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一定是父母女儿,不一定是别人的妻-《被吃绝户七杀女,迫嫁疯王杀疯了》

  若是秦忠死的不动声色,那么,回来他们便官运腾达,前途不可限量。

  他们去了北境,但当时秦忠和她妻子以及寒铁骑确实已经全部战死,连头颅都不知所踪。

  事情确实是北越人干的,但是,如今那使团来分明就是嫁祸。

  但是当年他和廖万山为了今后的仕途,便将杀死秦忠的事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回来告诉太子是当时只剩了秦忠和几个寒铁骑将士,受了重伤,已战到力竭。

  当时只有他和廖万山在一个山谷中发现,他们趁其他士兵没发现,把对方杀彻底杀死,并将头颅割下抛尸荒野。

  最后向朝廷向世人就说是被北越人所杀。

  但说的却就是事实。

  萧衍听后恍然大悟,难怪查了这些年怎么也查不到廖万山和秦国的杀害秦忠的把柄。

  原来,事情本来就不是他们两个干的,只是他们捡了结果,来骗过萧稙的一场局中局。

  之后,这个结论萧衍在廖万山那里也证实了。

  现在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亲手杀了秦忠,但是萧稙确实下了命令让他们两个杀了秦忠。

  萧衍现在的目的是不得再让太子翻身,秦国和廖万山这道口子,他必须抓住。

  然而到了下午,大理寺卿冯炳坤又来提审秦国,秦国便说出了太子让他和廖万山杀秦忠一事。

  在冯炳坤的审问下,廖万山也招认。

  当晚,冯炳坤便把两个人的口供送到宫里老皇帝的面前。

  皇帝当时便把条案上的奏折扔了一地。

  整个身子都抖着,大骂:“这个逆子,他看着上孝下睦,原来都是做给世人看的,咳咳……”猛然痛咳嗽一阵便跌到椅子上再站不起来了。

  夜里宫里乱作了一团,御医娘娘们都围在了养心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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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梧院里,秦洛在为萧衍换药。

  知道秦国做的事她眉心紧紧蹙着,虽然他不是直接杀死父母的凶手,但同样不可饶恕。

  “秦国虽然死不了,但是侯爵和重阳侯府的一切都要褫夺。”萧衍道。

  这些还不够,那个蒋氏老婆子,她挑唆秦家子孙,祸害秦家,是秦家最该死的,现在让她活在世上,是她这个秦家儿孙对秦家列祖列宗的不孝。

  萧衍又道:“定北侯的仇人就是北越人,用不了多久,本王踏平北越,为定北侯和巾帼将军,以及所有的将士们报仇。”

  “攻打北境,我要上阵!”秦洛收起药包眸色凌冽。

  与北越国仇家恨,她一定要去,母亲可以上战场,她也一样可以。

  几个北越使臣杀不得,她今后一定是要踏上北越的土地,把当年杀了他父母和墨无痕的凶手亲手斩杀,也砍下他的头颅!

  萧衍蓦地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她,“你答应了本王要做本王的妻子!”

  她既然答应了做他的妻子,怎么能轻易去战场。

  战场是什么样,他最清楚不过,那里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任是什么悍将都有可能马革裹尸。

  “不行!”他剑眉一蹙拒绝,“为定北侯报仇的事本王来做!你只要留在王府,安心做本王的妻便可。”

  秦洛眼眸更凛,“若王爷想要一个娇柔为王爷侍从的女子做妻子,那还是找李云岫更合适,我秦洛并不是那样的人。

  我这辈子一定是我父母的女儿,但,不一定要做别人的妻子!”

  萧衍:“……”他眼眸愕然,看着她。

  秦洛傲然一转身向内室走去。

  萧衍:“……”

  扒在门外的春桃和千儿本来是听两人这些日子有没有彼此更亲近些,却听到了这样的话。

  两人一愣,春桃赶紧跑去告诉殷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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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大早宫里来了圣旨,传萧衍和秦洛进宫。

  秦洛按皇家规制换了王妃的装扮,自带贵气的精致面容在华贵的装扮下更显得气度雍容。

  二人坐在车里。

  因为昨晚的事彼此很不自在,都垂着眼睫不说话。

  萧衍眉心皱得很紧,漆眸深的不见一丝波澜。

  仿佛已经自己把自己溺死在里面。

  昨晚她的话已经表明了她的心,他在她这里根本无足轻重。

  她虽然是答应了做她的妻子,但都是他那么逼问着她才答应。

  不像当初对坟里的那个,向来都是她主动的。但是在他这里,对于自己对她的紧张和关心却是毫不在意。

  想想真是没意思,他萧怀瑾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为了一个对自己不咸不淡的女人如此劳神。

  他像个狗一样巴巴地舔她。

  却被对方嫌恶地一脚踢开

  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女人,他在勉强什么?

  “我知道王爷是为了我好。”秦洛知道昨晚自己的话伤到对方,抬起眼睫看向萧衍,语气温和地说:

  “可是父母惨死,若是不能亲手为他们报仇我余生都不能心安,望王爷谅解。届时我会尽量保护好自己,为父母报了仇,余生……再不离开,只做王爷的妻。”

  萧衍剑眉微动密睫抬起, 她眼眸水润凌凌,清澈如泉,蓦然把他那心底的一团暗火给熄灭了。

  “……”他默了默,眉心渐渐放平,“届时,本王护着你。”

  他的一双深目含情看着她,瞳孔微颤,此刻无怨无悔。

  进了宫,老皇帝躺在养心殿。

  脸色憔悴,嘴唇发白,刚喝了药靠在床上,一旁皇后和高公公服侍着。

  一看到萧衍进来,那双失了精气的眼睛便布上了一层混浊的水雾,萧衍行礼,他有气无力地道:“这几年委屈你了。”

  当年萧稙和萧衍兄弟两个都是皇帝宠爱的儿子,一个仁爱,一个肖勇,一个文一个武,都是他这个老子的底气。

  是他撑住大楚的希望,如今庆幸的是,当年没有一时之气把眼前这个儿子发配了,不然现在是生是死都说不准。

  他让儿子和儿媳坐在床前不远处的鼓凳上,皇后自从先太子病死后一心向佛,面色恬淡,一副与世无争的从容之态,见其是要和儿子儿媳说话,有意要出去,又被皇帝叫住:“皇后也坐下。”

  秦洛和萧衍坐定,老皇帝又道:“朕心里不好受,你们都陪朕坐坐。”

  萧衍道:“父皇且宽心,儿子这几年从未觉得委屈,只有日日念着父皇,望您龙体康健。还有便是……”

  他看了看秦洛又道:“儿子很感谢父皇将秦洛赐婚于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