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勤惰相衡 驱节相依-《血蜡封缄》

  共生号冲破廉耻相制域的冷雾,“勤惰相衡域”的星象即刻在穹顶铺展——域之东为“勤进洲”,洲上遍植丈高的“勤耕玉”,橙红的玉柱如立起的耕犁,柱身刻满“劳作”纹,玉心缠裹着“奋进光”,触之如握暖铁,带着“不怠”的劲;域之西为“惰息泽”,泽面漂浮着圆扁的“惰息石”,淡青的石体如摊开的软垫,石面泛着“缓养光”,触之如枕云絮,带着“不躁”的柔。

  林默踏着奋进光走向勤进洲,指尖轻触最粗壮的勤耕玉——橙红的奋进光顺着指尖漫开,玉体浮现出“昼夜耕作”的虚影:一人手持耕犁,日起而作、日落未歇,汗滴落在土中,姿态满是干劲。可虚影刚持续片刻,就因毫无停歇,动作渐渐僵硬,脊背弯得越来越低,似要被“过劳”压垮。“这勤耕玉,怎会少了份松劲?”林默正沉吟,泽中飘来一块惰息石,淡青的石体贴向玉柱,缓养光渗入玉纹,僵硬的虚影瞬间舒展——耕作人停下犁,坐在石上歇了歇,再起身时,腰背挺直,干劲里多了“张弛”的智,不再是盲目硬撑。

  “勤是惰的驱,无惰的勤,只是耗竭的蛮。”林默拾起片玉屑,抛向惰息泽——玉屑入泽时,淡青的惰息石立刻围着玉屑转,石面的缓养光与玉屑的奋进光缠成橙青交织的线,“就像治学的勤惰:伏案苦读是勤(奋进的劲),这份劲里藏着‘适时休憩’的缓(缓养的柔),才不是空耗的蛮;若只有苦读的勤,无休憩的惰,勤便成了无节的耗,连‘为何奋进’都忘了,最终易陷疲惫。”

  沈翊迎着缓养光走向惰息泽,掌心轻托一块飘来的惰息石——淡青的缓养光顺着掌纹漫开,石体浮现出“终日酣眠”的虚影:一人卧在软垫上,日升不起、日落仍睡,连饭食都懒得起身,姿态满是怠惰。可虚影刚松弛片刻,就因毫无行动,眼神渐渐涣散,手脚软得像没了骨头,似要被“怠惰”吞噬。“这惰息石,怎会少了份提劲?”沈翊正思索,洲中飘来一截勤耕玉,橙红的玉体贴向石面,奋进光融入石纹,涣散的虚影瞬间振作——酣眠人坐起身,握着玉片定了定神,再躺下时,眼神清明,松弛里多了“收放”的度,不再是盲目闲散。

  “惰是勤的节,无勤的惰,只是荒颓的懒。”沈翊捏起一粒石屑,抛向勤进洲——石屑落洲时,橙红的勤耕玉立刻朝着石屑立,玉身的奋进光与石屑的缓养光织成疏密相间的网,“就像治家的勤惰:整理庭院是勤(奋进的实),这份实里藏着‘偶尔松弛’的缓(缓养的空),才不是紧绷的累;若只有松弛的惰,无整理的勤,惰便成了无驱的荒,连‘为何休憩’都不明,最终易陷颓丧。”

  勤进洲与惰息泽的交界,矗立着“勤惰阁”——阁的基座是勤进洲的勤耕玉所砌(勤,奋进的基),橙红的基座刻满“耕作”“苦读”的纹络,能为阁筑牢“不怠”的根,让行动有向前的劲;阁的顶层是惰息泽的惰息石所铺(惰,缓养的顶),淡青的顶层缀着“休憩”“松弛”的纹缕,能为基座的奋进注入“不躁”的柔,让干劲不致耗竭。勤与惰相衡:若拆去阁的基座勤耕玉(恃惰弃勤),顶层的惰息石会因失了奋进的驱,成无劲的软,最终因无驱的缓困于荒颓,成无措的惰;若抠去阁的顶层惰息石(恃勤弃惰),基座的勤耕玉会因失了缓养的节,成无柔的硬,最终因无节的劲流于耗竭,成盲冲的勤。

  就像经商的勤惰:奔波进货是勤(奋进的拼),这份拼里藏着“盘点休整”的缓(缓养的静),才不是蛮干的累;若只有奔波的勤,无休整的惰,勤便成了无节的耗,连“为何拼搏”都忘了,易失方向;若只有休整的惰,无奔波的勤,惰便成了无驱的荒,连“为何休整”都不明,易失根基,勤惰相衡,才成持续的营。

  勤惰阁的正中悬着“勤惰轮”——轮的轮辐是勤进洲的勤耕玉所铸(勤,奋进的骨),橙红的轮辐刻着“不怠”纹,转动时会带起“向前”的劲;轮的轮轴是惰息泽的惰息石所磨(惰,缓养的芯),淡青的轮轴嵌着“不躁”纹,转动时会添“调节”的柔。轮的相衡需勤惰相应:轮轴的劲(勤耕玉)需借轮轴的柔(惰息石),才能转得持久;轮轴的柔(惰息石)需借轮轴的劲(勤耕玉),才能转得有向。若只铸轮辐无轮轴(恃勤弃惰),轮辐便成无芯的散骨,转两下就因耗竭停摆;若只磨轮轴无轮辐(恃惰弃勤),轮轴便成无骨的软芯,连转动的劲都没有,唯有骨劲芯柔、驱节相依,才能转出“勤不耗竭、惰不荒颓的和”。

