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三人行必有我老婆11-《快穿:让龙傲天为我神魂颠倒》

  科技竞赛上的挺身而出,像一剂强效的融冰剂,让顾言与谭韫航之间那因酒吧事件而冻结的关系,出现了决定性的转机。

  那道被凿开的裂缝,开始有温暖的泉水汩汩涌出。

  顾言不再刻意躲避谭韫航,他会恢复在固定时间去学生会办公室照顾橙子,有时甚至会恰好在谭韫航也在的时候,多停留一会儿。

  两人之间恢复了关于项目和学业的交流,但氛围与之前截然不同。少了公事公办的刻板,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松弛和心照不宣的默契。

  橙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变得更加黏人,常常在两人讨论问题时,跳上桌子,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蹭这个的手,又蹭蹭那个的手,仿佛在笨拙地试图将两只手拉到一起。

  谭韫航敏锐地捕捉到了顾言的软化。

  他知道,这是趁热打铁、彻底巩固关系的最佳时机。

  单纯的价值认可和共同爱好已经不足以满足下一步攻略的需求,他需要将连接推向更深的、涉及个人历史和情感的层面。

  他开始了更细致的观察和更耐心的引导。

  他不再只谈论项目和橙子,会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向更生活化的方向,语气随意,不带任何压迫感。

  “最近好像没看到你去咖啡馆打工了?”一次喂完橙子后,谭韫航状似无意地问道。

  顾言正在给橙子梳毛的动作微微一顿,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嗯,辞了。竞赛奖金和项目津贴,暂时够用。”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谭韫航还是听出了一丝如释重负,那份咖啡馆的兼职,想必并不轻松。

  “挺好,可以更专注于学业和研究。”谭韫航表示认可,然后自然地过渡,“你以前经常需要打工吗?”

  这是一个略带侵入性的问题,但谭韫航问得极其自然,仿佛只是朋友间的寻常关心。

  顾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谭韫航的表情很平静,眼神里没有探究,没有同情,只有一种纯粹的、等待倾听的专注。

  或许是此刻的氛围太过安宁,或许是橙子在他腿边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让人放松,又或许是谭韫航之前一次次不动声色的维护积累起了足够的信任,顾言紧绷的心防,在这一刻,裂开了一道更大的缝隙。

  他垂下眼,继续梳理着橙子的毛,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一些,带着一种回忆的渺远:“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过很多零工。”

  他没有详细说,但寥寥数语,已经勾勒出一幅与谭韫航、常明轩他们截然不同的、充满艰辛的童年和少年时光。

  谭韫航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知道,此刻的沉默比任何追问都更有力量。

  过了一会儿,顾言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干涩:“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奶奶把我带大的。”他顿了顿,像是在平复某种情绪,“她去年也走了。”

  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重锤般敲在谭韫航的心上。

  他终于明白了顾言那份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冷漠以及近乎偏执的独立从何而来。

  那是在失去所有依靠后,被迫用冰冷的外壳包裹起柔软内里,独自面对这个世界风雨的生存本能。

  一种并非源于攻略计算的、真实的触动,在谭韫航心底蔓延开来。

  他看着顾言低垂的、显得异常脆弱的脖颈,看着他紧抿的、泄露出一丝痛苦的薄唇,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少年坚硬外壳下的孤独与伤痕。

  他伸出手,没有触碰顾言,而是轻轻地、落在了正蹭着顾言小腿的橙子头上,顺着毛发抚摸,仿佛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着一丝无言的安慰。

  “橙子很幸运,”谭韫航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平稳,“遇到了你。”

  顾言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向谭韫航,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不再是冰冷的寒潭,而是翻涌着复杂的情愫,有伤痛被触及的脆弱,有秘密被分享后的不安,更有一种被深刻理解和温柔对待后,难以抑制的动容。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看着谭韫航,眼眶微微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

  谭韫航也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避他的视线。

  在这一刻他眼前只有一个卸下了所有伪装、露出内里柔软与伤痕的少年。

  一种强烈的、想要保护什么的冲动,油然而生。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向着顾言,稍稍倾身。

  距离在无声地拉近。

  顾言看着他在眼前放大的、俊美而平静的脸庞,看着他眼底那抹自己清晰的倒影,心脏狂跳起来,呼吸骤然收紧。

  他没有后退,甚至下意识地、微微迎了上去。

  空气中弥漫着橙子身上的香波味,和一种名为暧昧的、一触即发的张力。

  就在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的瞬间——

  “砰!”

  学生会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所有酝酿中的情绪。

  谭韫航和顾言同时猛地分开,迅速拉开了距离。

  两人转头看向门口。

  常明轩站在那里。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像是几天几夜没睡好。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先是狠狠剐过顾言,然后,死死地钉在谭韫航身上,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扭曲的弧度。

  “看来,”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痛楚,“我来的不是时候?”

  “打扰你们互诉衷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