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62年四合院:我的帐没人敢欠》

  易忠海向来不敢多喝,生怕酒后失言。

  刘海钟事先被郭大撇子叮嘱过,这会儿也不敢硬劝。

  易忠海冷眼瞧着,顺势应了下来。

  两轮过后,看着俩人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他这才开口:下午还要上班,少喝点,有事直说吧。

  郭大撇子连忙放下杯子:那我就直说了,去年咱们商量整治李锦年的事,现在是什么说法?

  刘海钟赶紧帮腔:是啊,李锦年那边最近干劲十足,咱们这边人心涣散,时间长了怕是要坏事啊!

  易忠海慢条斯理地夹了块鸡肉,差点没吐出来。

  那两人刚想动筷子,也是脸色一变。

  怎么回事?刘岚!过来!

  来了来了!

  这菜怎么做的?能吃吗?

  我早说了不会炒小灶,是你们非要我做的啊!

  没事我走了啊!

  “……”

  郭大撇子哪敢跟刘岚叫板,只能灰溜溜地挥手让她走了。

  这桌菜是郭大撇子自掏腰包准备的,原本想请何雨柱掌勺,可惜何雨柱不在。

  时间紧迫,最后只能让刘岚下厨。

  易师傅,实在对不住!没想到刘岚手艺这么差!

  何雨柱不是跟你...那啥了吗?

  是啊,所以更不敢找他帮忙了,您看这...

  ......

  易忠海摆摆手,勉强吃了几口。

  郭大撇子和刘海钟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动筷子。

  沉默片刻后,易忠海缓缓开口:李锦年现在就是小人得志!当初要不是靠着那点名气入了杨厂长的眼...

  你们看他搞的那些新模式,不就是把洋人那套换个包装吗?

  郭大撇子和刘海钟会意地点头,他们早就看出新模式的本质。

  易忠海继续分析:杨厂长现在病急乱投医,等这阵子过去,不用我们动手,他自然会把李锦年拉下来。

  况且我跟大领导有交情。

  这次我被调岗,就是李锦年在背后捣鬼。

  等大领导看见我在扫大街,看他怎么交代!

  再说贾东旭的事,全是李锦年害的!利用职务欺压工友,致人伤残、妻离子散,这是什么性质?

  两人听完恍然大悟。

  贾东旭受伤确实能和李锦年扯上关系。

  院里的纠纷,刘海钟更是心知肚明。

  郭大撇子仍有顾虑:易师傅,话虽这么说,大领导会信吗?

  刘海钟附和:工人生产效率摆在那儿,万一大领导支持李锦年...

  易忠海拍案而起:我是局劳模!全国标杆!大领导不听我的,难道听个毛头小子?

  见两人被镇住,易忠海接着说:你们的问题在于工人状态。

  记住三点:

  第一,老师傅体力不如年轻人,关键时候给他们放假。

  第二,多鼓励少批评,消除抵触情绪。

  第三...易忠海看着刘海钟,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郭大撇子赶忙示意易忠海继续讲。

  刘海钟虽不清楚状况,也附和着催促。

  易忠海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夹了口菜,这才开口。

  “老刘,你这能耐不够格,根本压不住场子!”

  “这位置要是给我坐镇,绝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依我看,得先安排我作几场报告!”

  “最好再从兄弟厂调个八级技工来撑场面!”

  “……”

  刘海钟怎么也没料到,易忠海话锋一转就要把他撤下来。

  “老易,这不合适吧?”

  “过河拆桥也没你这么快的!”

  “……”

  易忠海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接摆手打断。

  “老刘!你觉悟还是太低!”

  “什么叫过河拆桥?我早就说过,做事不能光顾着自己!”

  “要多替郭主任考虑,多为杨厂长分忧!”

  “你这位置关键得很,既然镇不住,就该主动让贤!”

  “……”

  郭大撇子听出易忠海的用意,反正刘海钟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行了!”

  “易师傅说得在理,我回头就从兄弟厂调人。”

  “刘师傅别多想,等李锦年那事儿了结,易师傅上了位,你再回来就是。”

  “你看怎样?”

  刘海钟见郭大撇子发话,只得皱眉应下。

  易忠海冷哼一声,刚夹起的菜又放下,顿时没了胃口。

  三人闲聊几句便散了。

  他们一走,刘岚笑嘻嘻地溜进来。

  “哟,真够浪费的!”

  “你们不吃,我可打包啦!”

  “……”

  她在后厨这么久,手艺再差也不至于难以下咽。

  这次是故意把菜做得难吃。

  她麻利地收拾着,扔掉动过的,留下完好的。

  回到后厨,正碰上何雨柱回来。

  “何师傅,这些菜你要不要带点?”

  何雨柱一愣:“不是说不让带菜了吗?你们不怕挨处分?”