  “恃勤派筑的‘纯勤塔’,全用勤进洲的勤耕玉砌塔,塔内遍嵌奋进光,连缓养的惰息石都未设,”林默调出台的残影——橙红的塔体在星空中立得急促,勤耕玉持续释放奋进光,塔内星灵忙着向前却不知停歇,最终因无惰的节,塔体在耗竭中崩裂,碎玉混着奋进的光散成热雾,“他们说‘勤是劲,惰是懒,唯勤便得进’,结果塔因失了惰的节(缓养的柔),连向前的劲都成了耗竭的蛮,勤成了盲冲的硬。”

  沈翊指着惰息泽的泽底——那是“纯惰窟”的残迹,淡青的惰息石碎成细粒,粒上还留着缓养的光,窟壁只余淡青的浅痕。“恃惰派造的‘纯惰窟’,只用惰息泽的惰息石砌窟,窟内连奋进的勤耕玉都未嵌,”他拾起粒带光的石粒,粒在掌心很快失了劲,“他们说‘惰是柔,勤是躁,唯惰便得安’,结果窟因失了勤的驱(奋进的劲),连安闲的柔都成了荒颓的懒,最终因无驱的缓塌成碎石,惰成了无措的软。”

  勤惰轮旁立着“勤惰碑”:碑体正面是勤进洲的勤耕玉所铺(勤,记驱的理),刻着勤惰相衡的义——“勤是惰的驱,惰是勤的节”;碑体背面是惰息泽的惰息石所嵌(惰,记节的态),石面能将正面刻字映成淡青的虚形,刻字的勤与映形的惰在碑上相叠,似把“奋进”的劲与“缓养”的柔缠成一体。碑的光随勤惰消长而变:勤耕玉过盛时,惰息石的缓养光会漫过碑面(惰节勤的耗);惰息石过盛时,勤耕玉的奋进光会透出碑缝(勤驱惰的荒)。

  就像执教的勤惰:备课授课是勤(奋进的责),这份责里藏着“反思休整”的缓(缓养的思),才不是紧绷的累;无“反思休整”的惰,备课的勤便成了无节的耗,易失教学的准;无“备课授课”的勤,反思的惰便成了无驱的空,易失执教的本,勤惰相衡,才成长久的教。

  勤惰阁深处走来位守护者——衣袍左半是勤进洲的橙红勤耕玉纹锦(勤,奋进的饰),锦面凝着奋进光,有劲却不显急促;右半是惰息泽的淡青惰息石纹缎(惰,缓养的裹),缎面缀着缓养光,柔软却不显怠惰。胸前挂着“勤惰佩”:佩的外环是勤耕玉(勤,奋进的框),内环是惰息石(惰,缓养的芯),玉的勤为石的惰立向前的驱,石的惰为玉的勤添调节的节,翻转佩时,玉的橙红与石的淡青会缠成相衡的环,似把勤惰相衡的理连成链。

  守护者将勤惰佩递给沈翊,佩在掌心轻转,奋进光与缓养光恰好相融。“勤不是惰的躁,惰不是勤的懒,”守护者的声音如勤惰轮的轻转,劲而不疲、柔而不荒,“勤是惰的‘驱’——让惰有向前的方向,不致成荒颓的懒;惰是勤的‘节’——让勤有调节的余地,不致成耗竭的蛮。就像修身的勤惰:读书习礼是勤(奋进的进),这份进里藏着‘静坐反思’的缓(缓养的省),才不是空耗的忙;无‘静坐反思’的惰,读书的勤便成了无节的躁,易失修身的真;无‘读书习礼’的勤,静坐的惰便成了无驱的空,易失修身的向,勤惰相衡,才成完善的己。”

  沈翊将勤惰佩放在存在之花旁,佩即刻化作“勤惰纹”——橙红的勤纹与淡青的惰纹缠成相衡的环,与先前的刚柔纹、明暗纹、智仁纹、礼信纹、廉耻纹交织,光网的脉络更见从容:勤纹为存在注“向前”的劲,惰纹为存在添“调节”的柔,不困于无勤的惰,不流于无惰的勤。

  共生号驶离勤惰阁时,勤进洲的勤耕玉仍在释放奋进光,惰息泽的惰息石仍在传递缓养光——勤耕玉的勤里多了丝石的惰,惰息石的惰里多了缕玉的勤,勤是惰的驱,惰是勤的节。船首的探测仪再次轻鸣,前方的星域里,宽与严在相济,宽是严的容,严是宽的尺——那该是“宽严相济”,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相济的理。

  林默在星图上圈出下一片星域,指尖划过勤与惰的交界:“该去看看‘宽与严’,是怎么相济的了。”

  勤惰相衡域最后一缕勤进洲的橙红缠着惰息泽的淡青留在船后,像一句余音:“勤是惰的驱,惰是勤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