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朕与将军解战袍(番外)-《一见钟情!反派大佬痴迷神颜宿主》

  婚后两年,燕暨衡首次被赶去偏殿睡觉。

  琢宝当年刚来他身边时,住的就是这儿,聚少离多的那八年,燕暨衡也会往这里睡下。

  如今重回故地…这故地也不是非回不可。

  刻意等了两刻钟时间,估摸着对方应该睡着了,燕暨衡溜回正殿,于门口处被福培拦住:“陛下,君后吩咐,明早之前不能放您进去。”

  燕暨衡威严怒斥:“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

  福培两耳装听不见,低眉顺眼恭敬道:“君后说,陛下若强闯,一日变三日,三日再五日。”

  意思是接下来三天五天都要睡偏殿。

  燕暨衡默了默,堪堪冷静:“算了,我就这么一个小夫君,又大他几岁,合该宠着点的。”

  福培移开视线退下,暗道:君后还是英明,预判了陛下的行为,并精准拿捏。

  就是不知道,陛下怎么惹君后生气了,居然闹到分房睡。

  福培一转头,他收作接班人的小太监垂着眼睛,余光好奇地瞎瞄。

  小太监见干爹注意到他,干脆开口道:“干爹,陛下为何又不进了?“

  “茂才啊,干爹教你一个道理,这皇宫里,君后为大,日后陛下与君后产生矛盾,一切以君后想法为先。”福培给他传授生存之道,语毕,压低嗓子说,“就好比今日,陛下是被君后赶出来的,陛下原是想趁君后睡着偷摸进去,君后提早嘱咐了咱家,夜里拦住陛下,瞧瞧,不过说了句君后吩咐,陛下这不就回去了?”

  小太监频频点头,满脸受教。

  不远处的起居郎皱紧眉头,咬住笔杆子,边思索边记下此次帝王起居。

  至于被念叨的初琢,确实早已睡熟。

  第二日起床,睁眼便瞧见帝王坐于床边,一身明黄色锦袍,绣着气势磅礴的五爪金龙。

  “陛下这就下朝了?”

  初琢正要弯腰,帝王半蹲身子为他穿鞋:“嗯,今日早朝无大事。”

  待燕暨衡帮他穿好鞋子,初琢跳出几米远,翻脸不认人:“陛下是明君,这几日辛苦多处理点奏折吧。”

  燕暨衡无奈:“琢宝,饶了我罢。”

  “谁让你一整晚都放里面的?”说起这个初琢就忍不住谴责他,“我同意了吗?”

  去年燕暨衡生辰,适逢匈奴战败,燕朝上下都积存着一股心气需要释放,天子寿诞是个好时机,因此大办了一场。

  至于今年,燕暨衡驳回了礼部的折子,今年生辰他只想与初琢单独过。

  初琢很早便开始给他准备生辰礼物,收到礼物的当晚,燕暨衡心潮澎湃,心绪难挡,结束后仍不想与之分离。

  燕暨衡心虚:“琢宝嗯了一声。”

  初琢瞪他:“我那时候还有正常意识?”

  “琢宝罚我什么都行,别再赶我去偏殿了。”燕暨衡牵他的手,轻声示弱道,“没有琢宝抱着,我一整夜都睡不踏实。”

  初琢长记性了,才不吃这套,最后遭罪的只会是他屁股。

  准倒是准许上榻了,一连半月没给碰。

  虽说目前燕朝国富兵强,但军队这块儿绝不可由此荒废。

  周边不足为惧、每年上供的小国,震慑他们靠的就是燕国强悍的兵力。

  练兵十几日,初琢早出晚归,愣是没叫燕暨衡逮到白日里与他说话的机会。

  燕暨衡没敢有怨言,估摸着他心里消气了,这日下午去演武场逮人。

  初琢环抱胳膊,站原地没动。

  挥退士兵们,燕暨衡拿出藏在背后的手,是一串糖葫芦。

  初琢目光一下子落到糖葫芦上,边吃边说:“我是看在糖葫芦的面子原谅你半月前鲁莽的行为,还不快谢谢糖葫芦。”

  他俏皮的样子十分惹人悸动,燕暨衡眼底纵容,配合地说:“谢糖葫芦。”

  关于大半月来的练兵,初琢当然不全是为了惩罚燕暨衡。

  下下月是周边小国三年一期的朝贡,初琢有意威慑,特意教给士兵们一套既真才实干、又炫技的武功招式。

  一次性震慑到位。

  初琢早就不生气了,如今武功招式的第一小节全部教完,让他们多练习几日,加深肌肉记忆,后面再教剩下的。

  回乾元殿,初琢喝了碗雪梨汤,陪燕暨衡处理政务。

  半刻钟不到,燕暨衡对他动手动脚的,初琢又被弄出一丢丢气,使出轻功飞上房梁,和上面待命的暗卫大眼对小眼。

  初琢还未说话,底下龙椅方位,属于帝王庄严的声音吩咐道:“你去别处,让阿琢待在那儿。”

  暗卫瞟了眼初琢,领命离开。

  初琢侧躺于房梁上,这段日子训练并不轻松,他可都全心全意认真对待,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燕暨衡关注着他的呼吸声,须臾后,飞上房梁抱他。

  初琢迷蒙地半睁眸子,发现是陛下,黏糊糊喊了声:“燕暨衡。”

  “没事,琢宝继续睡。”燕暨衡哄着他,待呼吸变回方才均匀的频率,轻手轻脚将他放入榻上。

  晚上睡够了,初琢舒展身体滚了一圈,陡然想起自己睡前似乎在房梁上,身体猛地起跳,光脚下了床。

  燕暨衡听见动静,进来查探情况,发现他没穿鞋,脚趾微翘,白白嫩嫩的双脚就那么踩到地上。

  天子捞起床边的鞋袜:“为何不穿鞋。”

  初琢这会儿彻底醒了,解释说:“我以为我还在房梁上来着。”

  “睡上面不安全,我抱你进来的。”穿好鞋袜,燕暨衡抬手整理他睡凌乱的长发,“肚子饿了没,随我一起用膳。”

  今日晚膳颇为丰盛,初琢一不小心吃撑了,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便拉燕暨衡挑了处房顶赏月。

  燕国皇宫里,除陛下的乾元殿,第二当属占星楼最高。

  帝后二人并肩坐于房顶上,俯瞰京城景貌。

  燕朝没有宵禁,皇宫外仍有部分光亮,那是属于百姓们日复一日的人间烟火,莹莹月辉同样也照亮皇城。

  “燕暨衡,听说用手指月亮会割耳朵,是真的吗?”初琢仰着脑袋靠他肩上。

  “信则有,不信则无。”燕暨衡眼疾手快地抓住初琢小心试探出去的食指,团进掌心里,“又调皮逗我。”

  “陛下不是不信吗?”初琢手指头抵入他掌纹间戳了戳。

  天子那语气明显是不以为意的。

  “我信与不信,琢宝一定要好。”燕暨衡泄愤地咬了口他的指节,成功留下一枚齿印。

  初琢侧首,拉近距离,轻吻燕暨衡嘴角:“这可不够,燕暨衡要跟我一起好。”

  燕暨衡擒住他的下颌,低头吻入对方唇齿内:“燕暨衡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