  刘岚眨眨眼:“工作餐不行,这是小灶剩的。

  我特意做难吃的,瞧,根本没动几筷子。”

  何雨柱恍然大悟:“意思是小灶的能带?”

  刘岚压低声音:“得分人。

  杨厂长他们的招待餐我可不敢马虎。

  这是郭大撇子请易忠海的饭局,不坑他们坑谁?”

  何雨柱乐了:“早说啊!下回这种活儿叫我,今天这菜我就不凑热闹了。”

  刘岚摆摆手:“没事儿,调料放多了,拿回家焯水重炒就行。

  马华他们都分着呢。”

  何雨柱讪讪点头。

  从前他带菜从不顾别人,都是自己独吞,顶多留点残渣。

  刘岚的盛情难却,何雨柱只得将半盒菜分了出去。

  下班时分,何雨柱拎着饭盒,优哉游哉地晃到厂门口。

  保卫员随口问了一句,得知是小灶的菜,果然没多管。

  何雨柱慢悠悠踱回四合院时,秦淮茹正心事重重地在水槽边搓洗尿布。

  她白天刚跟聋老太太学了几招,此刻心里七上八下。

  何雨柱瞧见她的背影,鬼使神差地绕到身后,伸手去摸她的耳垂。

  秦淮茹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向后一退,直接撞进何雨柱怀里。

  何雨柱顿时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讨厌!秦淮茹认出是他,娇嗔着轻捶一拳,脸颊微红。

  何雨柱干笑两声,递过饭盒:给,你要的。

  秦淮茹接过时,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虎口——正是聋老太太教的手法。

  换作旁人或许无动于衷,偏偏何雨柱对她本就有意,这一撩拨顿时让他耳根发烫,愣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

  呀?还有肉呢?秦淮茹打开饭盒,眼睛一亮。

  哦,这是小灶的。

  何雨柱挠挠头,工作餐以后带不了了,小灶也不是天天有,你得自己想想办法。

  说着把李锦年的提醒转述给她。

  秦淮茹听出弦外之音,连连保证明天就去打听。

  何雨柱又嘀咕刘岚手艺不行,非要拿回饭盒重新翻炒。

  热气腾腾的菜刚出锅,贾家母子恰好踏进院门。

  贱蹄子倒先吃上肉了!贾张氏三角眼一吊,今天不把肉交出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贾东旭咽着口水劝:要不...算了吧?

  蠢货!现在敢偷吃肉,往后还得了?贾张氏戳着儿子脑门,忘了咱家的规矩?肉得你先吃,棒梗接着,轮到我尝两口才有她的份!

  最终贾东旭支使小当去要:就算离了婚,她也是你妈!中午没讨着饭,饿傻了吧?

  小当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趴在窗边直勾勾盯着那盒肉。

  贾张氏揪着她耳朵训:记好了!往后见她吃饭就去闹,不给就嚎!还有——离李锦年家的狗碗远点儿!

  贾张氏恶声恶气地呵斥道:“磨蹭什么?赶紧去!再晚你妈饭都吃完了!记住,要是讨不到吃的,你也甭回来了!咱家不养闲人!”

  虽说小当没进学堂,可也不算是懵懂稚童了。

  这孩子是六月生的,照理说今年该跟着李望舒一块儿念书。

  可贾家母子哪舍得掏那份学费?留着这丫头,无非是等再大些当丫鬟使唤罢了。

  瞧见贾张氏横眉竖目的模样,小当不敢多嘴,只得红着眼圈挪到秦淮茹跟前。

  秦淮茹一见女儿过来,心里顿时跟明镜似的。

  “妈,能给口吃的吗?”

  “可...我和你爸已经离了,你现在归......”

  “呜呜呜...我中午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话没说完,小当的眼泪便扑簌簌往下掉。

  正值下班做饭的光景,院里洗菜淘米的邻居们听见动静,纷纷抻着脖子张望。

  贾张氏扒着窗户缝偷瞄,得意地咧开黄牙:“到底是她肠子里爬出来的,装可怜都不用教!”

  “妈,这么闹不合适吧?要不去盯着点?”

  贾东旭盯着锅里寡淡的菜叶,“真闹大了可不好收场。”

  “怕啥?横竖是小孩子哭闹,扯不到咱们头上!”

  “得,要真出乱子,您可别又撒泼,咱家经不起折腾了!”

  贾东旭想着晚上那锅白菜炖肉,咽着唾沫不再言语。

  此时中院早已热闹非凡。

  原本秦淮茹念着母女情分,若小当不哭不闹,说不定就匀半碗饭菜。

  可这眼泪一来,秦淮茹反倒警觉起来。

  她故意拔高声音:“慢着哭,你说中午也没吃上饭?怎么回事?”

  小当哪懂其中弯绕,抽噎着点头:“嗯...中午爸和奶奶都不在,我就灌了两碗白开水...早上喝的玉米糊糊稀得能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