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校-《女神异闻录5:女主模式》

  回过神时,两人又回到了上学时经过的小巷。

  龙司累得要死:“我、我们现在在哪了?”

  「您已经回归现实世界了,辛苦您了。」手机里响起合成的女性声音。

  “啊?回归?就是说我们逃脱了吗?”龙司问。

  “应该是。”红看城堡的方向。

  刚才还是城堡的建筑物,现在又变成了学校。

  “学校回来了?”龙司迫不及待地跑过去。

  龙司端详着眼前的景象,和平时的学校别无二致,还能看见里面有学生走来走去。

  “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指导老师从大门走出来,“你居然不是一个人来上学,这还真稀奇。都这个时候了,你们是到哪里闲逛去了?”

  龙司支支吾吾半天:“……城堡?”

  “不想认真回答吗?”指导老师果然不信。

  又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你说‘城堡’怎么了?”

  两人都吓了一跳。

  “鸭志田!”

  “真是散漫啊,坂本。”鸭志田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和在田径社参加晨练的时候差太多了。”

  “吵屁啊!要不是你……”

  “你怎么能用这个态度对鸭志田老师说话!”指导老师呵斥龙司,“你啊,再做坏事就要被退学了哦?”

  “明明是他先挑衅的吧!”

  “你是真的想被退学吗?总之先把事情交代清楚,跟我走!”

  “啊?开什么玩笑!”

  就在双方拔剑弩张的时候,鸭志田打圆场:“我自己说话也不够注意,这次就当双方都有错吧。”

  听到鸭志田这么说,指导老师有些慌张:“啊?呃,这样啊,既然鸭志田老师你这么说的话……”

  指导老师转头对龙司严厉地说:“总之你给我过来,迟到那么久是事实吧。”

  这种情况龙司也不好发作,只好老实地说:“我知道啦……”

  龙司在跟指导老师走之前,瞪了鸭志田一眼。

  “说起来,我听说有个转校生,就是你吧?”鸭志田上下打量着红,“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红故意说:“在城堡里见过。”

  “城堡?”鸭志田一头雾水,“……不对,我在车站前见过你。”

  “算了,今天我就放过你吧。校长应该跟你说过了,如果惹出什么问题,可是会被退学的哦?”

  “我知道了。”

  “算了,你快点去办公室。川上老师可是等你很久了。”鸭志田露出自信的笑容,“尽情享受崭新的校园生活吧。”

  他的笑容让红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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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现在。

  “学校变成了古老的城堡?会说话的猫?”冴逐渐理解不了红嘴里说出的话,“难道是打的药太多,让你出现幻觉了?敢胡说八道我可饶不了你。”

  冴有点恼怒地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现在分秒必争,没时间分辨她说的是不是胡话了。

  “让我们继续吧。”冴拿出鸭志田的照片,“怪盗团寄出预告信的对象,是毕业于秀尽的奥运金牌得主——体育顾问‘鸭志田卓’。”

  “的确,鸭志田所犯下的,是沉溺于欲望,让人无法饶恕的罪行,他也对此供认不讳。但是他和刚转校进来的你,应该没有任何关系才对。为什么你会找上他?”

  红开口:“应该算……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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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默默地走到川上的工位旁,她尴尬地看向地板。

  川上看见她,脸上写满了郁闷:“唉……你啊……第一天就迟到了半天,能解释一下吗?”

  “……迷路了。”

  “迷路迷了这么久?现在都午休了啊?”川上皱眉,“好吧,我理解你还不熟悉路,但也迟到太久了。

  能不能认真点。我昨天才提醒过你吧?”

  “对不起。”

  “话说回来,我听说你和那个坂本同学一起接受了教育辅导?”

  “我……也没办法。”

  看红可怜的样子,川上无奈地叹气。

  “别和他扯上关系哦?他可是个问题学生。他以前专注于社团,努力练习田径的时候,明明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算了,休息时间快结束了。因为地铁事故的影响,今天只上五节课。”川上站起来,“在上课之前,你就做个自我介绍吧。”

  在走廊上跟着川上时,红莫名觉得周围经常有学生看自己,他们时不时还会交头接耳。

  站在教室2-d班门口,川上嘱咐道:“对了,关于你的自我介绍。哪怕是装出来的也行,表现得正经点,绝对不要乱说话。”

  红点头。

  进入教室,学生们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接着他们开始小声议论:

  “第一天就迟到,果然是个危险人物。”

  “看起来倒很普通。”

  “搞不好一对上眼就会被她揍啊?”

