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什么也不用操心-《大明第一孝子,却是锦衣卫》

  元末乱世!

  汉人重掌江山!

  所以无人能懂,他们这些老臣对汉室正统的赤诚之心!

  敢于直谏!

  即便肝脑涂地!

  亦无所畏惧!

  “砰!”

  “你竟敢擅自闯入孤的居所,陈怀义,你好大胆!”

  朱涛冷冷盯着他,怒拍案几:“退下,否则今日定取你性命!”

  “陈大人莫非醉酒?”

  “醉话岂能当真?”

  “全是荒唐之言。”

  “还是早早回府歇息,别惹殿下动怒!”

  陆东阳嗅到几分酒气,皱眉望向陈怀义,语气缓和道:“若有要事,明日朝堂之上自可陈奏,何必此刻来齐王府,与千岁论事?”

  “皇上旨意已决,无人可改!”

  “除非太子与齐王!”

  “若不是仗着三分酒意,老臣怎敢将满腹谏言倾诉!”

  “又怎敢向齐王陈情!”

  陈怀义毫不退缩,跪在朱涛面前,泪水满面,声音哽咽却坚定。

  “不用怕。”

  “擅闯王府,你已犯下死罪。”

  “无论今日所言是忠是奸,闯宫就是死路一条!”

  “孤念你一片赤诚,给你一个机会。”

  “说吧。”

  朱涛随意拿起桌上玉扳指,低头把玩,语气淡漠:“记住,挑重点说,孤没那么多耐心。”

  “殿下!”

  “微臣早知死罪难逃!”

  “但仍旧以死相谏!”

  “切不可分封土地,更不可封王!”

  “如今不可!”

  “将来亦不可!”

  殿下!

  陈怀义目光坚定,虽知死期将至,仍毅然拱手道:“昔日汉高祖分封诸王,终成七国之乱;唐玄宗设藩镇,引发安史之乱。”

  “殿下!”

  “自汉唐以来,藩王作乱史不绝书!”

  “皆为后人所鉴!”

  “殿下!”

  “祸患不在外敌,而在藩王自身,他们拥兵自重,割据一方,迟早酿成大祸!”

  “殿下!”

  陈怀义泪如雨下,再次叩首高呼:“望殿下明察!”

  “大胆!”

  “本王乃齐王!”

  “统兵十万!”

  “掌钦武卫铁骑!”

  “若本王也是反贼,那你又算什么?”

  “本以为你是个书呆子。”

  “没想到你是个朽木不可雕!”

  “别以为读了几本书,就能教训本王!”

  “凭你这点本事!”

  “本王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说什么藩王之乱!”

  “去看看那些藩地的环境!”

  “地处苦寒,怎可能养兵谋反?”

  “皇上命他们开疆拓土,藩地如此偏僻,你还不明白用意?”

  朱涛猛然一掌拍碎桌案,怒目陈怀义:“你所谓的忠臣死谏,在本王看来不过是个笑话!”

  “拖出去!”

  “斩了!”

  奉天殿。

  “陛下。”

  “臣弹劾齐王,私自杀害御史!”

  “此乃重罪!”

  “请陛下严惩齐王!”

  次日清晨,奉天殿上,朱涛还在昏昏欲睡,御史台便群起而攻之,参本如雪,气得朱元璋眉头紧锁,怒视朱涛:这小子杀谁不好,偏杀了御史台的人!

  朱涛却似充耳不闻,心中只想着派人去苏州日夜兼程买来的糕点,今日是否能送到?

  怎么这么慢?

  徐妙云最爱苏州糕点,要不要发令箭催一催?

  “百官上奏,你可清楚自己所犯何事?”

  朱元璋虽不满群臣步步紧逼,却也不愿朝堂动荡,必要的责问姿态还得做足,反正事后自会护住自己的儿子,谁让他这个小混账总惹麻烦!

  “哈?”

  “退朝!”

  “儿臣谢父皇恩典!”

  朱涛转身就要离开奉天殿,殿上太子朱标轻咳两声,朱涛这才回过神来,僵硬地转过身,望向殿中神色各异的众臣,抬手指了指自己道:“你们弹劾我?”

  “咳咳。”

  “齐王,你可有话说?”

  御史台官员陈善言立刻出列,指着齐王朱涛高声道:“今日若不给御史台一个交代,臣愿以死明志,撞死在这奉天殿上,让鲜血染红金銮!”

  “犯得着这么绝吗?”

  “当官图个啥?”

  “我凭啥给你们交代?”

  “哎哟!”

  朱涛本就不耐烦穿这身繁琐的朝服,当即卷起袖子,一脚踹向陈善言。只听“哎哟”一声,陈善言应声倒地697。朱涛还不解气,继续撸起袖子要上前教训人。

  “哎哟!”

  “陛下!”

  “齐王肆意妄为,殴打朝臣,无视纲纪!”

