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定落魂,暗河生变-《快穿之送葬师》

  七彩巨蟒挟着腥风扑来,速度快得惊人!苏暮雨眼神冰寒,细雨剑化作一道绵绵不绝的剑幕,如江南烟雨,看似柔和,却蕴含着森然杀机与坚韧无比的剑意,瞬间将白鹤淮护在身后。

  “叮叮叮叮——!”

  剑尖精准无比地点在巨蟒坚逾精铁的七彩鳞片上,发出密集如雨打芭蕉的脆响,竟溅起一溜火星!这畜生的防御力远超想象!

  巨蟒吃痛,发出嘶哑的咆哮,粗壮的尾巴如同钢鞭般横扫而来,带起恶风,将潭边的碎石草木尽数扫飞!

  苏暮雨身法展动,白衣在晦暗的林间化作一道难以捕捉的幻影,险之又险地避开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同时剑势一转,不再硬撼,而是如同附骨之疽,专挑巨蟒鳞片衔接的细微之处、眼睑等脆弱部位攻击。他的剑法本就以精准、绵密着称,此刻将这一点发挥到极致。

  白鹤淮趁此机会,迅速将即将成熟的“七色堇”完整挖出,放入特制的玉盒收好。她并未独自逃离,而是迅速从药囊中取出几枚颜色各异的药丸,看准时机,素手轻扬,药丸精准地射向巨蟒张开的口鼻之间!

  “噗!”

  药丸爆开,化作红、黄、绿三色烟雾,迅速被巨蟒吸入。这并非致命毒药,而是白鹤淮精心调配的“软筋散”、“迷神香”和“痛觉放大散”的混合之物。

  巨蟒的动作明显一滞,横扫的力道减弱,竖瞳中也出现了一丝涣散,同时鳞片上被苏暮雨剑尖点中的地方传来更剧烈的痛感,让它愈发狂躁,但动作却不可避免地迟缓、混乱起来。

  苏暮雨压力骤减,抓住机会,细雨剑发出一声清越长吟,剑光陡然凝聚,化作一道极细、极锐利的寒线,如同穿透雨幕的最后一缕阳光,直刺巨蟒因为痛苦和迷乱而微微张开的巨口上颚——那里是它颅脑与神经连接的关键之处!

  “噗嗤!”

  细剑精准无比地刺入!巨蟒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随即疯狂扭动起来,将潭水搅得天翻地覆,但生机已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片刻后,它重重地砸落在水潭边,不再动弹。

  苏暮雨微微喘息,持剑而立,白衣上沾染了几点泥泞和蛇血,却依旧不掩其清冷孤峭。他看向白鹤淮,刚才她那精准的援手,显然并未真的袖手旁观。

  白鹤淮走到巨蟒尸体旁,检查了一下,淡淡道:“七彩磷蟒,其胆可解百毒,其冠血是炼制某些续命灵药的关键引子,倒是难得的收获。”她熟练地开始处理材料,仿佛刚才的惊险从未发生。

  苏暮雨收起剑,走到她身边,沉默片刻,道:“谢谢。”

  “各取所需而已。”白鹤淮头也不抬,“我需要这蟒身上的材料。”

  “跟我回暗河吧,鹤淮。”苏暮雨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恳切,“不止为了《百草毒经》,也不止为了暗河。那里……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被风吹散,却重重地敲在白鹤淮心上。

  她处理材料的手停了下来,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动。这么多年,她独自漂泊,钻研医道,救死扶伤,试图用忙碌填补内心的空缺,但那份刻骨铭心的牵挂与委屈,从未真正散去。

  “当年……”她声音有些哽咽。

  “当年是我之过。”苏暮雨打断她,语气充满了悔恨与坚定,“暗河枷锁沉重,我身不由己,亦怕连累于你。但如今不同,昌河归来,暗河已寻新路。我苏暮雨在此立誓,从今往后,绝不再让你因我、因暗河而受半分委屈!若违此誓,天诛地灭,神魂俱灭!”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露心迹与悔意,更是发下重誓。

  白鹤淮转过身,眼中已盈满泪水,但她倔强地没有让它落下。她看着苏暮雨那双同样不再平静、充满了痛苦与期盼的眸子,心中的坚冰,在这一刻,终于开始融化。

  “……好。”她轻轻吐出一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苏暮雨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惊喜,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她微凉的手。这一次,白鹤淮没有挣脱。

  就在苏暮雨与白鹤淮在西南险境中情定,准备携收获返回暗河之际,暗河总部却迎来了新的风波。

  天启城瑾宣公公派出的探子,以及唐门内部对联姻持反对意见的势力,并未因苏昌河的威慑而完全死心。他们不敢直接挑衅苏昌河,却将目标放在了正在初创、防御相对薄弱的“冥工坊”和“彼岸药坊”上。

  数批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趁着夜色同时袭击了位于暗河势力边缘地带的几处新设立的矿材仓库和药材集散点。这些人身手不凡,行事狠辣,目的明确——破坏与劫掠!他们并不恋战,一击即走,烧毁了部分仓库,抢走了一批珍贵的初期积累的矿石和药材,虽未造成核心人员大量伤亡,却严重迟滞了暗河转型的进度,更像是一种恶意的试探和羞辱。

  慕青阳和谢七刀勃然大怒,全力追查,线索却隐隐指向唐门和几个与天启城关系密切的江湖帮派,但对方做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确凿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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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鸦殿内,听完汇报的苏昌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指尖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的节奏,透露着他内心的冰冷杀意。

  “跳梁小丑。”他缓缓吐出四个字。

  “大家长,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我们必须以牙还牙!”谢七刀脾气火爆,怒声道。

  慕青阳相对沉稳,但也面色凝重:“对方意在试探,若我们反应过激,恐怕正落入他们圈套。但若忍气吞声,只怕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

  苏昌河站起身,周身气息如同万年寒冰:“忍?暗河何时需要忍?”

  他目光扫过下方众人,声音不高,却带着决定命运的威严:

  “传令:

  一,慕青阳,药坊所需药材,列出清单,我会亲自去‘取’。”

  “二,谢七刀,工坊损失,双倍索回。谁伸的手,就把谁的手,连同胳膊,一起送还其主。”

  “三,通告江湖,‘冥工坊’与‘彼岸药坊’即日起,暂停对唐门及与天启城有密切往来之十八家帮派的所有业务往来与合作。凡与上述势力交易者,视为与暗河为敌。”

  前两条是凌厉的反击,第三条则是赤裸裸的经济封锁与孤立!这对于正在转型、亟需打开局面的暗河而言,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但也展现了苏昌河强硬到底的姿态!

  “至于证据?”苏昌河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我苏昌河行事,何需证据?我说是他们,便是他们。”

  绝对的武力,带来的是无需遵循常理的霸道!

  命令下达,整个暗河如同一台被激怒的战争机器,开始高效而冷酷地运转起来。血腥的报复与凌厉的商业打击,即将同步展开。

  苏昌河站在殿外,望向西南方向,心中默念:“暮雨,希望你能尽快带回好消息。这潭水既然已经搅浑,那便让它,彻底沸腾起来吧!”

  暗河的彼岸之路,注定要用敌人的尸骨与鲜血来铺就。而苏昌河的阎魔之掌,已再次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