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汪新焱调查:科拉雷斯的诅咒之光-《暮影武者》

  汪新焱调查:科拉雷斯的诅咒之光

  2003年,里约热内卢的午后被黏稠的湿热包裹,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汪新焱临时租住的公寓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刚结束对亚马逊雨林未知生物踪迹的初步调查,正整理着一堆模糊的红外照片,私人服务器的加密提示音突然急促响起——这是他为接收敏感信息专门设置的预警,半年来从未有过动静。

  点开邮件,发件人“里卡多”的名字陌生而神秘,附件里的内容却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几张翻拍的黑白档案照片边缘泛黄,有的记录着病床上面色惨白的患者,胸口布满不规则的红斑,眼神空洞得如同被抽走了魂魄;有的是手绘的草图,线条颤抖却清晰地勾勒出“倒扣的圆盘”“雪茄状发光体”,以及从这些物体上延伸出的、如同利剑般的狭窄光束。

  邮件正文的葡萄牙语措辞急切,字里行间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1977年,科拉雷斯岛,帕拉州北部。天空降下诅咒之光,人们被照射后倒下,症状如同被无形的子弹穿透。官方称是集体歇斯底里,或是未知热带病毒,但我见过那些医疗记录——贫血、白细胞异常、造血功能抑制,像辐射中毒,却找不到任何已知放射源。参与调查的医生私下叫它‘镭病毒’,可那根本不是病毒,是攻击,是某种‘采集’留下的伤痕。汪先生,只有你能揭开这个被遗忘的秘密。”

  汪新焱指尖划过照片上患者胸口的红斑,那痕迹绝非普通疾病或外伤所能解释。他想起多年前调查希尔夫妇事件时,那些无法用常理衡量的物理痕迹,心中涌起强烈的预感——这起被尘封二十六年的事件,或许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起超自然案件都更为凶险。他立刻回复邮件,约定在贝伦市见面,随后收拾行囊,订下了飞往巴西北部的机票。

  第一章:光之瘟疫——档案中的惊恐

  贝伦市的国家公共卫生档案馆藏在一栋殖民时期的老建筑里,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阳光穿过高窗,在积满灰尘的档案架上投下长长的阴影。汪新焱在档案馆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穿过一排排高耸的铁架,终于在地下室的角落找到了标注“1977-1978 帕拉州医疗应急事件”的档案柜。

  档案柜锈迹斑斑,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股混合着霉味、纸张腐烂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汪新焱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沓沓泛黄的纸页,指尖触过粗糙的纸面,仿佛能感受到二十六年的时光沉淀。

  这些记录远比“里卡多”的邮件描述更为详尽。事件始于1977年8月13日,科拉雷斯岛一名叫安东尼奥的渔民首先报告了异常。他在凌晨三点出海捕鱼时,看到天空中出现一个直径约十米的发光圆盘,悬浮在海面上方约两百米处,圆盘底部射出一道狭窄的、呈蓝白色的光束,精准地照射在不远处的沙滩上。安东尼奥好奇地靠近,却在距离光束十米远的地方感到一股灼热的热浪扑面而来,仿佛要将皮肤灼伤,他立刻转身逃跑,回头时看到光束已经消失,而沙滩上留下了一片焦黑的痕迹。

  仅仅三天后,岛上就出现了第一名“受害者”。一位名叫玛尔塔的中年妇女,在深夜睡觉时被窗外的强光惊醒,那光穿透木板缝隙,在房间里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她刚想起身查看,光斑突然移动,精准地照射在她的胸口,瞬间,一股难以忍受的热浪从胸口蔓延至全身,仿佛内脏被点燃,她尖叫着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家人发现她时,她面色惨白,浑身冷汗,胸口出现了一圈直径约五厘米的红斑,如同被烙铁烫伤。

  接下来的一个月,类似的病例接连出现,岛上和周边地区的居民陷入了恐慌。档案中记录的症状高度一致:突发的剧烈热浪感、瞬间的虚弱与头晕、持续性头痛、恶心呕吐、视力模糊,以及皮肤上出现的红斑或皮下出血点,部分严重患者还出现了流鼻血、牙龈出血、贫血等症状。当地居民将这种现象称为“吸血鬼攻击”,因为受害者都像是被某种未知生物吸走了生命力。

