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苏黎世。
林清婉拿着行李走出机场，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已经在等候。
司机是个老者，穿着笔挺的西装。
林小姐，请上车。
林清婉上车，车开动了。
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手心全是汗。
她攥紧拳头。
指甲嵌进掌心。
很疼。
但这个疼，能让她保持清醒。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
每次极度紧张，就会这样。
用痛感对抗恐惧。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一座庄园。
远离城市，四周都是雪山。
很安静，静得能听到风声。
庄园很大，古堡式的建筑，至少有几百年历史。
林清婉下车，吸口气。
林小姐，请跟我来。老者带路。
走进庄园，林清婉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
大厅很宽敞，装饰简约但奢华。
墙上挂着十二幅画像。
都是老人。
有男有女，有东方面孔，有西方面孔。
每幅画像下面，都有一行字。
她走近看。
第一席，罗斯柴尔德家族，约翰。
第二席，洛克菲勒家族，艾米丽。
第三席，三菱财团，山本一郎。
......
都是传说中的家族。
掌控全球经济的家族。
林清婉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继续看。
走到第十三幅画像前。
她愣住了。
那是母亲。
年轻的母亲，穿着白大褂，笑得温柔。
画像下面写着：第十三人，林若兰，永远怀念。
林清婉的眼泪，瞬间掉下来。
她伸手，想触碰那幅画。
但手指在抖。
若兰当年也是这样，第一次来，就哭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林清婉转身。
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坐满了人。
十二个人。
都是老者。
最年轻的，也有六十岁。
他们坐成一个半圆，中间留了一把椅子。
林清婉，欢迎。说话的是坐在中间的老人。
白发苍苍，但眼神锐利。
你是......会长？林清婉问。
是的。老人点头，我是约翰。
林清婉想起刚才看到的画像。
第一席，罗斯柴尔德家族。
掌控全球金融的家族。
请坐。约翰指指中间的椅子。
林清婉走过去，坐下。
十二双眼睛盯着她。
她攥紧拳头。
指甲又嵌进掌心。
林清婉。一个东方面孔的老妇人开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叫你来吗？
因为我母亲的位置。林清婉说。
老妇人点头，但也不全对。
什么意思？
你母亲的位置，一直为你保留。约翰说，但能不能坐稳，要看你自己。
他停顿了下：
你母亲当年，年轻而耀眼。她的医学才华，让我们所有人敬佩。
但她最后，背叛了我们。
林清婉的心一紧。
什么意思？
她想公开天机会的某个秘密。一个西方老者冷笑，她觉得那个秘密应该让全世界知道。
但我们不同意。
所以，她死了。
林清婉站起来，眼睛通红：
你们杀了我母亲？
约翰摇头，我们没有。
但我们也没有救她。
他看着林清婉：
天机会的规矩，背叛者，自生自灭。
我们没有动手，但也没有阻止她的敌人。
林清婉的泪掉下来。
原来是这样。
母亲不是被天机会杀的。
但天机会也没有保护她。
所以，约翰说，在正式接纳你之前，我们需要确认——你会不会像你母亲一样，背叛我们？
林清婉擦掉眼泪，看着他们。
我不会。她说，因为我和我母亲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母亲太理想化了。林清婉说，她觉得真相应该公开，世界应该公平。
但我知道，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她顿了顿：
我来天机会，不是为了改变世界。
是为了获得更多资源，救更多的人。
至于你们的秘密，她看着所有人，只要不妨碍我的目标，我不关心。
约翰看着她，沉默了很久。
很好。他终于说，你比你母亲聪明。
但聪明还不够。
他站起来：
林清婉，在正式接纳你之前，你需要通过三个考验。
第一个考验——证明你的智慧。
他走到桌前，打开一份文件。
这是全球即将爆发的粮食危机。
林清婉走过去看。
文件很厚，全是数据。
她快速浏览。
非洲三国，因为干旱，粮食减产80%。
如果不及时救援，将有五百万人饿死。
但救援需要大量资金和物资。
更重要的是，需要协调各国政府、联合国、NGo组织。
这太复杂了。
你有24小时。约翰说，解决这个危机。
如果解决不了，你就没资格坐这个位置。
林清婉看着文件，手心又开始出汗。
24小时。
解决一个全球性的危机。
这可能吗？
但她没有退路。
我接受。她说。
很好。约翰点头，你可以用这里的所有资源。
电脑、电话、联络天机会的任何成员。
24小时后，我们要看到结果。
林清婉点头。
老人们纷纷离开。
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坐在桌前，看着那份文件。
手指在抖。
她吸口气。
拿出手机，看了眼。
秦墨轩的GpS定位，显示在中国。
他应该在工作。
