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朱元璋功绩很大,但我不太喜欢他-《万朝老祖宗围观我的养娃日常》

  宋安宁说完朱元璋的功绩,话一转:“虽然朱元璋功绩很大,但我不太喜欢他,他当皇帝后一些政策真的很坑,他还打压女性。”

  欧春芳惊讶:“他还打压女性?怎么打压的?他的政策又咋了?”

  宋安宁皱了皱眉,语气认真起来:“你想啊,他登基后立了不少规矩,比如要求女性‘三从四德’看得特别重,还鼓励贞节牌坊,要是女子丧夫后改嫁,不光家族受非议,有的地方还会受处罚,这不是捆着女性吗?马皇后在的时候还好点,马皇后去世后,对后宫和民间女子的约束就更严了。”

  欧春芳听得咋舌:“这也太过分了!之前还觉得他懂百姓苦,没想到对女子这么苛刻。那他别的政策呢?”

  “还有就是他对功臣的态度,”宋安宁叹了口气,“当年跟着他打天下的一些功臣,好多都没善终,要么被猜忌赐死,要么卷进案子里被杀,搞得人心惶惶。虽然他严打贪官是好的,但有时候连坐太狠,甚至牵连无辜,就有点极端了。”

  “这么一看,他也不是完美的啊,”欧春芳摸了摸下巴,“以前光知道他逆袭和收复失地的壮举,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争议点。果然是人无完人,再厉害的帝王也有糊涂的时候。”

  宋安宁点点头:“对啊,所以说评价历史人物得客观。他再造华夏、休养生息的功绩不能抹,但这些坑人的政策和极端的做法,也确实是他的污点。他还有点独裁,搞了个皇明祖训。”

  欧春芳眨了眨眼,追问:“皇明祖训?那是啥东西?独裁又怎么说?”

  宋安宁整理了下思路,解释道:“就是他给后代皇帝定的一堆规矩,写在《皇明祖训》里,要求子孙必须遵守,不能改。比如规定皇位继承要立嫡立长,还有设立的一些官制、藩王制度,后来好多都成了明朝的隐患。到了明朝后期有些想做点实事的皇帝,就会被大臣拿出祖训说这不行那不行。”

  欧春芳咋舌:“他怎么会想着搞个皇明祖训,你说他有此政策可能适合开国之初,但不一定适用于中后期啊!前朝的剑还斩不了本朝的官,他搞个皇明祖训除了给儿孙后代添堵还能干嘛!”

  宋安宁撇嘴:“他想的美呀!觉得儿孙后代靠他留下的祖训明朝肯定能延续下去,因地而宜,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欧春芳翻了个白眼:“这就是太自信过了头吧?他自己是能打天下、定规矩,可后代面临的世道跟他那会儿能一样吗?比如那藩王制度,开国时封几个王守边疆还行,传个几代人,藩王子孙越来越多,光吃朝廷俸禄不干活,这不就是蛀虫嘛!”

  宋安宁连连点头:“可不是!后来明朝中后期,藩王宗室占了大量土地和财富,朝廷财政都快被拖垮了,这就是他定死规矩没考虑长远的锅。还有废除丞相,他自己精力好能扛住,后代皇帝扛不住,才搞出内阁、太监专权这些事儿,反而乱了套。”

  “而且他还特较真,”宋安宁又补充道,“听说《皇明祖训》里连子孙取名的辈分、后宫妃嫔的等级规矩都写死了,一点灵活气儿都没有。他以为是帮后代铺路,结果成了绑住手脚的绳子。”

  欧春芳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独裁思想在作祟,觉得自己的一套能管万世。哪有什么永远不变的规矩啊,治国跟过日子一样,都得跟着形势变才行。这么看,洪武爷这远见还是差了点。”

  宋安宁附和道:“所以说评价他得两面看,打江山、安民生是真厉害,但这些固化的规矩、极端的手段,也确实给明朝埋了不少雷。历史人物就是这样,有功也有过,没法一概而论。”

  明·洪武宫·奉天殿

  朱元璋端坐龙椅之上,方才宋安宁与欧春芳的议论字字清晰入耳,他猛地一拍御案,龙颜大怒,声震殿宇:“无知小女!懂什么治国安邦!朕定《皇明祖训》,是为保朱家江山千秋稳固,定藩王、皆是权衡利弊后的万全之策,竟敢说朕远见不足?简直荒谬!”

