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公堂之上,震惊四座!-《穿成炮灰小可怜?赶山全家暴富!》

  姜小芽那一番堪称惊天动地的话,就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池塘,炸起了滔天巨浪!

  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傻了!

  脑子嗡嗡的,半天转不过弯来!

  自请出族?

  这四个字,比“杀人放火”这四个字砸在他们心上还要震撼!

  在这个时代,宗族就是每个人的根!没了宗族,你就是没根的野草,走到哪儿都得被人戳脊梁骨,骂一声“背弃祖宗的不孝子孙”!

  死了,都进不了祖坟,要做孤魂野鬼的!

  可现在,这话竟然从一个三岁半的女娃嘴里,用一种决绝到惨烈的方式吼了出来!

  她那小小的身子,此刻挺得笔直,像一杆绝不弯折的标枪,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燃烧着的是足以焚尽一切的火焰!

  “你……你……”

  族长姜富贵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指着姜小芽的手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一样,“你这个孽障!你这个妖女!我们姜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他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当着官差和全村人的面,自家子孙闹着要出族,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这个族长还怎么当?以后去县里开会,别的族长问起来,他姜富贵的脸往哪儿搁?

  怕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脸面?”

  姜小芽冷笑一声,那稚嫩的童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族长爷爷,我大房一家被冤枉得快要家破人亡了,你跟我谈脸面?”

  “我奶奶和我二伯娘,像疯狗一样攀咬我们,要把我们往死里整,您不管!您现在跟我谈脸面?”

  “在您眼里,我们大房一家三口的命,还比不上您那点可笑的脸面重要吗?!”

  “你!”姜富贵被她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老脸涨成了紫红色,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发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周围的村民们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议论声再次“嗡”地一下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这小芽子是真敢说啊!”

  “可不是嘛!句句都戳在族长心窝子上了!”

  “你们说,这事儿……族长是不是真的做得不地道?王氏和姜老太都闹成这样了,他这个当族长的,屁都不放一个!”

  “嘿,那还用说?他就是个和稀泥的!平时就知道偏袒二房,现在出事了,你看他护着谁?”

  一句句议论,像一根根针,扎在姜富贵的耳朵里,让他又气又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王氏,在短暂的狂喜过后,心里那股子惊慌又冒了上来!

  盗窃?!

  这个小贱人怎么会知道“盗窃”两个字?!

  她一定是诈我的!对!一定是!

  我死都不能承认!只要咬死了是她给的方子,我就没事!她一个三岁半的娃,还能翻了天不成?

  想到这里,王氏又来了底气,指着姜小芽破口大骂:“你个小妖女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盗窃!分明是你心肠歹毒,给了我有问题的方子,想害死我,你好霸占我们二房的家产!”

  “对!就是这样!”姜老太也反应了过来,一拍大腿,撒泼打滚地哭嚎起来,“青天大老爷啊!你们看看啊!这小妖女多恶毒啊!她还想脱离宗族,她这是畏罪潜逃啊!大老爷,您可千万不能信她的鬼话!”

  柳氏看着女儿小小的背影,心疼得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割。

  她的女儿,她那才三岁半的女儿啊!

  本该是在怀里撒娇的年纪,现在却要像个大人一样,用这种惨烈的方式来保护这个家!

  “小芽……”柳氏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冲上去,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声音颤抖,“不怕,娘在,娘信你!我们哪儿也不去,我们回家!”

  她怕了,她不想闹了,什么清白,什么公道,她都不要了!她只想带着她的孩子们平平安-安地回家!

  “娘。”

  姜小芽在柳氏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您信我吗?”

  柳氏一愣,看着女儿那双冷静得不像话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信。”

  “那就别怕。”姜小芽仰起小脸,一字一顿地说道,“今天,我们不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以后他们还会像苍蝇一样盯着我们!我们一家人,永无宁日!”

  “今天,我就要一次性,把所有的麻烦,全都解决掉!”

  “今天之后,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们!”

  她的话,像一股暖流,瞬间涌入了柳氏和姜大壮的心里。

  对啊!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今天要是认了怂,以后姜老太和王氏只会变本加厉!

  想到这里,柳氏那颗被吓得缩成一团的心,竟然奇迹般地镇定了下来。她擦干眼泪,挺直了腰杆,死死地将女儿护在身后,那眼神,像一头保护幼崽的母狼!

  姜大壮也握紧了拳头,站到了母亲和妹妹的身前,小小的少年,身板不算宽厚,却像一座山!

  为首的衙役叫张勇,在县衙当差十几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案子没办过?

