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那些模糊的杂音开始有了轮廓，变成了清晰可辨的声响——衣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手掌用力按压在皮肉上发出的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九爷和老杨就在离我不远处沉默地忙碌着，他们没有说话，只有动作带起的、持续不断的“呼呼”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时间，依旧在一寸寸地爬行。
突然，一股微弱却清晰的力量感，如同蛰伏已久的电流，“唰”地窜过我的脖颈！这不再是之前那种模糊的牵动感，而是真切的、可以被我控制的肌肉收缩！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一使劲——头颅，竟然真的、缓慢地向一侧转动了！
视线艰难地聚焦、调整。
映入眼帘的，正是九爷和老杨的背影。他们双双正蹲伏在五哥的身前，背对着我。九爷的手掌有力地按压着五哥的胸膛，老杨则在一旁用力揉搓着五哥的手臂。
五哥……还没醒？！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起，比身下的石头更刺骨千倍。他比我“修养”的时间更长，我已经开始恢复了，他怎么还……？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噬咬，让我心急如焚。
我急切地尝试活动手臂，知觉确实在恢复，只是肌肉反应还有些迟滞感。我咬紧牙关，试图用手肘支撑起身体。然而，双臂只勉强抬起几寸，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支撑瞬间土崩瓦解，“砰”的一声闷响，我整个人重重地摔回冰冷的地面，激起一阵呛人的灰尘。
我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他们。九爷回头看了看我，随即迅速起身，几步走到我身边，俯身查看我的情况，“老菜，你感觉怎么样？”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喉咙深处那块顽固的“铁块”似乎松动了一些，带着粗粝的沙哑，我终于艰难地发出了连贯的询问：“老五……他还没醒吗？”我痛苦地吞咽了一下几乎不存在的唾液，“这……过了多长时间了？我都……能动了，他怎么还……没醒？”
九爷目光深沉，缓缓转向五哥毫无生气的躯体看了一眼，又转回我脸上，“怪得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情况比你要严重太多了。躯体冰冷得厉害，反应也更弱。”他伸出手，安抚地捏了捏我的肩膀，“你省点力气，别瞎动，好好休息。等老五醒了……我们马上就走，一刻也不多待！”
洞壁渗出的寒气像湿冷的苔藓，紧贴着我的脊背向上蔓延。我直视九爷的眼睛，说道：“这鬼地方，邪性得很了……九爷，你是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我怎么半点都没有发现？”
九爷笑得生硬，“你前脚刚走，我这右眼皮就跳得跟擂鼓似的，心慌得厉害。跟老杨匆匆交代了几句，就连忙追了出来。原本是想叫你回来……可走出去没多远，那雾就浓得化不开，风也刮得像鬼哭狼嚎。我在后面叫你的名字，可你好像没有听见。我顺着你手里的灯光一直追到桥头，就看见你站在桥上一动不动。我担心你出事，连忙上前，就发现你同老五一样浑身僵硬戳在那儿了。”
我死死地盯着九爷的眼睛，试图分辨出些什么。他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但话语间明显有漏洞。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心中的疑团却像藤蔓般疯长。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在雾中走得并不快，甚至还因为能见度低而走岔过路。如果九爷真如他所说，是‘前脚刚走，后脚就追’，追上我应该轻而易举。为什么……偏偏要等我走了那座该死的石桥，几乎要像五哥一样“翘辫子”的时候才出手？
时间，依旧在一寸寸地爬行。
突然，一股微弱却清晰的力量感，如同蛰伏已久的电流，“唰”地窜过我的脖颈！这不再是之前那种模糊的牵动感，而是真切的、可以被我控制的肌肉收缩！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一使劲——头颅，竟然真的、缓慢地向一侧转动了！
视线艰难地聚焦、调整。
映入眼帘的，正是九爷和老杨的背影。他们双双正蹲伏在五哥的身前，背对着我。九爷的手掌有力地按压着五哥的胸膛，老杨则在一旁用力揉搓着五哥的手臂。
五哥……还没醒？！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起，比身下的石头更刺骨千倍。他比我“修养”的时间更长，我已经开始恢复了，他怎么还……？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噬咬，让我心急如焚。
我急切地尝试活动手臂，知觉确实在恢复，只是肌肉反应还有些迟滞感。我咬紧牙关，试图用手肘支撑起身体。然而，双臂只勉强抬起几寸，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支撑瞬间土崩瓦解，“砰”的一声闷响，我整个人重重地摔回冰冷的地面，激起一阵呛人的灰尘。
我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他们。九爷回头看了看我，随即迅速起身，几步走到我身边，俯身查看我的情况，“老菜，你感觉怎么样？”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喉咙深处那块顽固的“铁块”似乎松动了一些，带着粗粝的沙哑，我终于艰难地发出了连贯的询问：“老五……他还没醒吗？”我痛苦地吞咽了一下几乎不存在的唾液，“这……过了多长时间了？我都……能动了，他怎么还……没醒？”
九爷目光深沉，缓缓转向五哥毫无生气的躯体看了一眼，又转回我脸上，“怪得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情况比你要严重太多了。躯体冰冷得厉害，反应也更弱。”他伸出手，安抚地捏了捏我的肩膀，“你省点力气，别瞎动，好好休息。等老五醒了……我们马上就走，一刻也不多待！”
洞壁渗出的寒气像湿冷的苔藓，紧贴着我的脊背向上蔓延。我直视九爷的眼睛，说道：“这鬼地方，邪性得很了……九爷，你是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我怎么半点都没有发现？”
九爷笑得生硬，“你前脚刚走，我这右眼皮就跳得跟擂鼓似的，心慌得厉害。跟老杨匆匆交代了几句，就连忙追了出来。原本是想叫你回来……可走出去没多远，那雾就浓得化不开，风也刮得像鬼哭狼嚎。我在后面叫你的名字，可你好像没有听见。我顺着你手里的灯光一直追到桥头，就看见你站在桥上一动不动。我担心你出事，连忙上前，就发现你同老五一样浑身僵硬戳在那儿了。”
我死死地盯着九爷的眼睛，试图分辨出些什么。他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但话语间明显有漏洞。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心中的疑团却像藤蔓般疯长。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在雾中走得并不快，甚至还因为能见度低而走岔过路。如果九爷真如他所说，是‘前脚刚走，后脚就追’，追上我应该轻而易举。为什么……偏偏要等我走了那座该死的石桥，几乎要像五哥一样“翘辫子”的时候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