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军是一群在周边宇宙很出名的雇佣兵，里面全是第零序列，接受来自各个宇宙的任务，据传背后有上级宇宙的大人物。
当然，那个上级宇宙的大人物已经被魔尊派了个接引使警告过了，梦魇军和虚空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不得事后报复。若是牵扯到超出梦魇军能力范围的人来找梦魇军报复，接引使也一并承了。
当时那位大人物简直受宠若惊，自己离传闻中的障还有十万八千里，这天突然来了一个障之上的接引使过来警告自己。
话说这接引使也是有点意思，因为无限宇宙包容了太多宇宙，一些生在太下级宇宙的惊才绝艳人物要付出远超寻常天骄的努力，才能抵达无限宇宙的核心，这很不公平，接引使凭借破障的神识，加上一些神秘小工具，轻易可以覆盖整个无限宇宙，巡视诸天，接引那些向上打穿九层界障的人前往核心。钱少事多，但只要接引上一个可用之才，好处很多。
打破界障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质变的过程，每向上打穿一层界障，就会质变一次，而质变多了也就相当于量变了，打破到一定数量，就会发生质变，是质变中的质变！惊世中的惊世！这就直接破障了，无限宇宙的规则被神迹尊主修改的相对公平，接引使只是加快这个进程。
也有些空前绝后的人物，在打破一层界障以后，一通百通，在超脱境界之上，没有打破界障的前提下，又往前走了几步，因人而异，有些人超脱之后一步登天，有些人三步五步的。这些就不是接引使有资格接引的了，他们必将名动无限。
那些超脱势力一般都会出一两个接引使，给自家招收人才。实力弱一点的，也是让障之下的绝巅担任这一职位，像两迹这样的大组织，接引使比选神界的狗都多。
言归正传，虚空请来了梦魇军的两队蚀月卫。
梦魇军是雇佣兵，以三人为一灵烬小队，小队三人各司其职，炬目是队长负责指挥，影骸负责暗杀侦察情报，烬锋负责正面作战。
三支以上的灵烬小队为一支蚀月卫，重新整编后，三位炬目分别司职蚀月长、血喉、夜魇，蚀月长指挥，血喉和三名烬锋组成正面作战小队，夜魇和影骸组成情报暗杀小队。如果存在某小队烬锋或影骸比别的小队炬目还纽币的情况，那就是炬目选择合适的职位，暂时充当烬锋或影骸。
除此之外，一队完整的蚀月卫至少会加入三个特殊成员，包括但不限于：布置陷阱下毒的哑偶，精神控制的梦寐师，上buff的冥烙者，预兆吉凶的谶血（xue）人等等。
再往上就是百人编制的天灾营，由一位天灾将统领，总体还是正面作战、暗杀侦查、指挥、绝活哥四个部分，在血喉、夜魇之上分别还有对应的刑劫将、灭昼，二者与天灾将平级。天灾营至少有九支蚀月卫。
不管是蚀月卫还是天灾营都由最基础的灵烬小队组成，一般来说很少有完整的天灾营出动的情况。
梦魇军有十个天灾营，总共有五位统帅，一个是统御所有烬锋的狱国公，一个是掌管所有影骸的无面君，一个是特殊人员的首领万象客，一个是率领幽夜司的永烬主，最后的是全梦魇军的最高统帅·夜天子。
虚空请来的这两队蚀月卫，其中一个蚀月长担任过刑劫将。那个刑劫将的蚀月卫规模较大，由四队灵烬小队六个绝活哥组成，一队蚀月卫就有十八人。另一队是最小编制，三支小队三个绝活哥。
“最后确认一次，这里面没有斩妖那个宇宙的人吧？”刑劫将问道。
“没有。”第一渊主说道。
没有大一统的宇宙，没有一个合适的称呼，只能以较为突出的人物命名，比如之前的无敌斩妖大帝，给梦魇军留下了深刻印象。
说来也纳闷了，那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第零序列总共都没几个，梦魇军一千多第零序列才一个夜天子超脱，那个龙祖是怎么超脱的呢？真是人杰地灵了，在龙祖之前甚至还有两位逆天人物。
有了超脱，虽然次一级的战力不多，但也是超脱宇宙，不一样了。再说了，谁家好人刚超脱就把当地天道宰了的？
“对了，你是雇主，我顺带提醒你一句，子天林虽然不知所踪，但司南玉可是从那个十死无生的险地出来了。”刑劫将说道。
言罢，第一渊主的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了，咬牙问道：“何时之事？”
“七年前，不过出来就闭关了，现在生死不明……你就祈祷他重伤不愈，已经死翘翘了吧。”
…………
寒风料峭，幽爽身披一身墨色轻甲，自上而下的寒息吹动他的披风，身后还有十七人。
众人攀登一座雪山。