  可今天,他真是开了眼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却冷静得可怕的小女娃,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番话,这气度,这逻辑……别说是一个三岁半的奶娃娃,就是一个饱读诗书的秀才,在官差面前,也未必有这等胆色!

  这娃……绝非池中之物!

  他再看看那撒泼打滚的姜老太,和色厉内荏的王氏,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计较。

  “够了!”

  张勇猛地一喝,声如洪钟!

  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姜富贵、王氏和姜老太,眼神里的不耐烦毫不掩饰。

  “县太爷有令,传唤所有相关人等回衙门接受调查!”

  “你们谁是谁非,谁冤枉谁清白,到了公堂之上,自有分晓!”

  “在这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是想藐视公堂吗?!”

  他这话一出,姜老太的哭嚎声立马卡在了喉咙里,姜富贵也蔫了。

  藐视公堂,那可是要打板子的!

  张勇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对姜小芽一家时,语气竟然不自觉地缓和了几分:“你们……随我们走一趟吧。”

  然后,他扭头对另外两个衙役吩咐道:“把这个王氏,和她们分开关押!带走!”

  “是!”

  两个衙役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像拎小鸡一样把王氏给架了起来。

  王氏一听要被分开关押,吓得魂儿都没了!

  她怕啊!

  她怕跟姜小芽这个小妖女对质!

  她刚才那番镇定,全都是装出来的!现在一听要被单独审问,立马就破了功!

  “不!我不要!我要跟我婆婆在一起!我冤枉啊!”王氏拼命地挣扎着,尖叫着。

  可衙役哪里会听她的?手上一个用力,就把她拖着往村外走。

  姜老太想上去帮忙,被张勇一个冰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吓得一哆嗦,不敢动了。

  “走吧。”张勇对姜小芽一家说道。

  “多谢官爷。”姜小芽仰着头,奶声奶气地道了声谢。

  然后,她牵起母亲的手,又看了看身旁的哥哥,小小的脸上露出一抹坚定的微笑。

  “娘,哥,我们走!去县衙!把我们的清白,拿回来!”

  柳氏重重地点了点头。

  姜大壮也握紧了拳头。

  一家三口,在全村人复杂的目光中,跟在衙役身后,昂首挺胸地朝着村口走去。

  他们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只有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和坦荡!

  工地上,那些匠人们看着这一幕,都沉默了。

  之前那个觉得姜家动了歪心思的工匠,此刻脸上火辣辣的,小声嘟囔道:“乖乖……这家人,不简单啊……特别是那个小女娃,太吓人了……”

  “是啊,你看王氏那心虚的样子,八成真是她偷了东西反咬一口!”

  “唉,这下有好戏看了!走走走,我们也去县城看看!”

  一时间,村里好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都三三两两地跟了上去,准备去县衙门口听审。

  姜家村,彻底沸腾了!

  ……

  半个时辰后,县衙。

  “威——武——”

  衙役们长长的吆喝声,在大堂里回荡。

  县太爷李牧端坐在公案之后,面沉如水,惊堂木一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带人犯!”

  话音刚落,王氏和姜老太先被带了上来,两人一看到这阵仗,又开始“扑通”跪下,哭天抢地地喊冤。

  紧接着,姜小芽一家三口也被带了上来。

  柳氏和姜大壮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是他们这辈子第一次上公堂。

  唯有姜小芽,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她不跪,也不怕。

  她只是抬起头,用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公堂之上的县太E爷。

  李牧也注意到了这个特别的小女娃。

  他为官多年,审过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跪在他面前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可这个三岁半的女娃,竟然敢直视他!

  而且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慌乱,只有一片坦然和冷静。

  有意思。

  李牧心里闪过一丝讶异,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为何状告他人?堂下所站何人,又为何不跪?”

  他的声音带着官威,在大堂里回响。

  柳氏腿一软,就要拉着姜小芽跪下。

  可姜小芽却抢先一步,朗声开口了。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传遍了整个公堂。

  “回禀青天大老爷!民女姜小芽,今年三岁半!之所以不跪,有三个理由!”

  “第一!我们一家是被冤枉的,我们是清白的!清白之人,上不跪天,下不跪地,更不跪冤枉我们的人!”

  “第二!民女今天要状告我二伯娘王氏,盗窃我家秘方,诬告陷害!我是原告,她是人犯!没有原告给犯人下跪的道理!”

  “第三!”

  姜小芽的声音猛地拔高,小小的身躯里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道:

  “民女相信,大老爷是明镜高悬的青天!在真相大白之前,您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所以,我们无需跪!因为公道,自在人心!”

  话音落下!

  满堂皆惊!