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六品到九品的真相-《大唐:家父程咬金》

  “阿耶。”

  回了卢国公府,程处弼便径直朝着程家演武场而去。

  这个时间点,自家阿耶通常都会在那里练马槊,之前他也曾被拉着练过一段时间。

  不过今天他倒不是来请教马槊的。

  他想找老程帮忙参谋参谋,这赏赐从六品直接变成了九品,其中会不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博弈。

  当然,他感觉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相对来说比较小。

  更大的可能,应该还是像李恪说的那般,他可能是在无意中又惹得那位李二陛下不爽了。

  “咦?三弟今日怎么来了?”

  “难不成是心血来潮想要和哥哥我过两手?”

  刚踏进演武场,程处弼便发现了正光着膀子,坐在一边呼呼喘气的两位哥哥。

  看两人的模样,应该刚刚练完。

  “大哥,你们看到阿耶了吗?”

  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老程今夜并没有在此地。

  程处默摇了摇头,他今日回来的晚,也没有看到自家阿耶的身影。

  “阿耶此时应该在书房吧。”

  一旁的程处亮道:“晚间吃饭的时候,我见吉叔提着餐盒去了阿耶的书房。”

  “那小弟就不打扰两位哥哥了,我找阿耶有点事说。”

  程处弼朝两人拱了拱手,便要去老程的书房。

  “三弟,等会!”

  程处亮叫住他,提醒道:“今日阿耶回府的时候,似乎好像有什么心事,你自己说话注意一点,可千万别惹得他发火揍你。”

  程处弼闻言,心里便是一暖。

  多好的二哥啊,还惦记自己别被阿耶揍。

  然而,这种感动仅仅持续了三秒,就荡然无存了。

  因为自家二哥的话刚才只说了一半,后面的这句才是重点。

  “三弟,你若是不小心惹得阿耶发火挨了揍,可千万别想着往我和大哥的院子跑,你若是胆敢祸水东引,事后别怪我和大哥联手再揍你一顿,听到了没?”

  程处亮一边说着,还不忘向他展示一下那邦邦硬的肱二头肌。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程处弼:......

  看来,终究还是他错付了。

  他们老程家,就不可能存在那种温馨的兄弟情。

  有的就只可能是沉甸甸,硬邦邦的拳头情了。

  “听到了。”

  程处弼无力吐槽,转身就离开了演武场。

  等他怀着不知该如何描述的心情,来到老程的书房时,却忽然听到书房里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嘿嘿,真的是长大了啊!”

  “这都不用老夫扶一手,自己就能站起来了。”

  “看来用不了多久......”

  这‘露骨’且‘少儿不宜’的声音,让程处弼当时就竖起了耳朵。

  可就在他准备仔细听下去的时候,屋内的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

  紧接着,里面就响起了老程的怒吼声。

  “哪个小崽子在外面?滚进来!”

  得!

  被发现了!

  程处弼苦笑一声,直接推开了房门。

  “阿耶,是我。”

  见是自家最有出息的老三,老程面上的怒色顿时一变。

  “哈哈!是老三啊,来来来,快坐着。”

  程处弼:???

  一脸热情的老程,让他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二哥刚才不是说阿耶心事重重,心情不好吗?

  怎么现在看着好像恰恰相反啊。

  狐疑的的在一边坐下后,他发现老程的桌案上摆着一幅画。

  仔细看去,正是那幅他从阎立本手中得来的画作。

  “阿耶,这画你不是挂在前厅了吗?怎么又拿到书房里来了?”

  前几日他将阎立本的画拿回来后,老程便让人装裱好挂在了前厅之中。

  美其名曰:让来程府的客人共同鉴赏。

  实则是:单纯的是为了向那些老兄弟炫耀。

  老程吧嗒下嘴,道:“老夫这几天仔细斟酌了一番,这画是你凭自己的本事弄来的,所以还是留着作为你日后大婚时的彩礼吧。”

  程处弼只当老程是一时兴起,也没有多想。

  “阿耶,孩儿有个事儿想让您帮着参谋参谋。”

  “说吧。”

  老程将桌上的画收到了一个木盒之中。

  “今日孩儿从蜀王口中得知,原本孩儿这封赏原本定的从六品,据说旨意都已经草拟好了,可是后来......”