她没有打扰他。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
很温暖。
我可以的。她对自己说。
然后，她打开电脑。
开始工作。
首先，梳理问题。
粮食危机的核心是什么？
不是没有粮食，是没有钱买粮食。
非洲三国都很穷。
即使有人捐粮食，他们也没有钱运输、分发。
更重要的是，政府腐败严重。
即使粮食到了，也会被官员截留。
所以，问题不是给粮食。
而是如何让粮食到达真正需要的人手里。
林清婉想了想，拿起电话。
拨通一个号码。
喂，世界银行吗？我是林清婉。
是的，我需要紧急贷款。
十亿美元。
用途？人道主义救援。
担保？云上集团。
对方沉默了会儿。
林小姐，这需要层层审批。
我知道。林清婉说，但我没时间等。
告诉你们行长，如果他批准这笔贷款，我可以承诺，云上集团未来三年的所有国际业务，都通过世界银行结算。
对方又沉默了。
请稍等。
林清婉握紧手机。
手心全是汗。
但她不能慌。
她必须保持冷静。
十分钟后，对方回复：
林小姐，行长同意了。
十亿美元，三天内到账。
林清婉松了口气。
谢谢。
挂断电话，她继续工作。
打给联合国粮食署。
打给红十字会。
打给三个非洲国家的总统。
每一个电话，都是一场谈判。
她要协调所有人。
让他们配合她的计划。
时间一点点过去。
她没有休息。
一直在打电话，写方案，调配资源。
手机响了。
是秦墨轩。
她看了眼，没接。
不是不想接。
是怕自己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哭出来。
她必须保持冷静。
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短信。
清婉，我知道你在忙。但记得吃饭。我爱你。
林清婉看着这条短信，眼泪掉下来。
但她很快擦掉。
等我忙完。她回复。
然后继续工作。
24小时，很快过去了。
约翰带着十二位成员，再次来到大厅。
林清婉站起来。
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一夜没睡。
时间到了。约翰说，你的方案呢？
林清婉打开电脑，投影到大屏幕上。
我的方案分三步。她说。
第一步，资金。我已经从世界银行贷款十亿美元。
第二步，物资。我联系了五个粮食出口国，他们同意优先供应。
第三步，分发。我说服了三个国家的总统，成立联合监督委员会，由联合国、红十字会、当地NGo共同监督粮食分发。
确保每一袋粮食，都到达真正需要的人手里。
她停顿了下：
整个方案，72小时内可以启动。
预计可以救助四百五十万人。
约翰看着方案，沉默了。
其他成员也在看。
很久，约翰开口：
林清婉，你通过了第一个考验。
林清婉松了口气。
她的腿软了，几乎站不住。
但她咬紧牙关，保持站立。
但这只是第一个。约翰说，你还有两个考验。
我知道。林清婉说，我准备好了。
约翰笑了：
你和你母亲真像。
同样的倔强，同样的聪明。
但也同样的......脆弱。
林清婉愣了下。
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约翰说，你一直在用痛感保持冷静。
你的手心，全是血。
林清婉低头看。
掌心，被指甲抓破了。
血已经干了。
这不是脆弱。她说，这是我的方式。
用痛感对抗恐惧。
很好。约翰点头，但记住，在天机会，你不能展现任何弱点。
因为这里，所有人都是狼。
他们会咬断你的喉咙。
林清婉看着他，点头。
我会记住。
约翰转身要走。
等等。林清婉叫住他。
什么事？
我母亲想公开的秘密，林清婉问，是什么？
约翰回头，看着她。
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
约翰说，但不是现在。
等你通过三个考验，我会告诉你。
到时候，你会明白，为什么你母亲会死。
他走到门口，停下：
林清婉，欢迎来到天机会。
这里，是天堂，也是地狱。
说完，他离开了。
林清婉站在原地，看着母亲的照片。
妈，我来了。她轻声说，我会找到真相。
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林清婉拿着行李走出机场，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已经在等候。
司机是个老者，穿着笔挺的西装。
林小姐，请上车。
林清婉上车，车开动了。
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手心全是汗。
她攥紧拳头。
指甲嵌进掌心。
很疼。
但这个疼，能让她保持清醒。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
每次极度紧张，就会这样。
用痛感对抗恐惧。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一座庄园。
远离城市，四周都是雪山。
很安静，静得能听到风声。
庄园很大，古堡式的建筑，至少有几百年历史。
林清婉下车，吸口气。
林小姐，请跟我来。老者带路。
走进庄园，林清婉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
大厅很宽敞，装饰简约但奢华。
墙上挂着十二幅画像。
都是老人。
有男有女，有东方面孔，有西方面孔。
每幅画像下面，都有一行字。
她走近看。
第一席，罗斯柴尔德家族，约翰。
第二席，洛克菲勒家族，艾米丽。
第三席，三菱财团，山本一郎。
......
