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用成吉思汗雕像镇边疆-《大明洪武,从洗刀辽河到饮马瀚海》

  漠北大捷的八百里加急,

  在应天城武英殿内,

  点燃了沸腾的激情。

  朱元璋高踞龙椅,

  手中朱标的奏报,

  已被反复摩挲得起了毛边,

  威严的脸上每一道皱纹,

  都舒展开来,

  最终化为一声长笑:

  “好!吾儿不负朕望!漠北平矣!”

  “恭喜陛下!

  贺喜陛下!

  太子殿下神威!

  天佑大明!”

  阶下群臣齐声山呼,

  声浪震天。

  笑声渐歇,

  朱元璋目光扫视群臣,

  声音洪亮:

  “漠北已定,然非高枕无忧之时!

  标儿所奏‘北庭都护府’之策,

  乃长治久安之基!

  诸卿以为如何?”

  李善长率先出列,

  声音沉稳:

  “陛下,太子殿下高瞻远瞩!

  漠北万里疆域,

  非雄威不足以震慑,

  非仁政不足以归心。

  镇守之臣,

  必得德威并重、深谙边务者。

  臣举荐魏国公徐达!

  徐国公久镇北疆,

  威名赫赫,

  足可慑服百部,

  安定人心!”

  刘伯温紧随其后:

  “陛下,徐国公确为不二之选。

  然北庭初立,百废待兴,

  非仅军镇可定。

  尤需精通民政、善抚人心之干吏,

  专司教化屯田、推广农技畜牧新法,

  使归顺之民安居乐业,

  方为根本。

  工部营造司主事陈实,

  虽位卑,

  然于定远新城,

  推广青贮之法、新式棚圈、疫病防治卓有成效,

  牧民感念其德,

  且通蒙语,熟边情,

  实为徐国公臂助之最佳人选!”

  朱元璋捻须颔首:

  “善!徐达、陈实二人,

  此刻正于漠北军中,

  天时地利人和!

  旨意:擢徐达为‘北庭都护府’首任都护,

  总揽漠北军、政,

  赐尚方宝剑,代天巡狩!

  陈实擢升都护府长史,

  专司民政、农桑、畜牧、教化!

  着工部、户部、礼部,

  速选精干吏员及通译,

  火速北上听用!

  告诉徐达和陈实,

  让漠北尽快融入咱大明!”

  “陛下圣明!”

  群臣应诺。

  ......

  漠北,和林城。

  昔日金碧辉煌的北元皇宫,

  此刻弥漫着,

  硝烟未散的肃杀与胜利者的喧嚣。

  皇宫深处,

  一座偏殿内阴冷潮湿。

  元昭宗爱猷识理达腊蜷缩在角落,

  华丽的龙袍早已被扒去,

  只剩一身肮脏的旧皮袍,

  手脚锁着粗重的铁链。

  他身边几个皇室核心成员,

  个个面如死灰。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队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

  鱼贯而入,

  肃杀之气瞬间充斥殿内。

  为首一人,

  面容冷峻如刀削,

  眼神锐利如鹰隼,

  正是“玄狐”。

  “时辰到,押解上路!”

  玄狐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元昭宗猛地抬头,

  浑浊的眼中,

  爆发出最后一丝癫狂的怨毒:

  “是……是你!

  玄狐!

  朕的怯薛军万户!

  你这个背主的狗奴才!

  朕待你不薄!

  锦衣卫?

  哈哈哈……原来你早就是朱重八的走狗!

  无耻!叛徒!

  长生天会降下神罚,

  将你们这些逆贼碎尸万段!”

  玄狐面无表情,

  踱步至元昭宗面前,

  居高临下,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待我不薄?

  我本明人,

  而且我父母全部惨死尔等手中,

  要不是我像狗一样的活着,

  并一步一步爬到你的身边,

  我怎能为我父母复仇,

  怎能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

  大明太子殿下仁德,

  留你性命押回应天,

  已是浩荡天恩。

  上路吧,前朝废帝!”

