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双玉微光:能量的深度觉醒-《直播考古:我的残玉能通古今》

  罗令把藤条系在第九盏灯的基座上,手指在粗糙的结扣间停了半秒。残玉贴着胸口,忽然温热起来,不是梦开始时那种渐进的暖意,而是一下子烫到了皮肤。他没抬头,也没出声,只是把藤条末端多绕了一圈,打了个死结。

  赵晓曼站在他身后半步,看见他后颈的肌肉绷了一下。

  她没问怎么了,只轻轻说:“灯都亮了,该回了。”

  罗令点头,转身时手背擦过她手臂,两指屈起,在她掌心敲了两下——老暗号,有事,别声张。

  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祭坛,没走主路,绕过老祠堂侧面的矮墙,往槐树方向去。身后村子还在沸腾,锣鼓声混着孩子的尖叫,有人放起了鞭炮。王二狗在广播里吼着“今晚加菜!每户两斤腊肉!”,话筒噼啪响个不停。

  到了槐树下,罗令靠树干坐下,闭眼。

  赵晓曼蹲在他旁边,手搭在膝上,没说话。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把手腕上的玉镯往袖子里推了推,让皮肤直接贴着石头的凉意。

  三分钟后,罗令睁眼,呼吸比刚才沉。

  “梦进去了。”他说,“但不是老地方。”

  “哪?”

  “井底。往下,再往下。”

  他嗓子有点哑,“以前梦到的地底三层,是平的,像图纸。这次……是竖的。一路往下,穿过岩层,到一口井的最深处。井壁全是刻痕,和我这玉上的一模一样。”

  赵晓曼皱眉:“那口封了八十年的古井?”

  罗令点头:“梦里那些符号在闪,一明一灭,像在等什么。”

  她盯着他:“你确定不是祭典太累,脑子混了?”

  “不是。”他摇头,“玉自己热的。而且……这次梦没到头。”

  “什么意思?”

  “以前梦到哪,停在哪。这次,是它自己往下走的。我不推,它也在动。”

  赵晓曼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天。北斗九星还在,清清楚楚。她忽然意识到,这是几十年来第一次,村里没人敢提那口井——不是因为怕鬼,是因为它太重要了,重要到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你打算下去?”她问。

  “得看看。”

  “结构不稳。那井口封石是明代的,底下岩层有裂,前年测过渗水率,超过安全值三倍。”

  “我知道。”

  “那你还要去?”

  罗令低头,手指摩挲着残玉边缘:“晓曼,刚才点灯的时候,双玉飞出去,模型出来了。全世界都看见了。可那不是终点,是开始。它在告诉我们,还有东西没出来。”

  她没接话,只把手伸进包里,摸出探灯,检查电量,拧亮又关掉。

  “防水的。”她说,“能照三十米。”

  罗令看她。

  “我陪你。”她说,“双玉一起,说不定能稳住场子。”

  他们没再回村,直接去了井口。路上碰到两个巡逻队员,正扛着竹哨浮标往河边走。王二狗在远处喊了声“罗老师!”,罗令抬手示意,没停。

  井口在村北山脚,被一圈矮石墙围着,墙上爬满藤蔓。封石是整块青岗岩,上面刻着镇字符,四角压着铁牛。罗令蹲下,把残玉贴在符文中央。

  石头没反应。

  他闭眼,凝神。残玉微微发烫,梦里那口井又浮现出来——井壁符号闪动的频率变了,从原先的三短一长,变成了两长两短,像某种回应。

  他睁眼,对赵晓曼说:“它知道我们在。”

  赵晓曼打开探灯,光束扫过井沿。她忽然抬手,指向右侧岩壁:“等等。”

  罗令凑近。

  那里有一道浅痕,不是风化,是刻的。很小,藏在苔藓底下,形状像半个玉环。

  “和你的玉,能拼上?”

  罗令取出残玉比对,边缘弧度完全吻合。

  “不是刻的。”他说,“是压出来的。有人用玉在这儿按过。”

  “什么时候?”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最近。”

  他们合力搬开两块压石,露出井口铁环。罗令绑好安全绳,另一头系在老槐树上。赵晓曼把探灯递给他,又把自己的玉镯解下来,塞进他口袋。

  “双玉都在你身上。”她说,“要是有反应,别硬撑。”

  绳子放了十五米,到底。

  井底是平的,铺着青石板,中间有个圆形凹槽,直径约三十厘米,边缘刻着细密纹路。罗令蹲下,用探灯照槽底——里面嵌着半枚玉印的轮廓,形状和他胸前这块完全一致。

  他把残玉轻轻放进去。

  刚触到底,井壁四周的符号同时亮起微光,像被点燃的火线,一圈圈从下往上蔓延。水声响起,不是从上往下流,而是从四面岩层里渗出,却在半空停住,然后开始旋转,顺着符号的轨迹螺旋上升,露出背后一道石阶。

  石阶往下,看不见底。

  赵晓曼在上面喊:“水退了!”

  罗令抬头,看见整口井的水像被抽走一样贴着岩壁上升,形成中空的圆柱通道。石阶干燥,没有淤泥,台阶边缘甚至没有磨损,像是从未被人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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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掏出玉镯,悬在残玉上方。

  两块玉同时发亮,光流交织,垂落下来,刚好落在石阶起点。光柱落地的瞬间,地面发出轻微震动,一道青铜门的轮廓在梦中浮现——和刚才的井底符号完全对应,门上两个凹槽,一左一右,大小深浅都与双玉匹配。

  他把玉收好,开始往下走。

  赵晓曼很快下来,站到他身边。两人并肩,沿着石阶下行。空气没有预想的潮湿,反而干燥微暖,像是地下有热源。墙壁上的符号持续发光,亮度随他们靠近而增强。

  走了约五十级台阶,前方出现平台。

  门就在那里。

  青铜质地,高近三米,表面蚀刻着星图与水脉交织的纹路,中央偏左右各有一个凹槽,左边略小,右边略圆,正好对应残玉与玉镯的形状。

  罗令站在门前,把残玉取出,悬在左侧凹槽上方。

  玉体轻颤,不是他手抖,是它自己在动。微光从玉身渗出,顺着门缝往下流,像融化的银液,与门上的古老纹路一一接通。那些纹路原本是死的,此刻像被唤醒的血管,开始缓慢搏动。

  赵晓曼把玉镯也拿出来,举到右侧。

  “它在等这个。”她说。

  罗令没动,只是盯着门缝里流动的光。

  “不是钥匙。”赵晓曼低声说,“是认证。它要确认拿玉的人是谁。”

  罗令终于抬手,却没有把玉嵌进去,只是让残玉悬在空中,离凹槽一指宽。

  光流更亮了,门缝深处传来极轻的“咔”声,像是某种锁扣松动。

  赵晓曼把手搭上他手腕。

  他转头看她。

  她没笑,也没退,只是把玉镯也悬在右边,和他保持同样的距离。

  门没开。

  但光流没有消失,反而在两块玉之间形成回路,像一张网,把他们罩在中间。青铜门上的纹路全部亮起,星图旋转,水脉流动,最终汇聚成两个字,在门心浮现——

  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