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意外收获-《道士下山:都市玄门天师》

  张一清心中一片冰冷,杀意骤起。

  他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转身逃跑——那只会将后背暴露给敌人!

  就在他脚步踏入对方预设的伏击圈边缘的刹那,张一清动了!

  他没有选择硬闯,而是右脚猛地一蹬地面,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不进反退!

  不是退向身后的小区深处,而是向着右侧绿化带猛扑过去!

  速度之快,在黑暗中拉出一道模糊的残影!

  “动手!”左侧灌木丛后响起一声压抑的低吼!

  四个黑影如同扑食的恶狼,瞬间从埋伏点暴起!

  匕首和棍棒带着凄厉的风声,狠狠砸向张一清刚才站立的位置!

  然而,他们扑空了!

  张一清这违反常理的反扑,完全打乱了对方的阵脚!

  他选择的目标,正是右侧靠后那个手持棒球棍、动作相对笨拙的大汉!

  “砰!”

  张一清的身体如同炮弹般撞入右侧灌木丛!枝叶纷飞!

  那大汉根本没想到目标会主动撞向自己,仓促间只来得及将棒球棍横在胸前格挡!

  张一清眼中寒光一闪,撞入对方怀中的瞬间,蓄满玉虚真气的右肘如同攻城锤,毫无花哨地狠狠顶在对方横挡的棒球棍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呃啊——!”

  大汉发出凄厉的惨叫,连人带棍被巨大的力量撞得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后面的树干上,棒球棍脱手飞出,抱着明显扭曲变形的右臂,蜷缩在地,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一击废掉一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外三人动作一滞!他们完全没料到目标不仅反应快得离谱,力量更是恐怖如斯!

  “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领头的那人眼中凶光更盛,嘶吼着,手中的匕首如同毒蛇吐信,狠狠刺向张一清后心!

  另外两人也反应过来,一左一右,匕首划向张一清肋下,棒球棍横扫下盘!

  配合默契,封死了他所有闪避空间!

  生死一线!

  张一清刚刚撞飞一人,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又被三人合围,眼看就要被乱刃分尸!

  危急关头,张一清猛地吸一口气,丹田内的玉虚真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狂涌而出,瞬间灌注双腿!

  “喝!”

  他口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清叱,双脚在地上猛地一踏!坚硬的水泥路面竟被踩出细微的裂痕!

  借着这股爆炸性的反冲力,他的身体如同失去了重量,以毫厘之差,贴着刺向后心的匕首和横扫的棍影,硬生生拔地而起,一个干净利落的后空翻!

  动作快如鬼魅!

  三把凶器带着残影,擦着他的衣襟掠过,只划破了空气!

  张一清人在空中,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左侧那个使匕首、身形相对瘦削的歹徒!

  此人是四人中气息最阴冷、动作最迅捷的,威胁最大!

  身体翻转至最高点的瞬间,张一清右腿如同钢鞭,灌注了磅礴的玉虚真气,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狠狠劈向那瘦削歹徒的脖颈!

  劈山腿!

  那瘦削歹徒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凌厉到极致的劲风已扑面而来!

  他瞳孔骤缩,想躲闪已经来不及,只能下意识地抬起左臂格挡,右手的匕首反手向上撩刺,试图同归于尽!

  “嘭!”

  “咔嚓!”

  腿臂相交,如同重锤砸在朽木!

  瘦削歹徒的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折,匕首脱手飞出!

  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就被这一腿蕴含的恐怖力量劈得横飞出去,撞在路灯杆上,发出一声闷响,软软滑落在地,彻底昏死过去!

  兔起鹘落之间,电光火石!

  四个亡命徒,一人手臂骨折丧失战力,一人臂断昏迷!

  剩下的两人,正是领头的团伙首领和另一个持棒球棍的壮汉。

  他们看着地上瞬间失去战斗力的两个同伴,又看看稳稳落地、气息沉凝、眼神冰冷如寒潭的张一清,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他妈哪里是大学生?!这分明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

  “撤……撤!”领头的歹徒声音都变了调,眼中充满了惊骇和恐惧,再没有丝毫凶戾,只剩下逃命的念头!

  他猛地将手中的匕首当作飞刀掷向张一清面门,转身就想跑!

  另一个壮汉也吓得魂飞魄散,抡起棒球棍虚晃一下,跟着就跑!

  “想走?”

