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姜之瑶,她疯了!-《重生后我嫁冷面指挥使,嫡姐悔疯》

  “公子,夫人她……”

  木生脚步匆疾,将院子的屋子都找个了个遍,直到看见书房透出的微弱烛火,才急忙推门而入。

  屋内,季崇礼正坐在桌案前,颤抖着手捏着一支狼毫笔,笔尖悬在宣纸上,却迟迟没有落下。宣纸上已经洇开了几团墨渍,显然他已经尝试了许久,却始终无法写出完整的字迹。

  半晌,季崇礼才搁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掌,掀起眼,看向木生,“她怎么了?”

  “夫人疯了。”

  木生小心地打量了一眼季崇礼,斟酌了措辞,小心翼翼地。

  季崇礼不动声色的炊烟,拇指的指腹在宣纸上缓缓摩挲着,“何时的事?”

  木生挠挠后脑勺,一五一十道,“夫人从医馆回来后,便失了声音,无法开口说话,后来愈发的神志不清,府里请了大夫,只是说淤积所致,气血不畅所致,开了些安神的方子,还是老夫人私下问了的大夫,大夫说,疯了,这才让小的跟您回禀。”

  “……从医馆回来?是她常去的那家医馆吗?”

  见他神色有异,木生欲言又止地,“是的,夫人还是往常只带着贴身婢女出门的,据守门的小厮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知道了。”

  他只淡淡吐出三个字,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姜之瑶那样的人,只会把别人逼疯,也不会把自己逼疯,先是哑了然后疯了,这只能说明,阴损的事情办多了,被仇人反击了!

  至于是谁,定然不是姜棠。

  那便只有一个人了……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随风飘落的树叶,眼底的冷意更甚。

  “最近可有消息?”

  半晌,他问木生。

  木生一愣,想了想,才明白他问的是侯府的那位夫人,“消息……不多,毕竟那侯府外面到处是暗卫,便是世子夫人出门时候,跟着的暗卫都比以前多了不少,我们的人,实在……”

  “便是连点有用的消息都打探不出来,要你们有何用?”

  季崇礼喉头微微滚动了一下,神色骤然冷了下来,猛地转过身。

  木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公子,您让跟的人可是侯府的世子夫人,身份贵重,侯府又护的紧,小的实在是没办法,花了银子去找江湖上的人,人家要么嫌少,要么嫌对方身份高,根本都不接,剩下的……多少有些不顶用!”

  “没有银子去问母亲要,再不济,我的俸禄也拿去!总能找个顶用的!”

  木生头垂的更低了,“公子,这些便是老夫人给的和您的俸禄,才请了这样的人……府里的库房,已经没多少余钱了,连曹姨娘都开始典卖嫁妆了。”

  这些倒是出乎了季崇礼的预料,想了想了捏紧了拳头,一脚踢翻了身侧的椅子。

  “不管什么,有用的没有的,是消息就好。”

  木生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应下,刚要起身,忽然想起什么,“公子,我倒是听说了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

  “说!”

  季崇礼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前些日子,我出府办事,经过姜府的宅子,无意间瞧见那世子夫人带着人,闯了姜府,那阵仗,可大了,只是,那世子夫人不是被姜府除了名吗?那姜大人竟然没有报官,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季崇礼狐疑,垂眼看他,“你确定,闯府的人是姜棠?”

  “确定,那日阵仗不小,与她一起的还有个男子,穿着官服,小的站的远,瞧的不太清楚,但是可以肯定,不是侯府的世子。”

  季崇礼反问道,“可是崔砚舟?”

  木生一拍脑门,“这么一说,像是,两人关系甚至亲密。”

  季崇礼蹙眉,“那就没错了……崔砚舟与姜棠私闯姜府,紧接着,姜之瑶就又哑又疯了,所以姜之瑶才是那个弃子。”

  他弯腰一把抓起地上的木生,“让你花钱雇的人从侯府撤回来,去盯着姜明渊。”

  “是。”

  木生不解,却也不敢问,扶起地上的椅子,又默不作声地退下,将门阖上。

  书房内一片寂静。

  季崇礼站在窗前没有动,而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的被风吹落的梧桐叶。

  三日后的清晨,薄雾还未散尽,笼罩着城西那座废弃已久的寺庙。

  寺门早已腐朽,门板上裂开的缝隙里积满了灰尘,门前的石阶被杂草半掩,连 “普照寺” 三个字的匾额都只剩半边,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楣上,透着几分破败与阴森。

  直到远处传来马蹄声,守在寺外的护卫远远看了一眼,立刻转身,朝着寺内奔去,不一会,追云的就从里面出来,亲自迎了上去。

  待马车停稳,青芜扶着姜棠下了马车。

  “人在里面?”

  “是。”

  追云前面引路,几人一踏进寺庙,就见一个异服男子躺在地上。

  姜棠走近,盯着地上的男子看了几眼,却是西戎人,“你是怎么抓到他的?”

  追云尴尬的挠挠头,一五一十地说道,“这人着实狡猾,好几次都快摸到他跟前了,结果不知怎么就被他察觉,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昨日傍晚我跟到湖边,想着绕到前面堵他,没成想脚下一滑,就掉湖里了!”

  他说着,还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摆,像是还能闻到那股味道,“浑身湿淋淋的,湖里的泥腥味、水草味混在一起,臭得我自己都嫌弃。可奇怪的是,我躲在树后喘气时,他竟从旁边走过去了,半点没发现我!这才绑了他。”

  姜棠一愣,一言难尽的看着追云,“原来如此。”

  追云嘿嘿一笑,“所以,我猜他鼻子功夫肯定了得。”

  “我倒是听说过,有些人确实嗅觉灵敏,超乎常人。”

  姜棠这才转过头,看了一眼青芜。

  青芜会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盖子,倒了一粒黑色药丸在掌心,弯下身,将药丸塞进那人嘴里,猛地一扬他的下巴,直到那人吞咽下去后才起身。

  追云不解,“夫人,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