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悔恨噬心生毒计,四合院暗流涌动!-《四合院:让你耿直,你却气疯众禽》

  当天下午,一个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飞越了厂区的高墙,掠过了街头巷尾的梧桐树,一头扎进了南锣鼓巷的这个小小的四合院里。

  工业局副局长王东海,在市府的扩大会议上,被当场拿下!

  据说,是轧钢厂新上任的何雨柱副厂长,在会上拿出了一份铁证,直接把这位副局长送进了纪委的大门!

  消息最先传到三大爷阎埠贵家里。

  他刚从学校下班回来,二儿子阎解成就像见了鬼一样冲进屋,一嗓子把正在拨拉算盘的阎埠贵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爸!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阎埠贵扶着老花镜,没好气地呵斥道:“嚷嚷什么!天塌下来了?”

  “天没塌,可比天塌了还吓人!”阎解成喘着粗气,眼睛瞪得溜圆,“厂里都传疯了!傻…不是,何厂长,把工业局的王副局长给办了!”

  “什么?”

  “啪嗒”一声,阎埠贵手里的算盘珠子都崩飞了一颗。

  他愣在原地,嘴巴半张着,脑子里嗡嗡作响。

  一个副局长?

  那是什么概念?那是他连仰望都看不清的大人物!

  就这么……被何雨柱给办了?

  “消息准不准?”三大妈也从里屋闻声出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厂里小食堂的刘岚亲口说的!她说今天何厂长和杨厂长回来的时候,那气派,跟打了大胜仗的将军一样!”

  阎埠贵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只觉得后背发凉。

  他想起了前些天,自己还因为一点水电费,跟何雨柱掰扯不清。

  又想起了许大茂被收拾,李副厂长倒台……

  这一桩桩一件件,串联起来,形成了一幅让他心惊肉跳的画面。

  这何雨柱,哪里是什么厨子?

  这分明是一尊煞神啊!

  “快,快把门关上!”阎埠贵哆哆嗦嗦地喊道。

  一家人手忙脚乱地关上门,凑在一起,像是密谋什么大事。

  “爸,这……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啊?”大儿子阎解放忧心忡忡地问。

  阎埠贵脸色变幻不定,手指在桌上敲了半天,最后一咬牙。

  “备礼!”

  “备礼?”三大妈一愣。

  “对!备重礼!”阎埠贵斩钉截铁,“以前是咱们有眼不识泰山,现在得赶紧把关系找补回来!他现在是副厂长了,手指头缝里漏一点,都够咱们家吃一年的!”

  阎解成眼睛一亮:“爸,您说得对!送什么好?我听说何厂长喜欢钓鱼,要不咱们送套好鱼竿?”

  “糊涂!”阎埠贵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脑勺上,“他自己就是钓鱼的祖宗,用得着你送?得送他没有的,送他需要的!”

  他站起来,在屋里踱步,苦思冥想。

  “有了!”他猛地一拍大腿,“他现在是大领导了,得注意形象!咱们去买两瓶好酒,再扯二尺好布,给他做身新衣服!这叫雪中送炭!”

  三大妈一听要花这么多钱,顿时肉痛起来:“他家又不缺布,还用得着咱们送?”

  “你懂个屁!”阎埠贵瞪了她一眼,“这送的不是东西,是态度!是咱们的卑微!是咱们的敬畏!懂吗?”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算过了,这点投入,将来能换来百倍千倍的回报!这笔账,划算!”

  看着陷入“投资回报率”计算中,双眼放光的三大爷,一家人面面相觑,最终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

  与三大爷家的热烈讨论不同,中院的一大爷家,则是一片死寂。

  易中海独自一人坐在小马扎上,面前摆着他的工具箱。

  他拿出一方柔软的棉布,一遍又一遍,缓慢而固执地擦拭着那些陪伴了他一辈子的钳子、扳手、卡尺。

  这些冰冷的铁器,曾是他身份和尊严的象征。

  八级钳工,全厂独一份的技术权威。

  四合院里说一不二的管事大爷。

  他习惯了用“道德”和“规矩”来束缚和评判院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傻柱。他曾经以为,只要他站在道德高地上,就能永远拿捏住那个冲动的年轻人,让他为自己的养老计划服务。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错得离谱。

  王东海倒台的消息,对他造成的冲击,远比对阎埠贵要大得多。

  阎埠贵只是害怕,而他,易中海,感受到的是一种从根基上被彻底动摇的恐惧。

  他精心构筑了一辈子的“权威”,在何雨柱那不讲道理的绝对实力面前,就像一个纸糊的灯笼,一捅就破。

  什么道德?

