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情傀再动,娜娜反控南宫寒-《龙脉为聘,白衣师父很撩人!》

  我站在廊下,手指还贴在玉佩上。刚才清月那一吻留下的热还没散,顺着胸口往下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等我去看。

  东厢的灯还亮着。

  娜娜半夜传音唤我,声音软得不像话。她说梦见我回来了,踩着雪走到她床前,说她是我的刀。这话说得蹊跷,可我不动声色,推门进去时脚步很轻。

  她坐在软榻上,粉衣整齐,眼尾那点朱砂痣映着烛光,一笑就晃人眼。

  “你来了。”

  “嗯。”我在她对面坐下,袖子里的玉佩微微发烫。这是残魂印记被触动的信号。我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只要她动情,我就能听见她心里的声音。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又做春梦了?”我开口,“半夜三更叫我来听你说梦话?”

  她歪头看我,手指绕着发梢:“梦里你穿黑袍,脚没穿鞋,走过来抱住我说——‘娜娜,你是我的刀’。”

  我没笑。

  这话不对劲。

  我从没抱过她,也没说过这种话。

  “你知道南宫寒给你种了什么蛊?”

  她点头:“情傀蛊。他说只要我想逃,心就会烂掉。”

  “那你现在做什么?”

  “骗他。”她眨眨眼,“我把蛊线接反了,它吸的不是我的情,是他魂里的煞气。”

  我盯着她。

  这手法极凶险,一个不小心神魂就会碎裂。

  “为什么帮他倒忙?”

  “因为你救过我。”她低头扯了扯裙角,“合欢宗那次,长老逼我练禁术,是你拿半块龙骨替我挡的心火。我记得。”

  她抬头看我,眼里有光:“我想做你的刀,不是谁的提线木偶。”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我金瞳一震。

  她命格深处,一道细红线正逆流而上,穿过百里山河,直指北方某处荒庙。那是南宫寒藏身的地方!

  连接成了。

  娜娜确实在反控。

  我没有放弃。

  越是顺利的时候越容易出事。

  我伸手按住她手腕,低声问:“撑得住吗?”

  她笑了笑:“没事,他现在正忙着查谁在偷他的命脉图呢。”

  话音刚落,她的笑容突然僵住。

  脸色刷地变白,嘴角渗出血丝。

  “主人……”她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眼睛开始失焦,“我不敢逃……我真的不敢……”

  我知道,南宫寒察觉了。

  我立刻将一丝残魂送入她识海,借“借脉一息”之力稳住她的神志。她的身体猛地一颤,七窍开始渗血,呼吸变得断断续续。

  “撑住。”我压低声音,“别让他回来。”

  我闭眼,顺着那根情傀蛊的丝线反向追溯,魂识一路冲进阴晦之地。

  眼前是一间破庙。

  香炉倒地,供桌断裂。

  南宫寒盘坐在中央,用的是我的脸,眉心凝着黑气。他忽然抬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小丫头,你以为你能赢?”他冷笑,“等我撕了你的壳,再钻进她们一个个的身体里,让祁煜亲眼看着你们怎么背叛他!”

  我冷眼看去:“你连一个都控制不住,还想碰她们?”

  他猛然睁眼,目光如刀:“祁煜?你还活着?!”

  下一瞬,娜娜尖叫一声,喷出一口血,整个人瘫在我怀里。

  连接断了。

  但我已经看到了。

  那座荒庙在北岭,离这里有三百里,但底下压着一条废弃龙脉支眼。他躲在那里,靠吞噬残魂续命。

  位置清楚了。

  我抱着她起身,走出暖阁。外头守夜的弟子听见动静跑来。

  “去叫医者。”我把娜娜交给他,“守住她,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

  我站在廊下没动。

  风从院外吹进来,带着凉意。

  刚才那一段反控虽短,却足够让我看清南宫寒的状态。他在虚弱。他怕了。否则不会对娜娜下那么重的压制。

  而且……

  他提到命脉图。

  我摸了摸腰间的玉佩。

  风翩翩给我的那半幅图,一直藏在内袋里。她说是祖上传下的,能引龙气入体。可最近几次使用,玉佩的反应比以前慢了一拍。

  难道有人在仿制?

  正想着,怀里的娜娜突然抽搐了一下,手指紧紧抓住我的衣角。

  她还在昏迷,但嘴唇微动,吐出几个字:

  “别信……红衣……”

  我没听清。

  “说什么?”我低头。

  她眼角滑下一滴泪,声音极弱:“红衣的人……不是她……”

  然后她又昏过去了。

  我皱眉。

  红衣?

  绾绾穿红衣,风翩翩穿绿裙,云溪是白衣,清月是月白,娜娜是粉衣。

  谁是红衣?

  还是说……

  她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让人把她抬去偏房,亲自守了一阵。医师说她经脉受损严重,但有一股温和的力量护着心脉,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

  那股力量,是我留在她体内的残魂印记。

  我松了口气,转身往外走。

  刚到门口,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回头一看,娜娜的手垂在床边,指尖在地上划了个符号。

  是个“心”字,但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像被拉断的线。

  我蹲下身,盯着那个字。

  这不是她平时写字的习惯。

  她在传递信息。

  心断线。

  心被切开了。

  是南宫寒干的?

  还是另有其人?

  我站起身,往门外走。

  天快亮了。

  再过三天就是月圆,我能短暂离体一次。只要脚踩龙穴,就能听见百里内所有人的心跳、真名、破绽。

  现在我知道南宫寒在哪了。

  也知道他已经开始慌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

  我身边的人,从来不是他的棋子。

  我是。

  我才是那个在暗处布局的人。

  走到院中,我停下脚步。

  远处钟楼敲了五下。

  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抬手擦了下脸,掌心沾了点湿。

  不知什么时候,下了点小雨。

  我抬头看天。

  云层很厚,月亮藏在里面。

  再等三天。

  等我从冰棺爬出来,龙脉为聘,山河为礼。

  这江湖,该改姓祁了。

  我转身朝主殿走去。

  袖中的玉佩忽然震动了一下。

  像是在回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