  汪新焱在一份标注“紧急医疗支援报告”的文件中,找到了贝伦市医生苏珊娜·莫赖斯的签名。报告显示,1977年9月,她被紧急派往科拉雷斯岛,在临时搭建的医疗点接收了35名症状最严重的患者。她的诊断记录中提到:“所有患者均出现原因不明的贫血,血红蛋白含量低于正常水平30%以上,白细胞计数波动异常,骨髓穿刺显示造血功能轻微抑制。临床表现与低剂量电离辐射暴露高度相似,但未检测到任何已知放射性元素残留。不排除集体心因性反应,但生理指标异常无法用心理因素完全解释,暂提出‘镭病毒’假设,需进一步实验室验证。”

  在报告的边缘,苏珊娜用红笔写下一行潦草的备注,字迹急促而凌乱:“光束是关键!所有患者都声称被天空中的光束照射过,那光有智能,会追踪、会聚焦。这不是自然现象,更不是病毒,是某种能量武器?或者……某种未知生命的探测工具?”

  这行未被官方采纳的备注,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汪新焱的思路。他继续翻阅档案,发现后续的记录逐渐变得简略,1978年3月的最终报告中,所有症状被笼统地归结为“集体歇斯底里引发的生理应激反应”和“未知热带病毒感染”,相关的实验室检测数据、土壤和植物样本分析结果均未提及。

  “很明显,档案被刻意修改过,”汪新焱合上档案,心中了然,“有人在掩盖真相,而那个真相,很可能与苏珊娜医生猜测的‘能量武器’或‘未知生命’有关。”

  第二章:亲历者的低语——岛屿调查

  离开档案馆,汪新焱与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伊莎贝拉·桑托斯会合。伊莎贝拉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自由记者,精通葡萄牙语和亚马逊地区的民俗文化,性格爽朗而敏锐。“汪先生,我已经安排好了船只,明天一早出发去科拉雷斯岛,”伊莎贝拉递给他一瓶冰镇的瓜拉纳果汁,“岛上的老人对那段往事讳莫如深,但我通过我祖母的关系,联系到了几位当年的受害者,他们愿意匿名接受采访。”

  第二天清晨,汪新焱和伊莎贝拉登上了前往科拉雷斯岛的小渔船。船行在亚马逊河口的宽阔水面上,两岸是茂密的热带雨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水面上洒下粼粼波光。三个小时后,科拉雷斯岛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岛屿,房屋多为木质结构,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海岸边,岛上的居民大多以捕鱼和种植橡胶为生,生活节奏缓慢而宁静。

  然而,当他们踏上岛屿,感受到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岛上的老人看到陌生人,眼神中会闪过一丝警惕,年轻人则对当年的事件知之甚少。在伊莎贝拉的带领下,他们来到岛北部的一间小木屋,见到了渔民若昂。

  若昂已经七十多岁,头发花白,背有些佝偻,他的胸口处,有一道淡褐色的疤痕,形状不规则,像是被某种灼热的物体灼伤后留下的印记。看到那道疤痕,汪新焱立刻想起了档案中描述的红斑。

  “那是1977年9月的一个晚上,”若昂坐在简陋的木椅上,手里握着一杯粗制的咖啡,声音颤抖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我和儿子出海捕鱼晚归,刚靠岸,就看到天空中有个东西在飞——不是飞机,是个发光的圆盘,像一口倒扣的巨大铁锅,浑身散发着蓝白色的光,没有任何声音。”

  他放下咖啡杯,用干枯的手指指着胸口的疤痕:“突然,一道光从那个圆盘下面射出来,像一根细细的、发烫的针,直接扎向我。我想躲,可那道光像有眼睛一样,紧紧跟着我,瞬间就击中了我的胸口。那一刻,我感觉浑身像被扔进了火炉,又烫又痛,力气一下子就被抽干了,直直地倒在沙滩上。我儿子吓得大哭,跑过来想扶我,可那道光已经消失了,那个圆盘也飞得无影无踪。”

  若昂的儿子卡洛斯补充道:“我父亲倒在地上,脸色惨白,胸口红了一大片,还在不停地流鼻血。我把他背回家,找了岛上的医生,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只给了一些止血的草药。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父亲一直躺在床上,头晕、恶心,连饭都吃不下,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我们都以为他活不成了。”

  离开若昂家,他们又走访了几位当年的受害者。中年妇女玛丽亚回忆起当时的社区恐慌:“晚上没人敢出门,家家户户都用木板封住窗户,可还是能看到那些光在外面移动,像幽灵一样,在屋顶上、街道上盘旋,仿佛在寻找什么。我的邻居被照射后,整整昏迷了三天,醒来后视力变得模糊,看东西都是重影,胸口的红斑过了半年才慢慢消退。”

