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权谋文里的学长11-《嘘!他可是漂亮的菟丝花哦》

  一个月的时间,温酌终于在一个周五的下午,于学校停车场入口处,堵住了明显又想溜走的温禾。

  她正和几个朋友在一起,看到温酌的瞬间,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下意识就想往朋友身后缩。

  “温禾。”温酌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他站在那儿,夕阳在他身后,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影,目光平静却极具压迫感地落在温禾身上。

  那几个朋友察觉气氛不对,立刻找借口溜了。

  温禾不情不愿地磨蹭过来,低着头,不敢看他,手指绞着衣角。

  “……哥。”

  温酌没应声,只是转身,朝文学院办公楼走去。

  温禾内心挣扎,但最终还是咬着唇,慢吞吞跟在后面,像只被揪住了后颈皮的猫。

  一路沉默到办公室。

  关上门,温酌走到窗边,背对着她。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温禾站在中央,浑身不自在。

  “这一个月,”温酌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躲我躲得很熟练。”

  温禾撇撇嘴,没吭声。

  温酌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桃花眸没有半分笑意,“我不管你跟那个顾临风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也不在乎你所谓的婚约。”

  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但你因为一个男人,三番两次在校内寻衅滋事,针对另一个女生,温家的脸面,不是让你这么丢的。”

  他的指责直接而严厉,避开了情感核心,只针对行为本身。

  温禾猛地抬头,脸上满是不服和委屈,“我没有寻衅滋事!是苏晚晴她……”

  “她怎么样?”温酌打断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值得你一次次像个……像个被惯坏的孩子一样去刁难?”

  他用了一个很重的词,带着明显的失望。

  温禾被“被惯坏的孩子”这个词刺痛了,眼圈瞬间红了,倔强地反驳,“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不懂!”

  “我是不懂。”温酌逼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不懂我妹妹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只会围着男人转,并且因此变得面目可憎的人。”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得温禾体无完肤。

  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当年……”

  “我当年怎么了?”

  温酌微微蹙眉,似乎不理解她为何突然提起过去,但他此刻没心思深究,他的重点在当下,“我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温禾,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二字,重重砸在温禾心上,比愤怒更让她难以承受。

  看着她瞬间苍白下去的脸色和强忍泪水的样子,温酌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语气依旧强硬,“从明天开始,你没课的时候,到我办公室来,或者,跟在我身边,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你因为顾临风而惹是生非的消息。”

  他直接下达了禁令,没有解释,没有商量。

  “你……你要监禁我?!”温禾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是管教。”温酌冷静地纠正,“在你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懂得什么叫分寸和体面之前,你需要待在看得见的地方。”

  他看着她,“我不想再用温家女儿的身份来提醒你该怎么做人,如果你自己学不会,我不介意亲自来教。”

  温禾死死咬着下唇,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充满怨恨和委屈的眼神狠狠瞪了温酌一眼,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

  办公室里,温酌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陷进办公椅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

  温酌说到做到。

  第二天,温禾上午的课刚结束,手机就收到了温酌言简意赅的短信,只有一个房间号:「307」。

  温禾盯着那三个数字,仿佛能盯出火来。

  她磨蹭了将近半小时,才不情不愿地挪到文学院三楼。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温酌坐在办公桌后看书,听到动静,头也没抬,只是用笔点了点靠墙那张新搬来的单人沙发。

  “坐那儿,安静点,别打扰我。”他的语气平淡。

  温禾憋着一肚子气,重重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故意把游戏音效开到最大。

  温酌依旧没抬头,只是淡淡地补了一句,“要么静音,要么出去站着。”

  温禾手指僵住,愤愤瞪了他一眼。

  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开始用力地戳屏幕,把游戏里的敌人想象成她那个专制的哥哥。

  办公室里只剩下书页翻动和温禾时不时带着不满的“哼”气音。

  一下午的时间漫长而煎熬。

  青年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接个电话,或者敲击键盘处理邮件。

  这种彻底的忽视,比直接的责骂更让温禾难受。

  她感觉自己像个被遗忘的、多余的物件。

  直到傍晚,温酌才合上书,站起身。

  “走了。”

  温禾如蒙大赦,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率先冲出了办公室,仿佛多待一秒都会窒息。

  这样的模式持续了几天。

  温禾试过各种消极抵抗。

  迟到、在沙发上弄出很大动静、甚至故意不完成作业指望温酌过问。

  温酌一开始也会管,但次数一多也猜出来了,便只要求她人在。

  然而,无论她做什么,温酌都像一潭深水,不起波澜淡淡的。

  只是在她试图越界,比如想提前溜走时,会用那双没什么情绪的桃花眸轻飘飘一扫,便让她不敢造次。

  温禾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无形绳索拴住的鸟,绳索的另一端牢牢握在温酌手里。

  这天,温禾终于忍无可忍,在温酌准备离开办公室时,堵在门口,红着眼睛质问,“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看着我这样你很开心是吗?!”

  温酌停下脚步,看着她激动带着委屈的脸,沉默了片刻。

  夕阳透过走廊的窗户,将青年昳丽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却软化不了他的语气。

  “等你学会控制自己,不再像个一点就着的炮仗,为了顾临风去丢人现眼的时候。”他的回答依旧直接而刻薄。

  “我没有丢人现眼!”温禾尖叫,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掉下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