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他决心夺取汉国，略一沉吟，已想好了说辞。
激战间，贾玥朝汉军方向高声喊道：
“喂！你们蹲那儿也该够了吧？我倒有个主意——”
“不如归顺大周，这场仗就此作罢！”
汉军众人面面相觑，一脸错愕。
方才听见什么了？
莫不是听了个笑话？
让他们臣服大周？
这人疯了吧？
周林听了，连忙扯着嗓子提醒：
“这位公子，可别胡言乱语！咱们可不要汉国归顺！”
“汉国的行事作风谁不清楚？”
“嘴上说着归顺，转眼就能翻脸！”
“这样的‘友邦’，大周可不敢要！再说大周如今自身难保呢！”
贾玥听着这番话，嘴角直抽搐。
话虽在理，这番说辞确实挑不出错处。
然而此刻听他直言大周根基不稳，周林总觉得场合不太妥当。
眼下这局面该如何圆场？
周老先生何出此言？我身为大周臣子，对大周境况再清楚不过。此番奉皇命外出公干，正要一举平定汉国。诸位莫不是皇上派来协助的？
周林等人闻言面色变幻不定。殿下这是演上瘾了？全然不按既定计划行事，他只得静观其变。
贾玥随即从袖中取出一物掷向半空。只听破空声响，一道流光划过天际，四周顿时传来窸窣脚步声。
都住手，你们已被团团围住。
他扬声喝止，同时携红衣女子退出战局。那女子出奇地配合，默然审视着这个神秘男子。
双方人马各自收兵。汉国将士搀扶起自家君王，为首将领厉声质问：阁下此言何意？
贾玥轻摇折扇，漫不经心道：字面意思罢了。汉国难道不通大周官话？这般浅显之言若还要装糊涂，就未免太不识趣了。
看清楚了么？这四周全是本王的人。趁早绝了求援的念头，皇城各处要道皆在我掌控之中。
你们那些残兵败将尚能苟活，不过是本王网开一面罢了。
不信邪的话，尽管召集你们的人试试。
贾玥说着随手拽过一张黄花梨圈椅，气定神闲地落了座。
汉国众将面面相觑，领头的武官脖颈青筋暴起。
简直荒唐！
这不知从哪个阴沟里爬出来的狂徒，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几名裨将当即扯下颈间的铜哨狠命吹响。
尖厉的哨声刺破殿内凝滞的空气。
众人紧攥哨子，焦灼地计算着援兵抵达的时辰。
贾玥用剑鞘敲了敲身旁的空座：坐下等罢。横竖要等你们的救兵，不如让本王瞧瞧汉国儿郎的骨头有几斤几两。
他忽然抚掌大笑：若非本王突然起了猫戏老鼠的兴致，此刻汉国疆土早插满我大周旌旗。收拾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比平定东瀛鞑靼还要容易三分。
满殿汉臣如遭雷击。
东瀛？鞑靼？
这不是……
无数惊疑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周林一行。
周林忽地抚须莞尔，对身后铁甲武士道：既被识破，这戏也不必演了。只见那应声出列，铠甲铿锵间已立在贾玥身侧。
汉国众人目睹眼前这一幕，完全陷入了语塞的状态。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的迷茫清晰可见，显然对当前的变故毫无头绪。
“你们？你们究竟在做什么？难道你们是一伙的？”
周林并未回应质问，而是转向贾玥，眼中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殿下果然深藏不露，方才我还以为您只在意那些 ** 雪月的事呢。”
贾玥轻扯唇角，略显不耐地偏过头。
“在你们眼里，我便是如此不辨轻重之人？”
周林神色一肃，煞有介事地点头：“为红颜弃江山，不正是殿下的风格吗？
此事若放在旁人身上，或许荒谬，可若是殿下所为，反倒合情合理。”
汉国众人听到此处，若再不明就里，便真成愚钝之辈了！
一名文臣颤手指向贾玥，声音发紧：“你！你竟是大周太子？那之前那位又是何人？”
周林朗声一笑，语气轻松：“不过军中一名将士罢了。
