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秽物焚山布杀阵-《修真界咸鱼躺平即无敌》

  山顶的风忽然打了个旋,那股脚皮味浓得像是有人刚从臭袜堆里翻了个跟头。我眼皮一跳,知道那老秃驴空寂又在崖上偷看,还顺手往风里撒了点他珍藏多年的“舍利精华”。

  十八个媚娃还在扭,腰肢软得像煮过头的粉条,可她们眼里的清明已经开始回流——糖霜蛊快撑不住了。

  我嘬了下牙花子,心说再不搞点大的,等她们清醒过来,怕是要把我当采花贼当场超度。

  手一抖,焦尾琴只剩的两根弦“铮”地一响,我故意咳了一声,嗓门拔高:“哎哟喂,这舞跳得真带劲!”

  果然,一帮子刚被蛊成柔骨病的罗汉齐刷刷回头,眼神迷离里带着点羞愤。就在她们扭头那一瞬,噬灵蚓皇嗖地从我袖口钻出,肉乎乎的身子一缩一弹,顺着最前头那位的裙摆滑了进去,连个水花都没溅。

  它一路贴着经脉往上爬,悄无声息在她心脉边埋下一颗黑不溜秋的“秽核蛊卵”——这玩意儿一旦激活,能让人当众把祖宗十八代的糗事脱口而出,连藏在裤裆里的私房钱数目都说得一清二楚。

  我咧嘴一笑,舌尖一咬。

  血珠飞溅,正中琴弦。

  半句倒着的《往生咒》蹦出来,音调古怪得像猫踩了驴嗓子。这曲子不度人,专催虫。

  空中残留的彩虹雾猛地一颤,紧接着,整座青玉峰上空“轰”地炸开一团黑雾——粘稠、腥臭,还带着点发酵八百年的酸腐味。

  噬灵蚓皇在山腰某处打了个史诗级的嗝,排出了它体内积攒八百年的消化残渣。这些玩意儿本是无用废料,可混了彩虹蛊雾,再经音波一激,立马成了覆盖全山的“污神之云”。

  黑雾翻滚,隐约浮出个老僧剪影,脚底生茧,正盘腿诵经。我眼角一抽,心说空寂你可真行,连舍利子都舍得拿来做信号塔。

  但这还不够。

  黑雾得显形,得把执法堂那些道貌岸然的嘴脸扒下来晒。

  我伸手往灰袍破洞一掏,摸出个磨得发亮的护膝——青铜蛇皮做的,还带着点鳞片脱落的焦痕。这是烛九阴上回蜕下来的皮,据它自己说,是当年从天道身上剥下来的,烧了能显“真言”。

  我捏着护膝边缘,冷笑:“点火。”

  “着痛!宿主,你比天道还狠!”剑里的蛇头猛地一甩,抗议声倒着往外蹦。

  我不理,从嘴里抠出半截鸡腿骨——就是第160章混进涅盘丹粉那批,骨头上还沾着噬灵虫分泌的“燃髓酶”。这玩意儿一点就着,专烧虚伪。

  我把骨刺往断剑剑格一插,拧了半圈。

  “嗷——!”烛九阴惨叫一声,蛇口大张,喷出一口青黑色的火。

  火舌卷上护膝,天道之皮“刺啦”一声卷曲燃烧,青烟升腾,化作无数细小符咒,钻进黑雨。

  雨,开始下了。

  一滴,两滴,砸在山石上滋滋冒烟,像是强酸泼了上去。可更邪门的是,每一滴雨落地前,竟在空中凝成画面——

  第一幕:三代前青玉峰主,半夜翻墙去执法堂,怀里揣着一瓶“壮阳续命丹”,桌上摆着两张卖身契,买主是他亲爹。

  第二幕:五代前执法首座,跪在茅房啃鸡腿,边啃边哭:“我也不想当清廉楷模啊!可墨家祖训说,笑得越慈悲,越能多捞钱!”

  第三幕:现任掌门大弟子,偷偷给师妹下“忘情蛊”,结果自己中招,抱着后山石狮子喊“娘子”喊了三天三夜。

  壁画一幅接一幅,在空中连成环形长廊,越铺越广,直指执法堂山门。

  我蹲在山顶,啃着最后一块果核,竖瞳微闪。

  这雨,不光是黑,还是“丑闻显影剂”——谁心里有鬼,雨里就显谁的破事。

  山腰处,一声轻笑传来。

  墨无涯终于现身了。

  他撑开一柄黑伞,伞面流转佛光,雨水一碰就化成白汽。他嘴角翘着那熟悉的15度弧度,慢悠悠道:“最慈悲的杀戮,是让你笑着走。”

  话音未落,伞骨“咔”地一声展开,露出内里刻满的暗纹。

  我瞳孔一缩。

  那不是佛纹。

  是万毒窟的禁忌符文——跟第159章血蜈蚣背上的一模一样!

  原来这孙子早就是弃徒,还披着执法堂的皮回来当首座。

  我咧嘴,没说话,手却悄悄摸向后颈。

  刚才媚娃跳舞时,噬灵蚓皇早把空寂的脚皮舍利粉混进糖霜蛊,顺着风飘进了执法堂的补给线。现在,那些喝过水、吃过干粮的弟子,体内都埋了“共鸣引子”。

  我低喝一声:“点火。”

  黑雨骤然一凝。

  所有雨滴在空中悬停,接着,像被无形之手拼接,瞬间组成一幅新壁画——

  画面中央,七位青玉峰主围坐一桌,杯中酒泛着绿光。桌下,他们的脚底全缠着一条暗红色藤蔓,根须直通地底,尽头连着一座刻满禁咒的祭坛。

  而执壶倒酒的,正是年轻时的墨无涯。

  他笑得温柔,壶嘴滴下的不是酒,是血。

  壁画一角,一杆破旧算命幡随风轻晃,幡上血字斑驳:“东行者,皮尽则道现。”

  我没动,只是盯着墨无涯的伞。

  他知道我看出来了。

  伞骨上的符文突然一颤,像是被什么烫到,渗出一丝极淡的腥气——那是血蜈蚣的残息,被黑雨激活了。

  他嘴角的笑,终于歪了一瞬。

  就在这时,噬灵蚓皇从山腰钻出,头顶草环歪了半边,嘴里还叼着半块桂花糕——我一眼认出,那是空寂今早藏在袖子里的那块。

  它爬到我脚边,屁眼一缩一胀。

  “噗——”

  一道彩虹雾喷出,不偏不倚,糊在了墨无涯的伞面上。

  佛光一滞。

  黑雨趁机钻入缝隙,顺着符文逆向侵蚀。

  伞骨上的刻痕开始发黑,像是被虫啃过。

  墨无涯脸色微变,手中判官笔一抖,笔尖滴下一滴血,想重启阵法。

  可那血刚离体,就被雨滴裹住,空中浮现一行小字:

  “执法首座墨无涯,万毒窟第七代弃徒,曾以亲妹祭蛊,换取长生契。”

  雨滴落地,滋啦一声,烧出个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