幽爽抬头望去，一座覆压白雪的小屋在山顶若隐若现，寒风吹来半边天的雪，很快便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一路无言，半天后，幽爽一行人走到了小屋前。
“晚辈幽爽，执天道残躯，请前辈相助。”
一声叹息从小屋传来，又似来自高天，随着这一声叹息，风雪停歇。
幽爽沉默片刻，恭敬行了个礼，带着众人退下了。
待众人走去百米，一道声音叫住他们。
“吾之人间，所求太上，然，因果未了，吾虽斩业，却不可弃因果于不顾，是为不义。幽爽，既承天而行，举天之下，因果加身，莫要限于一方天地。”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传出，“吾与汝同生一方天地，此行，吾助你一臂之力。”
下一刻，整个雪山 颤抖起来，一缕紫黑色气息化作一尺二寸飞剑，缠在幽爽身侧。
“多谢前辈。”
众人离开后，苍老的声音轻声问道：“轮回府的规矩，不作数了吗？”
“你也明白，若是正常情况，他们报仇无望，我能给出的承诺，是虚空必然毁灭，作为代价，是他们无法亲手报仇，仅此而已。”
离山，幽爽小心翼翼将飞剑纳入体内，身旁的人问道：“幽天帝，那位是？”
“十二境修士·刘清。”
“十二境？”
“十二常序列和第零序列是流传已久的通用划分，然而真正落实到每个宇宙，怎么可能恰好一一对应呢？”
“你是几境？超脱又是几境？”
“我是九境，十境超脱。”
“了解了。”
“可惜刘前辈所在的年代太过久远，当时的四境走到头只能走出太上之路，自此前辈失去了生而为人的部分情感，离人很远，更接近神。不然故乡被毁，肯定会对虚空出手。”
“何谓太上之路？”
“四境名为人间境，红尘练心，一步行走，二步回头，三步问心，四步太上。这是最古早的修行路，但有人认为人性是修道路上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走出了不一样的第四步——欲存，这个的年代也很久远了。”解释完，幽爽默默念道，“九境十三巅，寰宇换新天，三步俗尘断，七行登神阶，九极三界顶，破限冠古今。”
“九境相当于第零序列，破限即为超脱，而那位刘前辈更是在超脱之后走了两境，有这等人物兜底，虚空是怎么敢动手的？”
“我们的天道是有缺天道，在我之前便帮助过人们超脱，这才有了九境十三巅的说法，然而一位十二境修士恩将仇报想要炼化天道，刘前辈承天道恩情与之动手，虽然斩杀了那人，可宇宙间气运也被打崩，刘前辈身负道伤，隐居这座高林山，那片宇宙至此再无超脱。我也是天道濒临死亡之时，得到祂的启示。”
“若刘前辈肯出手，区区虚空不是弹指可灭？”
“确实如此……罢了，既然前辈不愿出手，我们便想想该如何应对虚空吧，我们杀了这么多人，虚空怕是早有埋伏。”
“以虚空的实力，我们只能纠缠，被拖到虚空主力前来我们都得死，若是请来外援，更是完蛋。”一名第零序列耸耸肩。
“以虚空的人缘，只有两个中立势力愿意帮忙。”另一人说道，“梦魇军、百晓阁。”
虚空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实力远高于对方，那么今日对其的一切支援，都可能成为将来葬送自己的伏笔。
与梦魇军不同，百晓阁做的是情报生意，阁主李唯年虽然实力不强，但在天机之道上走得极为深远，没有人会得罪他，其中利益往来也是恐怖，不过局限于自身境界，李唯年最多能算到超脱境界的事，在超脱境界走得远一点，就完全不在意百晓阁了，所以百晓阁的影响力最深也只到超脱前期，与超脱中期以上有关的人或事，百晓阁一概不管，管了就离死不远了。但话又说回来了，初入超脱的人物，百晓阁要多少能叫来多少。
这也是幽爽来找刘清的原因，幽爽所在的宇宙，第十一境·斩业台，斩除自身所有因果牵连，自身就是最大的因果，只要来见刘清，这事就成了，就算李唯年亲自出手也算不准确这件事，而算不准确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扯到超脱之上的境界，以百晓阁的规矩，不会再深究了。
“百晓阁不会再推算我们的位置了。”幽爽摇摇头，那柄紫黑色小剑似在回应，他看向苍茫雪原，“下一战，怕是要分生死了，在下了无牵挂，天道破碎，生灵涂炭，唯我孤身一人……你们若有牵挂，便离开吧。”
许久无人回应，幽爽笑了笑，单手并出一道剑指：“既如此，便让我等，搅他个天翻地覆。”
…………
得知百晓阁不肯给虚空算幽爽等人的下落，刑劫将心里突然有些犯怵。
一名暂时担任谶血人的炬目过来悄声商量：“老大，这不对劲啊，百晓阁那群王八蛋不肯推算，那不是……”
