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王银彩的报复-《姥家下乡签个到,虐得极品直叫饶》

  那根沉甸甸的大秤杆就被稳稳抬了起来。

  姜佑宁好奇地凑到跟前,踮着脚看那硕大的铁秤砣在刻着星点的秤杆上被拨来拨去。

  “一百一十斤,高高的!”

  赵佳桂吓了一跳,她知道柴火捆不小,可没想到能有这么沉!

  她一把拉过姜佑宁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又去摸她肩膀。

  “哎哟我的乖乖!这不得把肩膀子压坏了?疼不疼?累狠了吧?”

  “姥,我没事!真没多沉!”

  “佑宁你可真厉害,”林功义一边记录一边赞叹,“这任务一下子就完成一小半了!”

  实际上平日里村民上山砍柴倒也无妨,但今天是集体劳动!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任务指标,而完成任务后的柴火就归个人所有。

  而上交的部分,主要是供集体使用,比如牲口棚取暖,以及照顾那些行动不便的老人。

  剩余的柴火则会根据每个人当天挣的工分进行分配。

  这就是这个时代特有的集体生活!

  “爹,还有我们呢!”林功乐和林功邦两个小家伙也不甘示弱。

  一上称,竟也扛下了近三十斤柴火。

  不过今天小孩子不算工分,生产队也不能压榨童工不是。

  “你们两个也厉害!”赵佳桂夸赞着,又拿出来两个鸡蛋给两个小的。

  “我再去背两趟!”姜佑宁说着便健步如飞地往山上跑去。

  “姐等等我们!”

  几个老太太见状,纷纷凑了过来。

  “哎哟!老姐姐,你家佑宁可真是能干啊!”

  “这姑娘力气可真大!”

  “可不是嘛!有对象了没?你看我家那个孙子......”

  姜佑宁健步如飞,肩上扛着的柴垛沉甸甸的,却丝毫不影响她矫健的步伐。

  一捆捆柴火接连不断地从她肩膀上运下山来。

  那利落劲儿,别说女社员们了,就是许多男劳力也自叹不如。

  “丫头,丫头哎!快歇会儿!”赵佳桂捧着个搪瓷缸子,手里还提着个暖壶,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了过来。

  “好嘞姥!”姜佑宁接过水喝了一口,发现是掺了自己灵泉的水。

  赵佳桂纳闷地嘀咕着,“这两天也不知怎的,村里的水老甜了。”

  有时明明水瓮里的水见底了,还没来得及去打,一转眼又满了。

  不过赵佳桂摇摇头,只当是自己年纪大了记性差。

  姜佑宁抿着嘴偷笑,心里却盘算起来。

  “老这么偷偷往水瓮里添水也不是事儿啊!最好是能打口井......”

  歇息片刻后,姜佑宁拎起暖壶和搪瓷缸子,往山上走去。

  “可算落单了!”躲在树丛后的王银彩阴恻恻地笑了,

  原本看着姜佑宁这般气力,她还担心自己不是对手。

  但眼见着姜佑宁往返十几趟,就算是头牛也该累趴下了。

  王银彩都也想妥了,她也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只需要轻轻的推姜佑宁一把。

  这山上遍布嶙峋的怪石和锋利的树枝,这一跤摔下去,不骨折也得破相。

  到时候她一跑,神不知鬼不觉。

  一想到这里,王银彩的脸上都写着说不出的畅快!

  用围巾蒙住半张脸,蹑手蹑脚地往山上摸去,在一个急转弯处埋伏下来。

  实际上姜佑宁也是故意落的单。

  她又不是骨头,让那狗瞅老半天了,给她膈应够呛!

  赶紧处理了得了!

  她佯装不知情,慢悠悠地踱到转角处。

  王银彩一个箭步冲出来,迎面撞上的却不是姜佑宁,而是一个搪瓷缸子。

  “砰”的一声闷响,缸子砸在王银彩鼻梁上,顿时鼻血直流。

  王银彩只觉得脸上像是打翻了醋坛子,酸涩难忍,呛得眼泪直流。

  强忍着剧痛,王银彩眯着眼朝姜佑宁的方向胡乱踹了一脚。

  “啪嚓!”

