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来日方长\’-《惊!孟婆汤里掺了影视界的水》

  寒鸦柒瞳孔骤缩,呼吸陡然急促。

  上官浅却不等他回答,继续用那轻柔却不容置疑的语调,吐出更惊心动魄的话语:“哪怕……是要你的命?”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寒鸦柒耳边。

  他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瞬间掠过无数复杂的情绪——震惊、挣扎、疯狂,最终却都被一种近乎绝望的沉溺所覆盖。

  他死死盯着身下这张颠倒众生的脸,看着她眼中那笃定的、仿佛早已看穿一切的笑意。

  半晌,他像是认命般,发出一声极轻的、混合着自嘲与疯狂的嗤笑。

  眼中最后那丝挣扎被汹涌的欲色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狂热取代。

  他忍耐地、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近乎粗暴地擦过她唇上嫣红的口脂,

  将那抹艳色碾开,留下暧昧的痕迹,声音低哑得如同梦呓,却又带着认命般的疯狂:

  ““对……哪怕背叛无锋,哪怕你要我的命……”

  他几乎是咬着牙,将她的条件重复了一遍,然后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将自己的灵魂也一并献祭出去,

  “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我的……妖精!”

  看着他眼中彻底放弃抵抗的臣服与汹涌的欲念,上官浅唇角唇角满意地向上勾起,勾勒出一个得意又带着几分残忍的弧度。

  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也危险得令人窒息。

  “满意……”她轻声呢喃。

  寒鸦柒感受着她唇瓣因笑容而变化的柔软弧度,最后一丝理智的弦终于绷断。

  他喉间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吼,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伏身,

  狠狠攫取了她微启的红唇,带着一种近乎毁灭般的激烈与渴望,

  将她所有未尽的言语和算计都吞没在这个炽热而霸道的吻里。

  这个吻充满了掠夺与惩罚的意味,却又夹杂着无法言说的沉沦与绝望。

  唇齿交缠间,是阴谋与欲望的碰撞,是理智彻底焚毁的灰烬。

  是掠夺,是征服,也是彻底的臣服。

  上官浅承受着他近乎粗暴的吻,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清明。

  她纤细的手指缓缓轻抚他的脖颈,既像是迎合,又像是更深的禁锢。

  看,再锋利的寒鸦,也终有被驯服的一天。

  兽皮榻上,匕首的寒光映照着交织的身影,一室旖旎,暗潮汹涌。

  就在寒鸦柒的手指触碰到上官浅腰间丝绦的瞬间,那冰凉的丝绸触感仿佛一盆冷水,猛地浇醒了他被情欲冲昏的头脑。

  他动作骤然僵住,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上官浅还要回到宫尚角眼皮子底下,此刻若留下任何痕迹,无疑是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不能……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毁了她。

  他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近乎痛苦的闷哼,猛地收回了手,像是被烙铁烫到一般,

  他低咒一声,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猛地翻身从上官浅身上滚落,跌坐在榻边的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胸膛剧烈起伏,试图用这种方式压制住体内几乎要将他焚毁的欲望。

  他抬手遮住眼睛,手掌下露出的下颌线绷得死紧。

  上官浅看着他这副强行克制、狼狈不堪的模样,先是微微一怔,

  随即慵懒地侧卧起身,单手支颌,非但没有丝毫羞怯,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如同玉珠落盘,带着几分戏谑和得意,如同带着小钩子,一下下挠在寒鸦柒的心尖上。

  寒鸦柒抬起泛着血丝的眼眸,恶狠狠地瞪着她,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却又夹杂着无可奈何的纵容。

  他咬着后槽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带着狠劲的威胁:“上官浅……你给我等着!我们……来日方长!”

  上官浅闻言,半挑起秀眉,眼波流转间满是恃宠而骄的有恃无恐。

  她支起上身,凑近他耳边,用气音轻轻吐出三个字,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

  “我、等、着。”那语气,带着十足的挑衅和笃定,仿佛早已吃定了他。

  说完,她脸上的媚态与笑意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瞬间恢复了冷静与疏离。

  她坐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和发丝,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

  “宫唤羽未死,只是武功被废,囚于宫门地牢。宫门内部因执刃之死、长老遇害、少主假死等一系列变故,已生巨大裂痕,宫门内乱将至。”

  她语气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

  “这份情报,应该足够换这个月的解药了吧?”说完伸出手,掌心向上,目光直视寒鸦柒。

  寒鸦柒压下翻腾的气血,眯着眼打量她片刻,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破绽,

  最终只是嗤笑一声,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药包,扔在她身旁的小桌上,动作带着点发泄意味的粗鲁。

  上官浅并不介意,伸出两根纤长手指,拈起那包传说中半月之蝇的‘解药’,看也未看便纳入袖中。

  她目光漠然地看向寒鸦柒,“还有,给我看紧寒鸦肆,我不想在任何意外的时间地点,听到任何关于我身份的风声。”

  寒鸦柒刚刚平复些许的呼吸又是一滞,他疑惑地挑眉斜睨着她,断眉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愈发凌厉。

  上官浅指尖轻轻敲击着身旁的小几,发出规律的轻响,眼神幽深如古井:

  “蚌鹤相争,渔翁得利。戏台还没搭好,锣鼓还没敲响,太早端上桌的‘菜’,只会被迫不及待的食客分食殆尽。”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要的,是充分利用宫门这把最锋利的刀,去斩断无锋的喉咙,而不是在时机成熟前,被他们当做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寒鸦柒,目光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力:“明白了吗?”

  不等他回答,她已转身,裙裾旋开一道利落的弧线,向着房门走去,步履轻盈却坚定。

  佳人离去,独留一室幽香,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