  张一清冷哼一声,侧头轻松避过飞来的匕首,脚下发力,身形如风,瞬间就追到了那领头歹徒身后!

  五指张开,如同铁钳,带着凌厉的破风声,狠狠抓向对方的后颈!

  领头歹徒亡魂皆冒,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生死关头,他爆发出全部潜力,猛地一个矮身翻滚,狼狈地躲开了这致命一抓,连滚带爬地冲向小区围墙!

  张一清一击落空,也不追击,目光瞬间锁定那个跑在最后的持棍壮汉!

  他脚尖一挑,地上那瘦削歹徒掉落的匕首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嗖地一声飞起,精准地射向壮汉的小腿!

  “噗嗤!”

  “啊——!”

  匕首深深扎入壮汉的小腿肚!壮汉惨叫着扑倒在地,抱着血流如注的腿哀嚎不止。

  张一清看都没看他一眼,身形再动,几个起落便追至围墙下。

  那领头歹徒已经手脚并用,眼看就要翻过围墙!

  “留下来!”

  张一清眼神一厉,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如剑,一缕凝练如实质的玉白色真气瞬间透指而出!

  黑暗中划过一道肉眼几乎难辨的流光,精准无比地刺向领头歹徒刚刚蹬上墙头、还未来得及收回的右脚踝!

  “嗤!”

  一声轻响,如同烧红的铁条插入冰雪!

  “呃——!”领头歹徒闷哼一声,只觉得右脚踝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仿佛筋骨瞬间被某种滚烫的力量侵蚀、麻痹!

  他一个趔趄,从墙头栽下,剧痛让他额头冷汗直冒。

  但他已经来不及去顾及脚伤,因为张一清的黑影已经笼罩了他。

  “碰——!”

  一个毫不留情的拳头,挟带着破风声,狠狠砸在惊慌失措的脸上。

  领头歹徒鼻梁骨塌陷,鼻血横流,翻着白眼晕死过去。

  张一清收回拳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个吊坠,不由轻“咦”了声,随即伸手把晕迷歹徒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扯了下来,仔细打量。

  “原来如此……难怪不怕墓里的阴气袭扰,原来有这护身符……”

  张一清把吊坠收了起来,然后转身目光冰冷地扫过现场。

  最先被废掉手臂的大汉还蜷在树下呻吟;被劈断手臂的瘦削歹徒昏迷在路灯下;被匕首扎穿小腿的壮汉还在哀嚎。

  夜风卷过,带来浓重的血腥味和恐惧的气息。

  张一清拿出手机,拨通了王警官的号码,声音平静无波:

  “王警官,是我,张一清。嗯,我在‘枫丹白露’小区里,刚被四个持械歹徒伏击。伤了四个。麻烦您派人来处理一下。”

  做完这一切,他静静地站在路灯的光晕边缘,等待着警笛声的到来。

  夜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下面那双沉静却锐利如刀的眼眸。

  ——

  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撕裂了小区深夜的沉寂。

  红蓝光芒在梧桐树影间疯狂闪烁,如同巨兽暴怒的眼睛。

  几辆警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停在张一清报出的位置附近。

  车门被粗暴地推开,王警官第一个跳下车,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他身后,七八名全副武装、手持微冲和防爆盾的刑警迅速散开,呈战术队形警戒,强光手电的光柱如同利剑,瞬间刺破黑暗,牢牢锁定了路灯下那片狼藉的区域。

  然而,当光柱扫过现场的瞬间,所有动作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训练有素的刑警们,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此刻也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瞳孔因震惊而放大!

  空气仿佛凝固了。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灰尘、恐惧和排泄物的骚臭味,在冷冽的空气中弥漫,令人作呕。

  光柱所及之处:

  第一个歹徒:蜷缩在粗壮的梧桐树下,右臂以极其诡异的角度反向弯折,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肉暴露在空气中,鲜血浸透了半条衣袖,他身体抽搐着,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痛苦呻吟。

  第二个歹徒:瘫软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距离第一个不远。左臂同样呈现出非人的扭曲,像被巨力硬生生拧断的麻花,软塌塌地垂着。他口鼻溢血,双眼紧闭,彻底失去了意识,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第三个歹徒:位置稍远,抱着自己的右小腿,一把匕首深深没入腿肚,只留下漆黑的刀柄。鲜血汩汩而出,在他身下汇成一滩粘稠的暗红。他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滚落,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哀嚎。

