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监狱-《从二战开始的次元穿梭》

  “对了,新的坦克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接受。”

  海因茨突然转变了话题,他走到程世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句话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瞬间点亮了程世涛疲惫的双眼。

  “你说什么?真的?”

  程世涛猛地扭头,难以掩饰脸上的惊喜。

  每次他向海因茨询问坦克的事情,对方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

  材料短缺、工厂被轰炸、技术人员短缺。

  在这个马上就要打仗的时刻,终于可以领到新的坦克,这无疑是最近他听到的最好消息。

  “当然。”

  海因茨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他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

  “通过我的关系和一些必要的资金,我准备了德军最强大的坦克,没有之一。”

  程世涛的心跳加速,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

  “不会是虎王坦克吧。”

  程世涛听到海因茨提到德军最强大的坦克,眉头微微一挑。

  虎王坦克这个名字立刻在他脑海中浮现。

  虽说虎王确实是目前德军最顶尖的重型坦克,拥有令人望而生畏的装甲厚度和火力,但程世涛却对这款钢铁巨兽心存疑虑。

  厚重的装甲意味着行动迟缓,庞大的体型使它成为敌军火炮的绝佳靶子。

  更要命的是那惊人的燃料消耗量,在燃料短缺的当下,这简直是个致命弱点。

  还有那不太可靠的悬挂系统,随时可能让这头钢铁巨兽趴窝。

  海因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

  “不是虎王哦,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神秘地眨了眨眼,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

  程世涛看着海因茨这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忍不住摇头苦笑。

  “别在那儿卖弄神秘了。”

  程世涛无奈地挥手,示意他离自己远点。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等亲眼见到再说吧。”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海因茨提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诱惑。

  “毕竟到达试验场还有段距离。”

  程世涛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

  “不用了,等明天吧。”

  他的声音中透着疲惫,今天接连不断的坏消息已经消耗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现在还下着雨,路况也不好。”

  程世涛继续说道。

  “而且这个时间美穗她们应该已经休息了,就别打扰她们了。”

  “让她们再好好休息休息吧,以后估计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海因茨默默点头,没有再坚持。

  “你说得对,明天再去也不迟。”

  “毕竟那两辆坦克不会长腿跑掉。谁要是把我的坦克拿走了,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拿回来。”

  “对了,还有件事没和你说。”

  海因茨突然想起什么事急忙说道。

  “又有什么事?你就不能一口气全部说完么?”

  程世涛看着海因茨一惊一乍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记得那位死去的军官吗?我已经找到他的遗孀了。”

  海因茨低声说道,眼神有些复杂。

  “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

  听到这句话程世涛又来了精神。

  “听你意思,她应该没有被盖世太保处死,所以她现在在哪?“

  “在柏林郊区的一处秘密监狱,被单独关押。”

  海因茨走向衣架,快速拿起雨衣披在身上,动作利落。

  “那个地方平时闲杂人等根本进不去,但我有办法带你进去。”

  “要去看看么?”

  “坦克的事可以稍后,先去见那位遗孀吧。”

  程世涛接过海因茨递来的雨衣顺势穿上。

  两人冒雨快步走到车库,海因茨启动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车轮碾过湿滑的路面。

  “这个监狱是秘密警察在柏林的秘密设施之一。”

  海因茨打开雨刷,挡风玻璃上的雨水被清理出一片可视区域。

  程世涛透过车窗,因为下雨的原因再加上深夜什么也看不到。

  “她并没有被处死,却被关押的原因是什么?”

  程世涛颇为好奇的问道。

  海因茨握紧方向盘,避开一个大坑。

  “这个监狱里面关押的都是政治犯,或者说那些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当然也有些不可饶恕的重要犯罪分子。”

  “我认为她可能知道一些机密信息,我们怀疑她和她的爱人也就是死去的那个军官涉及参与暗杀元首。”

  “那还挺有意思,我随便遇见的人都是这种大案的参与者。”

  程世涛嘴角微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海因茨闻言只是沉默地握紧方向盘,他没有回应程世涛的调侃,眼神专注于前方被雨水模糊的道路。

  车辆渐渐离开了主干道,驶入一条鲜少有人经过的偏僻小路。

  两侧高大的松树挺直身躯,在黑夜和雨幕中犹如守卫这片禁地的哨兵,沉默而威严。

  松树枝干随风轻摇,雨水从针叶上滑落,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里曾是一所精神病院。”

  “现在被改造成特殊监狱。”

  海因茨再度开口,声音在车厢内显得格外低沉。

  语气中给人一种并不想来的感觉。

  他将车缓缓停在那栋阴森建筑前,熄灭了引擎。

  发动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留下的只有雨点敲打车顶的声音。

  程世涛透过雨幕打量着眼前的建筑。

  那是一栋不知道什么风格的老式建筑,时间的痕迹在其表面留下了无法抹去的伤痕。

  窗户上装着厚重的铁栏,外墙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在夜色中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他们下了车,迎面扑来的是冰冷潮湿的空气。

  门口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雨水顺着他们的钢盔滑落,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笔直的站姿。

  海因茨从内衣口袋取出证件。

  一名士兵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检查,然后恭敬地点头致意。

  “晚上好,海因茨阁下。”

  “还有这位是?”

  “没什么,这位是我的副官,有什么问题么?”

  “希望您能理解,这只是例行公事。”

  那士兵立正敬礼,随后迅速从岗亭中取出一把黑色雨伞,亲自为海因茨撑起。

  程世涛站在一旁,雨水无情地打在他的肩头和脸上。

  没有人为他准备雨伞,也没有人向他致意。

  在这里,他只是海因茨带来的无名访客,不值得任何特殊待遇。

  铁门在命令下缓缓开启,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是这座建筑不情愿迎接访客的呻吟。

  锈迹斑斑的铁门像是在讲述着这座监狱见证过的无数秘密与恐怖。

  二人快步穿过庭院。

  程世涛的皮鞋踩在泥泞的地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湿润的泥土气息与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怪的组合,既有大自然的气息,又带着人工的冰冷。

  这种气味让程世涛想起了战场上的野战医院,那里也总是弥漫着类似的气味。

  他们进入建筑内部,走廊幽暗但是却跟很宽敞,仅有几盏昏黄的灯泡提供微弱的照明。

  墙壁上斑驳的痕迹讲述着这座建筑的年龄。

  潮湿的空气中带着一丝霉味,与消毒水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不适的组合。

  走廊两侧是紧闭的铁门,偶尔能听到门后传来的低语或呻吟,但更多的是令人窒息的寂静。

  “海因茨阁下,还有这位不知名的贵客,这么晚到这里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