“不能吧，除了司南玉，也没再听说哪个地方有超脱啊。”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建议把钱退了，付违约金都成，你知道的，我的预兆一般挺准。”谶血人除去战斗力，还能预知吉凶，无法准确预知什么，但还是能简单分辨出要发生好事还是坏事，也正是因为最为简单的吉凶预兆，限制没那么大，不仅仅局限在超脱境界。
这刑劫将仔细思索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行，先向狱国公请示一下，狱国公要是不说什么，那还是接着办。”
梦魇军大营，在一片名为风神界的天地，风神界的主人被夜天子宰了，这片天地便被夜天子占据了。
此时，惧渊圣座，五张王座呈环形立在惧渊圣座之顶，夜天子坐在首座，两旁四张王座依次坐着狱国公、无面君、万象客、永烬主。圣座下方，平地起一张黄金王座，一名身穿金色轻甲，一袭银袍的男人坐在上面，看不清面容。
“你的野心很大，你现在的上司压不住你，有兴趣为本座做事吗？”夜天子还没开口，这人又继续说道，“或者，正是因为压不住你，这样才好？”
“……”夜天子表情不变，面带微笑，“大人多虑了，在下……”
“我在真心实意地邀请你。”男人轻声道，“虽然你不太可能扳倒我，但是我能给你的，比你推翻上司得到的还要多。”
“说笑了，在下并无改换门庭的打算。”
“是吗……”这人似笑非笑，随后聊到正事，“那队蚀月卫我会把他们活着带回来，任务结束，你们与刘清的恩怨到此为止，与虚空的交易同样如此。”
“大人说的是。”
狱国公把消息传过去，刑劫将那边一咬牙，决定干了。
在狱国公把消息传过去后，这人又说道：“对了，幽天帝的世界，十境超脱，他们有个十二境修士你们一直没有发现。现在，你还想不想改换门庭了？”
“？”
目前虚空全体笼罩在禁绝法阵之中，要么等这次风头过了再现身，要么就正面强攻。
禁绝大阵外，幽爽负手而立，想起先前见到记者的场景。
那时，幽爽问文亦书他是否为解决虚空而来。
文亦书回答：解决虚空的不会是他。
“也就是…那小子会解决虚空吗……”幽爽想到了那个笨拙挥剑的身影，“我自知晓，我等绝无灭绝虚空的希望，那便……交给你了。”
…………
幽爽和我说起，将来会有一个人击碎虚空的野望，他在给那人创造成长的机会。
所以那一战，我们别无选择，我已经是无家可归之人，复仇是我唯一的执念，而希望则在幽爽口中那人身上。
梦魇军的力量不容小觑，仅仅是两队蚀月卫就拖住了我们大多数人，最终虚空的主力到来，我们十死无生。
虚空三十六冠即使残缺，依旧对我们产生了极大的压制，七十二层塔本就为战争而生，此战化作一柄巨剑，以塔尖为刺，刺穿了幽爽的身躯，一切都将随之寂灭。
本该如此。
幽爽的话，犹在耳畔：“故土难离，舍去一方天地，我的后半生仿佛只剩下复仇，这是我们活下来的动力，也是目标，但我们不仅仅是复仇者、溃逃者，我们也是火种啊……”
是的，我们承了宇宙绝地的气运，也担了这份因果，从始至终，我们或许都没明白，这份因果不是复仇，而是传递，像火种一样。
身处必死绝境，幽爽反倒一身轻松，刘清的剑没有再去斩杀敌人，而是往幽爽身上斩去，随后幽爽携着一缕超脱气息，覆盖虚空塔，一只金色的手把虚空塔剑拔出，炼化成一柄五尺大剑，扔向希望的方向，一只手把我们所有人推离虚空。
以九境之躯，调转十一境·斩业台的力量，即使只有一丝一毫，只有这一息之时，也不是这个没有超脱镇守的宇宙能对抗的。
“传承已交与吾赏识之后辈，幽爽无愧天地间，今逆两境试问虚空，何故劫掠四方？！”
幽爽的结局，我不知晓，在留下传承后，我也将对虚空挥剑，后来人，若虚空仍存，你不必继我遗志，但须谨记，吾辈修士，仗剑何为？不平则鸣。
照海宗·云集尊绝笔。
…………
不破之城，一座七十二层塔狠狠砸在城头，不仅仅把无名之王和记者惊动了，连四个宇宙神明都来了。
帝幽看了一眼，啧啧称奇，说了声“好手笔”。
能入他法眼的，那确实是好东西。
可惜塔上有一层淡淡的金光裹住，选神者也破不开，帝幽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超脱第二步的力量。
唯一有点可惜的是，这超脱二境的大能扔出来的东西竟然只是第零序列用的东西，当然这虚空塔在第零序列中算是仙品了，即使超脱了也可勉强一用。
选神者研究半天，发现这是虚空产物，跟其余几个第零序列细细研讨，最后看向了记者：“这玩意出现在这里，我觉得跟你有关，在这上面，我们感受到了幽爽大帝的气息。”