  伊莎贝拉通过当地的关系,找到了一位当年参与事件处理的退休警察的家人,拿到了他的私人日记片段。日记中写道:“1977年10月5日,接到报案,岛上又有三人被‘光’袭击。我们赶到现场时,受害者还在昏迷,胸口有明显的红斑。军方的人已经在那里了,他们不让我们靠近,还收集了现场的土壤和植物样本,说要带回实验室检测。晚上,我们尝试用摄像机拍摄天空中的发光物体,但摄像机刚打开就失灵了,屏幕一片漆黑。指挥官说,这是最高机密,不许我们对外透露任何信息。”

  这些亲历者的叙述和日记片段,与档案中的记录相互印证,让汪新焱更加确信,科拉雷斯岛的“光之瘟疫”绝非简单的集体歇斯底里,而是一场真实发生过的、由未知力量引发的灾难。

  第三章:医学谜题——“镭病毒”与辐射理论的困境

  为了进一步分析“光之瘟疫”的本质,伊莎贝拉联系了她的朋友——一位在贝伦市开设私人诊所的医生,为汪新焱提供了夜间的实验室使用权。诊所的实验室不大,但设备齐全,足以进行基础的医学分析。

  汪新焱将收集到的所有医学记录整理成表格,对比分析受害者的症状、发病时间、恢复周期等数据。“你看,”他指着表格对伊莎贝拉说,“所有受害者的症状都集中在暴露于光束后的数分钟内发作,主要表现为全身症状和局部皮肤损伤,这与急性辐射病的初期症状高度相似,尤其是造血功能抑制和贫血,这是电离辐射对骨髓造成损伤的典型表现。”

  伊莎贝拉皱了皱眉:“那‘镭病毒’的说法是怎么来的?如果是辐射,为什么找不到放射源?”

  “‘镭病毒’应该是苏珊娜医生的一种比喻,”汪新焱解释道,“‘镭’是当时最广为人知的放射性元素,她用这个词来形容这种类似辐射的症状,但实际上,这并不是真正的病毒。至于放射源,这正是问题的关键。”

  他走到黑板前,写下三个疑点:“第一,剂量与精准度。已知的电离辐射是弥散性的,要产生如此精准的、只针对单一个体的效应,需要极其强大的能量聚焦技术,这远远超出了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而且,受害者周围的环境,包括家人、房屋、土壤,都没有检测到任何放射性残留,这不符合常规辐射的特性。”

  “第二,缺乏长期效应。根据我们收集到的后续信息,大多数受害者在脱离暴露环境后,症状在1-3个月内逐渐缓解,没有出现典型的辐射病晚期效应,比如癌症发病率显着升高、器官衰竭等。这与持续性的放射性损伤不符,更像是一种可逆的生理应激反应。”

  “第三,传播方式。如果是病毒感染,必然存在人与人之间的传播途径,但所有病例都是直接暴露于光束后发病,没有出现家庭聚集性或接触性传播,这说明病因不是生物性的,而是物理性的。”

  伊莎贝拉若有所思:“那会不会是一种我们尚未发现的放射性元素,或者某种特殊的能量形式?”

  “可能性很大,”汪新焱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灵光,“我推测,这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电离辐射,而是一种由智能控制的、指向性极强的能量束。这种能量可能作用于人体的神经系统或细胞结构,引发类似辐射中毒的生理反应,但它的物理本质不同于已知的任何放射性衰变。简单来说,这可能是一种非致死性的生物效应武器,或者是某种未知生命用于探测、研究人类的工具。”

  为了验证这个假设,汪新焱联系了国内的一位核物理专家,通过邮件发送了受害者的症状数据和相关分析。专家的回复很快传来:“根据症状描述,排除已知的所有放射性元素和辐射类型。这种精准、可逆的生物效应,更可能来自某种定向能量武器,其能量形式可能是微波、激光或其他未知的能量载体,通过共振或其他机制对人体细胞造成暂时性损伤。”

  这个回复进一步坚定了汪新焱的判断。他知道,要找到这种能量的来源,必须回到科拉雷斯岛,寻找更多的线索。

  第四章:军方的沉默与“飞碟行动”