  什么规矩?

  什么德高望重?

  在人家能一句话决定一个副局长命运的权势面前,全都是个笑话!

  他擦拭工具的动作越来越慢,眼神也越来越空洞。

  他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用“一大爷”的身份去要求何雨柱做任何事了。

  甚至,他连跟何雨柱平等对话的资格,都快要失去了。

  何雨柱已经飞到了他无法企及的高空,成了一条真正的龙。

  而他,还守着院里这一亩三分地,做着当“土皇上”的旧梦。

  “唉……”

  一声长长的,充满了无尽失落和悔恨的叹息,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他放下工具,看着自己那双布满老茧的手。

  这双手,能造出最精密的零件,却没能为自己的晚年,抓住最可靠的倚仗。

  ……

  后院,秦淮茹家。

  气氛压抑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贾张氏坐在床上,拍着大腿,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完了……这下全完了……那杀千刀的成了大官,以后还不得把咱们往死里整啊……”

  棒梗、槐花两个孩子,也感受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氛,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秦淮茹没有哭,也没有闹。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桌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

  她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剧烈的海啸。

  当消息传来的那一刻,她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巨大的、几乎将她淹没的悔恨!

  副厂长!

  那个曾经她一伸手,就能从兜里掏出饭盒的傻柱。

  那个曾经她掉几滴眼泪,就能乖乖把工资交出来的傻柱。

  那个她以为自己能拿捏一辈子的男人,现在,成了她连正眼都不敢看的副厂长!

  如果……

  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多算计,如果当初她真心实意地对他好,哪怕只有一点点……

  那现在,坐在副厂长夫人位置上的人,是不是就是她秦淮茹?

  她的孩子们,是不是就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看人脸色?

  这个念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她的心上,疼得她浑身发抖。

  可是,悔恨之后,一股更加阴暗、更加扭曲的情绪,从她心底最深处冒了出来。

  是怨毒。

  凭什么?

  凭什么他何雨柱能一步登天?

  凭什么他能风光无限,而自己就要守着这个破家,带着两个孩子,熬一辈子?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她猛地站了起来,眼神里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

  她明白了。

  论权势,论财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追上何雨柱了。

  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道天堑。

  硬碰硬,她和她的家,会被碾得粉身碎骨。

  但是……

  秦淮茹的脑子飞速转动着,她那颗精于算计的心,在绝境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新的突破口。

  何雨柱现在是什么?是大人物!

  大人物最怕什么?

  不是怕没钱,不是怕没权。

  是怕名声上出问题!是怕被人戳脊梁骨!

  他越是身居高位,就越爱惜自己的羽毛!

  “妈!”

  秦淮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冷静,把正在哀嚎的贾张氏都吓了一跳。

  “你别哭了!”

  贾张氏愣愣地看着她:“淮茹,你……”

  “哭有什么用?”秦淮茹的眼睛里,燃烧着两簇幽冷的火焰,“他何雨柱是厉害,咱们斗不过他的权,扳不倒他的势。”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咱们可以毁了他的名!”

  “毁了他的名?”贾张氏没听懂。

  “对!”秦淮茹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他现在是大领导了,最怕别人说什么?怕别人说他忘恩负义!怕别人说他发达了,就抛弃了我们这些穷邻居,抛弃了当初接济过的糟糠!”

  贾张氏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秦淮茹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得如同毒蛇在吐信。

  “咱们就出去说,到处去说!”

  “就说他何雨柱没良心!当初他穷得叮当响,是谁帮他缝补浆洗?是我秦淮茹!”

  “就说他当初追求我,对我百般讨好,现在当了官,就翻脸不认人了!”

  “咱们要把自己说成天底下最可怜的人,把他塑造成一个忘恩负义、始乱终弃的陈世美!”

  “人言可畏!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他官做得再大,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只要他的名声臭了,看他这个副厂长还怎么当下去!看领导还怎么信任他!”

  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阴险,更加恶毒的计划,在秦淮茹的心中,悄然成形。

  她要用自己最擅长的武器——扮演弱者,来对何雨柱发动一场诛心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