记者站了出来，除了选神者外，另几个第零序列都感到了惊骇。
这几把第三序列？
修炼界传来噩耗，境界仅正神的新星被人发现出现在不破之城，长期能量过量，体系复杂更甚元素周期表，源泉更是普通人十万倍大，每天要吐纳十万世界力量，超凡路人柱力。
“试试？”
记者点了点头，伸出了手，感受到幽爽的意志。
“后生，又见面了，不过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虚空三十六冠被我斩了大半，七十二塔现在也在这里了，不出意外的话，虚空应该在万年之内无法大规模出兵，只会对一些只有几个宇宙神明的小宇宙动手。你……是希望啊。”
那很好了……个damn！去了几个世界，见识了许多风景，但记者仍然记得这里是只有四个第零序列的穷乡僻囊。
坏了，这下目标转移到我家了，文亦书最好是让虚空等他成解神再出兵。
…………
“过些日子，我要去干一件事，我修为大概率会有反噬，先护你周全，到时候就轮到你来护我了。”另一边，李长安和哈吉林哈吉季在商量一件事。
“我呢？”林竹问道。
李长安苦恼道：“我已经教会你打通‘指’和‘牙’了。但你体内有一颗种子，很玄奥，我看不懂，不知道你直接拿骨之权柄突破第七序列会不会有影响。”
“啊这……”
“但是小季吧…比较好懂，他走的方向是对的，只是一座山挡在路上，那是‘能力’的上限，只需要打破‘黑洞’的限制，前途无量。而你的方向是对的，前途阻碍全部被打通，路基已经定下，你只需要按部就班把路铺好就行了。”李长安顿了顿，又说道，“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走别人的路，只会走在人后面，走在别人的路上，那个人的影子太重，习惯了踩着别人的脚印走，这条路走到尽头，很难再往前开路。”
“那我就祭道！”
“祭道吗？也是个思路，舍去道路的限制，天地自由。”
“一定要祭道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玩异能的会扯到祭道上来，但季三思好奇问道，毕竟祭道这玩意的传说色彩太浓厚了。
“那是他走前人的道，前人道路踏尽，需要祭道才更自由。但自己的路不一样，你想把路开到哪就开到哪，你本身就是自由的。”
“那我想要上天入海呢？”
“道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提出来的时候，或许是因为‘道’和道路有相似性，你叫祂‘术’‘命’什么的都行。既然如此，又何必局限在‘脚下的路’上呢？海路也是路，天路也是路，自己创造的，从始至终就是自由的。”
季三思觉得豁然开朗，一道灵光一闪而逝。
“我走的路，是我……”季三思不知道怎么称呼季龙成，对于季三思来说那还真是一个生物爹，但季龙成也是事出有因，这些老陈头都跟他解释过了（可能之前没有解释，但我现在这么写了那就是说过了），“父亲给出的路。”
“虽说突破所谓镇御者需要种子，但…那也只是一个量上的积累，正如我所说，第七序列才是关键的一步。林竹的话，更像是更早之前就被人规划好路线了。”
“我是傀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
“omG，快让我摆脱这个命运。”
“他做不到，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杀手的声音传来，“杂鱼长安什么都做不到呢。”
“？你看到了未来？”李长安问道。
“没有未来，我所存在的地方，皆为当下。”杀手摇摇头，“只是你的记忆被停留，所以你才会觉得你是过去。”
“我是过去，而不是我在过去……”李长安思索片刻，想不出所以然。
“破障超脱时间，序时与我为一，即使是过去，也是破障所能抵达的当下。”
季三思再一次听到序时这个词，这人说的跟他听说的有些出入，便问道：“不是说破障没有过去未来吗？”
“嗯，但这里是记忆，李长安的记忆停留在这个时间点，所以他觉得他是过去。”
“先不说这个了，林竹是不是真有什么宿命？”
“假的没有。”杀手很快否认道。
否认的这么快，我有十足的理由怀疑这个宿命就是你做的。
“总之你先让他突破吧，林竹的话……我自有办法。”
李长安点点头，看向季三思：“我将以一场道溯助你突破。”
“当然，我会往里面加点小料，最后你的结果也会更好。”杀手补充道，“你可以问林竹，他突破镇御者的时候我们给了他很大助力，他的第八序列，也跟你们走的截然不同。”
林竹手中具现出一枚种子，律法与癫火交织。
“而你，我只是希望你在这次道溯中走出自己的路，没有限制。”