  在贝伦市的图书馆,汪新焱和伊莎贝拉查阅了大量1977-1978年的当地报纸和军方公告,终于找到了关于“飞碟行动”的蛛丝马迹。

  公开记录显示,1977年10月,巴西空军正式启动“飞碟行动”,派遣以队长奥兰达·乌利安娜为首的调查小组前往科拉雷斯地区。调查小组包括飞行员、物理学家、摄影师和医疗专家,配备了先进的摄影设备、辐射探测器和通讯工具。当时的报纸曾短暂报道过此事,称军方将“全面调查该地区的不明飞行物现象,保障居民安全”,但后续便没有了任何消息。

  汪新焱通过伊莎贝拉的媒体关系,找到了一位当年参与“飞碟行动”的退役士兵的联系方式。这位士兵名叫阿尔贝托,现已退休,居住在贝伦市郊区。在汪新焱的再三恳求下,阿尔贝托终于同意见面,但要求匿名。

  在阿尔贝托的家中,他向汪新焱和伊莎贝拉讲述了“飞碟行动”的真相。“我们抵达科拉雷斯岛后,立刻开始了调查,”阿尔贝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头几天,我们只是拍摄到了一些模糊的发光物体照片,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但在10月15日晚上,我们遇到了终生难忘的事情。”

  那天晚上,阿尔贝托和另外两名士兵在岛上的制高点执勤,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三个发光圆盘,呈三角形排列,悬浮在他们上方约一百米处。“那些圆盘很大,直径至少有十五米,散发着蓝白色的光,没有任何声音,”阿尔贝托回忆道,“突然,其中一个圆盘射出一道光束,直奔我们的辐射探测器。探测器瞬间爆炸,碎片溅了我一身。我们立刻开枪射击,但子弹似乎对那些圆盘没有任何作用,就像打在了空气上。”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乌利安娜队长下令撤退,我们刚跑了没几步,就看到一道光束射向了我们的一名士兵。那名士兵瞬间倒地,浑身抽搐,胸口出现了红斑,和岛上的受害者症状一模一样。我们把他抬回营地,医疗专家检查后说,他的造血功能受到了抑制,情况很危险。”

  阿尔贝托还透露,调查小组在岛上发现了多处焦黑的地面痕迹,采集了土壤和植物样本,发现样本中含有一种未知的元素,具有微弱的磁性。“我们拍摄了大量的照片和影片,记录了那些圆盘的飞行轨迹和光束的效果,但这些资料都被上级收回了,要求我们严格保密,不准对外透露任何信息。”

  更让汪新焱震惊的是,阿尔贝托提到,乌利安娜队长在调查结束后,曾多次向上级提交报告,要求公开部分信息,提醒公众注意安全,但都被驳回。1997年,乌利安娜在接受一次私人采访时,透露了“飞碟行动”的部分细节,声称“那些不明飞行物具有智能,其技术远超人类,对人类构成了潜在威胁”。然而,就在采访结束后不久,乌利安娜便在家中离奇自杀,官方结论是“抑郁症导致”,但很多参与过“飞碟行动”的士兵都认为,他的死另有隐情。

  “军方的沉默,不是因为无法解释,而是因为害怕,”汪新焱对伊莎贝拉说,“他们意识到了这种力量的可怕,一旦公开,必然会引发社会恐慌,甚至可能导致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危机。所以,他们选择了掩盖真相。”

  第五章:丛林中的遭遇——武术与高科技的对决

  为了寻找更多关于“光之瘟疫”的线索,汪新焱和伊莎贝拉决定再次前往科拉雷斯岛,深入岛屿中部的热带雨林——根据当地居民的说法,当年很多UFO目击事件都发生在那里。

  他们雇佣了一位名叫劳尔的当地向导,劳尔熟悉岛上的地形和丛林生存技巧,还随身携带了猎枪,以防野兽袭击。进入雨林后,周围的光线瞬间变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藤蔓缠绕,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叶味和不知名植物的香气。

  “当年,有居民在这片雨林里看到过发光物体降落,”劳尔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说道,“但没人敢靠近,大家都怕被那些光照射到。”

  汪新焱拿着指南针和地图,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注意到,雨林中有些树木的树干上有焦黑的痕迹,像是被某种高温物体灼烧过,与档案中描述的光束照射痕迹相似。“我们往这边走,”汪新焱指着一处焦黑痕迹较多的方向,“这里可能是当年UFO活动的频繁区域。”

  深入雨林约三公里后,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嗡鸣,像是某种低频振动。劳尔脸色一变:“不好,是那种声音!当年很多人听到这种声音后,就看到了发光物体!”

