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水底龙王炮-《镇压梁山:开局建立天策府》

  第202章:水底龙王炮

  梁山水军那新式拍杆的凶威,如同裹挟着血腥与碎木的飓风,短短几日便席卷了整个太湖水域,更似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大炎”水军统领李彪和刘横的脸上,火辣辣地疼。泽山岛水寨之内,往日因胜仗带来的些许轻松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凝成实质的压抑,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暴风雨前浓得化不开的乌云。李彪面沉似水,独自站在码头边,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水寨外那片开阔的湖面,那里,己方的几条小船还在徒劳地打捞着前几日战败后留下的破碎船板和零星漂浮上来的、已经泡得发胀变形的尸体,每一次捞网起水,都像是在他心头又添上一道新伤。他的拳头在身侧攥得骨节发白,咯咯作响。刘横更是如同一头被关在笼中的困兽,焦躁地在码头上走来走去,胸膛剧烈起伏,猛地飞起一脚,将旁边一个空着的破木桶踹得凌空飞起,“哐当”一声砸在远处的水面上,溅起老高的水花。

  “他娘的!梁山泊这群该千刀万剐的水寇!到底是从哪个耗子洞里刨出来这等邪门霸道的家伙?!”刘横额上青筋暴跳,唾沫星子横飞地破口大骂,“那玩意儿能叫拍杆?老子看分明就是攻城用的破城槌!还是他娘加了铁钉的!一锤子下来,好好的一条战船,就跟纸糊的似的,稀里哗啦就散了架!这仗还他娘的怎么打?!凑近了是送死,离远了干瞪眼!”

  李彪依旧沉默着,像一尊冰冷的石雕。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到水寨指挥所里那张破旧不堪的桌子前,桌上摊着一张画得歪歪扭扭、却标注着双方水寨位置和主要水道的太湖水域图。他粗糙的手指先是重重地点在代表梁山水寨的位置上,然后缓缓地、带着无比沉重的压力,划过湖面,最终落在代表自家泽山岛水寨前那片曾经发生过激战、如今却仿佛弥漫着无形死亡气息的开阔水域上,眉头死死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疙瘩。硬拼?对方那三艘武装到牙齿的拍杆艨艟,活脱脱就是三只蜷缩起来、浑身竖满尖刺的钢铁豪猪,谁敢靠近,立刻就会迎来雷霆万钧的致命一击,落得个船毁人亡的下场。用火攻?距离远了,火箭够不着,火船冲不过去;距离近了,还没等发挥作用,自己就先成了那恐怖拍杆下的亡魂。一味防守?难道要一辈子像乌龟一样缩在这水寨里?那跟把偌大太湖的控制权亲手奉送给梁山贼寇有什么区别?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李彪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他梁山泊有吴用那酸秀才搞什么‘天机院’,能鼓捣出新玩意儿,难道咱们‘大炎’圣公麾下,就没有能工巧匠了吗?!”

  刘横闻言一愣,猛地凑到桌前,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彪哥,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有主意了?”

  李彪眼中闪过一丝近乎残忍的狠厉之色,压低声音道:“你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天机院那个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马老三,派人秘密送来的那几个用油布包裹、沉得要命的大铁疙瘩?当时送东西的人怎么说来着?好像叫什么……‘水底龙王炮’?”

  刘横经他提醒,猛地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大概十来天前,几个自称是天机院派来的工匠,神神秘秘地用牛车拉来了几个密封的、西瓜大小的黝黑铁球,死沉死沉的,说是马院正新研制的水下火器,威力巨大,让水军找机会试验一下效果。当时因为刚打了胜仗,士气正旺,觉得凭借真刀真枪就能取胜,对这种来历不明、看起来笨重古怪的玩意儿并没太放在心上,随手就让人扔到库房角落里吃灰去了。

  “就那几个黑不溜秋、锈迹斑斑的铁球?”刘横将信将疑,眉头皱了起来,“说是能在水底下炸响?彪哥,这玩意儿……靠谱吗?别到时候没炸着梁山贼的船,先把咱们自己出去巡逻的弟兄连人带船给掀到天上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靠不靠谱,不试过,谁也不知道!”李彪的决心已定,语气不容置疑,“马老三那个人,虽然行事古怪,装神弄鬼,但他之前弄出来的那些火器,像陆战用的震天雷、一窝蜂,可是实打实地让宋江的步兵在昱岭关下吃足了苦头,死了不少人。他既然敢把这水下的玩意儿送来,想必有其独到之处!说不定,这就是咱们破局的关键!”

