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没有你的地方,算什么光?-《凌总,你的小祖宗回不来了》

  夜色深沉,丁浅在床上辗转反侧。

  凌寒与“琉璃堂”那斩不断的牵扯,像一根无形的刺,深深扎在她心头。

  她必须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从这片泥沼中干干净净地摘出去。

  “睡不着?”

  凌寒低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

  “嗯……”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身体有些僵硬。

  黑暗中,他低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后颈,带着几分故意的逗弄:

  “那……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他当然知道她在烦扰什么,本想用这种方式让她放松,像往常一样惹得她炸毛,再将她搂进怀里好好安抚。

  然而,期待中她的娇嗔反驳并未出现。

  下一秒,她猛地转过身来,动作快得惊人,双手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毫无章法,力度之大,让两人的牙齿都磕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凌寒猝不及防,闷哼出声,唇齿间甚至尝到了一丝淡淡的铁锈味。

  可他没有推开她,只是在最初的错愕后,立刻反客为主,手臂紧紧环住她微颤的身体,用更温柔、更缱绻的吻去回应她的激烈,试图抚平她所有的不安与焦躁。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紊乱不堪。

  丁浅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在急促的呼吸间,断断续续地低语:

  “凌寒……你明明……你明明应该在光里的……”

  都是因为她。

  这个那么好、本该永远站在阳光下的男人,都是因为她,才一步步行差踏错,为了寻她,与“琉璃堂”那样的存在有了牵扯,步入了这万丈深渊。

  凌寒在黑暗中精准地捕捉到她那滴滚烫的眼泪。

  他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将她更深地按进自己怀里。

  “傻子。”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她耳边响起,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没有你的地方,算什么光?”

  对她而言,拉他入深渊是罪孽。

  可对他而言,失去她的世界,本身就已经是永恒的黑夜。

  凌寒抚着她的后背,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熨帖着她微凉的肌肤:

  “怎么?心疼我?”

  “嗯,有点。”

  “那丁小姐给点安慰?”他低笑,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鬓角。

  “什么安慰?”

  “中午那样,我就很喜欢。”他的语气带着循循善诱的诱哄。

  “行。”

  丁浅几乎是立刻就应了,动作快得让凌寒都有些意外。

  她二话不说,一个翻身,两人位置瞬间调转,她将他压在身下,跨坐了上去。

  黑暗中,她俯下身,手指带着些许急躁和毫无章法地去解他睡衣的扣子,微凉的指尖偶尔擦过他胸口的皮肤。

  凌寒眸色一暗,猛地抓住她忙碌的手,手腕纤细,在他掌心微微颤抖。

  他声音沉了下来:

  “浅浅,我开玩笑的。我不需要你这样来补偿。”

  丁浅的动作顿住,在黑暗中,凌寒感觉到她似乎笑了笑,那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又有点破罐破摔的洒脱。

  她抽回手,指尖却转而轻佻地划过他的喉结,语气恢复了平日里那种带着刺的慵懒:

  “前几日刚和凌总学习了,强者不抱怨环境。”

  她俯身,气息喷在他的耳廓,带着灼人的温度,一字一句地说:

  “再说了,能睡到凌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我这赚翻了。”

  凌寒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松开了所有阻拦,双手摊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带着纵容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宠溺:

  “行。请便。”

  他倒要看看,她能用这副看似坚硬的外壳,把自己包裹到几时。

  而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主动卸下所有防备,心甘情愿地,与他共同沉沦在这片他自愿踏入的“深渊”。

  得到了他这句近乎纵容的“请便”,丁浅的动作反而慢了下来。

  她不再急躁,只是维持着跨坐的姿势,在朦胧的黑暗中深深地望着他。

  然后,她缓缓俯下身,微凉的唇取代了指尖,印在了他胸膛那些疤痕上。

  她的吻很轻,带着温热的湿意,沿着疤痕的轮廓一点点游移,小心翼翼。

  每一个吻落下,凌寒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绷紧一分,呼吸也愈发沉重。

  “浅浅……”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唤她的名字带着难以抑制的悸动。

  他想说点什么,却被她接下来的动作堵了回去。

  她的唇舌温柔地熨帖着那片凹凸不平的皮肤,偶尔用舌尖轻轻舔舐。

  一种酸麻的触感从胸口直窜头顶,让他头皮发麻,搭在她腰侧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

  “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但现在……别的地方很难受。”

  他拉着她的手,再次让她感受自己滚烫的温度和紧绷的欲望。

  “丁大小姐,”他的声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你的安慰,可不能半途而废。”

  “不会。”

  丁浅的回答轻如耳语,她撑起身子,在朦胧的夜色中,缓缓脱去了那件丝质睡衣。

  布料滑落的声音细微,却仿佛在寂静中无限放大。

  她如海藻般浓密的长发披散下来,拂过他的手臂和胸膛,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

  她俯视着他,目光在黑暗中交织。

  然后,她缓缓地坐了下去。

  那一瞬间的紧密贴合让凌寒全身猛地绷紧,肌肉贲张,喉间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下意识地唤出她的名字:

  “浅浅…..”

  这两个字里包含了太多。

  极致的满足、蚀骨的渴望,以及对她这种主动姿态的无限悸动。

  他没有动,只是用那双在夜里燃着暗火的眼睛牢牢锁着她,任由她掌控着节奏,额角因为极致的克制而渗出细密的汗珠。

  丁浅俯下身,长发如同帷幕将两人笼罩。

  凌寒的手扶住她的腰,指尖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既是引导,也是失控边缘的禁锢。

  “这样……”她喘息着,声音断断续续:

  “算不算……有始有终?”

  凌寒没有回答,而是用一个迅猛的翻身作为回应,瞬间夺回了主导权。

  他吻住她,将她的呜咽与喘息尽数吞没,接下来的节奏不再是试探,而是狂风暴雨般的占据与确认。

  在这个纠缠的夜晚,语言已是多余。

  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倾泻着白日里无法言说的担忧、刻骨的心疼,以及无论如何都要并肩而行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