊有些发烫，“那我上去了，你开车小心。”
她推门下车，快步走进大厦，像一只怕被人发现的小鹿。
林凡笑了笑，发动车子汇入车流。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辆黑色的帕萨特，果然还跟在三辆车之后。
从小区门口出来时，它就停在对面的马路边。
林凡不动声色，记下了车牌号，方向盘一转，朝着医院开去。
……
江城第一人民医院。
上午的工作一如既往的忙碌。
“林凡，这几个病人的术后观察报告，你下午交给我。”指导老师刘主任递过来一沓病历。
“好的，刘主任。”
刚回到座位，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凑了过来。
“林神医，林神医！”王大爷红光满面，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我来复查了，您再给我瞧瞧，是不是好利索了？”
他身后，王浩耷拉着脑袋，看见林凡，眼神躲闪，脸上还有点不自在。
“王大爷，您挂号了吗？”林凡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问。
“挂了挂了！”王大爷把挂号单拍在桌上，又把水果篮往前一推，“这是给您带的，一点心意，您可千万别嫌弃。”
林凡给他做了检查，恢复得很好。
“没什么大问题了，以后注意饮食，少动气。”
“哎，好，都听您的！”王大爷千恩万谢地走了。
王浩跟在后面，路过林凡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谢了。”
林凡抬眼看他，这小子虽然还是那副拽样，但眼神里的敌意确实没了。
午休时间，林凡找了个无人的楼梯间，刚坐下，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是赵四海发来的信息。
【林先生，我们被盯上了。至少两拨人，一拨跟着您，一拨在苏小姐公司附近。手法很专业。】
林凡的眼神沉了下来。
手机再次震动。
【刚收到的消息，周文斌今天上午在‘清和轩’茶馆，见了市局的李建成。我的人说，他们聊了城东那块地。】
清和轩，江城最高档的私人茶馆之一。
李建成，市局二把手，主管经济犯罪调查。
周文斌这一招，釜底抽薪，够狠。
他这是想绕开自己，直接从官方层面，给赵家施压。一旦赵家被查，项目停摆，他就有的是办法低价吞并。
林凡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让你的人撤回来，别打草惊蛇。让他们看，让他们跟。】
【查李建成，我要他的一切，家庭、习惯、资产，尤其是他的钱，每一笔是怎么来的。】
【另外，查周文斌的健康状况，任何给他看过病的医生，去过的私人诊所，我全都要知道。】
发完，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今晚，我带他们遛遛狗。】
……
傍晚，江城最高档的私人会所“金碧辉煌”的包厢里。
周文斌端着一杯八二年的拉菲，与对面的李建成碰了碰杯。
“李局，江城的治安环境，在您的治理下是越来越好了。”周文斌的笑容温和，像个儒雅的商人。
“周董过誉了。”李建成喝了口酒，肚子上的肥肉颤了颤，“我们也是为周董这样的良心企业家保驾护航嘛。”
酒过三巡，周文斌话锋一转。
“说起来，最近听到一些风声，关于城东赵家的。赵四海这个年轻人，接手家业后，好像有点急功近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得很近。城东那块地，可是市里的重点项目，可别因为一些人的胡来，影响了咱们江城的形象啊。”
他的语气很随意，像是在闲聊。
李建成端着酒杯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他眯起眼睛，听懂了周文斌的弦外之音。
“周董心系江城发展，这份心意，我李某人佩服。”他放下酒杯，表情严肃起来，“您放心，对于任何可能破坏市场秩序、危害社会安定的团伙和个人，我们警方绝不姑息！一定会严查到底！”
周文斌满意地笑了。
……
下班后，林凡没有回家，而是走进了医院对面的老城区。
这里是江城的旧时光，巷道狭窄，房屋密集，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
那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巷口，两个穿着夹克的男人下了车，不远不近地跟了上来。
林凡像是毫无察觉，慢悠悠地在巷子里穿行。
他在一个摊位前停下，买了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两个跟踪者对视一眼，放松了警惕。在他们看来，目标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下班后闲逛而已。
林凡拐进一个更窄的巷子，七拐八绕，走进一个挂着“老马家牛肉面”招牌的小店。
“老板，一碗牛肉面，多加香菜。”
他找了个背对门口的角落坐下。
两个跟踪者在门口探了探头，看到林凡正在埋头吃面，便守在了店外，点了根烟。
林凡吃得很快，三两口就解决了战斗。
“老板，钱放桌上了！”
他喊了一声，没等老板回应，就掀开后厨的门帘，闪了进去。
后厨连着另一条小巷，几个厨师正忙得热火朝天，根本没人注意他。
等店外的两人抽完一根烟，觉得不对劲，冲进店里时，林凡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呢？！”
“他妈的，跑了！”
两人气急败坏地在附近找了一圈，连林凡的影子都没摸到。
此时，林凡已经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他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平静。
游戏规则改了。
对手不再是只懂装神弄鬼的术士，而是一条盘踞在城市权力网络中的毒蛇。
这样，才更有意思。
“晚上想吃什么？我提前去买菜。”他看着解开安全带的苏晚晴，问道。
