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偷偷的零食,独家的甜-《七零空间:倒霉大佬的锦鲤娇妻》

  天刚蒙蒙亮,慕晴就蹲在灶房门口啃窝头,布包搁在膝盖上,手指悄悄往夹层里掏了掏,摸出一小包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牛肉干。她低头吹了口气,嘀咕:“昨儿还说要压惊,今儿就给你来个大的。”

  她把窝头塞进嘴里,三两下咽下去,拎起扁担往粮站走。江砚洲照例在村口查岗,军装笔挺,背影跟根电线杆子似的戳在那儿。

  她走近了,也不打招呼,直接把手里的油纸包往他上衣口袋里一塞,动作利落得像塞传单。

  “拿去。”她说。

  江砚洲一僵,低头看胸口鼓起一块,伸手想掏出来。

  “别装清高。”她抬脚踹了下他鞋尖,“我空间里多的是,不吃拉倒,回头我喂狗。”

  他手停在半空,喉结动了动,没再掏,只低声道:“……谢了。”

  “谢啥,又不是给你绣荷包。”她翻白眼,“再说了,你昨儿不是说要陪我种菜?菜地离粮站八丈远,你站这儿当门神,谁给我搭棚子?”

  他抿了下嘴,耳尖慢慢红了:“等会儿就去。”

  “等会儿?”她冷笑,“等会儿黄花菜都凉了。你要是敢放我鸽子,我就把你那破军大衣拿去补裤裆。”

  他说不出话,只点了点头,手指在口袋边缘轻轻捏了一下,又迅速收回去。

  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喂,别偷偷藏起来,我可看见你昨晚在柴房外啃东西了。”

  他整个人一震,眼神猛地盯过来。

  “别瞪我。”她咧嘴一笑,“我又不是告密的,就是提醒你——下次躲远点,别让民兵队当你是偷粮的。”

  他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话,只把军装领口扣子往上拽了拽,遮住那点藏不住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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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江砚洲坐在床沿,屋里灯没点,只有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在床头那包牛肉干上。他没舍得拆油纸,就这么盯着看了半宿。

  后来实在熬不住,才轻轻打开,撕下一小条放进嘴里。肉干韧,越嚼越香,还带着点说不清的暖意,从喉咙一路滑到胃里。

  他闭了闭眼,又撕下一小条,没吃,而是摊开手帕,一片片放进去包好。最后连油纸都折得整整齐齐,塞进枕头底下。

  他翻开日记本,笔尖顿了顿,写下一行字:

  “她说多的是……可我怕吃完了,她就不给了。”

  写完,合上本子,躺下,手却还搭在枕头边,指尖压着那包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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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慕晴刚走到菜地,就看见江砚洲蹲在田埂上,手里拎着个破布袋,里面鼓鼓囊囊的。

  “这是啥?”她凑过去。

  他没抬头,把布袋往她面前一递。

  她打开一看,是一堆野山枣,红艳艳的,个头不大,但看着新鲜。

  “你从哪捡的?”她挑眉,“别是偷摘的吧?回头队长找上门,我可不替你顶缸。”

  他还是不说话,只从兜里掏出一叠纸条,递给她。

  她接过来一看,全是他写的:“注意保暖”“少吃凉的”“鞋湿了记得换”……字丑得像狗爬,背面却都画着一棵树,树下标了个叉,旁边还写了个“三”。

  “啥意思?”她问。

  “第三棵。”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我绕了三圈才摘够。”

  她愣了。

  原来他不是顺路捡的,是专门去摘的。

  她低头翻着那些纸条,忽然笑出声:“你早画好了?就等着换我牛肉干?江砚洲,你可真够算计的。”

  他没否认,只看着她。

  她把最后一片牛肉干从布包夹层里掏出来,晃了晃:“行,换就换,但下回得带两袋。”

  他接过,手指擦过她掌心,飞快地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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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她蹲在地头挖土,手腕上的银镯忽然一热。

  她不动声色地摸了下,镯子表面闪过一丝微光,墙角“叮”地弹出一张小纸条:

  【双向心意值达标,赠草莓种子三粒,备注:冬天也能红,记得藏好。】

  她差点笑出声,赶紧把种子塞进布包最里层,顺手摸出一颗蜜薯,往嘴里塞了一小块,甜得眯起眼。

  正嚼着,抬头一看,江砚洲又站在院外,手里拎着水桶,说是来帮她挑水。

  她没动,只把剩下的蜜薯往他手里一塞:“压惊专用。”

  他低头咬了一口,腮帮子动了动,忽然说:“你给的……都甜。”

  她耳尖一热,扭头假装挖土:“谁要你夸?又不是没吃过糖。”

  “我没吃过。”他声音很轻,“以前没人给。”

  她手里的锄头顿了一下。

  他却已经转身去井边打水,背影挺直,像棵老松树。

  她盯着他后脑勺看了两秒,忽然从布包里又摸出一颗蜜薯,塞进自己嘴里,狠狠嚼了两下,嘀咕:“这人……怎么一句话能噎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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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收工,她刚进屋,就发现窗台上多了个东西——是她早上给他的那包油纸,重新折过,四四方方,角对角,像部队叠被子。

  她打开,里面是那包牛肉干,少了一小块,其余整整齐齐码着,底下压着张纸条,字还是丑,但工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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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着。下次还能换山枣。”

  她盯着那张纸,看了好久,忽然笑出声,把纸条塞进布包,跟草莓种子放一块。

  “行啊你,还学会存档了?”她自言自语,“下回我塞辣根,看你敢不敢留。”

  话音刚落,银镯又烫了一下。

  墙角弹出新纸条:【建议加量不加价,宿主,你笑得太甜,空间要胀了。】

  她赶紧捂住手腕,瞪着那行字:“闭嘴!再说话明天给你种白菜!”

  正闹着,院外传来脚步声。

  她抬头,江砚洲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粗瓷碗,里面是碗热腾腾的野菜汤。

  “队长家分的。”他说,“你早上没吃几口。”

  她看着那碗汤,又看看他,忽然觉得胸口有点闷。

  “放那儿吧。”她低头,“我待会儿喝。”

  他没走,站在那儿,手还端着碗。

  她抬头瞪他:“杵着干嘛?又不是没长腿。”

  “你喝完。”他说,“我看着。”

  “谁要你看着?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嗯。”他不动,“你喝完,我再走。”

  她气笑了,端起碗,“碰”地放在桌上,拿起勺子就喝。汤烫,她吸着气,喝得飞快。

  他盯着她,直到她把最后一口喝完,才接过碗,转身要走。

  “江砚洲。”她忽然叫住他。

  他回头。

  她从布包里摸出那包重新包好的牛肉干,扔过去:“接着。”

  他接住,没说话。

  “下回换别的。”她说,“山枣太酸,我要甜的。”

  他点头,嘴角动了动,没笑出来,但眼神亮了。

  她摆摆手:“走吧走吧,再不走天都黑了。”

  他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

  她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他只是从兜里摸出颗野山枣,放进嘴里,慢慢嚼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