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高烧呓语与玉佩的秘密-《萌娃闯进暴君心》

  御花园里挖出的铁盒,像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在殷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那几封泛黄的信件,他反复看了无数遍。

  字里行间隐晦的指向,几乎将,当年婉嫔家族蒙冤的幕后黑手,锁定在了慈宁宫那位身上。

  而曦曦……他的宝贝女儿,仿佛是上天派来,专门为他照亮迷雾、揭开真相的小福星。

  只是这“福气”,似乎有些太过沉重了。

  今夜,乾清宫。

  云曦睡到半夜,突然不安地扭动起来。

  “娘亲……冷……曦曦冷……”她小声呜咽着,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守在一旁浅眠的殷玄立刻惊醒,伸手一探,脸色骤变——女儿在发烧!

  “传太医!快!”他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

  整个乾清宫瞬间灯火通明,乱成一团。

  太医匆匆赶来,诊脉后,眉头紧锁:“陛下,公主脉象浮紧,像是受了风寒,但又有些……蹊跷。邪风入体,心神不宁。”

  开了退热的方子,太医又小心翼翼地问:“公主近日,可受过什么惊吓?或是接触过什么……不洁之物?”

  殷玄立刻想到了白天那只布老虎里的“梦魇香”!虽然发现及时,但难保曦曦没有吸入少许!

  他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心中对太后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药煎好了,可云曦烧得迷迷糊糊,牙关紧咬,根本喂不进去。

  殷玄试了几次,药汁都顺着女儿的小嘴角流了下来,急得他额头青筋直跳。

  “曦曦,乖,张嘴吃药。”他尽量放柔声音,听起来却更像是在下达某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云曦烧得小脸通红,毫无反应。

  林若薇在一旁看得直掉眼泪。

  殷玄盯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又看了看怀里烫得像小火炉的女儿,忽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举动——

  他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大口!

  “陛下!”福安和太医同时惊呼。

  下一秒,只见他们英明神武(?)的暴君陛下,俯下身,以一种极其笨拙却无比坚定的方式,口对口地,将温热的药汁,一点点渡进了女儿的嘴里。

  “!!!”

  殿内所有宫人瞬间石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福安公公的老脸皱成了一朵菊花,想劝又不敢劝,只能默默转过身,假装研究地毯的花纹。

  一口,两口……

  许是感觉到了爹爹熟悉的气息和温度,云曦终于不再抗拒,微微张开小嘴,将药汁咽了下去。

  殷玄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打完了一场硬仗,后背都汗湿了。

  喂完药,他依旧不敢松懈,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用冷帕子一遍遍擦拭她的额头和脖颈,物理降温。

  林若薇想接手,却被他无声地拒绝了。

  此刻,他只想亲自守着这个小东西。

  后半夜,云曦的高烧终于退下去一些,但却开始说起胡话。

  起初是断断续续的:

  “爹爹……风筝飞走了……”

  “亮晶晶……在水里……”

  “黑影子……别过来……”

  殷玄听得心如刀绞,只能更紧地抱住她,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爹爹在,曦曦不怕。”

  直到天快亮时,云曦忽然抓住殷玄的衣襟,小眉头紧紧皱着,用一种带着哭腔的、极其清晰的语调,喊出了一个让殷玄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名字——

  “外祖父……疼……曦曦疼……”

  外祖父?!

  婉嫔的父亲,林老将军,早在多年前那场冤案中,就已含恨病逝于流放途中!

  曦曦从未见过他,甚至可能都没人跟她提起过!

  她怎么会……在梦中呼唤外祖父?还说“疼”?

  殷玄猛地抬头,与同样震惊无比的林若薇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是巧合?是烧糊涂了的梦呓?

  还是……某种无法解释的、血脉之间的感应?或是曦曦那神秘能力带来的、对过去悲痛的感知?

  殷玄想起铁盒里那些信件,想起林老将军蒙受的不白之冤,一股滔天的怒意和酸楚涌上心头。

  他轻轻抚摸着女儿滚烫的小脸,声音沙哑却带着钢铁般的誓言:

  “曦曦不怕,外祖父的委屈,爹爹一定会替他讨回来!所有伤害过你们的人,爹爹一个都不会放过!”

  仿佛听到了他的承诺,云曦渐渐安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绵长,沉沉睡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寝殿。

  殷玄维持着抱着女儿的姿势,坐了一夜,眼眶微红,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显得有些憔悴,但眼神却锐利如出鞘的宝剑。

  云曦的烧完全退了,小脸恢复了正常的粉嫩。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看到近在咫尺的爹爹,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虚软却甜甜的笑容,伸出小手摸了摸殷玄下巴的胡茬:

  “爹爹……你的脸脸,好像被毛毛虫爬过哦……”

  殷玄:“……”

  他一夜未眠的担忧和疲惫,瞬间被女儿这句天真无邪的话击得粉碎,只剩下满满的失笑和庆幸。

  还好,他的小太阳,又回来了。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哑着嗓子问。

  云曦摇摇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曦曦梦见外祖父了……他给曦曦糖吃,还对曦曦笑……”

  殷玄的心再次被狠狠一撞。

  他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没有追问那个梦,只是柔声道:“嗯,外祖父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