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高途向沈文琅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高途：“沈总，我下午想去医院看看小晴。”
沈文琅抬起头，问：“她怎么样了？”
“最近几次检查指标都很稳定。”高途回答，“今天约了复诊。”
“嗯。”沈文琅应了一声，挥挥手，“去吧。别耽误太久，下午还有个项目书要看。”
“好的。”高途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关上的门，沈文琅放下笔，靠在椅背上。
高晴……那个小丫头片子，恢复得好像不错。他记得上次去医院，主治医生就说情况在好转。
如果…如果她真的恢复得很好，可以出院了……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高途是不是就要搬回他自己家了？
这个想法让沈文琅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
（沈文琅：搬回去？他那个小破公寓，能比得上我这里？再说，他们都已经…表明心意了，算是吧？还想着分开住？
可是，那是他妹妹。他照顾了那么多年的妹妹。现在妹妹病好了，他回去也是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个屁！
他现在是我的人！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连人都是我的，凭什么搬走？
但他要是真想走，我能拦着？用什么理由？说他工作效率会受影响？
妈的，烦死了。）
沈文琅猛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走两步。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害怕，害怕高途会离开。这种不受控的情绪让他非常不爽。
沈文琅：沈文琅你他妈怎么这么优柔寡断？
一个高途而已！
……可那是高途。
不行。绝对不行。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等高途回来，看看情况再说。
……
医院里。
“哥！”看到高途，她开心地招手。
“小晴。”高途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怎么样？”
“特别好！医生刚才说了，我恢复得比预期还好！”高晴眼睛亮晶晶的，“他说…他说我再观察两天，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高途轻轻握住妹妹的手，声音有些低哑：“……太好了。”
这时，医生拿着最新的检查报告走了进来。
“高先生，你来了。”医生笑着打招呼，“正好，高晴小姐的最终评估结果出来了。”
高途立刻站起身，问：“医生，怎么样？”
“非常好。”医生将报告递给他，“所有指标都稳定在正常范围，身体机能恢复得也很理想。我们认为，高晴小姐已经达到了出院标准。如果家属没有异议，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高途仔细看着报告上的数据，指尖微微用力。
“没有异议。”他抬起头，看向医生语，“谢谢您医生。”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医生笑了笑，又叮嘱了一些出院后的注意事项。
送走医生，高晴迫不及待地拉住高途的手：“哥！你听到了吗？我可以出院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家……
高途看着高晴充满期待的脸，心里却因为这两个字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嗯。”他压下心头的异样，轻轻拍了拍高晴的手，“等你出院，哥给你做好吃的。”
“好！”高晴眨了眨眼，压低声音问，“哥那你还回沈…回文琅哥那里住吗？”
高途被问得一怔，耳根微微发热。
他避开高晴的目光，含糊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好好休息，准备出院。”
高晴撇撇嘴，但也没再追问，只是小声嘀咕：“我觉得文琅哥现在对你挺好的，虽然他嘴巴还是那么坏。”
高途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帮高晴掖了掖被角。
“小晴，”他的声音温柔，“哥后天早上来接你出院。东西不用着急收拾，明天我下班过来帮你。”
高晴用力点头，抓住哥哥的手：“嗯！哥，你放心，我自己能行！你好好工作，别让沈…别让文琅哥挑你毛病。”
她吐了吐舌头，改了口。
高途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转身离开了病房。
……
从医院出来，高途坐在回公司的车上，心里很复杂。
高晴可以出院了，这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但随之而来的，是现实的去向问题。
他当然要接妹妹回家，好好照顾她。可他自己的那个家，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住过了。自从和沈文琅在一起后，他习惯了住在沈文琅的公寓里。
那里有沈文琅的气息，有他们共同的痕迹。
现在妹妹病愈，他还有理由继续留在那里吗？
以什么身份？一个被临时标记的Oga？一个同居的……伴侣？
沈文琅会怎么想？他会愿意让自己带着妹妹继续住在他那里吗？还是说，他其实早就希望自己搬走？
车子在HS大楼前停下，打断了高途的思绪。
他下车，站在楼下，微微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重新压回心底，迈步走向大厅。
……
办公室。
沈文琅第N次看向门口，又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了，高途怎么还没回来？看个病需要这么久？
沈文琅：是不是情况不好？还是那个小丫头片子真的可以出院了，高途在帮她收拾东西准备搬走？
他敢！
他要是真敢提搬走，我就…我就……
沈文琅我就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能怎么样。
扣奖金？开除？他舍得吗？用强的？标记都标记了，还能怎么强？
沈文琅：妈的，沈文琅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被个Oga拿捏得死死的！
……可那是高途。
这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高途走了进来。
“沈总，我回来了。”
沈文琅坐直身体，不耐烦道：“怎么去那么久？项目书还等着你看！”
高途走到办公桌前，神色如常：“抱歉，和医生多聊了一会儿。”
沈文琅盯着他的脸。
“她怎么样？”沈文琅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高途抬眼看他，平静地回答：“小晴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果然！
沈文琅的心猛地一沉。
他强装镇定，哼了一声：“哦？那恭喜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高途，语气紧绷：“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去？”
问出来了。
他紧紧盯着高途。
高途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微微怔了一下。他垂下眼睫，沉默了几秒。
这短暂的沉默对沈文琅来说简直是煎熬。
沈文琅：他犹豫了！他果然想搬走！这个没良心的！
