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她是不容亵渎的!-《心声泄露,躺平公主被迫翻身》

  晨曦如碎银,漫过瑰楼朱红的门扉,却驱不散雕梁画栋间的沉滞。

  檐角铜铃蒙着夜露与浮尘,被晨风拂过只发出沉闷的嗡鸣,远不及三年前清越透亮,门楣上二字的鎏金斑驳脱落,蛛网缠在笔画间,像蒙了一层洗不净的灰雾。

  秦舒菡立在阶前,目光扫过眼前与记忆中几乎无差的建筑轮廓,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针尖般的锐利:

  Alexander,你是说,三年了。

  我不在,能把一个前景这么好的业务经营成这样的人,能有心思想替代我?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门前呵欠连天、斜倚着门框的侍卫身上,那些人衣扣歪斜,眼底带着宿醉未醒的浑浊,哪还有半分当年瑰楼侍卫的精干模样,

  当年我离开时,瑰楼的规矩是门无杂役,院无闲尘,如今倒好,连看门的都敢这般懈怠。

  秦景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眉头拧成了川字。

  昨夜暗卫密报的话语又在耳畔回响——

  瑰楼如今营收锐减,内部派系林立,慕姑娘似乎......并未多加管束

  他轻咳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赧然:

  咳,我确实也没想到,她能经营成这样。当年你把瑰楼交托给她时,我还以为......

  以为她能帮守住我的心血?

  秦舒菡白了他一眼,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讥诮,却在触及他眼底的愧疚时,语气软了些许,

  下次长点心眼吧。不过话说回来,慕熙瑜呢?这的人都能明目张胆这样了,她也不管管?

  慕熙瑜三个字刚出口,秦景珩的眉峰便又紧了紧,眸色暗了暗,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声音低沉了几分:

  她是你的人。

  秦舒菡何等敏锐,自然没错过他瞬间紧绷的下颌线,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那里面有惋惜,有无奈,或许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戒备。

  她不动声色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过去,语气平和:

  放心吧,我知道了。

  话音落,她率先抬步,踏上瑰楼门前的青石板台阶。

  石板缝隙里沾着晨露的野草,被她的裙摆扫过,簌簌落下细碎的水珠。

  秦景珩紧随其后,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颀长,映在斑驳的门板上。

  二位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门口的侍卫见两人走近,懒洋洋地站直身子,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满是打量,带着几分狗仗人势的傲慢,说话时还打了个带着酒气的嗝。

  秦舒菡唇角噙着一抹淡笑,语气谦和:

  想见一见这里的掌柜,有事相求。

  那侍卫上下打量着两人的衣着。

  秦舒菡穿了一身素色棉裙,虽料子上乘,却不显华贵。

  秦景珩则是一身青色布衣,看着与寻常书生无异。

  他顿时嗤笑一声,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去去去,哪来的穷酸,也配见我们的掌柜?

  说着,便伸出手要去推搡秦舒菡。

  秦景珩顿时沉了脸,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秦舒菡却抢先一步,向前踏出半步,伸出一只手稳稳地将秦景珩拦在身后。

  她的指尖沾着晨露的微凉,力道却不容置疑,同时转头对那侍卫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歉意笑容:

  诶,误会,这可都是误会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摸出一小块碎金子,趁势塞进侍卫手中,

  我这朋友自小就火气大,不懂规矩,还请小哥见谅见谅。

  侍卫低头看着掌心的碎金子,掂了掂分量,又凑到嘴边咬了一下。

  真金的沉坠感和冰凉触感让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随即又板起脸,怒道:

  打发叫花子呢!这点东西就想见到掌柜?

  说着,就要把碎金子扔回去。

  秦舒菡不慌不忙,又从怀中摸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子,足有五两重,塞进他另一只手里。

  晨光洒在金锭上,折射出耀眼的光,晃得侍卫眼睛都直了,宿醉的浑浊瞬间被贪婪取代。

  哟,还挺有钱嘛!

  侍卫立刻换了副嘴脸,脸上堆起油腻的笑容,目光却像黏腻的虫子,开始在秦舒菡脸上、身上来回扫视,

  刚刚没仔细看,没想到,你这小娘子还挺漂亮的,身段也不错。

  要不,跟了爷?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比在这陪着穷酸强多了!

  这话像一根针,狠狠扎在了秦景珩的心上。

  他瞬间握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咯咯作响,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Penplope,这你还能忍?!你从来没受到这种委屈!

  他一把将秦舒菡扒拉到身后,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嘿!你别拦着我!今天我非要废了这畜生不可!

  不等秦舒菡反应,秦景珩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右腿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踹在那侍卫的小腹上。

  的一声闷响,侍卫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踹飞出去,重重摔在台阶下的碎石地上,疼得龇牙咧嘴,沾在身上的晨露溅了一地。

  几乎是同时,秦景珩袖口一翻,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已然握在手中——那是他惯用的暗器,薄如蝉翼,吹毛可断。

  晨光映在刀刃上,闪过一抹冷冽的弧光。

  他几步上前,一脚踩在侍卫的胸口,将他死死压在地上,手腕一翻,小刀如闪电般在侍卫眼前划过。

  啊——!我的眼睛!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刺破了清晨的宁静,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雀鸟,侍卫双手捂着眼睛,指缝间渗出鲜红的血珠,与地上的晨露混在一起,

  我的眼睛!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给我杀了他!快杀了他!

  周围原本懒散的几个侍卫见状,顿时如梦初醒,纷纷抄起门后的木棍、砍刀,嗷嗷叫着冲了上来,脚步声踏碎了清晨的静谧。

  秦景珩却置若罔闻,只是低头看着脚下哀嚎的侍卫,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彻骨的冰冷。

  他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

  聒噪。

  话音未落,小刀再次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只听一声轻响,那侍卫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原本还在挥舞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在地上,脖颈处涌出一股暗红色的血液,迅速浸染了身下的碎石与晨露,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秦景珩缓缓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优雅得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他转头看向秦舒菡,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戾气,却在触及她平静的目光时,刻意放柔了几分: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