杀手递出一道灵识，直击季三思脑海。
当然，那个上级宇宙的大人物已经被魔尊派了个接引使警告过了，梦魇军和虚空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不得事后报复。若是牵扯到超出梦魇军能力范围的人来找梦魇军报复，接引使也一并承了。
当时那位大人物简直受宠若惊，自己离传闻中的障还有十万八千里，这天突然来了一个障之上的接引使过来警告自己。
话说这接引使也是有点意思，因为无限宇宙包容了太多宇宙，一些生在太下级宇宙的惊才绝艳人物要付出远超寻常天骄的努力，才能抵达无限宇宙的核心，这很不公平，接引使凭借破障的神识，加上一些神秘小工具，轻易可以覆盖整个无限宇宙，巡视诸天，接引那些向上打穿九层界障的人前往核心。钱少事多，但只要接引上一个可用之才，好处很多。
打破界障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质变的过程，每向上打穿一层界障，就会质变一次，而质变多了也就相当于量变了，打破到一定数量，就会发生质变，是质变中的质变！惊世中的惊世！这就直接破障了，无限宇宙的规则被神迹尊主修改的相对公平，接引使只是加快这个进程。
也有些空前绝后的人物，在打破一层界障以后，一通百通，在超脱境界之上，没有打破界障的前提下，又往前走了几步，因人而异，有些人超脱之后一步登天，有些人三步五步的。这些就不是接引使有资格接引的了，他们必将名动无限。
那些超脱势力一般都会出一两个接引使，给自家招收人才。实力弱一点的，也是让障之下的绝巅担任这一职位，像两迹这样的大组织，接引使比选神界的狗都多。
言归正传，虚空请来了梦魇军的两队蚀月卫。
梦魇军是雇佣兵，以三人为一灵烬小队，小队三人各司其职，炬目是队长负责指挥，影骸负责暗杀侦察情报，烬锋负责正面作战。
三支以上的灵烬小队为一支蚀月卫，重新整编后，三位炬目分别司职蚀月长、血喉、夜魇，蚀月长指挥，血喉和三名烬锋组成正面作战小队，夜魇和影骸组成情报暗杀小队。如果存在某小队烬锋或影骸比别的小队炬目还纽币的情况，那就是炬目选择合适的职位，暂时充当烬锋或影骸。
除此之外，一队完整的蚀月卫至少会加入三个特殊成员，包括但不限于：布置陷阱下毒的哑偶，精神控制的梦寐师，上buff的冥烙者，预兆吉凶的谶血（xue）人等等。
再往上就是百人编制的天灾营，由一位天灾将统领，总体还是正面作战、暗杀侦查、指挥、绝活哥四个部分，在血喉、夜魇之上分别还有对应的刑劫将、灭昼，二者与天灾将平级。天灾营至少有九支蚀月卫。
不管是蚀月卫还是天灾营都由最基础的灵烬小队组成，一般来说很少有完整的天灾营出动的情况。
梦魇军有十个天灾营，总共有五位统帅，一个是统御所有烬锋的狱国公，一个是掌管所有影骸的无面君，一个是特殊人员的首领万象客，一个是率领幽夜司的永烬主，最后的是全梦魇军的最高统帅·夜天子。
虚空请来的这两队蚀月卫，其中一个蚀月长担任过刑劫将。那个刑劫将的蚀月卫规模较大，由四队灵烬小队六个绝活哥组成，一队蚀月卫就有十八人。另一队是最小编制，三支小队三个绝活哥。
“最后确认一次，这里面没有斩妖那个宇宙的人吧？”刑劫将问道。
“没有。”第一渊主说道。
没有大一统的宇宙，没有一个合适的称呼，只能以较为突出的人物命名，比如之前的无敌斩妖大帝，给梦魇军留下了深刻印象。
说来也纳闷了，那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第零序列总共都没几个，梦魇军一千多第零序列才一个夜天子超脱，那个龙祖是怎么超脱的呢？真是人杰地灵了，在龙祖之前甚至还有两位逆天人物。
有了超脱，虽然次一级的战力不多，但也是超脱宇宙，不一样了。再说了，谁家好人刚超脱就把当地天道宰了的？
“对了，你是雇主，我顺带提醒你一句，子天林虽然不知所踪，但司南玉可是从那个十死无生的险地出来了。”刑劫将说道。
言罢，第一渊主的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了，咬牙问道：“何时之事？”
“七年前，不过出来就闭关了，现在生死不明……你就祈祷他重伤不愈，已经死翘翘了吧。”
…………
寒风料峭，幽爽身披一身墨色轻甲，自上而下的寒息吹动他的披风，身后还有十七人。
众人攀登一座雪山。
幽爽抬头望去，一座覆压白雪的小屋在山顶若隐若现，寒风吹来半边天的雪，很快便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一路无言，半天后，幽爽一行人走到了小屋前。
