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关中珠光宝气阁,阎铁珊现身-《开局获得佛剑传承》

  关中长安城的暮春,总裹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沙尘。风掠过朱雀大街的酒旗,将骡马的嘶鸣、商贩的吆喝揉成一团热闹,却吹不散珠光宝气阁门前那股隐约的肃杀。林越拽了拽身上浆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衫,指尖悄悄触到腰间的佛剑剑柄 —— 剑身在粗布下泛着微弱的温意,像藏着一团不肯熄灭的星火。

  “瞧见那金匾没?阎铁珊把青衣楼分舵藏在这种地方,倒也算会装门面。” 陆小凤用折扇挡住半边脸,声音压得极低。林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街心那座三层楼阁简直是用珍宝堆成的:朱红大门上雕着缠枝莲纹,每片花瓣的尖端都嵌着碎钻;门楣 “珠光宝气阁” 五个大字是纯金铸就,阳光下晃得人眼晕,连门前石狮子的眼睛都是鸽蛋大的翡翠。

  更扎眼的是门口的护卫。两名汉子身着玄色劲装,腰间佩着泛冷光的弯刀,袖口看似无意绣着的淡青色暗纹 —— 林越只扫一眼,便认出那是青衣楼弟子的标识。他悄悄运转 “观业障”,目光穿透楼阁的雕花窗棂:一层展柜后的阴影里,缠绕着淡淡的灰黑色业障;二层走廊上,四名青衣楼弟子正手持短刀巡逻,业障比护卫更浓;最顶层阁楼的业障几乎凝成实质,像一团化不开的黑雾,隐约裹着一道肥胖的身影。

  “这老狐狸的业障,比普济寺的智空还重。” 林越低声对陆小凤道,指尖凝聚起一丝佛力,“等会儿我引他暴露身份,你趁机摸他的密室。”

  两人混在往来的行商队伍里走进阁内。一楼大厅摆满玻璃展柜,珍珠、翡翠、玛瑙在灯下流转,几名锦衣掌柜围着客人笑,那笑容比展柜里的假宝石还虚伪。一名伙计见他们衣衫普通,眼神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却还是上前搭话:“两位客官想买些什么?我们这儿有上好的翡翠镯子,送家眷最是体面。”

  陆小凤 “啪” 地展开折扇,扇面上绣着一颗滚圆的珍珠,故意拍了拍腰间鼓囊囊的钱袋:“我们是江南来的行商,听说阎老板这儿有‘西域夜明珠’,特来批量进货。要是货好,银子不是问题 —— 我们东家说了,只要能拿到夜明珠,价钱随便开。”

  “夜明珠?” 伙计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躬身道,“那是阁中镇店之宝,需阎老板亲自接待。两位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趁着伙计上楼的间隙,林越假装欣赏展柜里的红宝石,悄悄运转 “明见天观”。他的目光像穿透薄纸般掠过楼板,清晰看到顶层阁楼的景象:阎铁珊坐在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手里捏着一枚鸽蛋大的夜明珠,指腹不停摩挲;桌案上摆着一个黑色锦囊,绣着唐门特有的毒花图案 —— 正是装 “腐心瘴” 的容器。更让他心惊的是,墙角的铁盒里,竟摆着十几根染血的锁链,锁链上还缠着孩童的衣角。

  “这老东西不仅勾结青衣楼,还私藏掳来的孩童。” 林越的指节微微泛白,佛力在掌心悄悄凝聚。

  片刻后,伙计匆匆下楼,弓着腰引两人上楼。二楼走廊两侧的房门紧闭,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兵器碰撞的脆响,像是有人在练手;三楼阁楼的门虚掩着,一股浓郁的檀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飘出来,闻着就让人胸口发闷。

  “阎老板,江南来的客官到了。” 伙计推开门便退了出去,像怕多待一秒就会沾染上什么晦气。

  阁内的景象比林越想象的更奢华 —— 地上铺着西域进贡的地毯,墙上挂着名人字画,连太师椅的扶手都裹着一层金箔。阎铁珊缓缓抬起头,他约莫五十岁年纪,满脸横肉挤得眼睛只剩一条缝,身上那件织金锦袍绷得紧紧的,像个圆滚滚的毒瘤。他放下夜明珠,目光在林越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林越腰间:“两位看着不像做珠宝生意的 —— 江南行商,怎么腰间藏着硬家伙?”