奈何殿下兴致颇高，我等臣子自然要全力配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眼前这位风姿卓然的男子，竟才是真正的大周太子！
这般人物，怎会是那手握权柄的储君？
分明像极了哪家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就在汉国众人恍惚之际，那红衣女子亦是一怔。
未料想此人竟是大周太子！
难怪……
她先前观那位“太子”时，便觉得违和。
却说不出怪异之处。
总觉得传言中的大周太子，不该是那般模样。
红衣女子目光流转，再度审视贾玥，忽而莞尔。
“原是太子殿下，此前多有冒犯。”
贾玥心知她所指是春风楼之事，淡然一笑。
他扭头望向红衣女子，问道：那你就是曲小枫？
红衣女子掩唇一笑：太子殿下怎会知晓？
贾玥心中暗忖：果然是她！
眼下这情形，时空错乱，人物关系也全乱套了。莫非是这个世界的缘故？若按正常发展，像四娘子和白飞飞这些人本不该出现。
你认定汉国就是仇家？贾玥盯着曲小枫追问。
自然。曲小枫斩钉截铁，圣城虽远，但有人亲眼所见，正是汉国四王子所为。
这下证据确凿。汉国众人闻言皆是一怔，这才明白她早有确证，先前不过是要他们亲口承认罢了。
其中一人冲贾玥嚷道：大周太子应当明白弱肉强食之理！你们不也灭了鞑靼和东瀛？汉国所为有何不妥？
贾玥不疾不徐：确实无不妥。劫掠他族无妨，但你们行事太不干净。要么赶尽杀绝，要么就别做。偏要留活口找上门来，莫非是我的过错？若有人寻大周晦气，本殿也认。胜负如何，打过便知。
暗部首领质问道：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太子为何插手？
贾玥凤眸微眯，眼尾扬起一抹弧度，非但未怒，反倒显出几分愉悦。
这话倒有趣！分明是本殿下先到一步！
不止我一人，包括他们不也都是先入皇城的吗？
这位姑娘后来才到，你们之所以先动手，全因本殿下默许罢了。
怎么？有何异议？
敢问大周太子殿下究竟何意？莫非大周不是来归顺的？这就是大周所谓的诚意？
汉国一位文臣当场质问，语气咄咄逼人，除却本国人听着顺耳，任谁都觉得刺耳。
贾玥闻言不禁失笑！
呵呵！怎么？随口戏言你们竟当真了？
汉国竟如此天真？
要我大周俯首称臣？好大的脸面！
无论西淮之事是否你们所为，莫非以为那点小事能动摇我大周国本？
贾玥说罢又吹响口哨，随即马蹄声由远及近...
混账！你究竟带了多少兵马进城！
贾玥笑着看向对方，本殿下调兵遣将还需向你们报备？
何况我的人来无影去无踪，即便说了，你们也未必找得到！
本殿下特意留时间让你们调援军，免得事后不服。
其实本殿下并非嗜杀之人，你们的言论我都听在耳中。
剿灭鞑靼与东瀛势在必行，缘由先前已阐明。
至于汉国，本可大军压境。
但见你们如此嚣张，倒让本殿下另生妙计，这才假借进贡之名率军入汉。
你们派来的使臣，明里暗里都颇有意思。
既然来了却不做万全准备，还抱着痴心妄想！
真是令本殿下大开眼界！
莫非...你们对自身斤两有所误判？
皇子殿下淡然一笑：无妨，过了今日诸位自会明白，对自身实力也该有新的认知。
本宫再给你们一盏茶的工夫，不妨好好等候援军。他轻抚衣袖，不过依本宫看，哪怕再等上三炷香也是徒劳。
不会有援兵前来，包括城外驻军亦是如此。贾玥此刻不再遮掩，将计划和盘托出，他们收不到任何讯号——早在本宫掌控之中。即便收到，也插翅难飞。
此言一出，汉国君臣俱震！
大周竟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掌控了整个汉国？不仅外城陷落，就连皇城也早已沦陷？
汉王环视四周侍卫，只觉得浑身气力尽失。
——悬殊实在太大了！
他凝视着贾玥，终是长叹一声。
看来贵国对吾朝的了解，终归是浅薄了些。汉王望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年轻储君，仿佛从中窥见了大周强盛的根源。
