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破阵之钥,竟是情劫融合力-《龙脉为聘,白衣师父很撩人!》

  脚尖悬在半空,我没落下。

  玉佩在掌心发烫,像是要烧穿皮肉。刚才那一瞬的震动不是错觉,五道命格同时偏移,像五根线被同一双手拨动。我收回脚,单膝跪地,手指按进岩缝。

  风翩翩站在我身后,呼吸比刚才稳了些,但罗盘还握得紧。

  “不对。”我说,“这不是钥匙。”

  她没问什么不对,只是盯着祭坛中央那道凹槽。幽蓝光柱从底下冲上来,照得她脸一阵明一阵暗。

  我闭上眼,把紫檀木戒死死压进地面。金瞳重新亮起,这一次我不再扫百里内的命格,而是往回追——追那些留在她们身上的印记。

  清月流泪那天,我听见她说谎。

  娜娜笑的时候,我知道她被人换了魂。

  绾绾炼蛊,心口发烫,是因为我的魂印还在那儿烧着。

  风翩翩画归魄图时滴下的血,云溪点燃魂灯前看我的那一眼……这些都不是我布局的结果。是她们在撑我。

  是我活着时没看清,死后才明白的事。

  “不是钥匙。”我睁开眼,抬头看她,“是锁孔。”

  她愣了一下。

  我抬手指向祭坛中心:“它要的不是东西,是五个人在同一刻,把最真的念头送进来。不是想我,是愿意为我死。”

  她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南宫寒以为情劫是吃的。”我慢慢站起来,玉佩贴在胸口,“他拿五女的情念当养料,可他不懂,真感情聚在一起,能反过来劈了他。”

  风翩翩低头看着罗盘,指针不动了,映出她眼睛里的光。

  “你要让她们同时……想起你?”

  “不止是想起。”我说,“是要她们明知危险,还愿意把我放在命前面。”

  她沉默了几秒,忽然转身,从袖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纸。龙脉图的一角露出来,边缘有干涸的血迹。

  “这是我用精血画的归心纹。”她声音低下来,“当年给你半幅图时就埋了这一手。只要你在龙脉上,我能引你回来。”

  我看着她。

  她没看我,只把图摊在地上,左手掐诀,右手食指划过眉心,一滴血落下去。

  罗盘转了一圈,停住。

  我立刻抬起手,摘下腰间玉佩,咬破指尖,在空中画符。血线拉出一道金痕,符成瞬间燃起,化作细线扎进地底。

  这是我的锚点。

  只要她们心里还有我,这缕气息就能找到她们。

  两股力量顺着龙脉散开,一红一金,在岩层深处交汇。整个地穴开始轻颤,不是炸裂那种动静,像心跳。

  三息之后——

  清月那边,断情剑突然轻震,她正在擦拭剑锋的手顿住了。她抬头,望向南方。

  娜娜躺在床榻上睡着,嘴里呢喃了一声“祁哥哥”,眼角滑下一滴泪。

  叶绾绾盘坐在石室中央,心口烙印渗出血珠,她没睁眼,嘴角却扬了一下。

  云溪的魂灯本已微弱如萤火,此刻猛地闪了一次,灯芯爆出一点火星。

  风翩翩站在原地,指尖忽然碰到罗盘边缘那道旧痕——那是她用血写我名字的地方。她手指一顿,胸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我掌心的玉佩剧烈震动,金瞳映出五道光丝,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星河倒灌,全数注入祭坛光柱。

  蓝光开始变。

  一寸一寸,转成暖金色。

  风翩翩抬起头,声音有点抖:“她们……听见了?”

  “听见了。”我盯着光柱深处,“也回应了。”

  她慢慢收起龙脉图,罗盘归入袖中。脸上没有笑,也没有怕,只有一种沉到底的决心。

  “接下来呢?”她问。

  “等。”我说,“等她们的情念彻底汇进来。只要有一人动摇,整条链子就断。”

  “要是有人死了呢?”