  陆小凤哈哈一笑,折扇 “唰” 地合上,挡住半边脸:“阎老板说笑了,走南闯北的,带把防身刀不是很正常?倒是阎老板,这阁楼里又香又腥,莫不是在偷偷炼什么宝贝?”

  阎铁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他突然拍了拍手,侧门 “吱呀” 一声打开,两名身着青衫的汉子走了出来 —— 他们腰间挂着唐门特有的毒囊,袖口的 “青” 字纹格外醒目,显然是青衣楼与唐门的联络人。“既然你们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 阎铁珊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他猛地从袖中甩出三枚毒针,黑芒直刺林越心口 —— 那毒针的尖端泛着暗绿色,正是涂了唐门 “暴雨梨花毒” 的暗器。

  林越早有防备,体内佛元瞬间流转,菩提不坏金身的淡金色光晕从周身亮起。毒针撞在光晕上,“当啷” 一声落在地毯上,毒汁溅开,在羊毛上烧出一个个小黑洞。“阎铁珊,你勾结青衣楼,用孩童精血炼制邪佛丹,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他纵身跃起,佛剑从腰间出鞘,淡金色的 “万谛一灭” 气浪朝着阎铁珊涌去。阎铁珊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慌忙侧身避开,气浪击中身后的珠宝柜,玻璃碎片与翡翠、玛瑙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两名唐门汉子见状,立刻从腰间解下毒网,朝着林越兜头罩来 —— 毒网上缠着黑色的蛛丝,显然浸过剧毒。

  陆小凤纵身跃起,折扇 “唰” 地展开,用 “灵犀一指” 精准夹住两道毒网的边缘,硬生生将毒网扯偏。“你们两个,欺负一个小辈算什么本事?” 他指尖弹出两枚银针,直刺两名汉子的手腕,银针虽细,却带着破空声,两名汉子慌忙后退,毒网 “哗啦” 一声落在地上。

  阎铁珊见势不妙,从靴筒里抽出一把短刀 —— 刀身泛着黑沉沉的毒光,显然也涂了剧毒。他朝着陆小凤劈来,刀风带着刺鼻的气味,陆小凤连忙用折扇格挡,却被刀上的毒劲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这刀上的毒不简单,小心!”

  林越纵身挡在陆小凤身前,佛剑与短刀相撞,“当” 的一声脆响。刀身上的毒光遇到佛力,瞬间像冰雪般消融,刀刃甚至崩出一道缺口。阎铁珊只觉得虎口发麻,短刀险些脱手,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突然抓起桌案上的黑色锦囊,朝着地面一摔。

  “砰” 的一声,锦囊碎裂,黑色毒雾瞬间弥漫开来 —— 正是唐门的 “腐心瘴”!“这毒雾吸入即死,我看你们怎么追!” 阎铁珊趁着毒雾遮挡视线,推开后窗,翻身跳了出去,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巷子里。

  林越运转佛元,金色光晕将毒雾隔绝在外,连一丝都没漏进来。他刚要追,陆小凤却拉住他的胳膊:“别追了,这老狐狸肯定早留了退路,说不定巷子里还有陷阱。我们先搜他的密室,找邪佛丹的线索。”

  两人撬开阁内墙角的暗门 —— 暗门隐藏在一幅山水画后面,画轴一拉,便露出一道石阶。密室里堆满了金银珠宝,角落里放着一个铁盒,林越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本泛黄的账簿和几封书信。

  账簿上的字迹密密麻麻,记录着青衣楼与唐门的交易:“三月初五,送毒材三十斤至青衣楼总坛”“四月初一,苏州分舵掳童二十名,已送普济寺”;书信则是霍休写给阎铁珊的,字里行间透着傲慢:“金鹏王府遗迹藏有佛骨舍利,需尽快夺取,以镇邪佛丹反噬。三日后于珠光宝气阁汇合,共商夺宝之事。”

  “佛骨舍利?” 林越捏着书信,指尖微微用力,“看来霍休的阴谋,比我们想的还大 —— 他不仅要炼邪佛丹,还要用舍利镇住邪力反噬。”

  陆小凤凑过来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霍休是‘天下第一富人’,又精通机关术,硬闯金鹏王府肯定不行。我认识一位叫朱停的朋友,他是江湖第一巧手,或许能破解霍休的机关。”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沙尘被夜色压在地面,阁内的烛火摇曳不定。林越将账簿和书信收好,佛剑归鞘:“明日一早就去找朱停,我们得赶在霍休之前拿到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