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异物现身,竟是南宫寒残魂-《龙脉为聘,白衣师父很撩人!》

  地面震动的瞬间,那道青白色的光突然扭曲。

  我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脚底传来一阵滑腻的触感,像是踩在湿冷的皮膜上。风翩翩在我身后喘气,手还抓着我的衣角。她没松开,也不敢动。

  头顶的影子缓缓低下头。

  黑衣,银发,脸和我一模一样。

  但我认得那双眼睛。阴沉,带着笑,像毒蛇盯着猎物。这张脸曾搂过娜娜的腰,亲过清月的唇,还用我的声音对师父说“徒儿想你了”。

  南宫寒。

  我喉咙发紧,舌尖抵住上颚,尝到一丝血腥味。玉佩贴着心口,烫得像是要烧穿骨头。金瞳开始跳,视野里的一切都在晃,五女的命格烙印在疯狂震颤,像是被人一根根扯动。

  这不是幻觉。

  “你不在冰棺里。”那影子开口,声音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你早就醒了,只是不敢承认。”

  我没说话,手指慢慢握紧。

  他笑了:“三年了,每逢月圆,你的魂借龙脉爬出来一次。你以为你在复仇?其实你只是我阵里的残响。”

  风翩翩猛地一抖,低声叫了句我的名字。

  我侧身挡在她前面,右手往后一伸,把她按在石壁上。她的呼吸撞在我后背,急促而滚烫。

  “别听他说话。”我说,“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蛊。”

  “蛊?”南宫寒歪了下头,“我是你体内烂掉的那部分,是你不敢面对的真相。没有我,你根本活不到今天。”

  我抬起手,用指甲划破指尖,血珠立刻冒出来。我没有犹豫,直接抹在左眼上。视线一清,金瞳的灼痛减轻了些。

  眼前的影子不再模糊。

  他站在高处,双脚悬空,身体半透明,像是由雾气凝成。但那股气息——冰冷、贪婪、带着腐朽的味道——是真的。他不是幻象,是残魂,而且被困在这地穴深处很久了。

  风翩翩忽然抬手,把半幅龙脉图摊在地上。她的手指在颤抖,但动作很稳。她咬破指尖,一滴血落在图中央的七星位上。

  地面微震。

  图上的纹路亮了一下,像是回应某种召唤。四周的空气变得厚重,那股压人的气息被短暂推开。

  “你靠萧景琰的残魄续命。”我盯着他,“他在乱葬岗被我烧成了灰,你捡了点骨头渣子,就想装神弄鬼?”

  南宫寒不怒反笑:“你知道就好。我不需要完整的魂,只需要一个支点。而你——祁煜,天生就是支点。情劫洗骨,龙髓入脉,你是最好的容器。”

  他抬起手,指向我身后。

  风翩翩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我回头,看见她眉心浮现一道红痕,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针在那里刻了个符。她整个人晃了晃,靠着墙才没倒下。

  “九霄情劫阵。”南宫寒说,“以你们的情为引,以她们的心为锁。每动一次情,阵就强一分。现在,她们都在里面,走不出来。”

  我猛地转身,一脚踹向石壁。

  石头发出低沉的响声,像是回应我的愤怒。五女的命格烙印在我心里狂跳,我能感觉到她们在挣扎,在呼救,却发不出声音。

  “你动不了。”南宫寒说,“你现在站的地方,是阵眼之一。你越用力,她们就越痛。”

  我没理他,低头看风翩翩。她脸色发白,但眼神还清醒。我把手伸到她背后,掌心贴上她的脊椎,把一丝龙气送进去。

  她抖了一下,呼吸平稳了些。

  “听着。”我对她说,“等会我往前走一步,你就往右挪三尺,别回头,别停。”

  她点头。

  我转回身,直视南宫寒:“你说你是我的败絮,那你应该知道‘借脉一息’怎么破。”

  他顿了一下。

  那一瞬的停顿,让我确定了——他知道。

  “当然知道。”他冷笑,“只要你脚下无龙,心中无情,这术就废了。可你现在,哪一条都断不了。”

  我往前踏了一步。

  整条通道剧烈晃动,四壁裂开缝隙,血色的符文从裂缝中渗出,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风翩翩立刻向右移动,但在她抬脚的瞬间,地面突起一根骨刺,划破她的鞋底。

  她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我冲过去扶她,却被一股力量弹开。那股力道不重,但精准,正好把我推回原位。

  南宫寒悬浮在空中,双手缓缓张开。

  五道血光从地穴四壁升起,每一道都连着一个名字:清月、娜娜、绾绾、云溪、风翩翩。她们的心跳频率在符阵中回荡,清晰可闻。

  “听见了吗?”他说,“她们在为你疼。”

  我盯着那五道光,拳头捏得咯咯响。

  “你布这个阵,不是为了杀我。”我说,“你是想用她们,把我永远锁在这里。”

  “聪明。”他笑,“但晚了。阵已成型,只差最后一步——你的承认。”

  “承认什么?”

  “承认你离不开她们。”他声音低下来,“承认你其实怕死。承认你根本不是什么天命之子,只是一个靠女人活着的废物。”

  我没有反驳。

  因为他说的,有一部分是真的。

  我确实离不开她们。清月为我断过情,娜娜为我疯过,绾绾用心头血炼丹,风翩翩折寿绘图,云溪燃尽魂灯……我不是没心的人。

  可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输。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血还在流,顺着指缝滴在地上。每一滴落下,都让玉佩的温度升高一分。

  我忽然笑了。

  “你说你是我的残念。”我抬头看他,“那你应该记得——我第一次用‘借脉一息’,是在乱葬岗。”

  南宫寒眼神微动。

  “那天晚上,月圆。我从冰棺里爬出来,脚下踩着七具尸骨拼成的龙脉节点。”我一步步往前走,“我听见了三百二十八个人的名字,他们都在骂我,说我是个祸水。”

  我停下,直视他。

  “可我还是用了。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还醒着,就能听见她们的声音。”

  五道命格烙印同时震动。

  南宫寒的脸色变了。

  “你敢动她们一下。”我说,“我就让整个江湖都知道,你不过是个躲在地缝里的孤魂野鬼,连完整的形都拼不出来。”

  他怒吼一声,双手猛然合拢。

  四壁的符阵急速收缩,风翩翩再次吐血,整个人被压得贴在地上。我也被一股巨力按住肩膀,膝盖开始发沉。

  但我没跪。

  我咬破嘴唇,把血喷在玉佩上。

  玉佩炸开一道裂痕,金光冲天而起。

  百里内的命格重新浮现,混乱,但清晰。我捕捉到一丝异常——南宫寒的气息,是从上方传来的,不是来自地穴本身。

  我抬头。

  “你不在这里。”我说,“你是投影。真身在阵中枢。”

  他眼神一厉。

  “可惜。”我说,“我知道你在哪了。”

  话音未落,地穴边缘的石骨突然闭合,像巨口一样咬了下来,封住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