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刘姐来捧场-《黑道:摆渡人的宿命》

  刘姐虽然牌技不错,但是手气不好,几圈下来,输了小一万。

  她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让我上桌打几把。

  在老家,一毛两毛地打过。

  想到这么大的麻将,我的手开始发抖。

  打着打着,就发现不对劲了,他们三个人好像在打暗号。

  每局起完牌,总有一个人把手上的牌全部扣着又翻起,然后这局基本就是他胡牌。

  他上家不停给她喂牌,下家不停打给她碰。

  我心里警觉起来,这分明是耍诈。

  刘姐回来,我又输了两千,我起身让给她。

  然后开始看他们三个人的手势。

  终于看出了门道。

  他们用摆放麻将的方式打暗号,我验证了几局,已经可以确定了。

  但我仔细一想,刘姐也算老江湖了,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手法都不懂。

  “你手里是不是有对三筒?”

  在刘姐胡牌后,我对着刘姐上家问道。

  我忍不住了,既然是老田的朋友,我不能睁着眼睛看她被骗。

  刘姐偏过头一看,对我说道:“看不出来,你牌技这么好,这都算得到。”

  果然被我说准了。

  接着,上家女人就说不打了,有事。

  刘姐冷笑一声说道:“我刚起手就不打了,那下次再约吧。”

  他们三个人拿出抽屉里的钱就走了,也没有说输赢。

  刘姐把抽屉里的钱放进包里,然后从酒柜上拿了一瓶红酒下来。

  坐到沙发上,一人倒了一杯。

  “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门道?”

  她把一杯红酒推到我面前。

  “没有,我猜的,其他两家都拆二四筒,你手上没有三筒,所以我猜是不是在她家。”

  既然牌局都结束了,我也没有证据,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

  被老田骂了很多次了,人嘛,总要成长,不能什么话都往外说。

  她笑了:“有意思,你们那场子大不大,要不,今天晚上我陪你去看看?”

  “我们场子?”

  我转头看了一眼这里的环境。

  和电视里面的总统套房差不多。

  我们那里的环境,只怕她看不上。

  “我们那场子环境可差多了,和这里比起来,像个狗窝。只怕刘姐会嫌弃。”

  我自嘲道。

  其实心里挺想她去的,谢庆,阿杰,他们都有带过客人,就我没有。

  平时总是低他们一头,端茶倒水的事,我都抢着做。

  “哈哈,打个小牌而已,又不是约会,无所谓啦。”

  我给老田打了一个电话,老田也很开心。

  吃过晚饭,刘姐开着奔驰带着我赶往场子。

  我晕车,把头伸在窗户外面像只死狗,刘姐不停地笑话我。

  我赔着笑,没有和她搭话。

  心里复盘着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的事情。

  我和刘姐的相遇到底是巧合还是老田故意安排?

  刘姐今天的牌局到底是什么用意?

  那三个人这么明显的出千手段,我不信刘姐看不出来。

  车上就我和刘姐两个人,出去赌钱,不应该带着几个人吗?

  她一个女人,就不怕别人欺负她。

  我不禁瞟向刘姐。

  她的头发随风飘着,香水味一丝丝地飘过来,今天应该输了不少,可是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悦,也没有问那边场子都是哪些赌客,也没有问赌些什么。

  平静得就像是带我出去兜风旅游一样。

  今天平场上停了很多车。

  刘姐的车子只能停在村外的路边。

  奎哥,彪哥,老田都在。

  “奎哥,彪哥,这是刘姐,说来看看,小玩两把。”

  说这话时,我特地看了一眼谢庆,不只是你们能拉来客户,我也可以。

  “刘姐,好久不见啦,我们这里搞得小,恐怕刘姐会嫌弃啊。”

  我第一见奎哥从台阶上下来,毕恭毕敬地走到客人身边。

  看来奎哥知道刘姐,而且知道她的过去。

  “阿奎,你这张嘴巴啊,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

  他们笑了起来。

  牌局还没有开始,奎哥和彪哥陪着刘姐上楼了。

  “怎么样,有没有占你便宜。”

  老田一脸坏笑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随便的人。”

  虽然刘姐四十多岁了,但女上的女人味十足。

  “给。”

  老田从身上掏出一沓钱。

  “这是?”

  这几天没有分钱,不知道这是什么钱。

  “李老板今天把钱还了,这是你的3800。”

  我草,失而复得的心情真好。

  我留了1800,给了老田2000手机钱。

  他也没有推脱,直接收了。

  我上到二楼,牌局还没有开始。

  今天玩牌九,没想到刘姐也会。

  现在有三方了,就差陈老板一方了。

  不一会儿,陈老板到了,他带着五个人来到楼上。

  “奎哥,今天我在旁边搭便车,让我兄弟玩。”

  陈老板指着旁边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中年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额头上,手臂上,都有刀疤。

  奎哥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可以,来者都是客。”

  陈老板是KTV的老板,又是场子的熟客,所以我们都没有多想。

  就算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是不善茬,但陈老板的面子肯定要给。

  牌局开始了。

  “和气生财,大家玩得开心。”

  奎哥把一副新牌九倒在大方桌上。

  刘姐坐一方,中年男人坐一方,谢总坐一方,刘总坐一方。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喝了一杯红酒的原因,我的左眼皮又跳了起来。

  我走到阳台边,揉了好几下,还是跳个不停。

  “怎么了阿皮?”

  老田跟出来问道。

  “没事,可能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眼睛有些干涩。”

  这样的事,也不好对他说。

  “年轻人要节制啊,好火费炭,好女废汉。”

  老田拍拍我的肩膀进去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些歪词。

  牌局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分了输赢。

  刘姐输了小一万,陈老板叫来的中年男人输了四万多,其他两个赢。

  对于场子来说,输赢分得快不是好事。

  场子喜欢风水轮流转,每个庄家都赢钱,水钱才多。

  这把中年男人坐庄。

  他桌面放着一沓新钱。

  投起骰子准备丢的时候,低头从包里又拿了三万出来。

  “这把推四万,早输完,早收工。”

  虽然输了几万,还是一脸笑容,看来都是有钱的主,我们就喜欢这样的。

  听到他说输完收工,谢老板和刘总互相看了一眼,微笑着。

  刘姐押了几千,谢老板押了两万,刘总看了他们两个人的押注后,喊道:“桌面剩下的在天门”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桌面的钱,把骰子丢了下去。

  这把杀通,交了2000的水。

  庄家桌面还有。

  还有一铺牌,刘姐笑着说道:“今天手气不好,这把少压一点。少输为赢。”

  她这把只押了100。

  旁边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