  汪新焱立刻示意大家蹲下隐蔽。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直径约十米的发光圆盘正从云层中缓缓降落,悬浮在前方约五十米处的空地上,散发着蓝白色的光,圆盘底部有一个圆形的开口,正缓缓射出一道狭窄的光束,扫描着地面。

  “就是它!”伊莎贝拉压低声音,拿出相机想要拍摄,却发现相机突然失灵,屏幕一片漆黑。

  汪新焱紧紧握住随身携带的一把短刀——这是他从一位老中医那里学来的防身武器,刀身由特殊钢材制成,锋利无比。他知道,面对这种未知的高科技产物,常规武器可能无效,但他自幼修习传统武术,精通太极拳、咏春拳等技法,或许能凭借灵活的身法和敏锐的反应寻找机会。

  就在这时,光束突然转向,精准地照射向劳尔。劳尔惊呼一声,想要逃跑,却被光束瞬间击中,浑身一僵,倒在地上,胸口立刻出现了一道红斑。

  “劳尔!”伊莎贝拉想要冲过去,被汪新焱一把拉住。“别过去!光束有攻击性!”

  汪新焱观察着光束的移动轨迹,发现它的扫描速度并不快,而且每次聚焦都需要约一秒钟的时间。他深吸一口气,双脚蹬地,身形如同猎豹般冲出,朝着圆盘的方向扑去。

  圆盘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靠近,光束立刻转向,朝着他射来。汪新焱早有准备,身体猛地向侧面翻滚,避开了光束的照射。光束击中了他身后的一棵大树,树干瞬间冒出黑烟,出现了一道焦黑的痕迹。

  “好快的反应!”伊莎贝拉看得心惊胆战。

  汪新焱没有停留,借着树木的掩护,不断逼近圆盘。他发现,圆盘虽然能够发射光束,但移动速度并不快,而且转向不够灵活。他抓住一个间隙,纵身跃起,双脚踹向圆盘的侧面。

  “砰”的一声,汪新焱的脚踹在圆盘上,感觉像是踹在了一块坚硬的金属上,震得他脚掌发麻。圆盘微微晃动了一下,似乎受到了轻微的冲击。

  圆盘显然被激怒了,突然发射出三道光束,同时朝着汪新焱射来。汪新焱瞳孔骤缩,施展太极拳的“借力打力”技法,身体如同风中杨柳般灵活躲闪,同时利用身边的树木作为掩护,避开了两道光束,第三道光束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灼烧得他皮肤一阵刺痛。

  他知道,不能再被动躲避,必须主动攻击。他注意到圆盘底部的开口处,似乎是光束发射的源头,那里的防护可能相对薄弱。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的真气,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圆盘底部。

  圆盘再次发射光束,汪新焱这次没有躲闪,而是将短刀横在胸前,真气灌注于刀身,刀刃瞬间闪过一道微弱的寒光。他用尽全力,将短刀刺向圆盘底部的开口处。

  “当”的一声脆响,短刀刺中了开口处的一个金属部件,火花四溅。圆盘剧烈地晃动起来,蓝白色的光芒开始闪烁不定,光束也变得紊乱。

  汪新焱趁机后退,拉着伊莎贝拉和受伤的劳尔,迅速撤离了现场。他们跑出去约一公里后,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回头望去,只见那个发光圆盘在空中爆炸,化作一团巨大的火球,随后坠落于雨林深处,冒出浓浓的黑烟。

  “我们成功了!”伊莎贝拉激动地喊道。

  汪新焱却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被灼烧的肩膀,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外星探测器,还是某种秘密武器?”

  第六章:超越物理学的推演——可能性场景

  回到贝伦市后,劳尔被送往医院治疗,幸好只是轻微的灼伤和虚弱,没有生命危险。汪新焱则开始整理这次丛林遭遇的所见所闻,结合之前的调查结果,构建了几个关于科拉雷斯事件真相的可能性场景。

  第一个场景:外星生物医学调查。这是最直接也最符合逻辑的假设。发光圆盘是外星文明的探测器,它们来到地球的目的,是进行某种形式的生物样本采集或人类生理反应测试。那些光束是一种高科技的生物扫描和采样工具,能够精准地照射目标,提取人体的生理数据或组织样本,而受害者出现的症状,正是这种采样过程中产生的副作用。外星文明可能对人类的生物学特征感兴趣,想要研究人类的生理结构、遗传信息等,为未来的接触或更复杂的计划做准备。