  第四个歹徒(首领):趴在围墙根下,距离翻越成功只有一步之遥。脸上血肉模糊,鼻梁明显塌陷,鲜血糊满了半张脸。右脚踝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耷拉着,肿胀发紫,像是被高温灼烫过。他同样昏迷不醒,气息微弱。

  地面上,散落着凶器——一把沾着泥土的棒球棍,两把寒光闪烁却沾着血污的匕首,还有打斗留下的凌乱脚印、被撞断的灌木枝条、以及星星点点飞溅状的血迹……

  四个持械亡命徒,三重伤一昏迷,如同被飓风扫过的破布娃娃,毫无反抗之力地瘫在冰冷的地面上。

  而这一切的制造者——张一清。

  他就站在路灯的光晕边缘,离那首领最近的地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运动服沾了些许尘土,但连个明显的破口都没有。

  他身形挺拔,气息平稳,脸上甚至没有太多剧烈运动后的潮红,只有一种极致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底发寒。

  他就那样安静地站着,目光沉静地看着赶来的警察,仿佛眼前这修罗场般的景象与他毫无关系。

  “嘶……”一个年轻刑警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握枪的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

  这视觉冲击力太强了!

  四个持械凶徒伏击一个大学生,结果被对方在极短时间内反杀成这副惨状?

  这简直超出了他们对“见义勇为大学生”的认知极限!

  王警官脸上的凝重,彻底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取代!

  他快步上前,目光如同探照灯,飞快地扫过每一个歹徒的伤势,越看,心头的惊涛骇浪就越汹涌!

  断臂!骨裂!匕首穿腿!面部重击!脚踝粉碎性骨折!

  这些伤势,干净、利落、狠辣!每一处都精准地废掉了对方的战斗力,却又巧妙地避开了致命部位!

  这绝不是慌乱中的自卫反击,而是……碾压!是掌控全局后的精准打击!

  需要何等恐怖的力量、速度、技巧和……冷酷的判断力?!

  他猛地抬头看向张一清,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震惊、难以置信、审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他之前提醒过张一清小心报复,也隐约感觉到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但眼前这结果,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张一清!”王警官的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干涩和紧绷,“你……你没事吧?”他下意识地先确认张一清的状态。

  “我没事,王警官。”

  张一清的声音平静无波,指了指地上的四人,“就是他们。持械伏击,意图明显。”

  “封锁现场!叫救护车!快!法医痕检立刻进场!注意保护物证!”

  王警官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迅速恢复指挥官的冷静,一连串命令急促下达。

  现场瞬间忙碌起来。

  警戒线拉起,强光灯将这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

  法医和痕检人员戴着口罩手套,小心翼翼地开始勘验、拍照、提取物证。

  救护车的鸣笛声也由远及近。

  王警官走到张一清身边,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着他,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一点受伤或力竭的痕迹,却一无所获。

  张一清的气息平稳得如同刚刚散步归来。

  “你……一个人干的?”

  王警官的声音低沉,带着强烈的求证意味,尽管答案已经摆在眼前。

  “是。”张一清点头,语气依旧平淡,“他们突然从两边冲出来,手里都有家伙。我只能反击。”

  “反击?”旁边一个正在给断臂歹徒做初步检查的法医忍不住抬头,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王队,这……这伤势……这力量……”

  他指着那扭曲变形的手臂,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意思不言而喻——这根本不是普通人的“反击”能造成的!

  王警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张一清平静的脸,沉声道:“我需要你详细描述经过,每一个细节!不要遗漏!”

  “好。”张一清没有拒绝,开始平静地叙述。

  从感知到恶意,到对方暴起攻击,再到他如何利用速度和力量反击、击倒四人……他隐去了玉虚真气的运用,将一切归功于,从小在山里跟着师父练出的过硬身手,和临危不乱的判断力。

  叙述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但落在王警官和周围竖着耳朵的刑警耳中,却如同在听一部动作大片!

  每一步都险之又险,每一个反击都精准致命!

  “你是说……你用腿踢断了他的手臂?空手夺白刃?还一脚把人踹飞撞在树上?”

  王警官指着那个昏迷的瘦削歹徒,声音艰涩。他无法想象那需要多大的爆发力。

  “情急之下,爆发力可能强了点。”张一清解释得很“合理”。

  王警官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身形并不算特别魁梧、甚至有些清瘦的大学生,再看看地上那几个痛苦呻吟、骨断筋折的凶徒,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强烈的警惕感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