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老教授们的"再就业动员会-《七零穿越记》

  老王一把摘下老花镜,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工地中央,抄起个空水泥桶敲了两下。

  老伙计们!都过来!天大的好事儿! 他嗓门亮得完全不像个六旬老人,把正在监工的张教授吓得差点摔了计算尺。

  几个白发苍苍的脑袋凑过来时,老王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那小狐狸崽子给咱们谋了个肥差——下个月开始,每周挑一天去基金会上课!

  教什么?教那些当兵的背《出师表》?李教授扶了扶歪掉的毛线帽。

  爱教啥教啥!老王一挥手,你老李就是教他们怎么用《楚辞》骂街都成!他忽然眨眨眼,关键是...包饭!

  章主任刚想撇嘴,老王立刻祭出杀手锏:要是教满一年——他故意拖长音调,基金会包四季新衣裳!从里到外!连袜子都管!

  现场突然安静。

  张教授摸着自己磨出毛边的呢子大衣袖口,物理系主任盯着开了线的牛皮鞋,中文系李夫人捏了捏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这群曾经叱咤学术界的先生们,此刻眼睛亮得像饿狼看见肥羊。

  我去!章主任第一个跳起来,我那套光谱分析讲座正好重见天日!

  老夫的《战国策》精讲终于有听众了!李教授激动得假牙都在发亮。

  老王背着手溜达回小九身边,冲狐狸崽子比了个的手势。小九正蹲在脚手架啃麻薯,闻言笑得糯米糍都粘在了尖牙上:老王啊,你这动员能力,当年没去当政委真是可惜了~

  (后来基金会课程表出炉时,退役军人看着《量子力学入门》《诗经中的爱情观》《如何用化学方程式写情书》等课程,集体陷入了沉思...)

  小九像阵风似的卷到南嘉跟前,尾巴尖上还沾着水泥灰,耳朵兴奋地支棱着:

  姐姐!任务完成! 他啪地立正,爪子比了个夸张的敬礼姿势,那群老教授现在比小学生还积极,连教案都开始写了!

  南嘉正蹲着核对建材清单,闻言抬头,顺手抹掉他鼻尖上的面粉:干得漂亮,晚上加餐。

  我要吃鸡腿!麻辣的! 小九立刻得寸进尺,爪子扒拉着南嘉的袖口晃悠,要裹满辣椒那种!汉斯爷爷寄的匈牙利辣椒粉还剩半罐呢!

  南嘉捏住他不安分的爪子:受伤的人不能吃辣,红烧的。再闹连鸡腿都没了。

  狐狸耳朵瞬间耷拉下来,但马上又机灵地竖起:那...那加奶茶!双倍珍珠! 见南嘉挑眉,他立刻搬出杀手锏,我今儿可是把供销社刘哥都搞定了!月子中心的蔬菜供应谈成了!

  南嘉终于笑出来,揉乱他毛茸茸的脑袋:刘哥松口了?他上次不是非要月结吗?

  我答应他日结嘛~ 小九得意地甩尾巴,反正咱们基金会账上流动资金够,我还顺带砍掉他两分钱一斤的菜价呢! 说着突然压低声音,我悄悄跟他说,以后他媳妇来月子中心,给留最好的朝阳单间...

  南嘉戳他额头:你这狐狸精,连供销社主任都敢套路。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小九亦步亦趋跟着南嘉往家走,嘴里还在讨价还价:奶茶能不能加奶盖啊?就一点点...要不半勺蜂蜜也行?姐姐~

  (当晚厨房飘出红烧鸡腿的浓香时,某狐狸正偷摸往奶茶里怼第三勺蜂蜜,被南嘉抓个正着。最后妥协的结果是——鸡腿照旧红烧,但允许他在奶茶里加了一小撮肉桂粉,美其名曰。)

  南嘉放下手中的建材单,眯眼盯着小九:“等等,你该不会以为……月子中心是天上掉下来的吧?我们连房子都没有,怎么开?”

  小九的耳朵“唰”地僵住,尾巴也忘了摇——完蛋,光顾着画大饼,忘了和面了!