  第二个场景:非致命性能量武器测试。这个假设更为令人不安。发光圆盘可能来自地球上某个未被公开的极端先进项目,可能是某个国家的秘密军事实验,也可能是某个跨国组织的研究成果。科拉雷斯岛由于地理位置偏远、人口稀少,被选为了实地测试的场地。这种能量武器旨在产生可逆的、削弱性的生理效应,用于未来的战争或社会控制场景,受害者们无意中成为了实验对象。军方的“飞碟行动”可能并非调查UFO,而是为了回收实验设备、掩盖实验真相。

  第三个场景:环境-意识互动异常。这个假设更偏向超自然和意识研究领域。科拉雷斯岛可能存在某种特殊的地质结构或能量场域,这种场域在特定的条件下(如天体运行、地壳活动)会被激活,产生UFO现象。发光圆盘并非实体飞行器,而是这种能量场域的物理显化,光束则是能量的集中释放。这种能量能够与人类的生物能量场或潜意识产生互动,引发生理上的应激反应,受害者的症状是意识与物质相互作用的结果。

  汪新焱深知,这三个场景都缺乏确凿的证据支持,但它们都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科拉雷斯事件的种种疑点。他倾向于第一个场景,因为发光圆盘的飞行性能、能量武器的精准度,以及对人类生理结构的针对性,都远远超出了目前人类的科技水平,更可能来自外星文明。

  第七章:未解的伤痕与调查的终结

  由于时间久远,关键的物证(如受害者的血液样本、土壤和植物样本、军方的实验数据)大多已遗失或被封存,汪新焱的调查最终无法得出一个确凿的、唯一的结论。但他通过这次调查,收集到了大量第一手资料,包括亲历者的证词、档案记录、丛林遭遇的直接体验,这些都为揭开科拉雷斯事件的真相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在最终的调查报告中,汪新焱写道:

  “科拉雷斯事件,是一场交织着光、恐惧与未知的灾难。那些从天空降下的光束,不是自然的奇迹,而是对人类生命健康的直接威胁。受害者胸口的红斑、持续的头晕、莫名的贫血,是印在他们身体上的、无法磨灭的伤痕,也是人类在面对未知力量时脆弱性的直接体现。

  “‘镭病毒’或许是一个不准确的医学名词,但它精准地捕捉到了那种被无形、强大且无法理解的力量所侵害的恐惧。巴西军方的‘飞碟行动’及其后续的沉默,揭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当人类面对超越自身防御和理解能力的力量时,往往会选择掩盖真相,以维持社会的稳定。

  “无论是外星文明的医学调查、秘密武器的实地测试,还是环境-意识的异常互动,科拉雷斯事件都向我们发出了一个警告:宇宙的真相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人类并非宇宙中唯一的智慧生命,也并非处于食物链的顶端。在我们未知的领域,可能存在着视我们为实验品、或者仅仅是障碍物的‘邻居’。

  “这次调查虽然未能完全揭开真相,但它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探索未知不仅需要勇气和好奇心,还需要谨慎和敬畏。科拉雷斯岛的诅咒之光,在1977年的夜晚亮起,它照亮了亚马逊河口的天空,也照见了人类文明安全感之下的黑暗。那些光或许已经远去,但它们留下的疑问和警示,将永远萦绕在每一个探寻真相者的心头。”

  调查结束后,汪新焱将调查报告发送给了“里卡多”,并将部分非机密资料交给了伊莎贝拉,希望通过媒体的力量,让更多人了解科拉雷斯事件的真相。他还联系了相关的国际组织,呼吁对类似的不明飞行物事件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和监测,以保障人类的安全。

  离开贝伦市的那天,汪新焱再次登上了前往科拉雷斯岛的小渔船。他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岛屿,心中充满了对岛上居民的同情和对真相的执着。他知道,科拉雷斯事件的档案或许会永远尘封,但人类探索未知的脚步不会停止。只要那些疑问还存在,只要那些伤痕还未愈合,他就会继续走在这条探索之路上,寻找着宇宙中最深处的真相。

  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仿佛在诉说着那个被遗忘的夜晚,以及那些关于光与恐惧的故事。汪新焱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心中明白,这条道路注定充满艰险,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知道,只有勇敢地面对未知,才能真正地理解宇宙,理解人类在宇宙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