  “那就更真。”我握紧玉佩,“死前最后一念最干净。”

  她没再说话。

  我们站在光柱边缘,谁都没动。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岩层里水流的声音。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某处封印松动了。

  我忽然想到白若璃。

  她现在在哪?

  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什么?

  正想着,玉佩又是一烫。这次不是震动,是持续的灼烧感,像有人用手攥着火炭贴在我掌心。

  五道命格全亮了。

  清月拔剑出鞘,剑尖朝天。

  娜娜坐起身,双手交叠按在心口。

  叶绾绾割开手腕,血流入蛊盅。

  云溪伸手碰向魂灯最后一点火苗。

  风翩翩站到我身边,把手放在我的手腕上。

  “我也在。”她说。

  我没有回答,只把玉佩举到眼前。金瞳映着光柱,看到五道情念顺着龙脉奔涌而来,不再是分散的丝线,而是一股洪流。

  它们在祭坛底部汇聚,撞上那道凹槽。

  嗡——

  一声长鸣穿透地穴,像是天地之间某根弦被拨动。

  光柱颜色完全变了。金中带红,像熔化的铁水,又像燃烧的血。

  祭坛四角的风水密文开始逆向流转,原本封锁的气息一点点松开。我能感觉到,下面的东西醒了。

  不是南宫寒。

  是“劫灵”。

  它察觉到不对,想要切断连接,可已经晚了。五女的情念不是被动抽取,是主动送来,带着决意,带着不怕死的狠劲。

  它吸不动。

  反而被反推。

  我听到一声嘶吼,从地底最深处传来,不像是人声,也不像野兽,更像是某种规则被撕裂时发出的哀鸣。

  风翩翩抓着我的手紧了紧。

  “它在挣扎。”她说。

  “因为它怕。”我把玉佩按回腰间,“它靠假情活着,可我们现在给的是真东西。”

  她点头,忽然说:“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

  我没料到她问这个。

  “记得。”我说,“你在风雨亭,手里拿着罗盘,说我脚下踩的是死脉。”

  “其实那天我就知道你是谁。”她声音很轻,“我只是不敢说。”

  我没接话。

  有些事不用说透。

  她望着祭坛,眼神定住:“再来一次吧。像上次那样,你走前面,我跟在后面。”

  “好。”我说。

  我往前迈一步。

  地面没塌,也没响。光柱随着我的动作微微晃动,像是在回应。

  第二步落下时,风翩翩也跟上来。她的脚步很轻,但每一步都踩在我脚印后半寸,没乱。

  第三步,我们并肩走到光柱边缘。

  我能看见里面浮现出模糊的人影——五个女子的身影,站着的,跪着的,流血的,微笑的。她们不在一个地方,却在同一刻做了同一件事。

  把心打开。

  我把手伸向那道凹槽。

  风翩翩抓住我胳膊:“你会消失吗?”

  “不知道。”我说,“但如果这能把师父救回来,把欠她们的还清,消失就消失。”

  她松开手,退后半步。

  我伸手,指尖触到凹槽边缘。

  一瞬间,五道情念轰然炸开。

  不是冲向祭坛。

  是冲向我。

  它们顺着经脉钻进来,烧得骨头都在响。我不是在接收力量,是在被重塑。每一寸血肉都被撕开重练,每一个呼吸都像吞刀子。

  但我没缩手。

  反而把整只手掌按了进去。

  凹槽形状和我掌心完全吻合。

  咔的一声,像是锁扣打开。

  地底深处传来巨响,整座地穴剧烈摇晃。岩壁裂开,黑气喷涌,可刚冒头就被金红色的光碾成灰。

  祭坛四周的符文一个接一个熄灭。

  最后只剩下中央一道裂缝,缓缓张开,像一张嘴。

  我站在那里,手插在锁孔里,全身都在抖。

  风翩翩在后面喊了我一句,我没听清。

  我只知道一件事——

  成了。

  她们把命给我了。

  现在轮到我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