这位太子率领的无敌之师横扫诸邦，所向披靡。虽只是储君，汉王却从他身上看到了大周的未来图景。
反抗的念头已然湮灭——这本就是优柔寡断的汉王天性。
但其余臣子望向贾玥的目光仍充满愤懑：此人凭什么？
即便不看也能感受到那些灼人的目光，贾玥轻蔑地扫视众人。
他眉梢微扬，唇角含着一丝玩味的弧度扫视众人：“有话直说，憋着不嫌闷得慌？现下虽教诸位等候援兵，却也没堵你们的嘴。”
折扇地在掌心敲出脆响，少年亲王眼底浮起戏谑的光：有话但说无妨，本殿行事向来光明磊落。
话音刚落，侍立身侧的周林就噗嗤笑出声来，握着刀鞘的手直发颤——殿下这般逗弄人的本事，真真是得了老王爷真传。
场中气氛顿时如同绷紧的弓弦。几位汉国臣子交换着眼色，终于有个青袍文官按捺不住冲出队列。虽见自家君王沉默不语，他却梗着脖子高喊：竖子安敢妄言！这分明是要吞并我汉国的奸计！真当我汉国疆土是这般好取的？
鎏金扶手上传来轻叩声。贾玥单手支颐，玄色蟠龙纹袖口垂落，像看市井杂耍般瞧着对方唾沫横飞。待那文官喘着粗气停下，殿内突然响起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倒要请教...少年指尖漫不经心划过扶手雕花，究竟是梁都的米粮养壮了诸公胆魄，还是你们那纸糊般的城防给了这般底气？
他忽然前倾身子，玉冠垂下的珠串哗啦作响：数千人涌入宫禁竟只做样子查检——本殿原当有什么铜墙铁壁，谁知...尾音故意拖长，连我随身佩剑都验不出个真假。
满殿汉臣顿时面如土色。这番诛心之言正戳中痛处——往昔确实施行严密宫禁，偏生此番庆功宴存了轻慢之心，谁承想竟让周军钻了这般大的空子。
众人怒目而视，齐齐指向贾玥喝道：休得胡言乱语！
他决心夺取汉国，略一沉吟，已想好了说辞。
激战间，贾玥朝汉军方向高声喊道：
“喂！你们蹲那儿也该够了吧？我倒有个主意——”
“不如归顺大周，这场仗就此作罢！”
汉军众人面面相觑，一脸错愕。
方才听见什么了？
莫不是听了个笑话？
让他们臣服大周？
这人疯了吧？
周林听了，连忙扯着嗓子提醒：
“这位公子，可别胡言乱语！咱们可不要汉国归顺！”
“汉国的行事作风谁不清楚？”
“嘴上说着归顺，转眼就能翻脸！”
“这样的‘友邦’，大周可不敢要！再说大周如今自身难保呢！”
贾玥听着这番话，嘴角直抽搐。
话虽在理，这番说辞确实挑不出错处。
然而此刻听他直言大周根基不稳，周林总觉得场合不太妥当。
眼下这局面该如何圆场？
周老先生何出此言？我身为大周臣子，对大周境况再清楚不过。此番奉皇命外出公干，正要一举平定汉国。诸位莫不是皇上派来协助的？
周林等人闻言面色变幻不定。殿下这是演上瘾了？全然不按既定计划行事，他只得静观其变。
贾玥随即从袖中取出一物掷向半空。只听破空声响，一道流光划过天际，四周顿时传来窸窣脚步声。
都住手，你们已被团团围住。
他扬声喝止，同时携红衣女子退出战局。那女子出奇地配合，默然审视着这个神秘男子。
双方人马各自收兵。汉国将士搀扶起自家君王，为首将领厉声质问：阁下此言何意？
贾玥轻摇折扇，漫不经心道：字面意思罢了。汉国难道不通大周官话？这般浅显之言若还要装糊涂，就未免太不识趣了。
看清楚了么？这四周全是本王的人。趁早绝了求援的念头，皇城各处要道皆在我掌控之中。
你们那些残兵败将尚能苟活，不过是本王网开一面罢了。
不信邪的话，尽管召集你们的人试试。
贾玥说着随手拽过一张黄花梨圈椅，气定神闲地落了座。
汉国众将面面相觑，领头的武官脖颈青筋暴起。
简直荒唐！
这不知从哪个阴沟里爬出来的狂徒，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几名裨将当即扯下颈间的铜哨狠命吹响。
尖厉的哨声刺破殿内凝滞的空气。
众人紧攥哨子，焦灼地计算着援兵抵达的时辰。
贾玥用剑鞘敲了敲身旁的空座：坐下等罢。横竖要等你们的救兵，不如让本王瞧瞧汉国儿郎的骨头有几斤几两。