  “啊!这个嘛……”他爪子挠了挠头,突然灵光一闪,“我们可以收房子啊!现在不是有很多老宅子空着吗?张哥人脉广,让他去谈!”

  南嘉挑眉:“你倒是会安排。但收来做什么?总不能全砸成月子中心吧?”

  小九的尾巴重新活泛起来,眼睛亮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当然不是!我们要搞个‘文化大院’!”

  他掰着爪子开始数:

  曾奶奶(沈如兰)的苏绣馆——得是带水榭的院子,绣娘们能在回廊下飞针走线;

  曾爷爷(谢蕴)的工艺坊——必须够宽敞,摆得下他那些精密机床,老工匠们刻木雕、打银器;

  奶奶(黄月英)的纪念馆——她那些手稿、实验仪器,都得好好陈列;

  小九自己的画室(尾巴得意翘起)——光线要足,还得有面墙专门挂他画的“抽象派狐狸”;

  最后,他压低声音凑近南嘉:“剩下的屋子,咱们改成月子中心和养老院,中间种片竹林隔开——既清净,又能让老人们帮忙逗孩子,一举两得!”

  南嘉忍不住笑出声:“你倒是会打算盘。”但眼神已经软了下来,“行,我让张哥去物色地段。不过……”她突然捏住小九的耳朵,“钱从你的狐狸娃娃版权费里扣!”

  小九嗷呜一声,却咧嘴笑了:“成交!反正汉斯爷爷说,我的画在欧洲能换城堡!”

  (后来,张哥真在什刹海附近盘下一片四合院。签合同那天,小九蹲在房梁上啃糖葫芦,美其名曰“验货”。而南嘉的笔记本上,已画好了文化大院的布局图——角落里还藏了个迷你狐狸窝,标注:“小九午睡专用,闲人勿扰。”)

  沈如兰的绣房

  南嘉刚掀开绣帘,就被满屋的苏绣云霞晃花了眼。曾奶奶正用银针挑着孔雀羽线,头也不抬:小狐狸又闯什么祸了?

  这回是好事!南嘉把工装设计图铺在湘妃榻上,您给设计几套华夏风教授正装?要那种——

  要能压得住剑桥黑袍的气派。小九突然从南嘉背后冒出来,爪子比划着,盘扣得用谢家祖传的鎏金缠枝纹,袖口绣暗纹周易八卦...

  沈如兰的针尖在阳光下闪过寒光:小崽子,你知道绣一件这样的衣裳要耗多少金线?

  知道知道!小九麻溜掏出个丝绒盒子,汉斯爷爷帮我在威尼斯拍的18K金丝,够绣三十件!

  老太太终于笑了,用针尖戳他耳朵尖:比你曾爷爷会来事。

  谢蕴的工作间

  机械齿轮的咔嗒声里,曾爷爷正用放大镜调试怀表,小九像只壁虎似的贴在门框上:那个...世界级机械大师要不要去教教笨蛋大学生呀?

  不去。老人吹掉零件上的金屑,除非——

  除非什么?狐狸耳朵竖成天线。

  谢蕴突然从身后拎出个半人高的狐狸玩偶——正是小九每晚抱着睡的嚣张狐限量版:这个当学费。

  啊啊啊那是卡尔叔叔给我定制的!小九炸毛扑上去,您要实验室我给!要设备我买!抢孩子玩具算怎么回事!

  谢蕴把玩偶举得更高,眼镜片反着精光:哦?那再追加个电子显微镜?

  ......买!小九咬牙切齿,但狐狸玩偶得给我留条尾巴!

  十分钟后

  南嘉看着实验室订单扶额:三千万的设备款...

  小九正哭着给玩偶缝尾巴:曾爷爷太狠了...咦?等等!他突然蹦起来,老王不是材料学专家吗?让他来当曾爷爷助教抵债!

  (后来京大流传起神秘传闻:有位戴金丝眼镜的老匠人,上课时总抱着个缺尾巴的狐狸玩偶。而基金会的教授们穿着绣暗纹的立领中山装上课时,连最皮的退役兵都不敢翘课——毕竟那衣摆上沈老夫人绣的松针,扎人是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