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午夜艳魂-《阴阳美人妻》

  “什么?”

  我人都懵了。

  怎么又诈尸了。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的六万块钱啊。

  随后问,“谁诈尸了。”

  “我,我大哥。”

  “啊?”

  这要是之前,我也得吓个好歹。

  可现在不怕,我有底气。

  从炕上起来,直奔大奎的灵堂。

  昏暗的灵堂内,烛火摇曳。

  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大奎竟然在棺材里坐了起来。

  原本被李寡妇吸干阳气,尸体如干尸一般。

  他僵尸般的直勾勾盯着何大美。

  何大美人都吓尿了,嘴唇不停的颤抖着。

  “别,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大奎突然从棺材中一跃而出,一把掐住何大美雪白的脖颈。

  “快救救我!”

  何大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听到呼救声,村民们一个个谁也不敢上前。

  都远远的站在院子外面。

  当我赶到时,何大美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

  涕泪横流的向我求救。

  “二皮,二皮师傅,快救救我,钱我马上给你。”

  “六万,一分不少都给你。”

  “嗯?”

  我心想,何大美怎么会在大奎的灵堂。

  不过,能让这么抠门的人痛快拿钱,也是不容易。

  我掏出墨斗。

  大奎猛的转回头,瞳孔竟然冒出两点绿莹莹的阴光。

  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戾声音。

  “黄二皮,要么跟我按血契,要么让这女人死。”

  血契?

  难不成,这玩意还是李寡妇?

  不应该啊,李寡妇的魂魄早就灭了。

  可也只有李寡妇知道血契的事。

  我来不及多想,“畜生,赶紧给我滚下去,否则打你个魂飞魄散。”

  嘎嘎嘎!

  大奎发出一声怪笑。

  肚子突然急剧膨大,就像被吹起的皮球。

  然后突然张开大嘴,嘭的向蹦出一团烟雾状的黑气。

  简直顶风臭十里,我一阵头晕眼花。

  还没等甩出墨斗线,大奎薅着何大美的头发,夺门而去。

  速度之快,令人发指,唰的一下钻入黑暗中。

  我一把五帝钱打过去。

  哐当!

  大奎的尸体摔倒在地,而何大美却不见了踪影。

  我又追出去一段距离,仍然不见何大美的踪影。

  也只能放弃。

  这东西是奔我来的,想要我按血契。

  我直接返回老屋,它一定还会来找我,到时给它来个瓮中捉鳖。

  一进老屋,就感觉不对劲。

  屋内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可是炕上不见了白若冰。

  我顿时如同丢了魂一样。

  整个人都傻了,尸体被偷了?

  一时间我坐立不安,竟然有种丢了老婆的感觉。

  唯一的安慰就是她身上带着诅咒,无论是人是鬼,都不敢对她怎样。

  我失魂落魄的屋前屋后找了许久。

  最后,我想明白了。

  不管是谁动了白若冰,最终都得找到我。

  所以,我就在这等着。

  那个东西挺难对付,我得准备准备。

  用无根水调半盆糯米浆糊,开始扎纸人。

  这扎纸人的秘术是在《祛邪秘箓》的后半部学的,就连瞎半仙都不会。

  我还真是聪明,第一次扎,居然一口气扎了五六个。

  而且惟妙惟肖,几乎和常人无异。

  浓眉大眼,朱砂红唇。

  衣着花花绿绿,眼睛没有留白,全都点睛,看着就瘆人,将符箓藏于纸人内部,用布蒙上。

  只留下一个,画成我的模样,套上一条没洗过的原味大裤头。

  以自身精血和符箓的灵力达成一种契约,凭借秘咒,便可指挥纸人代我挡灾。

  挤出一滴指尖精血,弹到纸人眉心处。

  指尖血连着心脏,是心头精血,血一落到纸人眉心,我瞬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能感觉到纸人带上了我的气息,心里一阵高兴。

  成了!

  纸人成了我的替身,完全能够蒙蔽一些不太聪明的脏东西。

  我把纸人摆在炕上,然后在炕对面的椅子上盘膝而坐。

  修炼片刻,随着夜色的加深,我的困意袭来。

  不知何时,房间里突然变得阴冷起来。

  嗒嗒!

  嗒嗒!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在漆黑的午夜清晰的瘆人。

  来了!

  我微微睁开眼睛。

  吱嘎!

