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抓捕之夜-《原神:反派模拟,开局囚禁纳西妲》

  正如你所预料,那关于地脉的恐怖风险,非但未能浇熄阿扎尔的野心,反而像是一桶油,泼洒在他那名为“野心”的熊熊烈火之上。

  对“新世界”的狂热憧憬,早已让他将对现实平衡的敬畏抛诸脑后。

  一个名为“地脉能源采集”的绝密项目,被阿扎尔以近乎独断的方式强行推动。

  然而,此举立刻在教令院高层引发了强烈的反对浪潮。

  为首的,正是早已淡出权力中心、却仍德高望重的素论派名宿居勒什,以及以稳重和守护生命着称的现任生论派贤者纳菲斯。

  他们的反对理由掷地有声:此举无异于掘断世界之根,引发的灾难将波及整个须弥,后果无人能够承担。

  学者的良知与理智,暂时筑起了一道阻碍阿扎尔野心的堤坝。

  眼见项目受阻,阿扎尔变得愈发焦躁和专横。

  就在此时,你适时地出现在他身边,进献了一条“妙计”。

  你的声音平静而冰冷,如同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阿扎尔最渴望的突破口:

  “大贤者阁下,您看,阻碍从来都并非源于知识本身,而是源于抱残守缺的‘人’。”

  你站在阴影中,语气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居勒什前辈代表着过去的辉煌,纳菲斯贤者则固守当下的‘平衡’。他们都是旧世界的基石,敬畏规则,恐惧变革。而伟大的新生,往往需要……先彻底焚尽旧世界的桎梏。唯有如此,新世界的大门才会为您,为我们,彻底敞开。”

  这番话彻底点燃了阿扎尔心中那抹排除异己的狠厉之火。

  “你说得对!”

  他眼中闪过一丝狰狞:

  “这些迂腐的绊脚石,必须被清理掉!洛伊,我要你立刻收集证据,将主要的反对者——尤其是居勒什和纳菲斯,以危害须弥安全、阻碍学术进步的罪名控制起来!让他们再也无法发出噪音!”

  寻找他们背叛须弥的证据或许很难,但编织罪名、伪造证据,对于掌控着风纪官队伍和部分虚空权限的你们而言,却并非难事。

  一顶精心构陷的帽子,足以让最清白的学者锒铛入狱,沉默于禁闭之中。

  抓捕之夜。

  暴雨如注,狂暴地冲刷着须弥城的每一片琉璃瓦和青石板,仿佛天地也在为即将发生的罪行而悲鸣。

  惨白的雷光不时撕裂漆黑的夜幕,映照出一队队沉默而冰冷的身影。

  你亲自率领着直属的风纪官小队以及效忠于大贤者的三十人团佣兵,如同暗夜中涌动的铁流,无声地将生论派贤者纳菲斯的居所围得水泄不通。

  没有警告,没有辩解的机会。

  佣兵们粗暴地踹开了大门,在一片惊惧的哭喊和物品碎裂声中,将那位戴着厚重眼镜、一生致力于研究与和平的学者从家中拖拽而出。

  纳菲斯在冰冷的雨水中踉跄着,试图保持最后的尊严,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暴雨浸透了你的衣衫,雨水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这一片混乱与冰冷的肃杀之中,你恍惚了一瞬——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那个父母被风纪官粗暴带走的雨夜,几乎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

  同样是冰冷的雨水,同样是绝望的眼神,同样是权力碾碎个体的无情。

  “……呵。”

  你在心中发出一声无人听见的冷笑,指尖悄然掐入掌心,用疼痛驱散那瞬间的动摇。

  角色已然对调,但你深知,这并非正义的伸张,而是更深黑暗的开始。

  随后,队伍抵达城郊居勒什那僻静的小院。

  与对待纳菲斯时的粗暴不同,你抬手止住了准备破门而入的佣兵。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你独自走上前,轻轻叩响了那扇熟悉的木门。叩门声在暴雨声中显得异常清晰,甚至带着一丝不合时宜的礼貌。

  “谁啊?”

  门后传来老人温和而略带疲惫的声音。

  你沉默了一瞬,雨水顺着额发滴落,然后用清晰而平稳的声线回答:

  “是我,居勒什老师。洛伊·德·圣西尔。”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居勒什那张布满皱纹、却依旧带着学者睿智与温和的脸庞出现在门后。

  他看到你,以及你身后黑压压的队伍,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悲凉,却并无太多意外。

  “这么晚了,还下着大雨……快请进吧,孩子。”

  他的声音依旧平和,甚至带着一丝对你淋湿的关切,仿佛这只是一次寻常的深夜拜访。

  屋内灯光温暖,陈设简陋却整洁,桌上还散放着一些手稿和刚培育的绿苗,与屋外的肃杀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你站在客厅中央,雨水在脚下积成一小滩水渍,刚想开口,却发现任何冠冕堂皇的指控在此刻都显得无比苍白。

  居勒什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你,那眼神中有失望,有痛心,或许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悯。

  “我一直在想,最终会是谁来执行这项‘任务’。”

  他缓缓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我猜测过可能是某个激进的年轻学者,或是大贤者的某个心腹……但我从未想过,会是你,洛伊。教令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我曾寄予厚望的后辈……你如今的作为,真让我……太失望了。”

  他摇了摇头,仿佛不愿再多说,只是心疼地看了一眼窗台上几盆嫩绿的菜苗:

  “罢了,不必大动干戈,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只是可惜了我刚种下的墩墩桃,还没来得及长大……”

  老人坦然地向门口走去,没有反抗,甚至没有质问。

  两名佣兵上前,略显迟疑地押住他。

  你脸色铁青,站在原地,目光低垂,不敢再看老师那坦然却刺痛人心的背影。

  直到他被带出小屋,融入外面的雨幕和黑暗,你才极轻地喃喃自语,声音微不可闻,仿佛只说给自己听:

  “对不起了,老师……但这条通往深渊的路,我必须走下去。唯有如此,才能彻底……焚毁这一切。”

  雨,下得更大了。

  仿佛要洗净一切,又仿佛要将所有的罪孽,更深地砸入泥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