  瓷器碎裂的脆响划破寂静。

  “啊——”

  原来这一脚正踹在姜佑宁提着的暖壶上。

  现在的暖壶外壳都是竹编的,几乎保护不了内胆。

  壶胆应声而碎,滚烫的开水泼了王银彩一脚。

  暖壶炸裂的声响在树林里格外刺耳,立刻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姜佑宁脸色一沉,对着满地打滚的王银彩就是几记狠踹。

  而王银彩被烫的跟杀猪似的,在地上打滚,再加上姜佑宁踹的狠。

  竟忘了身处山坡,一个踉跄顺着坡就滚了下去。

  “咚”的一声闷响,身子重重撞在一棵树上,惨叫一声便昏死过去。

  一队人闻声赶来,林辉照见状心头一紧。

  刘梦娣更是急得跺脚,“佑宁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姜佑宁举起手中残破的暖壶,“就是咱家的暖壶被踹碎了。”

  “没烫着吧?”陈玉舟关切地问。

  说着就要去掀姜佑宁的裤腿。

  “诶,别!”姜佑宁往后缩了缩身子,“痒痒!”

  掀开一看,没啥事!陈玉舟也松了口气。

  刘梦娣叉着腰腰,气势汹汹地环顾四周,“谁干的?谁欺负我家佑宁!”

  姜佑宁指了指王银彩的方向,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我走到这儿,突然冒出个蒙脸的,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我一时害怕,就给了她一脚。”

  林辉照快步上前,掀开蒙在王银彩脸上的围巾,“王银彩?”

  又伸手探了探鼻息,“还好,还有气。”

  “她不是二队的人吗?”

  “怎么跑这儿来了!”

  “还用问?准是来报复咱们小姑的!”

  一队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村里嘛,没有不透风的墙!

  对于发生在知青点的事情,她们也有所耳闻。

  “先把人抬下山再整吧!”

  林辉照皱着眉头,这种事他实在拿不定主意,还得找他爹来。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人抬下山,引得山下的人纷纷侧目。

  不过是砍个柴,能出什么大事?

  待听说是个知青,社员们顿时恍然大悟——这些城里来的知青干活没个准头,受伤也是常事。

  不过又看了一眼,哦!王银彩啊!

  那活该!

  几个妇女麻利地扒开王银彩的外衣检查,发现除了脚上几个水泡外,人只是晕了过去。

  林名虎暗自松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天寒地冻的,人人都裹得跟个粽子似的。

  再加上王银彩那身板,别说受伤了,怕是连根骨头都折不了。

  林名虎吆喝着,“拿碗水来,把人泼醒!”

  一瓢凉水兜头浇下,王银彩猛地打了个激灵,浑身哆嗦着跳了起来。

  “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泼老娘!”

  她刚想跺脚,却疼得龇牙咧嘴,“哎呦喂!我的脚啊!”

  若是掀开一看,就会发现大大小小的水泡。

  现在的气温可是零下,烫伤可不是那么好治的,

  林名虎大喝一声,“王银彩!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二队吗?”

  王银彩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心里直犯嘀咕:明明刚才还在偷袭姜佑宁,怎么一转眼就到这儿了?

  王银彩还想着蒙混过关,支支吾吾地狡辩着,“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正干活呢,突然就到这儿了!”

  匆匆赶赶来的刘民生当场拆穿,“你放屁!才干了一会儿活你就溜号了!”

  他抹着满头的汗,“林队长,这事真不怪我。您是知道的,她最爱偷懒,我这个点长也管不住她啊!”

  林名虎看着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委屈巴巴的样子,“摊上这么个活祖宗,你也是够憋屈的慌了!”

  刘民生这个七尺男儿竟红了眼眶——那公社给点长的两块钱的补助是补贴嘛?

  那分明是他——

  熬心熬肺,

  夜不能寐,

  深夜的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