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下方的变数-《网游:肉身无敌进游戏反而变弱了》

  另一边,是无穷无尽的恶魔。

  低劣的劣魔,狰狞的恐魔,挥舞着鞭子的魅魔……它们汇聚成黑色的潮水,悍不畏死地冲击着玩家们的阵线。

  然而低级恶魔终究还是抵挡不住玩家们的紧密配合,技能的光芒和恶魔的血气对冲,牢不可破。

  这里毕竟是严酒精挑细选的易守难攻之所,恶魔数量再多,也只能数十个左右一组进行冲锋。

  各色恶魔的残骸混杂在一起,化作光芒点点消散,只留下了喷洒的血液,将大地染成了暗红色。

  但这些,都不是严酒关注的重点。

  他的视线越过混乱的战场,投向了更高处的天空。

  怪不得没有飞行恶魔跨越防线。

  在那里,两股不朽级的恐怖力量,正在疯狂地碰撞。

  其中一方,是身穿银白色法袍,手持法杖的老统帅,阿洛尔。

  这位87级的不朽级大魔导师,此刻正全力催动着魔法。

  巨大的奥术能量在他面前层层展开,化作巨龙盘旋咆哮,试图将他的对手逼退。

  然而,他的对手,却让严酒的动作微微一顿。

  那是一个狰狞无比的怪物。

  它的身躯仿佛是由无数正在尖叫的灵魂与扭曲的血肉拼接而成,没有固定的形态,每一秒都在变化。

  无数条长满了倒刺与眼球的触手,从它体内疯狂地伸出。

  上面缠绕着无数根闪烁着幽光的锁链,每一根锁链的末端,都连接着一把造型各异的刑具,钩子,锯齿,尖刺……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纯粹的,让灵魂战栗的痛苦意志。

  哀嚎山脉的,痛苦之王,彼列。

  “哈哈哈哈哈!太开心了!真是太开心了!”

  彼列发出刺耳的狂笑,那笑声本身就带着一种能撕裂心神的魔力。

  “阿洛尔!你这张痛苦的脸!真是让本王愉悦到了极点!”

  “没想到啊!你们这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竟然会自寻死路,主动打开了通往七国的门!”

  轰!

  一条粗壮的血肉触手,狠狠抽打在阿洛尔的奥术护盾上。

  护盾剧烈地颤抖,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阿洛尔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依旧死死地守在原地,寸步不退。

  他的身后,就是那道已经彻底稳定下来,散发着七国位面气息的空间裂口。

  严酒瞬间明白了。

  传送门固定了,他不能退。

  一旦他退开,痛苦之王彼列,这位深渊四魔王之一,就会畅通无阻地踏入七国位面。

  那将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阿洛尔有苦难言。

  他虽是不朽级的强者,但面对拥有魔王之躯,并且能从下方战场那无尽的痛苦中汲取力量的彼列,他完全落入了下风。

  每一次攻击,每一次格挡,都消耗着他海量的魔力。

  而对方,却在源源不断的痛苦哀嚎中,越战越强。

  “放弃吧!老家伙!”

  彼列再次发出狂笑,更多的触手从他体内涌出,化作天罗地网,封死了阿洛尔所有的闪避空间。

  “成为我收藏品的一部分!你的哀嚎,一定会是其中最美妙的乐章!”

  恐怖的攻击,铺天盖地而来。

  阿洛尔的奥术护盾,在彼列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已然岌岌可危。

  老统帅的银白法袍上,沾染了点点猩红,那是他自己的血。

  他很清楚,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分钟,他的魔力就会被彻底耗尽,防线也将随之崩溃。

  “哈哈哈哈!感受到了吗?你的无力!你的绝望!”彼列那由无数灵魂组成的躯体疯狂蠕动,更多的触手撕裂血肉,探了出来,“多么美妙的痛苦啊!”

  阿洛尔没有回应这疯癫的嘲弄。

  他只是抬起了那只布满皱纹,却依旧稳定的手,星辰法杖的顶端,亮起一抹与奥术截然不同的光辉。

  那是一种苍白,一种虚无,一种将自身存在都燃烧殆尽的决绝。

  “以我之名,放逐时空!”

  【禁咒:空灭】

  以燃烧施法者部分生命与灵魂为代价,强行撕裂一片空间,将其暂时放逐到时空乱流之中。

  嗡!

  一道无形的波动以阿洛尔为中心轰然扩散。

  彼列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折叠,化作一个不断向内坍缩的透明囚笼。

  “哦?想跟本王同归于尽?”彼列的狂笑中,终于带上了一丝意外,“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没有反抗,反而任由那股空间之力将自己包裹,拖入未知的虚空。

  他知道,这种级别的禁咒,以阿洛尔现在的状态,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而他,痛苦之王,有的是时间。

  天空中的威胁暂时解除,但阿洛尔的处境却更加危险。

  他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精力,悬浮在半空的身形摇摇欲坠。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而是迅速释放了回溯法术,恢复了一些法力之后,开始继续吟唱另一个强大的法术,似乎是打算等痛苦之王出来时进行最后一击。

  然而,下方的战场,却在此时风云突变,那些恶魔将领似乎不想让阿洛尔如愿,也开始加入战场。

  “吼!”

  一声狂暴的怒吼,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喧嚣。

  一头身高超过十米,手持巨大图腾柱的牛头恶魔,硬生生撞开了玩家们用血肉筑成的防线。

  元帅!71级!3000w血量!

  它的出现,如同在脆弱的堤坝上撕开了一道巨大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