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不亲近的“父亲”-《原神:为自由高歌》

  钟离指尖捏着茶杯边缘,温热的茶水透过瓷壁传来暖意,却压不住心底泛起的涟漪。他垂眸望着杯中晃动的茶影,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迪特里希的模样——那孩子总穿着带兜帽的小外套,跑起来时兜帽一颠一颠的,见到他就会仰着小脸,清脆地喊“钟离先生”,偶尔还会捧着从蒙德带来的塞西莉亚花,说要送给“最懂石头的钟离先生”。

  一想到那孩子此刻可能正身处险境,钟离的目光便沉了几分。他抬眼看向卡利斯塔,目光在对方银白色的发丝和金色竖瞳上停留片刻,心底的讶异又深了一层——这白龙身上的气息,竟与迪特里希有几分相似,都是带着少年人的鲜活,又藏着龙族特有的纯粹。只是迪特里希虽为龙族,在他的记忆里,却从未完全化过龙形,最多只是兴奋时额间冒出小小的龙角,身后晃着细细的龙尾,模样讨喜得很。

  “现在不方便太过于打草惊蛇。”钟离缓缓开口,将茶杯放在石桌上,茶盏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你们二人今日来到璃月,深渊势力定然有所察觉。他们既敢在璃月境内藏匿,必然做好了防备,此刻贸然寻找,不仅找不到人,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他们将迪特里希转移到更隐蔽的地方。”

  卡利斯塔听到这话,原本紧绷的身体又垮了几分,他抬手挠了挠头发,银白色的发丝被揉得有些凌乱,语气里满是烦躁:“……也行。”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攥紧,又补充道,“反正我和迪特里希之间有羁绊,只要他有危险,我肯定能感觉到。”话虽这么说,可眼底的担忧却藏不住,他想起迪特里希之前被掳走时的场景,心脏就像被一只手攥着,隐隐作痛。

  温迪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敲着竖琴的琴弦,发出细碎的声响。他闻言抬起头,眼底没有了往日的狡黠,只剩下认真:“只要能救下迪特里希就行,多等几日也无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那孩子的安全,至于等待,只要结果是好的,便不算什么。

  他顿了顿,又想起之前感受到的深渊气息,补充道:“况且,掳走迪特里希的黑龙,背后应该是尼伯龙根的指示。尼伯龙根毕竟是迪特里希的父亲,就算行事极端,也不会轻易伤害他。”这话既是说给卡利斯塔和钟离听,也是在安慰自己——他实在不敢想象,若是迪特里希出了什么事,自己该如何面对那孩子信任的眼神。

  钟离听到“尼伯龙根”三个字,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对这位龙族的“王”早有耳闻,对方行事霸道,又与深渊势力有所勾结,绝非善类。“尼伯龙根虽为父,却未必会顾及血脉亲情。”钟离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他对力量的执念极深,迪特里希的血脉对他而言,或许只是达成目的的工具。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卡利斯塔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金色的竖瞳里满是警惕:“你的意思是,他会伤害迪特里希?”

  “目前尚不能确定。”钟离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庭院里的银杏树上,叶片在风里轻轻晃动,“但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接下来几日,你们先在璃月暂住,我会派人暗中调查深渊势力在璃月的据点,同时借助岩元素的力量,强化你与迪特里希之间的羁绊感应。等摸清对方的底细,我们再制定营救计划,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温迪点了点头,认同道:“老爷子考虑得周全。那我们就先听你的安排,正好也能让卡利斯塔熟悉一下璃月——他之前可从没离开过蒙德。”

  卡利斯塔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想起刚才在空中看到的璃月港景象,还有那座高耸的岩神雕像,眼底又泛起了好奇,只是一想到迪特里希还在险境中,那份好奇又很快被担忧取代:“我不管什么计划,只要能尽快找到迪特里希就行。”

  钟离看着他急切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温和。他抬手给卡利斯塔的茶杯添满茶水,轻声道:“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迪特里希是个好孩子,我们一定会把他平安救回来。”

  庭院里的风渐渐静了下来,茶香弥漫在空气中。三人不再说话,却都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营救计划——温迪想着如何用风元素探查深渊的踪迹,卡利斯塔紧攥着拳头,暗自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迪特里希,钟离则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开始在脑海里梳理璃月境内可能藏匿深渊势力的据点。一场无声的守护,已在岩港的寂静中悄然展开。

  庭院里的银杏叶被风卷着落在石桌上,钟离的目光从叶片上收回,落在温迪身上,语气比之前更沉了几分:“你说尼伯龙根是迪特里希的父亲?”

  这话一出,不仅卡利斯塔愣了一下,连温迪都停下了敲击琴弦的手指。温迪抬眼看向钟离,见他眉头微蹙,眼底满是探究,才缓缓点头:“是,迪特里希自己提过,他的父亲是尼伯龙根。只是那孩子对父亲没什么亲近感,反而总说尼伯龙根的行事让他害怕。”

  钟离的指尖在茶杯壁上轻轻摩挲,眼神里满是震惊。他与尼伯龙根虽未曾谋面,却早从古老的龙族传说中听过这个名字——那位龙族的“王”,自诞生起便执着于力量,甚至为了强化血脉,不惜与深渊势力勾结,在龙族中早已是“冷酷”“偏执”的代名词。他从未想过,那个总是捧着塞西莉亚花、眼神澄澈的小家伙,竟然是尼伯龙根的孩子。

  “这倒真是出乎意料。”钟离低声感叹,目光转向卡利斯塔,“你与迪特里希相识已久,可知他的母亲是谁?尼伯龙根那样的性子,竟会有孩子,本身就透着古怪。”

  卡利斯塔挠了挠头,银白色的发丝下,金色竖瞳里满是茫然:“我没听迪特里希提过他母亲。他只说过,从小就跟着巴巴托斯大人在蒙德长大,偶尔会感觉到父亲的气息,却从来不敢靠近。”他顿了顿,想起迪特里希偶尔独自坐在风起地橡树下的模样,补充道,“有一次迪特里希偷偷告诉我,他觉得父亲的力量很可怕,像要把他吞噬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