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撑不住了-《阴阳美人妻》

  李大师...把张广毅劫走了...黄仙姑咳嗽两声。

  他还把我困在阵法里,要不是我那些徒子徒孙赶来,我这条老命就交代了...

  我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这老东西!我救他一命,他反倒恩将仇报?

  白若冰呢?她没事吧?我声音都变了调,没被那老东西发现吧?

  黄仙姑声音虚弱。

  那丫头机灵着呢...一直躲在暗处...她咳嗽两声,李大师现在满脑子都是续命的事,根本没发现她...

  我这才松了口气,手心全是汗。

  白若冰要是再出点啥事,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那就好...

  我抹了把脸,心里跟明镜似的。

  张广毅那小子是九阴命格,李大师肯定是想借他的命续自己的阳寿。

  黄仙姑声音越来越弱。

  李大师一直惦记着张广毅身上的东西...二皮,我撑不住了...你快...

  电话突然断了。

  我急得直跺脚,现在带着受伤的火狐狸,一时半会儿根本赶不回去。

  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朴有礼。

  赶紧又给黄仙姑打过去:仙姑,你先别挂!赶紧查查李大师躲哪儿去了,我让朴有礼去救人!

  电话那头传来翻东西的声音,过了会儿黄仙姑报了个地址。

  就在城西老棉纺厂后面的破楼里...二皮,你快点...

  我挂断电话,立刻打给朴有礼。

  电话一接通,我就听见那边搓麻将的声音。

  老朴!别他妈搓了!我扯着嗓子喊,张广毅被李大师绑了,你现在立刻去救人!地址我发你手机上!

  朴有礼在那边愣了两秒:卧槽?李大师不是被你救了吗?咋还...

  少废话!我急得直冒火,那老东西翻脸不认人,你赶紧的!

  成,我这就去!朴有礼答应得痛快,不过哥们儿,我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给你烧十个纸扎的小姐!我骂了一句,赶紧的!

  挂掉电话,我抱着火狐狸往山下狂奔。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刚逃出赵甜儿的幻阵,家里又出这档子事。

  李大师这老东西,等我回去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我抱着火狐狸一路往山下跑。

  心想朴有礼这小子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答应过的事从不含糊。

  在西家村那会儿,他就拍着胸脯保证过要护着店里的人。

  老朴,这回就靠你了!我一边跑一边念叨。

  火狐狸在我怀里直喘粗气,毛都蔫了。

  我赶紧从兜里摸出最后一颗丹药,塞进它嘴里。

  吃吧,老子有的是钱,回头给你炼一炉子补药!我摸了摸它的头。

  火狐狸虚弱地舔了舔我的手,算是回应。

  几个小时后,我总算赶回阴事阁。

  推门一看,屋里静悄悄的,黄仙姑果然不在。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地下室,看到白若冰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这才长舒一口气。

  还好老子有先见之明...我擦了把汗,检查了一下四周的结界符咒,都完好无损。

  刚松了口气,手机就响了。

  是朴有礼打来的。

  二皮!他声音压得很低,找到李大师了,在城西老棉纺厂后面的凶宅里。

  这老东西在搞换魂大法!

  我心头一紧:张广毅呢?

  还活着,但情况不妙。

  朴有礼喘着粗气,这凶宅邪性得很,我...我进不去...

  电话那头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摔倒了。

  老朴?老朴!

  没事...他咳嗽两声,刚才被怨灵撞了一下,二皮你快点来,我撑不了多久...

  我看了眼火狐狸,它吃了丹药正在恢复。

  我把它放在白若冰身边:你俩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我赶到凶宅时天已经擦黑了,那栋破楼阴森森的,四周连个路灯都没有。

  朴有礼蹲在大门口,衣服上全是血道子,手里攥着把桃木剑直哆嗦。

  老朴!我三步并两步跑过去,伤哪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死不了。

  里头那老东西正作法呢,再不进去张广毅就凉透了!

  我抬头一看,二楼窗户泛着绿光,隐约能听见念咒声。

  楼门口黑雾缭绕,仔细看全是人脸形状的怨气。

  这他妈是养鬼地啊!我掏出一把铜钱撒过去,黑雾滋啦散开条缝。

  朴有礼撑着墙站起来:我跟你进去。

  你在外头等着!我摸出张黄符拍他伤口上,再进去非得交待在这不可。

  刚踏进楼道,阴风就刮得我睁不开眼。

  手电筒光柱里全是漂浮的灰絮,踩在楼梯上嘎吱响。

  我小心翼翼地踏入楼道,阴风立刻呼啸着迎面扑来,吹得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手电筒的光束中,无数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诡异地悬浮着,像是某种活物般缓缓游动。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我分明感觉到后颈处有阵阵凉意拂过,就像有人正贴在我身后轻轻呼气。

  上到二楼后,一股莫名的违和感立刻攫住了我。

  明明记得走廊只有十几米长,可我走了足足五分钟,那扇房门却始终与我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冷汗顺着我的脊背往下淌,我猛然意识到,这是鬼打墙!

  我从怀中掏出三枚古铜钱,口中快速念诵着破障咒语。

  铜钱落地的瞬间,整个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扭曲了一下,走廊终于恢复了正常。

  还没等我松口气,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将我重重压倒在地。

  我的胸口像是被千斤巨石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更可怕的是,我能清晰地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正缓缓向我靠近,而我却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拼尽全力咬破舌尖,剧痛让我瞬间清醒,体内的灵力终于冲破了束缚。

  可噩梦才刚刚开始。

  四周的墙壁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

  客厅的桌椅开始无端晃动,发出令人心悸的咯吱声。

  最恐怖的是,我眼前突然浮现出童年最恐惧的记忆,那个雨夜,我看见一个女人吊死在房梁上的场景。

  幻象如此真实,我几乎要崩溃尖叫。

  危急关头,我狠心用指甲掐入掌心,用疼痛保持清醒,终于破了这迷魂幻术。

  就在我以为危机解除时,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从脚底窜上脊背。

  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慢慢掐向自己的脖子。

  我能感觉到一个充满恶意的存在正在侵占我的身体,想要操纵我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生死攸关之际,我调动全身灵力,与体内的邪灵展开激烈对抗。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拉锯战,那个阴冷的意识终于被逼出了体外。

  但真正的恐怖才刚刚降临。

  一个身着血红嫁衣的女鬼从阴影中浮现,她的长发如同有生命般在空中舞动,青紫色的指甲泛着寒光。

  我认出了她,是我们村的,十年前在新婚夜被丈夫杀害的新娘,怨气之重足以让任何阴阳师胆寒。

  她的长发如毒蛇般缠上我的脖颈,利爪直取我的心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怀中的养尸珠突然绽放出柔和的光芒,将女鬼暂时逼退。

  借着这宝贵的喘息之机,我迅速结印念咒,终于将这个可怕的怨灵彻底净化。

  当一切重归平静时,我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但更令人不安的是,从里屋传来的李大师的咒语声和张广毅微弱的呻吟!

  我抬脚踹开木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发冷。

  李大师披头散发站在法坛前,张广毅被扒得只剩内裤捆在椅子上,胸口画着诡异的血符。

  地上用朱砂画着个巨大的法阵,里面堆满了森森白骨。

  最骇人的是房梁上吊着具穿着红嫁衣的女尸。

  脚尖正对着张广毅的天灵盖,滴落的黑色液体全都落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