  他不再犹豫,立刻下达命令:火速去把天机院派来的那几名工匠头子找来,同时,派人去库房角落,把那几颗蒙尘的“水底龙王炮”小心翼翼地抬出来,他要亲自过目。

  很快,几名工匠被带到了李彪和刘横面前。为首的是一个姓姜的干瘦老头,约莫五十岁年纪,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但一双手却异常稳定,指节粗大,布满老茧和火燎的疤痕。他原是宋朝军器监的老匠户,世代钻研火药,城破后被方腊军俘获,见“大炎”政权对工匠颇为礼遇,且能提供资源让他继续钻研火器,便留了下来效力。此刻,他指着地上那几颗西瓜大小、表面锈迹斑斑、透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大铁球,详细地解释道:

  “李将军,刘将军,此物名曰‘水底龙王炮’。外壳乃上等生铁整体浇铸而成,厚重坚固,等闲难以破坏。内部中空,填满了由小人亲自配比的精炼火药,并混杂了大量尖锐的铁钉、碎瓷片、铁砂,以增杀伤。此物最关键之处,在于这‘药信’与‘机括’。”

  姜师傅说着,小心翼翼地俯下身,用特制的工具,轻轻拨弄着铁球上一个结构复杂、看起来颇为精密的青铜机关。那机关有几个可以调节的旋钮和卡榫。“使用时,需根据预设布设水域的水流速度、方向,以及预估敌船的吃水深度,通过此机括,精确设定好铁球的浮沉状态,可令其悬浮于水中特定深度。药信亦有长短之分,可根据需要,设定定时引爆,最长可达数个时辰。而最妙之处在于……” 姜师傅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自豪,“这触发机括极其灵敏,若有物体,譬如船只,在水中行进时无意间大力撞击、拖拽或者仅仅是剧烈扰动到连接铁球的绳索、浮标,皆可瞬间触发机关,引燃内部火药,即刻爆炸!其威力嘛……” 他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李彪和刘横,“若是在敌船底部轰然炸开,水流传导巨力,轻则能洞穿船底,令其进水沉没;重则……可直接将龙骨炸断,船体崩裂,瞬间船毁人亡!”

  李彪和刘横听得眼睛发亮,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好!好东西!真他娘的是个好东西!”刘横兴奋地一拍大腿,几乎要跳起来,“姜师傅,有这等利器,何愁梁山贼寇不破!咱们就把这玩意儿,趁着月黑风高,神不知鬼不觉地布在梁山贼船来回活动的必经水道上!等他们那几艘破艨艟大摇大摆地开过来,撞上了,就‘轰’!送他们直接去见太湖龙王爷!看他们还敢不敢仗着那拍杆耀武扬威!”

  李彪虽然同样兴奋,但考虑得更为周全,他沉吟道:“此计大妙!正合奇兵之道!但具体施行,必须周密安排,万无一失。首先,布设地点要精心选择,既要足够隐蔽,不能让梁山哨船轻易发现,又必须是梁山大型战船,尤其是那几艘艨艟,进出其水寨、前来攻打我泽山的常用航道,确保能撞上。其次,布设过程必须绝对小心谨慎,参与人员务必精干可靠,一切听从姜师傅指挥,绝不可出差错,否则未伤敌,先伤己,后果不堪设想!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此事必须列为最高机密,严格封锁消息,参与布设者皆需立下军令状,谁敢走漏半点风声,定斩不饶!”

  破敌之策已定,“大炎”水军立刻秘密而高效地运转起来。姜师傅带着他手下的几名得力工匠,在划定的保密区域内,连夜对那几颗“水底龙王炮”进行最后的检查、调试,确保药信干燥,机括灵敏,浮沉设定准确。李彪则亲自从军中挑选了二十余名最是精干可靠、水性极佳、且口风严实的水鬼(专门负责水下作业的士兵),由刘横亲自带队,负责执行这次危险的布设任务。

  行动选择在一个月暗星稀、湖面笼罩着薄雾的后半夜。几条没有悬挂任何标识的小船,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出泽山岛水寨的侧门,融入沉沉的夜色之中。船上除了刘横和精选的水鬼,便是那几颗被油布紧紧包裹、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水底龙王炮”,以及姜师傅本人——他坚持要亲自到场指导,确保布设万无一失。

  根据事先反复勘测和商议选定的地点,他们来到了泽山岛水寨前方约五六里处的一片水域。这里水深适中,水流相对平缓,水下地势也较为平坦,更重要的是,这里是梁山那几艘吃水较深的艨艟巨舰,从西北方向其水寨出发,前来泽山岛挑衅攻寨最常选择的航道咽喉之地。