他忽然抚掌大笑：若非本王突然起了猫戏老鼠的兴致，此刻汉国疆土早插满我大周旌旗。收拾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比平定东瀛鞑靼还要容易三分。
满殿汉臣如遭雷击。
东瀛？鞑靼？
这不是……
无数惊疑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周林一行。
周林忽地抚须莞尔，对身后铁甲武士道：既被识破，这戏也不必演了。只见那应声出列，铠甲铿锵间已立在贾玥身侧。
汉国众人目睹眼前这一幕，完全陷入了语塞的状态。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的迷茫清晰可见，显然对当前的变故毫无头绪。
“你们？你们究竟在做什么？难道你们是一伙的？”
周林并未回应质问，而是转向贾玥，眼中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殿下果然深藏不露，方才我还以为您只在意那些 ** 雪月的事呢。”
贾玥轻扯唇角，略显不耐地偏过头。
“在你们眼里，我便是如此不辨轻重之人？”
周林神色一肃，煞有介事地点头：“为红颜弃江山，不正是殿下的风格吗？
此事若放在旁人身上，或许荒谬，可若是殿下所为，反倒合情合理。”
汉国众人听到此处，若再不明就里，便真成愚钝之辈了！
一名文臣颤手指向贾玥，声音发紧：“你！你竟是大周太子？那之前那位又是何人？”
周林朗声一笑，语气轻松：“不过军中一名将士罢了。
奈何殿下兴致颇高，我等臣子自然要全力配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眼前这位风姿卓然的男子，竟才是真正的大周太子！
这般人物，怎会是那手握权柄的储君？
分明像极了哪家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就在汉国众人恍惚之际，那红衣女子亦是一怔。
未料想此人竟是大周太子！
难怪……
她先前观那位“太子”时，便觉得违和。
却说不出怪异之处。
总觉得传言中的大周太子，不该是那般模样。
红衣女子目光流转，再度审视贾玥，忽而莞尔。
“原是太子殿下，此前多有冒犯。”
贾玥心知她所指是春风楼之事，淡然一笑。
他扭头望向红衣女子，问道：那你就是曲小枫？
红衣女子掩唇一笑：太子殿下怎会知晓？
贾玥心中暗忖：果然是她！
眼下这情形，时空错乱，人物关系也全乱套了。莫非是这个世界的缘故？若按正常发展，像四娘子和白飞飞这些人本不该出现。
你认定汉国就是仇家？贾玥盯着曲小枫追问。
自然。曲小枫斩钉截铁，圣城虽远，但有人亲眼所见，正是汉国四王子所为。
这下证据确凿。汉国众人闻言皆是一怔，这才明白她早有确证，先前不过是要他们亲口承认罢了。
其中一人冲贾玥嚷道：大周太子应当明白弱肉强食之理！你们不也灭了鞑靼和东瀛？汉国所为有何不妥？
贾玥不疾不徐：确实无不妥。劫掠他族无妨，但你们行事太不干净。要么赶尽杀绝，要么就别做。偏要留活口找上门来，莫非是我的过错？若有人寻大周晦气，本殿也认。胜负如何，打过便知。
暗部首领质问道：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太子为何插手？
贾玥凤眸微眯，眼尾扬起一抹弧度，非但未怒，反倒显出几分愉悦。
这话倒有趣！分明是本殿下先到一步！
不止我一人，包括他们不也都是先入皇城的吗？
这位姑娘后来才到，你们之所以先动手，全因本殿下默许罢了。
怎么？有何异议？
敢问大周太子殿下究竟何意？莫非大周不是来归顺的？这就是大周所谓的诚意？
汉国一位文臣当场质问，语气咄咄逼人，除却本国人听着顺耳，任谁都觉得刺耳。
贾玥闻言不禁失笑！
呵呵！怎么？随口戏言你们竟当真了？
汉国竟如此天真？
要我大周俯首称臣？好大的脸面！
无论西淮之事是否你们所为，莫非以为那点小事能动摇我大周国本？
贾玥说罢又吹响口哨，随即马蹄声由远及近...