  “安静。”川上命令道,下面的学生立即按下静音键。

  “嗯,帮大家介绍转校生,雨宫红同学。今天是……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下午才来上课。好了,和大家说句话吧。”

  “我是雨宫红。”红按川上的要求没有多说。

  “看起来挺文静的,但发起火来……”

  “毕竟罪名是伤害呢。”

  ——连“伤害罪”都传开了?那自己不是白伪装了。

  “嗯,那个……”川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转移话题,“座位呢,嗯……”

  川上指向靠窗倒数第二排座位:“那里吧,空着的位置。”

  红按川上的指示默默地走向座位,经过前桌的女生时,听见她说了一句“撒谎”。

  那个女生留着金发双马尾。

  “早上的?”

  女生没有理她。

  红只能坐到座位上。

  听到周围有人议论:“你看到了吗?那两个人认识吗?”

  “果真是物以类聚。”

  “毕竟是勾搭上鸭志田老师的女人呢。”

  “哎呀,真不愧是高卷同学呢。”

  “话说,那块区域感觉超危险啊?”

  ——一群八婆。

  红翻了个白眼。

  “啊,对了!后天就是球类大赛了。”川上说,“才刚换班级,大家要和周围的人搞好关系哦。好啦,现在开始上课吧。值日生。”

  脸上有伤的蓝色短发男生站起来大声说“起立”,其他学生也跟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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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铃响后,川上把红叫到走廊上。

  “先和你说好,你的事好像已经传开了,但那可不是我说出去的。”川上苦恼地抓头发,“真是的,饶了我吧。为什么我要负责这种事。

  别到处乱逛,直接回家去。佐仓先生可是很生气哦。还有那个坂本同学,你别跟他扯……”

  龙司走进两人的视野。

  “说曹操曹操到……”川上抱胸,“有什么事?听说你今天被教育辅导了?”

  “真烦人,什么事都没有啦。”龙司很不耐烦。

  “头发也不染回黑的。”

  “真是抱歉。”

  龙司走到红旁边,小声说,“我在天台等你。”

  接着他走开了。

  “看到了吧,别和他扯上关系哦?”川上劝说道。

  “我知道了。”红回答。

  只不过要等到明天,红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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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楼梯向上爬时,红看见鸭志田和校长在谈话,她立即藏起来。

  鸭志田问:“您为什么要收那种学生?一转眼就和坂本混在一起了。一个是有前科的学生,一个是引发暴力事件的元凶。这样的话就算我为学园贡献再多,也根本没有意义啊。”

  校长在这位体育老师面前却卑微得像个下人:“别这么说嘛。这个学园可全靠鸭志田老师了,你是我们的荣耀啊。不过,在荣耀的背后,也需要踏踏实实地巩固好基础嘛。”

  “校长您也总是这么劳心费力。”鸭志田用敬佩的语气说,“既然如此,就不用多说了。今后我不会辜负您的期待的。”

  等两人离开,红才出来。

  通往天台的门上虽然贴着禁止进入的告示,但门却没有上锁。

  天台上摆着几把用不上的桌椅,还有几盆不知道是谁种的盆栽。

  龙司坐在椅子上。

  “抱歉啦,把你叫到这里。”龙司说,“反正川上都跟你说了吧?叫你别和我扯上关系之类的。”

  “你是问题学生?”

  龙司嘿嘿一笑:“嘿,彼此彼此吧。我可听说了,你有前科吧?大家可都在传呢。难怪你胆子那么大。”

  “全校都传开了?”红问。

  “啊,差不多吧。”

  ——情况越来越糟了。红不满地皱眉。

  龙司向前倾身:“那个,到底什么情况?我们差点在城堡被杀的事。应该不是做梦吧?”

  “没听过做梦能做到一起去的。”

  “也是啊。”龙司表情很认真,“话说,就算是梦,你也是从鸭志田手上救了我吧?总之,我得先跟你说声谢谢,红。”

  “不客气。”

  “不过,在那里看到的鸭志田……你可能不知道,那家伙……有些传闻。

  他是排球社的顾问,前奥运奖牌得主,社团也打进了全国大赛,没人动得了他。在那个城堡里‘鸭志田是国王’,这点莫名地有真实感啊。

  还有办法……去那座城堡吗?”

  红摇头:“我可不想再迟到了。”

  “你好学生啊?”龙司吐槽道。

  “话说,还不知道我们对‘城堡里的鸭志田’做的事,‘学校里的鸭志田’有没有察觉。”龙司说。

  “大概没有。”红说。

  “你怎么知道。”龙司问。

  “今天早上鸭志田问他和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故意回答‘在城堡里’。他听到‘城堡’两字后一脸茫然,看起来不知道城堡的存在。”

  “有没有可能是装的?”