  小船上,众人屏息凝神,连划水的声音都压到了最低。在姜师傅的低声指挥下,水鬼们两人一组,小心翼翼地抬起那沉重的铁球,利用船上简易的滑轮装置,将其缓缓沉入冰冷的湖水之中。姜师傅则根据水流计和测深绳的读数,不断微调着铁球上那精密的机构,设定好悬浮的深度和触发灵敏度。整个过程缓慢而紧张,每一个步骤都关乎成败与生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凝重。铁球入水后,只留下一根极其细微、几乎与湖水同色的特制丝线,连接着一个伪装成水草或浮萍的小小浮标,若不凑到极近处仔细观察,根本无从察觉。

  直到东方天际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鱼肚白,几颗“水底龙王炮”才被全部布设完毕,如同几颗致命的毒瘤,悄然潜伏在了航道之下的黑暗深水之中。刘横带着水鬼们,带着一身冷汗和疲惫,悄无声息地返回了水寨。

  布设完成后,李彪立刻下达了严令:水寨即日起进入最高戒备状态,所有船只,没有他的亲自命令,一律不得擅自出寨,尤其是体型较大的战船,严禁在布雷区域附近活动,以防误触。同时,他派出了比平日多一倍的轻快哨船,在远离布雷区的湖面上游弋巡逻,严密监视梁山水军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其主力舰队的动向。整个泽山岛水寨,从表面看,似乎是因为惧怕梁山拍杆而更加龟缩不前,但实际上,它已经变成了一只张开了无形致命大网、只等猎物自己撞上来的阴险蜘蛛,表面平静之下,是绷紧到极致的神经和压抑着的嗜血渴望。

  果然,没让李彪他们等太久。仅仅两天之后,梁山水军再次大举出动。上次凭借新式拍杆轻易取胜,使得“混江龙”李俊信心爆棚,决定趁势扩大战果,持续施压,最好能一鼓作气,拔掉泽山岛这颗眼中钉、肉中刺。这一次出动的阵容更为庞大,除了那三艘如同门神般、船头拍杆高耸的艨艟巨舰作为核心之外,还集结了将近三十条大小战船,包括快船、海鹘船等,浩浩荡荡,帆樯如林,鼓噪声震天动地,杀气腾腾地再次杀奔泽山岛而来,摆出了一副不踏平水寨绝不收兵的咄咄逼人架势。

  李彪和刘横早已接到哨船急报,两人迅速登上水寨最高的了望塔,借助单筒望远镜,将梁山军那嚣张的阵势看得一清二楚。刘横兴奋地摩拳擦掌,压低声音道:“来了!终于来了!彪哥,这下够这帮龟孙子好好喝上一壶了!让他们也尝尝咱们‘水底龙王’的厉害!”

  李彪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反而神色异常凝重,他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传令兵低声而严厉地吩咐道:“传我将令!各船严守本位,依托寨栅防御,没有我的旗号,任何人不准擅自出寨迎战!弓弩手全部上寨墙,弓上弦,弩张机,做好战斗准备,但未经允许,不准轻易放箭!咱们今天……就在这儿,好好看一场大戏!”

  梁山船队见“大炎”水军依旧如同缩头乌龟般,只是紧闭寨门,在寨墙上加强了戒备,却不敢出战,气焰更加嚣张。鼓噪声、叫骂声、战鼓声混杂在一起,如同雷鸣般冲击着水寨。那三艘艨艟巨舰依旧作为进攻的箭头,排成品字形,一马当先,朝着水寨大门的方向缓缓逼近,沉重的船体破开水面,船头那狰狞的、布满铁钉的拍杆已经被力士们缓缓拉起,在半空中蓄势待发,冰冷的金属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显然是想依仗其无坚不摧的威力,强行砸开单薄的木质寨门。

  眼看梁山军的先头船只,尤其是那几艘作为前导和掩护的哨船、快船,已经毫无防备地驶入了之前秘密布设“水底龙王炮”的死亡区域。李彪、刘横,以及寨墙上所有知情的军官和士兵,心都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无数道目光死死地盯住那片看似平静无波的水面,手心因为紧张而沁满了冷汗。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中,异变骤生!

  “轰隆!!!!!!!!!!”

  一声沉闷到极致、仿佛是从九幽地狱最深处传来的恐怖巨响,猛地从水底爆发出来!这声音不像是在空气中传播,更像是直接通过湖水、通过船体、通过脚底的大地,狠狠撞进了每一个人的耳膜和心脏!整个广阔的湖面都为之剧烈地一颤!