  “请陛下为老臣主持公道!”

  这陈善言不愧是御史台的急先锋。一旁的刘伯温干脆闭上眼,不忍看陈善言一边挨打,一边还在向皇帝求情。

  坐在龙椅上的朱元璋强忍面部抽搐,旁边的太子朱标也忍得辛苦。殿下的汤和、徐达更是憋得难受。在奉天殿上打大臣,除了朱元璋,也就只有这位齐王朱涛和太子朱标有这胆子!

  今日这陈善言,算是自寻死路!

  招谁不好,

  偏要去惹这位煞神!

  “陛下!”

  “臣有事要奏!”

  打完人的朱涛朝陈善言脸上啐了一口,整理了下衣袍,一本正经地拱手对朱元璋道:“臣实难忍气吞声。御史大夫陈怀义私闯齐王府书房,意图窃取国家机密,臣依大明律将其处决,何来罪责?”

  要论黑白颠倒的本事,

  谁能比得过齐王朱涛?

  更何况昨日真相,朝中诸臣并不知情。

  只知御史大夫陈怀义死在了齐王府。

  “绝无此事!”

  “陈怀义忠心为国,怎会做出窃密之事!”

  “这分明是你……”

  陈善言趴在地上还想争辩,话到嘴边却说不下去了。毕竟陈怀义与齐王素无瓜葛,既无恩怨,又怎会行此大逆之举?

  “怎么不说了?”

  “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嘛?”

  “昨日御史台三次上门!”

  “可有人敢踏进我的书房一步?”

  “唯有陈怀义,无视纲常,违逆法度!”

  “寡人依律法将其处决!”

  “有何不妥?”

  朱涛冷冷扫了一眼满脸涨红的陈善言,继而抬头望向高座之上神情冷峻的朱元璋,拱手进言:“陛下,陈善言心怀不轨,意图加害朝廷重臣,请陛下为臣主持公道。若陛下不为臣做主,臣今日便撞死于奉天殿前,可怜臣的孩子尚未出生,就要失去父亲!”

  朱涛这话一出,殿中百官皆为之一颤。

  他是朱元璋的亲儿子!

  那未出世的孩子,就是朱元璋的亲孙子!

  这番话,分明是在逼迫皇上!

  今日若不处置陈善言,

  那未来的皇孙就将失去生父!

  “这小子啊!”

  “真把咱架在炭火上烤!”

  朱元璋心中暗自摇头,但也不禁赞叹,这真是自家孩子,机敏过人。随即朝殿中侍卫一挥手:“将这乱臣贼子拖出去斩了。”

  “遵旨!”

  奉天殿虽非朱元璋一人独断,但若证据确凿,他从不犹豫,该杀则杀,这股威严,满朝文武谁不忌惮!

  “慢!”

  齐王朱涛再次跨步而出。已经被侍卫押下的陈善言,误以为朱涛要替他求情,顿时老泪纵横,高声哀求:“齐王殿下,老臣知罪,求殿下开恩,求陛下饶命!”

  “陛下。”

  “清晨杀人,不吉利。”

  “不如午时再行刑。”

  朱涛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大明初升,不缺一两个言官,但若言语无度,祸乱朝纲,如此大臣,留之何用?

  “准奏!”

  “拖下去!”

  朱元璋满意地点头,侍卫随即把心灰意冷的陈善言带离大殿。此时满朝文武,无一人敢开口。无论聪明还是愚钝,都明白,如今万万不能得罪齐王!

  “还有一事。”

  “陛下。”

  “昨日御史台之事,使臣有所感悟。”

  “朝廷分封藩王,治理封地。”

  “可再设兵马总督御前司,由陛下亲自统帅。”

  “除非外敌大规模入侵,否则不得擅动军队。”

  “以此限制藩王权力。”

  “以防重蹈数百年前藩镇割据之乱。”

  “此举并非臣怀疑皇弟们忠心!”

  “而是为了天下,为了百姓。”

  “臣不敢因私情而误国事!”

  “请陛下恩准!”

  朱涛神色肃然,跪地叩请。

  “老臣附议!”

  李善长从文官队列中走出,拱手向朱元璋奏道:“齐王所言极是,此举利于大明社稷,防止藩王拥兵自重,利国利民,老臣支持!”

  “微臣附议!”

  胡惟庸身为右相,紧随其后,也缓步出列,拱手向朱元璋进言。

  “臣赞同!”

  朝中诸臣纷纷出列表态。刘伯温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御史台几位忠臣以死相谏,虽未能阻止封王一事,但至少保住了更大的动荡。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准了。”

  朱元璋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太子朱标。父子二人今晨几乎未曾交谈,一直都是老二在说,他们只管点头。当皇帝做到这个份上,倒也清闲。

  什么也不用操心!

  国政交给长子!

  军权交给次子!

  文武百官列于两旁!

  他还不如回坤宁宫陪陪自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