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启程-《四合院之穿成傻柱各国浪》

  自从何雨柱换了工作,母亲和他一起出行的几率就变得高了很多。

  何雨柱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他的异能就是尺。

  每次工作都会很快完成,然后带着母亲到处玩.

  这也是尽孝之道,吾却可望而不可求。

  无他,穷。

  母亲有时候去,有时候不去,毕竟也要照顾一下何大清的心情。

  至于何大清,抱歉,他不改名,是不会带他的。

  何大清已经到处打听改名事宜了。

  考虑一下书友说的何其正?

  何雨水就好说了,只要是假期就可以,就比如这次去杭州的一次任务,就把雨水给带上了。

  左右不过多花一点钱,介绍信?那个更加方便了。

  七月中。

  日历刚翻过“大暑”,北京的燥热便又多粘稠了一分。

  天还没亮透,前鼓苑胡同七号院里已经有了动静。

  何雨柱从自己屋里出来,身上是一件浆洗得十分挺括的白色短袖衬衫,袖口规整地扣着,下身是深蓝色的长裤。

  他身形挺拔,眉眼间带着这个年纪少有的沉静。

  颇有一番姿色,各位书友请代入自身吧,何冰老师就算了。

  母亲正在厨房里,往一个铝制饭盒里装昨晚蒸好的馒头和煮鸡蛋。

  正屋里,父亲何大清已经起来了,坐在八仙桌旁,就着一碟酱菜喝粥。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没抬,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看来心情不是太舒服。

  母亲提着个布包从厨房出来。

  何雨柱立刻上前接过,入手沉甸甸的,是馒头和煮鸡蛋。

  “路上吃。”母亲说着,目光在儿子身上停了停,伸手替他拂去衬衫肩头一点不存在的灰尘。

  这个动作很轻,何雨柱微微低头配合。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拎起最重的帆布行李包,又把母亲常用的那个藤编提篮递到她手里:“这个轻,您拿着。”

  “哥!我的新钢笔放哪儿了?”

  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从里屋传来,脚步声也跟着近了。

  何雨柱回头,看见十四岁的妹妹顶着一头有些乱的辫子,手里举着个崭新的铁皮铅笔盒,脸上全是准备远行的兴奋与茫然。

  “在你那个花布包的夹层里,昨晚我看着你放进去的。”

  他的语气温柔,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无奈,“去把头发梳好,辫子都歪了。”

  何雨水“哦”了一声,转身跑回屋。

  母亲看着女儿的背影,笑了笑,对儿子说:“她还是个孩子心性。”

  何雨柱没接话,只是把母亲的藤编提篮和妹妹的花布包放在一起,又把沉重的帆布包单独拎在手里。

  “走吧,车该在胡同口等着了。”

  三人出了胡同。巷口早早停着一辆人力三轮车,是何雨柱提前一天就跟相熟的车夫老赵定好的。

  老赵笑着招呼:“何干部,吕大姐,雨水妹子,这就走吧?”

  说着便利落地帮忙把行李搬上车。

  何雨柱扶着母亲和妹妹在乘客位坐稳,自己才侧身坐在车帮上。

  “赵师傅,北京站,不着急,稳当着点。”他吩咐道。

  “好嘞,您放心!”老赵应了一声,蹬起车子。

  三轮车碾过清晨的胡同,铃声清脆。

  何雨柱让母亲和妹妹坐在有遮棚的位置,自己则坐在外侧,一条长腿随意地支着。

  晨风吹起他额前的黑发,他眯着眼,看着逐渐苏醒的街道。

  清晨的北京街道,已经有了不少动静。

  赶着上班的工人们骑着车,车把上挂着网兜兜着的饭盒。

  当然,骑自行车的只是少数,多数人还是步行为主。

  几路早班公共汽车喘着粗气驶过,车厢里挤满了人。

  有轨电车拖着长长的“辫子”,哐当哐当地沿着轨道运行。

  何雨水扒着车斗边缘,目不转睛地看着街景,觉得一切都新鲜。

  母亲则安静地坐着,目光掠过那些熟悉的街巷和墙上新刷的标语,眼神平静。

  到了火车站,人声嘈杂。

  何雨柱让母亲和妹妹在一根柱子旁稍站,自己很快穿过人群,取了预定的车票回来。

  检票,上车,找到硬卧车厢。

  他先把沉重的旅行袋推进行李架深处,又回身,伸手虚扶了一把正踩着踏板往上走的母亲。

  “妈,慢点。”

  安顿好母亲在下铺坐下,他转头,看见何雨水正费力地想把她那个花布包也塞进行李架,踮着脚,有些够不着。

  他走过去,无声地接过布包,轻松地将其安置妥当。

  “谢谢哥!”何雨水仰头笑,露出一口白牙。

  何雨柱抬手,用指关节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力道很轻。“坐好。”

  火车在悠长的汽笛声中开动。何雨水立刻趴到窗边,脸几乎贴在玻璃上,看着窗外流动的景物,问题一个接一个。

  “哥,那河叫什么?”

  “永定河。”

  “那些种的是什么?”

  “高粱。”

  他的回答简洁,但没有丝毫不耐,答案也是胡乱编的。

  主打一个已读乱回。

  中午,就着军用水壶里的凉白开,三人分食了馒头和鸡蛋。

  何雨柱剥好一个鸡蛋,很自然地放进母亲手中。

  母亲看了儿子一眼,默默吃了。

  午后,车轮规律的哐当声催人入睡。

  何雨水蜷在中铺,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呼吸变得绵长。

  何雨柱从自己的旅行袋里取出一件薄外套,起身,轻轻盖在了妹妹身上。

  母亲坐在对面下铺,正望着窗外出神。

  何雨柱坐回来,拿起小茶几上母亲喝了一半的水杯,起身去车厢连接处的锅炉房接了热水,又轻轻放回原处。

  “你也睡会儿。”母亲收回目光,对儿子说。

  “我不困。”何雨柱说着,目光却落在母亲略显疲惫的脸上。

  “您靠会儿,到了杭州站人多,精神得好些。”

  母亲依言,微微阖上眼。

  何雨柱不再出声,也靠在铺位上,目光平静地看向窗外。

  田野、村庄、河流在夏日阳光下飞速后退。

  他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只有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偶尔会随着车轮的节奏,极轻地叩击一下。

  旅途在车轮声中延续。

  到了傍晚,何雨柱走去列车中部的餐车,买了三份简单的客饭。

  这个时候火车上可能是唯一不需要粮票的地方了。

  白菜炖粉条,里面零星有几片肥肉,主食是米饭。

  味道只是寻常,热乎乎地吃下去,能很好地驱散旅途积累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