“都行，你做的我都爱吃。”苏晚晴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脸颊有些发烫，“那我上去了，你开车小心。”
她推门下车，快步走进大厦，像一只怕被人发现的小鹿。
林凡笑了笑，发动车子汇入车流。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辆黑色的帕萨特，果然还跟在三辆车之后。
从小区门口出来时，它就停在对面的马路边。
林凡不动声色，记下了车牌号，方向盘一转，朝着医院开去。
……
江城第一人民医院。
上午的工作一如既往的忙碌。
“林凡，这几个病人的术后观察报告，你下午交给我。”指导老师刘主任递过来一沓病历。
“好的，刘主任。”
刚回到座位，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凑了过来。
“林神医，林神医！”王大爷红光满面，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我来复查了，您再给我瞧瞧，是不是好利索了？”
他身后，王浩耷拉着脑袋，看见林凡，眼神躲闪，脸上还有点不自在。
“王大爷，您挂号了吗？”林凡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问。
“挂了挂了！”王大爷把挂号单拍在桌上，又把水果篮往前一推，“这是给您带的，一点心意，您可千万别嫌弃。”
林凡给他做了检查，恢复得很好。
“没什么大问题了，以后注意饮食，少动气。”
“哎，好，都听您的！”王大爷千恩万谢地走了。
王浩跟在后面，路过林凡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谢了。”
林凡抬眼看他，这小子虽然还是那副拽样，但眼神里的敌意确实没了。
午休时间，林凡找了个无人的楼梯间，刚坐下，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是赵四海发来的信息。
【林先生，我们被盯上了。至少两拨人，一拨跟着您，一拨在苏小姐公司附近。手法很专业。】
林凡的眼神沉了下来。
手机再次震动。
【刚收到的消息，周文斌今天上午在‘清和轩’茶馆，见了市局的李建成。我的人说，他们聊了城东那块地。】
清和轩，江城最高档的私人茶馆之一。
李建成，市局二把手，主管经济犯罪调查。
周文斌这一招，釜底抽薪，够狠。
他这是想绕开自己，直接从官方层面，给赵家施压。一旦赵家被查，项目停摆，他就有的是办法低价吞并。
林凡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让你的人撤回来，别打草惊蛇。让他们看，让他们跟。】
【查李建成，我要他的一切，家庭、习惯、资产，尤其是他的钱，每一笔是怎么来的。】
【另外，查周文斌的健康状况，任何给他看过病的医生，去过的私人诊所，我全都要知道。】
发完，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今晚，我带他们遛遛狗。】
……
傍晚，江城最高档的私人会所“金碧辉煌”的包厢里。
周文斌端着一杯八二年的拉菲，与对面的李建成碰了碰杯。
“李局，江城的治安环境，在您的治理下是越来越好了。”周文斌的笑容温和，像个儒雅的商人。
“周董过誉了。”李建成喝了口酒，肚子上的肥肉颤了颤，“我们也是为周董这样的良心企业家保驾护航嘛。”
酒过三巡，周文斌话锋一转。
“说起来，最近听到一些风声，关于城东赵家的。赵四海这个年轻人，接手家业后，好像有点急功近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得很近。城东那块地，可是市里的重点项目，可别因为一些人的胡来，影响了咱们江城的形象啊。”
他的语气很随意，像是在闲聊。
李建成端着酒杯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他眯起眼睛，听懂了周文斌的弦外之音。
“周董心系江城发展，这份心意，我李某人佩服。”他放下酒杯，表情严肃起来，“您放心，对于任何可能破坏市场秩序、危害社会安定的团伙和个人，我们警方绝不姑息！一定会严查到底！”
周文斌满意地笑了。
……
下班后，林凡没有回家，而是走进了医院对面的老城区。
这里是江城的旧时光，巷道狭窄，房屋密集，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
那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巷口，两个穿着夹克的男人下了车，不远不近地跟了上来。
林凡像是毫无察觉，慢悠悠地在巷子里穿行。
他在一个摊位前停下，买了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两个跟踪者对视一眼，放松了警惕。在他们看来，目标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下班后闲逛而已。
林凡拐进一个更窄的巷子，七拐八绕，走进一个挂着“老马家牛肉面”招牌的小店。
“老板，一碗牛肉面，多加香菜。”
他找了个背对门口的角落坐下。
两个跟踪者在门口探了探头，看到林凡正在埋头吃面，便守在了店外，点了根烟。
林凡吃得很快，三两口就解决了战斗。
“老板，钱放桌上了！”
他喊了一声，没等老板回应，就掀开后厨的门帘，闪了进去。
后厨连着另一条小巷，几个厨师正忙得热火朝天，根本没人注意他。
等店外的两人抽完一根烟，觉得不对劲，冲进店里时，林凡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呢？！”
“他妈的，跑了！”
两人气急败坏地在附近找了一圈，连林凡的影子都没摸到。
此时，林凡已经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他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平静。
游戏规则改了。
对手不再是只懂装神弄鬼的术士，而是一条盘踞在城市权力网络中的毒蛇。
这样，才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