混账！你究竟带了多少兵马进城！
贾玥笑着看向对方，本殿下调兵遣将还需向你们报备？
何况我的人来无影去无踪，即便说了，你们也未必找得到！
本殿下特意留时间让你们调援军，免得事后不服。
其实本殿下并非嗜杀之人，你们的言论我都听在耳中。
剿灭鞑靼与东瀛势在必行，缘由先前已阐明。
至于汉国，本可大军压境。
但见你们如此嚣张，倒让本殿下另生妙计，这才假借进贡之名率军入汉。
你们派来的使臣，明里暗里都颇有意思。
既然来了却不做万全准备，还抱着痴心妄想！
真是令本殿下大开眼界！
莫非...你们对自身斤两有所误判？
皇子殿下淡然一笑：无妨，过了今日诸位自会明白，对自身实力也该有新的认知。
本宫再给你们一盏茶的工夫，不妨好好等候援军。他轻抚衣袖，不过依本宫看，哪怕再等上三炷香也是徒劳。
不会有援兵前来，包括城外驻军亦是如此。贾玥此刻不再遮掩，将计划和盘托出，他们收不到任何讯号——早在本宫掌控之中。即便收到，也插翅难飞。
此言一出，汉国君臣俱震！
大周竟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掌控了整个汉国？不仅外城陷落，就连皇城也早已沦陷？
汉王环视四周侍卫，只觉得浑身气力尽失。
——悬殊实在太大了！
他凝视着贾玥，终是长叹一声。
看来贵国对吾朝的了解，终归是浅薄了些。汉王望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年轻储君，仿佛从中窥见了大周强盛的根源。
这位太子率领的无敌之师横扫诸邦，所向披靡。虽只是储君，汉王却从他身上看到了大周的未来图景。
反抗的念头已然湮灭——这本就是优柔寡断的汉王天性。
但其余臣子望向贾玥的目光仍充满愤懑：此人凭什么？
即便不看也能感受到那些灼人的目光，贾玥轻蔑地扫视众人。
他眉梢微扬，唇角含着一丝玩味的弧度扫视众人：“有话直说，憋着不嫌闷得慌？现下虽教诸位等候援兵，却也没堵你们的嘴。”
折扇地在掌心敲出脆响，少年亲王眼底浮起戏谑的光：有话但说无妨，本殿行事向来光明磊落。
话音刚落，侍立身侧的周林就噗嗤笑出声来，握着刀鞘的手直发颤——殿下这般逗弄人的本事，真真是得了老王爷真传。
场中气氛顿时如同绷紧的弓弦。几位汉国臣子交换着眼色，终于有个青袍文官按捺不住冲出队列。虽见自家君王沉默不语，他却梗着脖子高喊：竖子安敢妄言！这分明是要吞并我汉国的奸计！真当我汉国疆土是这般好取的？
鎏金扶手上传来轻叩声。贾玥单手支颐，玄色蟠龙纹袖口垂落，像看市井杂耍般瞧着对方唾沫横飞。待那文官喘着粗气停下，殿内突然响起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倒要请教...少年指尖漫不经心划过扶手雕花，究竟是梁都的米粮养壮了诸公胆魄，还是你们那纸糊般的城防给了这般底气？
他忽然前倾身子，玉冠垂下的珠串哗啦作响：数千人涌入宫禁竟只做样子查检——本殿原当有什么铜墙铁壁，谁知...尾音故意拖长，连我随身佩剑都验不出个真假。
满殿汉臣顿时面如土色。这番诛心之言正戳中痛处——往昔确实施行严密宫禁，偏生此番庆功宴存了轻慢之心，谁承想竟让周军钻了这般大的空子。
众人怒目而视，齐齐指向贾玥喝道：休得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