就在沈文琅几乎要控制不住脾气的时候，高途开口了，声音很轻：
“沈总……希望我搬走吗？”
高途：“沈总，我下午想去医院看看小晴。”
沈文琅抬起头，问：“她怎么样了？”
“最近几次检查指标都很稳定。”高途回答，“今天约了复诊。”
“嗯。”沈文琅应了一声，挥挥手，“去吧。别耽误太久，下午还有个项目书要看。”
“好的。”高途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关上的门，沈文琅放下笔，靠在椅背上。
高晴……那个小丫头片子，恢复得好像不错。他记得上次去医院，主治医生就说情况在好转。
如果…如果她真的恢复得很好，可以出院了……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高途是不是就要搬回他自己家了？
这个想法让沈文琅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
（沈文琅：搬回去？他那个小破公寓，能比得上我这里？再说，他们都已经…表明心意了，算是吧？还想着分开住？
可是，那是他妹妹。他照顾了那么多年的妹妹。现在妹妹病好了，他回去也是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个屁！
他现在是我的人！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连人都是我的，凭什么搬走？
但他要是真想走，我能拦着？用什么理由？说他工作效率会受影响？
妈的，烦死了。）
沈文琅猛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走两步。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害怕，害怕高途会离开。这种不受控的情绪让他非常不爽。
沈文琅：沈文琅你他妈怎么这么优柔寡断？
一个高途而已！
……可那是高途。
不行。绝对不行。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等高途回来，看看情况再说。
……
医院里。
“哥！”看到高途，她开心地招手。
“小晴。”高途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怎么样？”
“特别好！医生刚才说了，我恢复得比预期还好！”高晴眼睛亮晶晶的，“他说…他说我再观察两天，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高途轻轻握住妹妹的手，声音有些低哑：“……太好了。”
这时，医生拿着最新的检查报告走了进来。
“高先生，你来了。”医生笑着打招呼，“正好，高晴小姐的最终评估结果出来了。”
高途立刻站起身，问：“医生，怎么样？”
“非常好。”医生将报告递给他，“所有指标都稳定在正常范围，身体机能恢复得也很理想。我们认为，高晴小姐已经达到了出院标准。如果家属没有异议，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高途仔细看着报告上的数据，指尖微微用力。
“没有异议。”他抬起头，看向医生语，“谢谢您医生。”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医生笑了笑，又叮嘱了一些出院后的注意事项。
送走医生，高晴迫不及待地拉住高途的手：“哥！你听到了吗？我可以出院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家……
高途看着高晴充满期待的脸，心里却因为这两个字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嗯。”他压下心头的异样，轻轻拍了拍高晴的手，“等你出院，哥给你做好吃的。”
“好！”高晴眨了眨眼，压低声音问，“哥那你还回沈…回文琅哥那里住吗？”
高途被问得一怔，耳根微微发热。
他避开高晴的目光，含糊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好好休息，准备出院。”
高晴撇撇嘴，但也没再追问，只是小声嘀咕：“我觉得文琅哥现在对你挺好的，虽然他嘴巴还是那么坏。”
高途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帮高晴掖了掖被角。
“小晴，”他的声音温柔，“哥后天早上来接你出院。东西不用着急收拾，明天我下班过来帮你。”
高晴用力点头，抓住哥哥的手：“嗯！哥，你放心，我自己能行！你好好工作，别让沈…别让文琅哥挑你毛病。”
她吐了吐舌头，改了口。
高途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转身离开了病房。
……
从医院出来，高途坐在回公司的车上，心里很复杂。
高晴可以出院了，这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但随之而来的，是现实的去向问题。
他当然要接妹妹回家，好好照顾她。可他自己的那个家，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住过了。自从和沈文琅在一起后，他习惯了住在沈文琅的公寓里。
那里有沈文琅的气息，有他们共同的痕迹。
现在妹妹病愈，他还有理由继续留在那里吗？
以什么身份？一个被临时标记的Oga？一个同居的……伴侣？
沈文琅会怎么想？他会愿意让自己带着妹妹继续住在他那里吗？还是说，他其实早就希望自己搬走？
车子在HS大楼前停下，打断了高途的思绪。
他下车，站在楼下，微微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重新压回心底，迈步走向大厅。
……
办公室。
沈文琅第N次看向门口，又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了，高途怎么还没回来？看个病需要这么久？
沈文琅：是不是情况不好？还是那个小丫头片子真的可以出院了，高途在帮她收拾东西准备搬走？
他敢！
他要是真敢提搬走，我就…我就……
沈文琅我就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能怎么样。
扣奖金？开除？他舍得吗？用强的？标记都标记了，还能怎么强？
沈文琅：妈的，沈文琅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被个Oga拿捏得死死的！
……可那是高途。
这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高途走了进来。
“沈总，我回来了。”
沈文琅坐直身体，不耐烦道：“怎么去那么久？项目书还等着你看！”
高途走到办公桌前，神色如常：“抱歉，和医生多聊了一会儿。”
沈文琅盯着他的脸。
“她怎么样？”沈文琅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高途抬眼看他，平静地回答：“小晴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果然！
沈文琅的心猛地一沉。
他强装镇定，哼了一声：“哦？那恭喜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高途，语气紧绷：“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去？”
问出来了。
他紧紧盯着高途。
高途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微微怔了一下。他垂下眼睫，沉默了几秒。
这短暂的沉默对沈文琅来说简直是煎熬。
沈文琅：他犹豫了！他果然想搬走！这个没良心的！
就在沈文琅几乎要控制不住脾气的时候，高途开口了，声音很轻：
“沈总……希望我搬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