“晚辈幽爽，执天道残躯，请前辈相助。”
一声叹息从小屋传来，又似来自高天，随着这一声叹息，风雪停歇。
幽爽沉默片刻，恭敬行了个礼，带着众人退下了。
待众人走去百米，一道声音叫住他们。
“吾之人间，所求太上，然，因果未了，吾虽斩业，却不可弃因果于不顾，是为不义。幽爽，既承天而行，举天之下，因果加身，莫要限于一方天地。”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传出，“吾与汝同生一方天地，此行，吾助你一臂之力。”
下一刻，整个雪山 颤抖起来，一缕紫黑色气息化作一尺二寸飞剑，缠在幽爽身侧。
“多谢前辈。”
众人离开后，苍老的声音轻声问道：“轮回府的规矩，不作数了吗？”
“你也明白，若是正常情况，他们报仇无望，我能给出的承诺，是虚空必然毁灭，作为代价，是他们无法亲手报仇，仅此而已。”
离山，幽爽小心翼翼将飞剑纳入体内，身旁的人问道：“幽天帝，那位是？”
“十二境修士·刘清。”
“十二境？”
“十二常序列和第零序列是流传已久的通用划分，然而真正落实到每个宇宙，怎么可能恰好一一对应呢？”
“你是几境？超脱又是几境？”
“我是九境，十境超脱。”
“了解了。”
“可惜刘前辈所在的年代太过久远，当时的四境走到头只能走出太上之路，自此前辈失去了生而为人的部分情感，离人很远，更接近神。不然故乡被毁，肯定会对虚空出手。”
“何谓太上之路？”
“四境名为人间境，红尘练心，一步行走，二步回头，三步问心，四步太上。这是最古早的修行路，但有人认为人性是修道路上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走出了不一样的第四步——欲存，这个的年代也很久远了。”解释完，幽爽默默念道，“九境十三巅，寰宇换新天，三步俗尘断，七行登神阶，九极三界顶，破限冠古今。”
“九境相当于第零序列，破限即为超脱，而那位刘前辈更是在超脱之后走了两境，有这等人物兜底，虚空是怎么敢动手的？”
“我们的天道是有缺天道，在我之前便帮助过人们超脱，这才有了九境十三巅的说法，然而一位十二境修士恩将仇报想要炼化天道，刘前辈承天道恩情与之动手，虽然斩杀了那人，可宇宙间气运也被打崩，刘前辈身负道伤，隐居这座高林山，那片宇宙至此再无超脱。我也是天道濒临死亡之时，得到祂的启示。”
“若刘前辈肯出手，区区虚空不是弹指可灭？”
“确实如此……罢了，既然前辈不愿出手，我们便想想该如何应对虚空吧，我们杀了这么多人，虚空怕是早有埋伏。”
“以虚空的实力，我们只能纠缠，被拖到虚空主力前来我们都得死，若是请来外援，更是完蛋。”一名第零序列耸耸肩。
“以虚空的人缘，只有两个中立势力愿意帮忙。”另一人说道，“梦魇军、百晓阁。”
虚空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实力远高于对方，那么今日对其的一切支援，都可能成为将来葬送自己的伏笔。
与梦魇军不同，百晓阁做的是情报生意，阁主李唯年虽然实力不强，但在天机之道上走得极为深远，没有人会得罪他，其中利益往来也是恐怖，不过局限于自身境界，李唯年最多能算到超脱境界的事，在超脱境界走得远一点，就完全不在意百晓阁了，所以百晓阁的影响力最深也只到超脱前期，与超脱中期以上有关的人或事，百晓阁一概不管，管了就离死不远了。但话又说回来了，初入超脱的人物，百晓阁要多少能叫来多少。
这也是幽爽来找刘清的原因，幽爽所在的宇宙，第十一境·斩业台，斩除自身所有因果牵连，自身就是最大的因果，只要来见刘清，这事就成了，就算李唯年亲自出手也算不准确这件事，而算不准确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扯到超脱之上的境界，以百晓阁的规矩，不会再深究了。
“百晓阁不会再推算我们的位置了。”幽爽摇摇头，那柄紫黑色小剑似在回应，他看向苍茫雪原，“下一战，怕是要分生死了，在下了无牵挂，天道破碎，生灵涂炭，唯我孤身一人……你们若有牵挂，便离开吧。”
许久无人回应，幽爽笑了笑，单手并出一道剑指：“既如此，便让我等，搅他个天翻地覆。”
…………
得知百晓阁不肯给虚空算幽爽等人的下落，刑劫将心里突然有些犯怵。
一名暂时担任谶血人的炬目过来悄声商量：“老大，这不对劲啊，百晓阁那群王八蛋不肯推算，那不是……”
