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收获-《偷着偷着我成仙了》

  翻了几页,他忽然顿住——几条和陌生女孩的聊天记录格外扎眼。一条备注“小琪”的消息写着:“杨哥怎么不来找我了?我想你了。”

  另一条来自不同的账号:“最近看中个包,你买给我,今晚我陪你。”字里行间全是暧昧。

  李悄尘手指却没停,继续往下翻找——他要的不是这些风月琐事,而是能真正拿捏杨家的把柄。

  忽然李悄尘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住,心跳一下。他快速点开与“张”的聊天框,往上翻了翻,记录不多,却字字透着诡异——“那批货走特殊通道,下周到”

  “上次的尾款记得结,别拖”“风声紧,最近少联系”。

  没有明说是什么货,可这遮遮掩掩的语气,再结合杨家明面上做的是建材生意,浮想联翩。

  他拿出关机的手机,拍了几张图,这才满意退出聊天。

  又点开相册。里面大多是杨磊和一群狐朋狗友的合影,搂着浓妆艳抹的女人,背景不是酒吧就是会所。翻到深处,忽然出现几张仓库的照片:昏暗的灯光下,一排排木箱堆到屋顶,箱子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角落一张照片里,能隐约看到箱角印着个模糊的外文logo。

  李悄尘放大照片,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试图看清那个logo,不过看不明白,索性又拍了几张照片。

  相册里再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又点开文件管理,目光扫过一个个文件夹。当看到“合同备份”四个字时,眼神一动,点了进去。里面果然几个加密文档,文件名都是编号,看不出内容。

  他试着输入杨磊的生日、手机号,都显示密码错误。他也不是什么破译专家,也只好作罢。

  他顺着原路退出房间,二楼走廊尽头的书房门虚掩着,里面隐约透出书架的轮廓,他没继续搜查。眼下手里的线索足够牵出杨家的暗线,没必要在无关地方浪费时间,当务之急是去三楼——杨磊父母的房间,或许藏着更核心的秘密。

  楼梯踏板在脚下几乎没发出声响,三楼走廊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最里间的房门缝漏出点微光,伴随打呼声。

  李悄尘推开门,先往床上扫了眼:男人侧躺着,眉眼间与杨磊有几分相似,该是杨父。身旁睡着的女人,正是中午见过的四十多岁妇人,想来是杨磊的母亲,或是后妈这类。

  他没急着起身,双膝贴着地板往前挪,等靠近床边时,他抬手按向二人颈后,指尖循着《盗技要略》里记熟的穴位,精准落在风池穴上。不过片刻,男人的打呼声便低了些,女人也往被子里缩了缩,呼吸匀净得像是陷入了深睡。

  确认二人短时间内不会醒,李悄尘才直起身,目光快速扫过房间。靠墙立着个深棕色衣柜,对面是带抽屉的梳妆台,床头柜下摆着个密码箱。

  按爷爷从《盗技要略》里教给经验,这种带金属锁扣的转动式密码箱,十有八九藏着最要紧的东西。

  他两步走到床边,弯腰将耳朵贴在密码箱的箱体上,指尖轻轻扣住密码转盘。爷爷当年教的“听声开锁”诀在脑海里浮现,指腹缓缓转动转盘,金属齿轮咬合的细微声响顺着耳往里钻。他屏着呼吸,指尖随声响微调角度,时而停顿辨听,时而慢转细寻,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听见“咔哒”一声轻响,密码箱开了

  里面有一叠叠码得整齐的外币,面额不小,却没让他多停留。

  比起这些钱财,垫在下方的几个牛皮纸文件袋更吸引他目光。

  他抽出最厚的一个文件袋,拆开绳结。里面摊开的全是产权证明:市区核心地段的写字楼房产证,还有好几份商铺租赁合同,每一份上的产权人都写着杨家父子的名字。他快速翻完,指尖在最后一页停顿——落款处盖着的公章,正是“杨记建筑材料有限公司”,和杨磊与“张”聊天里提的“建材生意”对上了号。

  再拆另一个文件袋,里面是公司的部分账目复印件,密密麻麻的数字里,好几笔大额支出只标注着“项目款”,却没附对应的采购清单或合同。他眯着眼扫过金额,最小的一笔也够普通人家过好几年,这般含糊的记账方式,反倒坐实了他的猜测:杨家这明面上的建材生意,果然藏着见不得光的门道。

  他没多犹豫,将这些证据账目,塞进贴身衣物的内袋里,别的东西按照正常照样摆放关起了保险箱。

  现在手里握着账目线索,只要再找到杨磊聊天里提的“那批货”,便能将杨家明面上的建材生意与暗处的勾当彻底串起来。

  李悄尘转身又摸向床头柜上杨父的手机,指尖捏着对方大拇指往屏幕上一按,果然解开了锁。他快速划开聊天界面,翻了几页却没见着关键信息——大多是饭局邀约、合作寒暄,偶尔几条与公司相关的消息,也只提“项目进度”,没半句涉及暗处的勾当。

  正要继续翻,窗外忽然传来“吱呀”一声车轱辘碾过石子路的轻响。他急忙住动作,这一下彻底打消了他继续搜寻的念头,再低头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然是凌晨六点,再不撤就真天亮了。

  他将手机按原样摆回床头柜,目光扫过房间,床上两人仍沉睡着,连被子的褶皱都没乱半分。眼下攥着的账目文件,加上杨磊手机里的聊天记录与仓库照片,足够完成自己的报复。

  也不耽搁,又顺着房间门隙溜出卧室,没几步就回待了一楼客厅。翻过窗,让窗角度保持着最初的缝隙大小。这才循着来时的路线往墙边走。

  等他出来落地时看了眼手机,正好六点半。弯腰从墙脚拎出自己的衣物,快速换上,先前穿的劳保靴、橡胶手套、头套口罩被分别塞进三个不同的垃圾桶。

  收拾妥当,他又走到街边的早餐摊前,买了两个热乎的肉包,边啃边往公交站走。

  没一会就混在等车的上班族里,半点看不出刚从别墅里“满载而归”的模样,只像个赶早班的寻常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