  门被推开。

  随着一缕沁人心脾的香气袭来,何大美无声地走进来。

  一阵刺骨的凉风从我身边拂过。

  随后像被催眠似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何大美爬上坑,躺在了纸人旁边。

  随着她动作越来越不收敛,我瞪大双眸。

  靠。

  这老女人居然把衣服脱了,她是来睡我的。

  我生怕在被什么东西迷惑,摸出鸡矢丸塞到嘴里,入口既化,满嘴都是淡淡的腥臭味。

  那种迷糊眩晕的感觉瞬间没了。

  耳边传来女人细微的呻吟。

  何大美骑坐在纸人身上,做着羞羞的事。

  该说不说,这女人别看快四十岁了,身体保养的极好。

  肌肤雪白,酥胸高耸。

  盈盈可握的小蛮腰,在村里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好身材了。

  难怪,她把赖大头迷的神魂颠倒。

  我心里纳闷,何大美到底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

  它是想借助何大美把我折腾的精气全无,然后好任它摆布?

  就可以顺利得到我的血契。

  哼,看着何大美在纸人身上肆意妄为的样子。

  我就知道,这东西也是个不长脑子的畜生玩意。

  只不过,看着那上下浮动的丰满,和诱惑迷离的样子,我这个不经男女之事的纯小伙,真是受不了。

  鼻血差点飚出来。

  我晃了晃脑袋,千万不能误事。

  双手结印,念动咒语,朱砂指诀如电,手指轻弹,疾点纸人。

  玄风骤起,纸人震颤着周身微光闪烁,瞬间睁眼,如鬼魅般一把掐住何大美雪白的脖颈,直接用嘴巴堵住她的红唇。

  何大美顿时目眦欲裂,惊愕的瞪大眼睛,周围涌起一团浓稠的黑雾,肚子又像打气的皮球一样,瞬间膨大。

  可是嘴巴被堵,无法崩出黑气。

  此时,她好像发现我的存在,浑圆的臀部突然转向我。

  我朱砂指诀疾点墙角布下的纸人。

  一纸人骤起,唰的一跃而起,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死死堵住何大美后路。

  何大美的肚子顿时快膨胀到爆开。

  她拼命挣扎。

  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

  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断变换手印,口中继续念咒,为纸人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

  何大美最终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肚子一下干瘪下去。

  我趁机一挥墨斗,刷的甩出朱砂墨线。

  朱砂墨线纵横交错,织成封禁之网。

  何大美哐当倒在炕上不动了。

  一只二尺多长的大黄皮子在网中上窜下跳。

  它越是拼命挣扎,伤的越重。

  最终,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安静下来。

  两只诡异的小眼睛冒着绿光,滴溜溜地看着我。

  这不是普通的黄鼠狼,皮毛都变得发青,尾巴尖发白,甚至脑门和脊背上都隐约出现白毛。

  这绝对是有修行的黄大仙。

  不过看来它还不会说话,只能附在人身上后,借用人的嘴说话。

  我凝神聚气,用意念将外界游离的雷电精气引入丹田。

  丝丝雷光在经脉中涌动如潮,汇入中指尖,指尖似有丝丝雷光电纹缠绕。

  五指结印,捏住一重雷诀。

  周围的空气都开始震颤起来。

  而后沉声道:“孽畜,修行不易,你害了村子里几条人命,我只能送你上路了。”

  黄皮子哀怨的看我一眼,转过头去,另一侧的耳朵赫然现出一个口子。

  我定睛一看,顿时呆住。

  这不就是小时候奶过我的那只大黄皮子吗。

  它耳朵上的那个口子就是我咬的。

  当时,我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差点没活过来,瞎半仙不知从哪弄来个黄皮子喂我。

  这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可为什么又害我?

  “你是黄仙姑?”

  “小时候喂我奶的黄仙姑?”

  它却没有反应。

  我纳闷的问,“为什么哺我,又为什么在我脸上下尸毒的诅咒?”

  “还在村里闹出这么多人命?”

  “你把我脸上诅咒解除,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彻底无语,难道连人话都听不懂?

  不应该啊,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收了朱砂墨线,打算让它借何大美的嘴说话。

  可转瞬间,黄皮子唰的青光一闪,不见了踪影。

  何大美也随之醒了过来。

  脸色蜡黄无比,整个人虚脱的不成样子。

  当她发现自己光着身子的时候,顿时慌了。

  “你个瘟神,对我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原来是你看上了我的身子,设了这么个局?”

  “什么?”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我对阿姨没性趣,你被上身了,是我救了你,别的不说,先把钱结了吧。”

  “还想要钱?老娘我白跟你睡呀。”

  “这事,我跟你没完。”

  “看清楚了,你睡的是什么东西。”

  我指了指一旁的纸人。

  何大美向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横眉立目。

  她刚要发飙,我突然问道:“你先说说,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奎的灵堂。”

  “我……”

  何大美心虚的支支吾吾。

  急慌慌的穿上衣服,“我哪里知道,你都说我被东西上身了,自然是那东西带我去的。”

  说完,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向外跑去。

  “不对,这老女人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