“不能吧，除了司南玉，也没再听说哪个地方有超脱啊。”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建议把钱退了，付违约金都成，你知道的，我的预兆一般挺准。”谶血人除去战斗力，还能预知吉凶，无法准确预知什么，但还是能简单分辨出要发生好事还是坏事，也正是因为最为简单的吉凶预兆，限制没那么大，不仅仅局限在超脱境界。
这刑劫将仔细思索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行，先向狱国公请示一下，狱国公要是不说什么，那还是接着办。”
梦魇军大营，在一片名为风神界的天地，风神界的主人被夜天子宰了，这片天地便被夜天子占据了。
此时，惧渊圣座，五张王座呈环形立在惧渊圣座之顶，夜天子坐在首座，两旁四张王座依次坐着狱国公、无面君、万象客、永烬主。圣座下方，平地起一张黄金王座，一名身穿金色轻甲，一袭银袍的男人坐在上面，看不清面容。
“你的野心很大，你现在的上司压不住你，有兴趣为本座做事吗？”夜天子还没开口，这人又继续说道，“或者，正是因为压不住你，这样才好？”
“……”夜天子表情不变，面带微笑，“大人多虑了，在下……”
“我在真心实意地邀请你。”男人轻声道，“虽然你不太可能扳倒我，但是我能给你的，比你推翻上司得到的还要多。”
“说笑了，在下并无改换门庭的打算。”
“是吗……”这人似笑非笑，随后聊到正事，“那队蚀月卫我会把他们活着带回来，任务结束，你们与刘清的恩怨到此为止，与虚空的交易同样如此。”
“大人说的是。”
狱国公把消息传过去，刑劫将那边一咬牙，决定干了。
在狱国公把消息传过去后，这人又说道：“对了，幽天帝的世界，十境超脱，他们有个十二境修士你们一直没有发现。现在，你还想不想改换门庭了？”
“？”
目前虚空全体笼罩在禁绝法阵之中，要么等这次风头过了再现身，要么就正面强攻。
禁绝大阵外，幽爽负手而立，想起先前见到记者的场景。
那时，幽爽问文亦书他是否为解决虚空而来。
文亦书回答：解决虚空的不会是他。
“也就是…那小子会解决虚空吗……”幽爽想到了那个笨拙挥剑的身影，“我自知晓，我等绝无灭绝虚空的希望，那便……交给你了。”
…………
幽爽和我说起，将来会有一个人击碎虚空的野望，他在给那人创造成长的机会。
所以那一战，我们别无选择，我已经是无家可归之人，复仇是我唯一的执念，而希望则在幽爽口中那人身上。
梦魇军的力量不容小觑，仅仅是两队蚀月卫就拖住了我们大多数人，最终虚空的主力到来，我们十死无生。
虚空三十六冠即使残缺，依旧对我们产生了极大的压制，七十二层塔本就为战争而生，此战化作一柄巨剑，以塔尖为刺，刺穿了幽爽的身躯，一切都将随之寂灭。
本该如此。
幽爽的话，犹在耳畔：“故土难离，舍去一方天地，我的后半生仿佛只剩下复仇，这是我们活下来的动力，也是目标，但我们不仅仅是复仇者、溃逃者，我们也是火种啊……”
是的，我们承了宇宙绝地的气运，也担了这份因果，从始至终，我们或许都没明白，这份因果不是复仇，而是传递，像火种一样。
身处必死绝境，幽爽反倒一身轻松，刘清的剑没有再去斩杀敌人，而是往幽爽身上斩去，随后幽爽携着一缕超脱气息，覆盖虚空塔，一只金色的手把虚空塔剑拔出，炼化成一柄五尺大剑，扔向希望的方向，一只手把我们所有人推离虚空。
以九境之躯，调转十一境·斩业台的力量，即使只有一丝一毫，只有这一息之时，也不是这个没有超脱镇守的宇宙能对抗的。
“传承已交与吾赏识之后辈，幽爽无愧天地间，今逆两境试问虚空，何故劫掠四方？！”
幽爽的结局，我不知晓，在留下传承后，我也将对虚空挥剑，后来人，若虚空仍存，你不必继我遗志，但须谨记，吾辈修士，仗剑何为？不平则鸣。
照海宗·云集尊绝笔。
…………
不破之城，一座七十二层塔狠狠砸在城头，不仅仅把无名之王和记者惊动了，连四个宇宙神明都来了。
帝幽看了一眼，啧啧称奇，说了声“好手笔”。
能入他法眼的，那确实是好东西。
可惜塔上有一层淡淡的金光裹住，选神者也破不开，帝幽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超脱第二步的力量。
唯一有点可惜的是，这超脱二境的大能扔出来的东西竟然只是第零序列用的东西，当然这虚空塔在第零序列中算是仙品了，即使超脱了也可勉强一用。
选神者研究半天，发现这是虚空产物，跟其余几个第零序列细细研讨，最后看向了记者：“这玩意出现在这里，我觉得跟你有关，在这上面，我们感受到了幽爽大帝的气息。”
记者站了出来，除了选神者外，另几个第零序列都感到了惊骇。
这几把第三序列？
修炼界传来噩耗，境界仅正神的新星被人发现出现在不破之城，长期能量过量，体系复杂更甚元素周期表，源泉更是普通人十万倍大，每天要吐纳十万世界力量，超凡路人柱力。