都是传说中的家族。
掌控全球经济的家族。
林清婉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继续看。
走到第十三幅画像前。
她愣住了。
那是母亲。
年轻的母亲，穿着白大褂，笑得温柔。
画像下面写着：第十三人，林若兰，永远怀念。
林清婉的眼泪，瞬间掉下来。
她伸手，想触碰那幅画。
但手指在抖。
若兰当年也是这样，第一次来，就哭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林清婉转身。
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坐满了人。
十二个人。
都是老者。
最年轻的，也有六十岁。
他们坐成一个半圆，中间留了一把椅子。
林清婉，欢迎。说话的是坐在中间的老人。
白发苍苍，但眼神锐利。
你是......会长？林清婉问。
是的。老人点头，我是约翰。
林清婉想起刚才看到的画像。
第一席，罗斯柴尔德家族。
掌控全球金融的家族。
请坐。约翰指指中间的椅子。
林清婉走过去，坐下。
十二双眼睛盯着她。
她攥紧拳头。
指甲又嵌进掌心。
林清婉。一个东方面孔的老妇人开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叫你来吗？
因为我母亲的位置。林清婉说。
老妇人点头，但也不全对。
什么意思？
你母亲的位置，一直为你保留。约翰说，但能不能坐稳，要看你自己。
他停顿了下：
你母亲当年，年轻而耀眼。她的医学才华，让我们所有人敬佩。
但她最后，背叛了我们。
林清婉的心一紧。
什么意思？
她想公开天机会的某个秘密。一个西方老者冷笑，她觉得那个秘密应该让全世界知道。
但我们不同意。
所以，她死了。
林清婉站起来，眼睛通红：
你们杀了我母亲？
约翰摇头，我们没有。
但我们也没有救她。
他看着林清婉：
天机会的规矩，背叛者，自生自灭。
我们没有动手，但也没有阻止她的敌人。
林清婉的泪掉下来。
原来是这样。
母亲不是被天机会杀的。
但天机会也没有保护她。
所以，约翰说，在正式接纳你之前，我们需要确认——你会不会像你母亲一样，背叛我们？
林清婉擦掉眼泪，看着他们。
我不会。她说，因为我和我母亲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母亲太理想化了。林清婉说，她觉得真相应该公开，世界应该公平。
但我知道，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她顿了顿：
我来天机会，不是为了改变世界。
是为了获得更多资源，救更多的人。
至于你们的秘密，她看着所有人，只要不妨碍我的目标，我不关心。
约翰看着她，沉默了很久。
很好。他终于说，你比你母亲聪明。
但聪明还不够。
他站起来：
林清婉，在正式接纳你之前，你需要通过三个考验。
第一个考验——证明你的智慧。
他走到桌前，打开一份文件。
这是全球即将爆发的粮食危机。
林清婉走过去看。
文件很厚，全是数据。
她快速浏览。
非洲三国，因为干旱，粮食减产80%。
如果不及时救援，将有五百万人饿死。
但救援需要大量资金和物资。
更重要的是，需要协调各国政府、联合国、NGo组织。
这太复杂了。
你有24小时。约翰说，解决这个危机。
如果解决不了，你就没资格坐这个位置。
林清婉看着文件，手心又开始出汗。
24小时。
解决一个全球性的危机。
这可能吗？
但她没有退路。
我接受。她说。
很好。约翰点头，你可以用这里的所有资源。
电脑、电话、联络天机会的任何成员。
24小时后，我们要看到结果。
林清婉点头。
老人们纷纷离开。
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坐在桌前，看着那份文件。
手指在抖。
她吸口气。
拿出手机，看了眼。
秦墨轩的GpS定位，显示在中国。
他应该在工作。
她没有打扰他。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