  他一挥手,

  身后锦衣卫如狼似虎地扑上,

  粗暴地将元昭宗及其亲眷架起。

  “放开朕!

  朕是天子!

  真命天子!

  朱重八!朱标!

  尔等窃国逆贼!

  不得好死!

  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元昭宗疯狂挣扎咒骂,

  涕泪横流,状若疯魔。

  “聒噪!”

  玄狐冷叱,

  “堵上嘴!”

  一块散发着汗臭和血腥味的破布,

  狠狠塞进元昭宗口中,

  将他恶毒的诅咒变成了绝望的呜咽。

  “耿璇将军率一千精骑已在宫外等候,

  沿途由我锦衣卫全程监护,”

  玄狐对负责交接的明军将领交代,

  “务必‘照料’好这位‘前朝天子’,

  让他活着到应天,

  陛下要亲见!”

  “诺!”

  将领抱拳领命,眼神冷硬。

  看着元昭宗一行人,

  如同死狗般被拖走,

  眼中闪过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寒光。

  他转身,

  大步流星去向朱标复命。

  处理完俘虏事宜,

  朱标、李祺、朱棣、徐达、李文忠、王保保等一行人,

  在王保保这个“前地主”的引路下,

  穿过空旷寂寥的宫殿回廊,

  来到皇宫深处,

  一处戒备森严的巨大广场。

  广场由巨大的青石板铺就,

  历经风霜,

  显得古朴而沉重。

  广场中央,

  一座巍峨的雕像如同山岳般矗立,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雕像由整块灰白色的花岗岩雕琢而成,

  高逾两丈,重逾万钧!

  它刻画着一位,

  身披皮甲、头戴毡帽的老者,

  面容如刀劈斧凿般威严,

  一双鹰目仿佛穿透时空,

  锐利地凝视着远方。

  他跨坐在一匹肌肉虬结、昂首奋蹄的骏马之上,

  一手紧握缰绳,

  一手向前方有力地挥指,

  仿佛正指挥着千军万马,

  驰骋于无垠的疆场!

  一股睥睨天下、气吞山河的磅礴气势,

  如同实质般压迫而来!

  雕像基座由厚重的条石垒砌,

  上面刻满了,

  蒙文的颂词和彪炳的征战功绩。

  “成吉思汗……”

  朱标驻足,

  仰望着这座象征着,

  草原最高荣耀与力量的巨像,

  低声念出了那个,

  曾让半个世界为之颤抖的名字。

  徐达、李文忠等老将,

  眼神中也充满了对,

  这位传奇征服者的复杂敬意。

  王保保更是神色肃穆,

  作为黄金家族的后裔,

  他上前一步,右手抚胸,

  对着雕像深深弯腰,

  行了一个草原上最庄重的礼节,

  动作间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

  “标哥,”

  李祺的声音,

  打破了这份沉重的寂静。

  他绕着巨大的雕像走了一圈,

  手指拂过冰冷粗糙的岩石表面,

  感受着那沉淀的历史重量,

  “这玩意儿,杵在这儿,不合适吧?”

  朱标看向他:

  “祺弟有何高见?”

  李祺咧嘴一笑,

  声音陡然拔高,

  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

  “漠北已定,饮马瀚海!

  咱们大明王师,

  就差最后一步——封狼居胥!

  狼居胥山就在北边!

  何不将这尊雕像,

  请到狼居胥山巅,

  或者……干脆就立在,

  我大明新定的北疆边境线上?

  反正他的一生都在征战,

  那就让他的雕像镇守,

  他曾经打下的疆域!”

  他顿了顿,

  “让后世子孙抬头就能看见,

  这片广袤的草原!

  日月所照,皆为汉土!

  这,才叫真正的封狼居胥!”

  轰!

  此言一出,

  众人心头剧震!

  朱棣第一个跳起来,

  激动得满脸通红:

  “好!祺哥!这主意绝了!

  让成吉思汗给咱大明看大门!

  哈哈哈!这才叫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