  殿内大臣们闻声皆躬身屏息,无人敢言,唯有侍立在侧的朱标上前一步,语气谦和却坚定:“父皇息怒。后世女子既如此说,想来并非空穴来风。祖训虽为父皇心血,可世道变迁无常,今日之良策,难保他日无隐患。或许是祖训中某些条款,确未顾及后世境遇,才让后人有此议论。”

  朱元璋眉头拧成一团,瞪向朱标:“标儿你也这般说?朕历经乱世,见惯了权臣乱政、藩王割据的祸乱,才定此规矩约束后人,怎会有错?”

  朱标垂首道:“父皇初衷是好的,可治国如治水,堵不如疏。若规矩定得太死,后人束手束脚,反倒可能生乱。后世所言‘藩王成蛀虫、太监专权’,或许正是祖训灵活性不足所致。儿臣以为,不妨听听后世之评,也算以史为鉴。”

  朱元璋神色稍缓,却仍面色沉郁,冷哼一声:“朕倒要看看,后世能把朕的规矩糟践成什么样子!”

  此时殿下文臣武将各怀心思,私下里暗流涌动。

  徐达、蓝玉等人眉头微蹙,想起方才宋安宁说“跟着打天下的功臣多没善终”,心中不免沉甸甸的——自己出生入死追随陛下,日后真会落得那般下场?几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忧虑。

  汤和悄悄攥了攥袖口,暗自思忖:陛下向来多疑,若日后真有猜忌,自己或许该早做打算,功成身退才是上策。

  而李善长站在文官队列之首,听闻“废丞相”三字,先是瞳孔一缩,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陛下竟要废丞相?他身为当朝丞相,掌理政事多年,他若真有此心,无非是忌惮权臣分权。至于杀功臣……陛下猜忌心极重,如今天下初定,怕是真会对我们这些老臣动手。

  胡惟庸亦面色复杂,既惊于“废丞相”的传闻,又忧于“功臣不得善终”的说法,悄悄抬眼瞥了眼朱元璋的神色,连忙低下头,掩去眸中的不安。

  刘基则捻着胡须,神色平静却难掩深思:陛下杀伐果断,为稳江山或许真会行极端之策。后世所言非虚,看来日后需谨言慎行,方能自保。

  朱元璋目光扫过殿下文武,见众人或忧或疑,神色各不相安,心中了然他们定是记挂着那“杀功臣、废丞相”的传言。他沉了沉语气,放缓了声调,开口安抚道:

  “尔等随朕出生入死,从濠州起兵到定鼎天下,个个皆是大明的开国元勋,朕心中有数。方才那后世小女的胡言乱语,休要放在心上!朕为何要定规矩、整朝纲?只为杜绝前朝权臣专权、功高震主的祸乱,绝非针对尔等。”

  他抬手点了点李善长与徐达,语气添了几分恳切:“李丞相掌政事,徐元帅镇边关,你们的功劳,朕刻在心里,怎会无端加害?至于丞相之位,眼下朝政离不开,何来‘废除’之说?不过是后世揣测罢了。”

  顿了顿,他再度加重语气,既有帝王的威严,也含安抚之意:“朕登基以来,严打贪官、休养生息,皆是为了江山稳固、尔等与百姓安身立命。只要你们恪尽职守、忠心不二,朕自然不会亏待。莫要因几句无稽之谈,乱了心神、生了嫌隙!”

  殿下文武闻言,皆躬身行礼,齐声应道:“臣等遵旨!谢陛下圣明!”

  可暗地里,众人的心思却未全然放下。徐达悄悄松了松眉头,却仍存几分顾虑;汤和暗自点头,心里的“功成身退”之念却更坚定了些;李善长脸上堆着谢恩的笑意,眼底却掠过一丝冷光——陛下今日虽这般说,可那《皇明祖训》的规矩既已在他心中扎根,日后变数谁知?胡惟庸则低着头,指尖微微发紧,只盼这传言真能如陛下所言,是无稽之谈。

  朱元璋看着众人的模样,心中虽仍有对后世议论的愤懑,却也暂时压下。他知道,今日这安抚虽能解一时之疑,但若想真正稳下人心,还需看日后行事——只是此刻的他,仍坚信自己定下的规矩,定能护朱家江山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