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谁知道她又会怎么做?-《八零疯女已上线,重生女滚远远点》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

  村长赵建国家的大门,就被拍得“砰砰”响,像是谁家要奔丧似的。

  “村长,村长,你快出来啊。”

  “出大事了,要死人了啊。”

  赵建国正蹲在院子里刷牙呢,被这动静吓得一口盐水差点没喷出来。

  他趿拉着鞋,黑着一张脸,跑去开了门。

  结果门一开,一股子馊饭烂菜叶的酸臭味,直冲他的天灵盖。

  抬头就看见门口,站着几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为首的,是村东头有名的长舌妇张大娘。

  她们几个,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有的还挂着几片烂菜叶子,狼狈样,活像是刚从猪食槽里捞出来的一样。

  “村长啊,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张大娘一看见赵建国,那眼泪说来就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是桑晚,是桑晚那个疯丫头。她……她无法无天了啊!”

  她指着自己身上酸臭的污渍,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我们几个,就是看天黑了,怕她们孤儿寡母的害怕,好心好意地,想去看看她们家院门锁好了没。”

  “结果呢?!”

  “那个疯丫头,二话不说,就从墙里头,泼出来一大桶刷锅水啊。”

  “你看看,你看看给我们几个泼的,这……这跟泼粪有什么区别啊。”

  旁边另一个李家婶子,也跟着哭嚎:“就是啊村长,她还骂我们,说我们是长舌妇,半夜三更不睡觉,偷听墙角恶心什么的。”

  “她半夜三更地,拿脏水泼人,这简直就是个活土匪,是女流氓。”

  “您要是不管管她,以后咱们上河村,还有谁敢出门啊。”

  她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把自己说成了一个个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无辜受害者。

  赵建国被她们吵得头昏脑涨,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

  好心去看人家门锁好了没?

  骗鬼呢!

  她们几个都是什么德行,他赵建国当了这么多年村长,还能不知道?

  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人家寡妇家的院墙外面关心人?!

  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肚子里那些个花花肠子,真当别人眼瞎,看不出来?!

  他黑着脸,等她们哭嚎得差不多了,才猛地,一拍大门。

  “砰!”

  “都给我闭嘴!”

  他这一声吼,算是把那几个女人的哭嚎声,给镇了下去。

  赵建国指着她们的鼻子,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训斥,“就你们还有脸,跑到我这儿来告状?!”

  “我问你们,你们自己,半夜三更地不睡觉,跑到人家孤儿寡母的院墙外面,鬼鬼祟祟地,是去干啥了?!”

  张大娘还想嘴硬:“我……我们就是去……”

  “就是去嚼舌根了!对不对?!”赵建国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们。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破事。”

  “人家桑晚,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个没了爹管的可怜孩子。你们一群当婶子大娘的,不帮衬着点就算了,还在背后说三道四,戳人家脊梁骨?”

  “现在人家反击了,怎么的,你们还有理了?!”

  他看着那几个被骂得不敢吱声的女人,冷哼一声。

  “我告诉你们,桑晚那丫头没拿扁担出来,把你们一个个的腿都给打折了,那都是看在我这个村长的面子上,不想惹事罢了。”

  “一个个的,都给我滚回去!”

  “再敢让我听见,谁在背后乱嚼舌根,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脏话……”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极其严厉。

  “……就都给我,滚去村西头,扫一个月的猪圈。”

  赵建国把那几个长舌妇,骂得狗血淋头,灰溜溜地走了。

  他自己,则头疼地,看着桑晚家那个方向,重重地叹了口气。

  桑晚这丫头……也太能惹事了。

  不过……

  他咂了咂嘴,心里又暗道:

  惹的,好像……又都是些村里爱惹事的人。

  他对桑家老宅那群人的厌恶,又不知不觉地,加深了一层。

  不知道怎么的。

  这件事,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有些仗着多长了些年岁,就觉得桑晚这丫头,实在太野蛮疯癫,没个姑娘家的样子,以后怕是嫁不出去。

  当然也有很多小媳妇,和平日里同样受长舌妇之苦的一些村民,却暗暗觉得太特么的解气了。

  “泼得好!对付爱造谣的碎嘴子,就该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法子。”

  “就是,讲道理她们听吗?不听!就得让她们也尝尝恶心的滋味。”

  另一边。

  桑晚夜里,只用一桶刷锅水,就让长舌妇溃逃的光辉事迹,像长了腿的兔子,没多大会儿,就传遍了整个上河村。

  自然,也传到了桑家老宅的耳朵里。

  “砰!”

  李来娣气得把手里的碗,狠狠地往桌上一摔,里面的玉米糊糊都溅飞了出来。

  她在屋里,像头困住的老母猪,气哼哼地来来回回踱步,时不时的破口大骂。

  “废物!一群废物!”

  “张大娘那个老娼妇!还有李家那个贱货!平时一个个嘴巴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斗不过?!”

  “居然还被人给泼了一身刷锅水!”

  “简直蠢出升天了。”

  “还有桑晚那个小贱蹄子,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疯子、泼妇!”

  炕上,桑全才阴沉着一张老脸,一言不发。

  但他捏着旱烟锅的手,却因为用力过猛,指节都泛起了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很显然,他的内心,远不像他表面那么平静。

  就在这时,刚从外面听了一圈八卦回来的大儿媳妇何翠花,一进门,就大声地抱怨了起来。

  声音里,全是马后炮,还有压抑不住的怨气。

  “爸,妈,你们现在看见了吧?!”

  她一拍大腿,嚷嚷道:“我早就跟你们说了,现在桑晚跟以前不一样,这招不一定好使吧?”

  “你们还不信!”

  “桑晚是真有点疯病在身上的,她根本不要脸!你们觉得,真以为靠这几句闲话,几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她不反过来打死谁,都算是谁家祖上积德了。”

  “现在倒好,她反过来,直接敢拿刷锅水泼人了!”

  “下一次呢,谁知道她又会怎么做?”

  “还不如一开始,什么都不做,直接等到分家那天呢,现在闹成这样,别到时候再出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