很温暖。
我可以的。她对自己说。
然后，她打开电脑。
开始工作。
首先，梳理问题。
粮食危机的核心是什么？
不是没有粮食，是没有钱买粮食。
非洲三国都很穷。
即使有人捐粮食，他们也没有钱运输、分发。
更重要的是，政府腐败严重。
即使粮食到了，也会被官员截留。
所以，问题不是给粮食。
而是如何让粮食到达真正需要的人手里。
林清婉想了想，拿起电话。
拨通一个号码。
喂，世界银行吗？我是林清婉。
是的，我需要紧急贷款。
十亿美元。
用途？人道主义救援。
担保？云上集团。
对方沉默了会儿。
林小姐，这需要层层审批。
我知道。林清婉说，但我没时间等。
告诉你们行长，如果他批准这笔贷款，我可以承诺，云上集团未来三年的所有国际业务，都通过世界银行结算。
对方又沉默了。
请稍等。
林清婉握紧手机。
手心全是汗。
但她不能慌。
她必须保持冷静。
十分钟后，对方回复：
林小姐，行长同意了。
十亿美元，三天内到账。
林清婉松了口气。
谢谢。
挂断电话，她继续工作。
打给联合国粮食署。
打给红十字会。
打给三个非洲国家的总统。
每一个电话，都是一场谈判。
她要协调所有人。
让他们配合她的计划。
时间一点点过去。
她没有休息。
一直在打电话，写方案，调配资源。
手机响了。
是秦墨轩。
她看了眼，没接。
不是不想接。
是怕自己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哭出来。
她必须保持冷静。
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短信。
清婉，我知道你在忙。但记得吃饭。我爱你。
林清婉看着这条短信，眼泪掉下来。
但她很快擦掉。
等我忙完。她回复。
然后继续工作。
24小时，很快过去了。
约翰带着十二位成员，再次来到大厅。
林清婉站起来。
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一夜没睡。
时间到了。约翰说，你的方案呢？
林清婉打开电脑，投影到大屏幕上。
我的方案分三步。她说。
第一步，资金。我已经从世界银行贷款十亿美元。
第二步，物资。我联系了五个粮食出口国，他们同意优先供应。
第三步，分发。我说服了三个国家的总统，成立联合监督委员会，由联合国、红十字会、当地NGo共同监督粮食分发。
确保每一袋粮食，都到达真正需要的人手里。
她停顿了下：
整个方案，72小时内可以启动。
预计可以救助四百五十万人。
约翰看着方案，沉默了。
其他成员也在看。
很久，约翰开口：
林清婉，你通过了第一个考验。
林清婉松了口气。
她的腿软了，几乎站不住。
但她咬紧牙关，保持站立。
但这只是第一个。约翰说，你还有两个考验。
我知道。林清婉说，我准备好了。
约翰笑了：
你和你母亲真像。
同样的倔强，同样的聪明。
但也同样的......脆弱。
林清婉愣了下。
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约翰说，你一直在用痛感保持冷静。
你的手心，全是血。
林清婉低头看。
掌心，被指甲抓破了。
血已经干了。
这不是脆弱。她说，这是我的方式。
用痛感对抗恐惧。
很好。约翰点头，但记住，在天机会，你不能展现任何弱点。
因为这里，所有人都是狼。
他们会咬断你的喉咙。
林清婉看着他，点头。
我会记住。
约翰转身要走。
等等。林清婉叫住他。
什么事？
我母亲想公开的秘密，林清婉问，是什么？
约翰回头，看着她。
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
约翰说，但不是现在。
等你通过三个考验，我会告诉你。
到时候，你会明白，为什么你母亲会死。
他走到门口，停下：
林清婉，欢迎来到天机会。
这里，是天堂，也是地狱。
说完，他离开了。
林清婉站在原地，看着母亲的照片。
妈，我来了。她轻声说，我会找到真相。
我会为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