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大师,你那师弟可是有病?-《团宠太子:朕的太子,你竟敢勾引》

  摊主正低头理着油纸,忽然听到一阵软糯却格外清亮的童音飘来,抬眼便看到一道修长身影。

  那人立在摊前,素色僧袍衬得身姿修长,头上帷帽的轻纱随微风轻晃,遮住了面容。

  那人的臂弯处,正托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

  小娃娃眉眼精致得像画里走出来的,摊主心里暗叹,这么点儿大的娃子,说话竟这般清楚利落。

  他连忙堆起和蔼的笑,朝着姬明澈温声道。

  “哎,小公子您稍等,这就给您包好。”

  油纸簌簌响,两份裹得喷香的糖果子很快装好。

  摊主瞧着娃娃软乎乎的小手,没递过去,反倒直接塞给了帷帽下的人。

  “您拿着吧,小娃娃哪拎得动这个。”

  净渊颔首,伸手稳稳接过。

  “两份共五文钱。”

  怀中的姬明澈立刻点头,小手撑着净渊的衣襟,往自己腰间摸去。

  往常来福总给他系个绣着福字的小布袋,里面塞着小块碎银子,虽说主子去哪里都不必自己付钱,可钱袋子嘛,也不能空着。

  可这一摸,指尖只触到冰凉的玉佩,那玉佩雕成小兔子模样,挂在腰间,旁侧却没有钱袋子。

  坏了!他忘记带钱了,怎么办?

  许是今日走的早,来福也忘记给他系上了。

  姬明澈的小眉头瞬间拧成个小疙瘩。

  净渊垂眸,正好撞见他这副窘迫模样,低沉的嗓音裹着几分不常有的笑意,轻声问。

  “怎么了?”

  这话像是直接戳中了姬明澈的小骄傲,方才他还说要请人家吃东西,如今连五文钱都拿不出,这脸可丢大发了!

  姬明澈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如奶猫般轻咳一声,声音更是娇软发糯。

  “没怎么…大师,我突然不饿了,这糖果子,咱们下次再买,下次我一定请你!”

  “哦?”

  净渊的目光落在他低垂的小脑袋上,眸底带着几分了然,缓缓开口。

  “可是没带银子?”

  想来这小太子自幼养在深宫,出门从不用亲自操心银钱,自有宫人前前后后打点妥当。

  姬明澈被戳中心事,小脸蛋微微泛红,小嘴张合,低低解释道。

  “可不是我不想请你!是我今儿个来找你走得太急,把装银子的小布袋忘在宫里了。”

  “待下次,我一定补上!”

  净渊闻言只淡淡“嗯”了一声,抬手便从宽袖中摸出五文钱,递到摊主手中。

  摊主接过钱,笑着道了声谢,目送两人转身离开。

  走在青石板路上,姬明澈扒着净渊的肩头,小脑袋垂下,盯着他的袖口悄咪咪道。

  “大师,出家人不都是吃百家饭、靠化缘过活的吗?你这钱是从哪儿来的?”

  他顿了顿,小眉头一皱,语气更笃定了些。

  “你老实说,这该不会是寺庙的香火钱吧?”

  肯定是!萧烬之前还跟他抱怨过,捐给广济寺的大把银子全打了水漂,指不定就是被那群和尚偷偷私吞了,谁知道拿去做了什么!

  净渊脚步微顿,沉默片刻后轻轻摇头,语气平静无波。

  “别的和尚如何,贫僧不知,但贫僧这钱,是靠正当途径换取来的。”

  “哦——”

  姬明澈拖长了调子,小嘴一撇,眼底明晃晃写着“我才不信”。

  什么出家人不打诳语,就说怀空那秃驴,满嘴没一句真话!

  一想到怀空,他眼珠子忽然转了转,凑到净渊耳边,告状般嘟囔起来。

  “大师,就你那个叫怀空的师弟,不是我说,这人真不行!”

  “他前些年见了我,居然让我去死,还说什么‘你死了,天下人就太平了’。”

  “大师,你说你这师弟,是不是有病啊?”

  净渊抱着他的手臂猛地一紧,眉心也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

  他垂眸看向怀中的小太子,声音比先前沉了几分。

  “怀空之言,殿下不必放在心上,殿下有陛下护佑,自身安危与‘天下太平’本就无干。”

  他顿了顿,语气更郑重了些。

  “人之一命,虽有天定,亦能人为,殿下乃天生地养的万年命格,身负不凡,便是吾等苦修之人,也绝不可对殿下妄加定论!”

  姬明澈听得眼睛一亮,小手搂紧他的脖子,软乎乎的脸颊往他下颌处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兽。

  “唔,净渊,你这话比你那师弟好听多了。”

  温凉柔软的触感贴着下颌传来,净渊浑身一僵,抱着人的手忍不住又紧了紧。

  小太子,真是浑身上下都软和的像团棉花。

  难道世间孩童抱起来都如小太子这般吗?

  姬明澈把油纸袋搂在怀里,小手指捏着颗裹着糖霜的果子,仰着脑袋递到净渊嘴边,脆生生道。

  “吃。”

  净渊垂眸看他,见小太子眼里满是期待,便微微俯身,张口含住了那颗糖果子。

  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原来这就是小太子喜欢的味道。

  西月王府内,戾气翻涌。

  “一群废物!”

  慕容凛将手中玉盏狠狠掼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溅了满地。

  他脸色阴沉,怒喝道。

  “连个和尚都抓不住,本王留你们何用!”

  话落,他掌心带风,一掌挥出。

  殿内跪着的四名黑衣人身形骤起,像断线的风筝般砸向四周的汉白玉柱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几人喷血滑落。

  “咳咳…请主子息怒!”

  为首的黑衣人忍着肺腑撕裂般的疼,挣扎着跪爬几步,额头贴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颤抖。

  “息怒?”

  慕容凛冷笑一声,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谣言再次破除,本王筹谋许久的计划,全毁在你们手里!”

  他踱步到黑衣人面前,靴尖碾过对方的手背,语气狠戾如刀。

  “本王且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这次,别管什么和尚,本王要的是大虞太子的命!”

  “若是完不成——”

  他顿了顿,眼底翻涌着杀意。

  “尔等便提头来见!”

  为首的黑衣人手背被靴尖碾得发麻,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只抖着声道。

  “属下…属下遵命!定取那小太子性命,绝不让主子失望!”

  慕容凛收回脚,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不耐。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