“试试？”
记者点了点头，伸出了手，感受到幽爽的意志。
“后生，又见面了，不过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虚空三十六冠被我斩了大半，七十二塔现在也在这里了，不出意外的话，虚空应该在万年之内无法大规模出兵，只会对一些只有几个宇宙神明的小宇宙动手。你……是希望啊。”
那很好了……个damn！去了几个世界，见识了许多风景，但记者仍然记得这里是只有四个第零序列的穷乡僻囊。
坏了，这下目标转移到我家了，文亦书最好是让虚空等他成解神再出兵。
…………
“过些日子，我要去干一件事，我修为大概率会有反噬，先护你周全，到时候就轮到你来护我了。”另一边，李长安和哈吉林哈吉季在商量一件事。
“我呢？”林竹问道。
李长安苦恼道：“我已经教会你打通‘指’和‘牙’了。但你体内有一颗种子，很玄奥，我看不懂，不知道你直接拿骨之权柄突破第七序列会不会有影响。”
“啊这……”
“但是小季吧…比较好懂，他走的方向是对的，只是一座山挡在路上，那是‘能力’的上限，只需要打破‘黑洞’的限制，前途无量。而你的方向是对的，前途阻碍全部被打通，路基已经定下，你只需要按部就班把路铺好就行了。”李长安顿了顿，又说道，“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走别人的路，只会走在人后面，走在别人的路上，那个人的影子太重，习惯了踩着别人的脚印走，这条路走到尽头，很难再往前开路。”
“那我就祭道！”
“祭道吗？也是个思路，舍去道路的限制，天地自由。”
“一定要祭道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玩异能的会扯到祭道上来，但季三思好奇问道，毕竟祭道这玩意的传说色彩太浓厚了。
“那是他走前人的道，前人道路踏尽，需要祭道才更自由。但自己的路不一样，你想把路开到哪就开到哪，你本身就是自由的。”
“那我想要上天入海呢？”
“道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提出来的时候，或许是因为‘道’和道路有相似性，你叫祂‘术’‘命’什么的都行。既然如此，又何必局限在‘脚下的路’上呢？海路也是路，天路也是路，自己创造的，从始至终就是自由的。”
季三思觉得豁然开朗，一道灵光一闪而逝。
“我走的路，是我……”季三思不知道怎么称呼季龙成，对于季三思来说那还真是一个生物爹，但季龙成也是事出有因，这些老陈头都跟他解释过了（可能之前没有解释，但我现在这么写了那就是说过了），“父亲给出的路。”
“虽说突破所谓镇御者需要种子，但…那也只是一个量上的积累，正如我所说，第七序列才是关键的一步。林竹的话，更像是更早之前就被人规划好路线了。”
“我是傀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
“omG，快让我摆脱这个命运。”
“他做不到，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杀手的声音传来，“杂鱼长安什么都做不到呢。”
“？你看到了未来？”李长安问道。
“没有未来，我所存在的地方，皆为当下。”杀手摇摇头，“只是你的记忆被停留，所以你才会觉得你是过去。”
“我是过去，而不是我在过去……”李长安思索片刻，想不出所以然。
“破障超脱时间，序时与我为一，即使是过去，也是破障所能抵达的当下。”
季三思再一次听到序时这个词，这人说的跟他听说的有些出入，便问道：“不是说破障没有过去未来吗？”
“嗯，但这里是记忆，李长安的记忆停留在这个时间点，所以他觉得他是过去。”
“先不说这个了，林竹是不是真有什么宿命？”
“假的没有。”杀手很快否认道。
否认的这么快，我有十足的理由怀疑这个宿命就是你做的。
“总之你先让他突破吧，林竹的话……我自有办法。”
李长安点点头，看向季三思：“我将以一场道溯助你突破。”
“当然，我会往里面加点小料，最后你的结果也会更好。”杀手补充道，“你可以问林竹，他突破镇御者的时候我们给了他很大助力，他的第八序列，也跟你们走的截然不同。”
林竹手中具现出一枚种子，律法与癫火交织。
“而你，我只是希望你在这次道溯中走出自己的路，没有限制。”
杀手递出一道灵识，直击季三思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