  说着,他便将今日从李恪口中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临了他又对老程表达了下自己的担忧。

  当听到他将这件事和朝堂博弈联想到一起时,老程一时间有些懵比。

  不是,这工部的差事这么磋磨人吗?

  这才当了几天差,就往官场博弈上联想了?

  这老三日后进了朝堂,该不会朝着长孙无忌那些阴人的方向发展吧?

  不行!

  他必须得纠正老三对朝堂的认知!

  可不能让老程家的孩子跟那些阴人一般,脑子里整天就想着争权夺势。

  “老三!”

  只听他沉喝一声,道:“你小子是不是这两天闲着没事干了,成天瞎琢磨啥呢!”

  “你以为咱们大唐的臣子们,成天屁事不干,就想着怎么玩阴谋诡计,算计人了是吧?”

  “阿耶,孩儿也不愿如此想啊。”

  见老程一副即将发飙的架势,程处弼赶忙解释。

  “一开始,就像李恪说的那般,我也怀疑是不是这两天又干了什么事情,惹得陛下生气了。”

  “但这一路上,孩儿将这几天的事情仔仔细细的想了个遍,就是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事情,让陛下生了这么大的气,所以,这才不得不朝着这方面想。”

  此话一出,老程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少许。

  “行了,行了,别自己瞎想了,这件事情老夫已经帮你打听清楚了。”

  老程摆了摆手,程处弼赶忙追问道:“阿耶,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你惹陛下不高兴了呗。”老程撇嘴道。

  “不可能啊,我这两天什么也没干!”程处弼喊冤道。

  谁知老程脸色猛地一变,随手就将腰带是给抽了出来。

  “混账!咱们老程家做事,向来是敢作敢当,你要是敢始乱终弃,老子就先抽死你!”

  程处弼:???

  他一脸懵比的看着作势欲打的老程。

  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不过就是合理假设了一下,怎么就能跟始乱终弃扯上关系了?

  再说了,他始乱终弃谁啊?

  皇帝陛下吗?

  “阿耶,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孩儿清清白白的,始乱终弃谁啊?”

  老程瞪着眼珠子,冷哼一声:“误会个屁!”

  “你都跟人家公主弄了定情之物了,现在还跟老子说误会?看来老子今天不抽你是不行了!”

  程处弼一脸的莫名其妙:“公主?定情之物?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见这小子还在自己面前装傻,老程将腰带啪的一声抽在了桌案上。

  然后,指着桌案上木盒道:“你给老子解释解释,这幅画为什么公主手中也会有一幅?”

  程处弼愣了一下,旋即终于反反应过来老程口中的定情之物是什么了。

  合着就是阎立本的这幅画啊。

  “阿耶,您这真是误会大了!”

  他苦笑一声,当下便将在皇庄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述了一遍。

  并着重强调,这幅画是阎立本自作主张画的,而李丽质那幅则是公主殿下自己要求阎立本画的。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定情之物的说法!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程处弼肯定的点了点头。

  随即又无语的看着老程,道:“阿耶您也不想想,孩儿今年才十六,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定下定情之物?”

  谁知这句话一出口,老程顿时又瞪起了眼珠子。

  “十六怎么了?十六孩子都能生好几个了!”

  程处弼一时间哑口无言。

  一时激动竟忘了现在是在唐朝,十六已经是可以结婚生子的年龄了。

  见他不说话,老程便略带烦躁的摆了摆手。

  “行了,滚蛋吧,看着你就烦!”

  程处弼闻言赶忙起身,可下一刻,他却又坐了回去。

  “阿耶,您还没说孩儿这封赏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老程冷哼道:“你小子平日里脑袋瓜子不是挺好使的吗,怎么就想不明白,老子刚才和你说了这么久是因为啥?”

  程处弼迷惘的眨了眨眼,旋即脑海中灵光一闪。

  “阿耶的意思是,孩儿这封赏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陛下也误会了我和公主殿下?”

  此话一出,他下意识的便觉得自己猜到了正确答案。

  李二这个女儿奴,干出这种事情来,那可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果不其然,便听老程道:“陛下如今正在气头上,你自己最近小心一点,没事的话就别往宫里跑了。”

  “孩儿知道了。”

  程处弼一脸苦涩的应下了。

  完蛋了!

  他被李二这个女儿奴给惦记上了!

  日子过不下去了!

  而就在他想着要不要跑路时,李恪也在同一时间来到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