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营救中-《七零穿越记》

  谢蕴布满皱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欧米茄腕表的表盘,突然抬头露出四十年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你们都是来参加学术研讨的?他刻意用带着苏白口音的普通话说道:晚上那孩子来做饭,你们也一起来啊。

  王教授正在整理被小九弄乱的展台,闻言手指微微一颤,一枚微型胶卷悄无声息地滑入袖口。他推了推眼镜笑道:那孩子做的红烧肉...

  能把锅底烧穿。南嘉突然插话,手里化学试剂瓶的标签恰好转向谢蕴方向——上面用德文写着易燃易爆,字迹却是沈如兰特有的瘦金体。

  (注:这是1938年沈如兰在实验室常用的标记方式)

  谢蕴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瞬,老人颤抖着扶住展台:好...好啊,晚上都来。他突然用苏州话喃喃道:阿兰当年也总说要露两手...

  南嘉眼眶微红,却笑得明媚:老先生放心,今晚我给您做正宗的松鼠鳜鱼!她晃了晃试剂瓶,瓶底反射的光斑在墙上组成一个清晰的字。

  暮色中的柏林飘着细雨,谢蕴公寓的雕花铁门第一次彻夜亮着灯。小九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廊,怀里紧抱着一束沾满水珠的白色郁金香——那是欧娜奶奶墓前刚采的。

  汉斯爷爷说...少年声音闷闷的,把花束塞给开门的南嘉,这是月英奶奶最爱的花。他鞋尖在地板上划出凌乱的水痕,他说要去看守墓人下棋...

  (注:白色郁金香是1938年黄月英留学时与欧娜的约定信物)

  客厅里,谢琦正帮祖父擦拭那套尘封四十年的青花茶具。老人突然按住曾孙的手:这套是你曾奶奶亲手从苏州带来的...釉面在灯光下泛着柔光,底款二字依稀可见。

  南嘉做的松鼠鳜鱼摆盘形成北斗七星阵型

  王教授不小心碰倒的酒杯浸湿桌布(显影药水生效)

  祁部长外套内袋的钢笔不断发出规律震动

  谢蕴颤抖着触碰郁金香花瓣:月英那丫头...当年总偷改实验数据哄阿兰开心...

  路远突然呛咳——他认出了花茎的捆扎方式(国安部紧急联络信号)。

  谢莹在桌下猛踩丈夫的脚,笑着举杯:老人家,尝尝南嘉酿的杨梅酒... 玻璃杯沿反光照出窗外闪过的黑影。

  小九突然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狐狸眼微微眯起——“嘘。”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连窗外雨声都仿佛被隔绝。

  他指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金色符文,低声道:“我学过道术,下了隔音结界,现在可以说了。”

  ——行动开始!

  谢莹迅速打开化妆盒,指尖翻飞,开始调配易容药剂。

  祁部长从公文包取出提前准备的衣物,沉声道:“老爷子,换衣服。”

  路远二话不说,直接解开军装扣子,露出精壮的上身,咧嘴一笑:“老爷子,得罪了。”

  谢蕴怔怔地看着眼前这群人雷厉风行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南嘉按在椅子上。

  “别动。”她指尖沾着特制颜料,在谢蕴脸上快速勾勒。“眉毛要再垂一点……法令纹加深……发际线后移……”

  刷、刷、刷——

  短短十分钟后——

  路远已经变成了“谢蕴”,连眼角的皱纹、手背的老年斑都一模一样。

  而真正的谢蕴,则被改造成了“路远”,连眼神里的锐利都被南嘉用阴影压成了年轻军官的冷峻。

  “OK。”小九打了个响指,结界消散,房间重新回归正常。

  窗外,雨声依旧。

  谢蕴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手指颤抖着触碰脸颊——“这……真是神乎其技。”

  南嘉收起化妆刷,轻笑:“老爷子,待会儿您就是‘路远’,跟着我们走就行。”

  路远(现“谢蕴”)活动了下筋骨,学着谢蕴的步态走了两步,连嗓音都变得苍老沙哑:“嗯……今晚的菜,不错。”

  ——简直一模一样!

  谢蕴(现“路远”)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

  小九咧嘴一笑,尾巴在裤子里得意地晃了晃:“好了,吃饭吧,别露馅。”

  小九大咧咧地往谢蕴家的真皮沙发上一瘫,狐狸眼滴溜溜转着打量四周,故意拖长声调:“哎呦——老头,你家还挺阔气嘛!” 他伸手弹了弹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这玩意儿得值不少马克吧?”

  (注:烟灰缸实为东德监听设备,小九的触碰已用静电干扰其电路)

  假扮谢蕴的路远立刻接戏,颤巍巍地咳嗽两声:“咳咳……都是、都是组织分配的……” 他佝偻着背,连谢蕴习惯性摩挲怀表的小动作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切,我卡尔叔叔天天累死累活——” 小九突然跳起来扒住窗框,指着远处一栋灰扑扑的公寓楼嚷嚷,“瞧见没?就住那种破地方!你们这些老学究啊……”

  南嘉“恰好”端着汤锅经过,锅盖咔哒一声响——掩盖了祁部长调试发报机的细微电流声

  小九还在客厅里大呼小叫地捣乱,一会儿踢翻垃圾桶,一会儿嚷嚷着要喝水,把假扮谢蕴的路远折腾得“气喘吁吁”。

  “哎呦——这破钟怎么不走啊?” 小九踮脚去拨弄壁炉上的古董座钟,手指“不小心”一勾——哗啦! 钟摆直接砸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

  (注:座钟是监听设备的第二电源,破坏后窃听系统彻底瘫痪)

  趁着这一阵混乱——

  南嘉指尖轻触书架上的《浮士德》精装本,整面书柜瞬间消失,被她收进空间农场。取而代之的,是提前准备的仿品:纸张崭新,毫无岁月痕迹,甚至连谢蕴四十年来在书页边缘写下的批注都完美复刻。

  刷—— 她手腕一翻,青花茶具消失,替换成景德镇高仿。

  啪—— 沈如兰的油画肖像被调包,连画框背后的刻字都一模一样。

  不到三分钟,整个书房里所有可能暴露谢蕴身份的重要物品,全部被置换完毕。

  南嘉拍了拍手,从空间里取出一盘刚“做好”的松鼠鳜鱼,笑意盈盈地端出去:“老爷子,尝尝这个!”

  餐桌上的残羹冷炙还冒着丝丝热气,小九已经蹦跳着跑到门廊,故意把皮鞋踩得啪啪响。

  “走啦走啦!老头子——” 他拖长音调,回头冲“谢蕴”(实为路远假扮)挤眉弄眼,“明天我们京大还要跟柏林大学搞联合医学展,得回去准备啦!”

  南嘉利落地收好最后一套餐具(实则是检查有无遗漏指纹),笑着朝众人点头:“谢老您早点休息,明天展会我们再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