  只见一艘冲在最前面、正耀武扬威地试图为后方艨艟清理航道的梁山军哨船,船体中部靠近底舱的位置,猛地向上匪夷所思地拱起、扭曲!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从水底狠狠给了它一拳!下一秒,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艘哨船连一声像样的呻吟都没能发出,就从被击中的部位轰然断裂成两截!巨大的火光和浓密的黑烟从断裂处喷涌而出,伴随着无数碎裂的木片、扭曲的金属、以及人体残肢和被抛飞的士兵,一起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抛向了十几丈高的空中!湖水像是被投入了一一块烧红的巨炭,瞬间沸腾、翻滚、咆哮,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贪婪地吞噬着落下的一切!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如同实质的水墙,向四周迅猛扩散!附近几艘梁山船只被这突如其来的巨浪掀得如同醉汉般东倒西歪,船上的士兵猝不及防,如下饺子般纷纷被甩入冰冷的湖水之中,发出惊恐而绝望的惨叫。木材断裂的刺耳声响、落水者的扑腾呼救声、以及尚未落水者的骇然惊叫,瞬间混杂在一起,将之前的嚣张气焰撕得粉碎!

  还没等陷入混乱的梁山军从这第一波打击中弄清发生了什么!

  “轰隆!!!!!!”

  第二声丝毫不逊于之前的爆炸巨响,接踵而至!这一次,是一艘靠得较近的、试图转向躲避的梁山中型战船遭了殃!它的船底仿佛被潜伏在水下的洪荒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中,猛地向下一沉,船尾瞬间高高翘起,然后又重重砸回水面,船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倾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倾斜,冰冷的湖水疯狂地从破口处倒灌而入!

  “轰隆!轰隆!!!”

  紧接着,又是两声虽然距离稍远,但依然撼人心魄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巨大的白色水柱夹杂着黑色的硝烟和杂物冲天而起,虽然未能直接命中船只造成毁灭性打击,但那恐怖的声势和强大的冲击波,依然让处于爆炸影响范围内的梁山船队陷入了一片更大的混乱和恐慌之中!

  是“水底龙王炮”!布设在水下的死亡陷阱,被毫不知情的梁山船队触发了!

  梁山水军上下,从将领到最底层的士卒,彻底懵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使用了什么武器!只听见水底传来的、如同龙王爷怒吼般的恐怖巨响,然后就看到身边的同伴船只,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粉身碎骨、迅速沉没!这种来自未知深处的、无声无息却又致命无比的攻击,比那看得见、至少知道如何规避的恐怖拍杆,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和绝望!那拍杆虽然威力巨大,但至少有个实体,有个攻击轨迹,而这水底的攻击,完全无迹可寻,防不胜防!

  “妖法!是南蛮子的妖法!” “水里有龙王爷发怒了!” “是索命的水鬼!快跑啊!” 极度的恐惧如同最致命的瘟疫,在幸存的梁山军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蔓延、滋长。士兵们面无人色,惊恐万状地看着脚下那看似平静、实则杀机四伏的翻滚湖水,生怕下一秒,自己脚下的船板就会在一声巨响中化为齑粉!

  就连在主舰上指挥的李俊,也被这突如其来、完全无法理解的打击惊得脸色煞白,血色尽褪!他眼睁睁看着四条船在顷刻间被毁,伤亡惨重,湖面上漂浮着挣扎的士兵和燃烧的碎片,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一个!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愤怒涌上心头。“撤退!全军撤退!立刻离开这片邪门的水域!快!快!” 他从震惊中回过神,用已经变了调的嗓子,声嘶力竭地向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声音中充满了惊惶与不甘。

  早已军心涣散、斗志全无的梁山水军,听到撤退的命令,如同听到了大赦令,再也顾不得什么阵型、什么军令,纷纷调转船头,仓皇失措地向后逃窜,队形大乱,互相碰撞、挤压,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对桨,拼命想要逃离这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诡异水域,狼狈万分地逃回了自家水寨。

  泽山岛水寨的寨墙之上,在经历了短暂的死寂之后,猛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虽然大多数普通士兵也并不完全清楚那水底爆炸的缘由,但亲眼看到不可一世的梁山贼寇吃了如此大亏,丢下几艘沉船和无数伤亡狼狈逃窜,这足以让他们士气大振,欢欣鼓舞!

  李彪和刘横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和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两人不约而同地长长松了一口气,紧握的拳头也缓缓松开。这“水底龙王炮”,首次投入实战,便取得了远超预期的辉煌战果!真乃破敌之利器!

  经此一役,梁山水军心有余悸,再也不敢轻易进入泽山岛附近那片被视为“死亡水域”的地方,太湖的控制权,再次变得扑朔迷离,充满了变数。水战的形态,也因此进入了一个更加诡异、更加依赖奇技淫巧和阴谋诡计的新阶段。双方都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下一次,更加凶险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