  “那他当初获得的不该是奥运奖牌而是小金人。”

  龙司想了一会儿,最后决定放弃思考:“啊~那是梦啦!肯定是在做梦!”

  “大概吧。”

  “抱歉,浪费你的时间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不过,我们两个可能挺像的哦?都是问题学生,感觉会很合得来。”

  谢谢,我高兴不起来。红在心里说。

  “以后见到你我会打招呼的,可别无视我啊?”

  “尽量。”

  龙司居然没听出来红话里面的刺,高兴地说声再见就走了。

  ——好了,解决完这边后就剩咖啡店大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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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紧张地进入卢布朗,迎接她的是生气的老板。

  “喂,学校那边联系我了。听说你第一天就翘了半天的课?”

  “抱歉。”红小声地说。

  “看你早上起床挺正常,结果却搞出这种事。”惣治郎瞪着红,“总之,给我老实一点。出什么事的话,你的人生就结束了。你知道保护观察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

  “那就好。”惣治郎气消了不少。

  手机叫起来,惣治郎接通:“喂,怎么了?

  嗯,我正要关店呢,我说了三十分钟后一定到嘛。”

  看红还站在原地,惣治郎说:“你还在发什么呆,赶快给我上去,早点睡觉。”

  听到手机里的声音,惣治郎继续打电话:“不是啦,只是请了个打工的而已。”

  惣治郎嘱咐红:“锁门,然后记得关灯,别忘了啊。”

  又接起电话:“嗯,我马上出门。都说了,只是个打工的而已啊。”

  惣治郎走后,红继续打扫阁楼。

  她收拾架子上堆着的几摞书,几乎都是专业书,也不知道惣治郎买这种书能不能看懂。

  ——《现代社会思想考察》,好像是本讲社会学的书,先收起来吧。

  居然还有红经常买的时尚杂志《酷派girl》,虽然只有几期,还都是几个月前的。是大叔心血来潮买的吗?

  红想起一楼吧台上有一个供客人阅读的小书架,可能是他以前放在那里让客人打发时间的吧。

  红随便翻一翻,结果其中一页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页画着的模特穿着时尚的衣服对着镜头摆pose。而这个模特,长得很像红的前桌。

  模特叫高卷杏。

  ——原来是她啊,下次要不要去要个签名?

  红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毕竟自己还是少和其他人接触比较好。

  今天就是个例子,和龙司接触后进入了异世界,结果上学迟到了。

  红虽然在「艾琳」觉醒时自己心中死去的正义也重新复活了。但是少管所可不听你这一套,只要出了差错,该进去还是要进去。

  收拾完架子后,红感觉精疲力尽,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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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醒来时,又进入了天鹅绒房间。

  “终于醒了吗?”卡萝莉娜用电棍敲击牢门,“站起来,囚犯!”

  红站起来,望向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这居然不是梦吗?

  苪丝汀娜说:“主人有话要和你说。劝你专心听好,这是为你好。”

  “首先,庆祝一下重逢吧。”伊戈尔说,“哦,已经觉醒了啊。而且似乎还是特别的力量,这样终于可以开始更生了。”

  “开始什么?”

  “你现在还不需要明白太多。觉醒的‘人格面具’之力,还需要你多多锻炼。人格面具是在面对外部事物时,显现并保护心灵的东西,说白了就是面具。我可是非常期待你哦。”

  ——人格面具……是指艾琳吗?

  “我可没有答应过你什么!”红说。

  卡萝莉娜生气地敲牢门:“你以为你有选择权吗?!”

  “说起来,异世界导航App,你还满意吗?”伊戈尔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使用那个东西,就能让你来往于现实和宫殿。”

  “异世界……导航App?”红想起那个怎么也删不掉的App。

  “那是为了将你打造成‘贼人’,我所授予你的东西。”

  “那是主人赏你的异世界导航App!谨慎使用啊,囚犯!”卡萝莉娜说。

  “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贼人’,你必须加倍努力。”苪丝汀娜说。

  ——也就是说,和龙司一起进入那个城堡的原因,就是那个App?

  伊戈尔继续说:“要灵活运用异世界导航App的话,你孤军奋斗可能会觉得不安吧。如果遇到对你有帮助的人,我也会给予对方异世界导航App。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成为更优秀的‘贼人’啊。”

  电铃响起。

  卡萝莉娜说:“哼,时间到了。回去尽情享受你的休息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